2008年3月3日 星期一

三國戀之未來篇

2007年完成之作品

為什麼會有未來篇呢!!
其實都怪我,一開始把三國戀的架構架太大
當我寫完虎口山戰役後就懶得寫
但又覺得要給大家一個好交待
所以就改變寫法,讓故事內容可以用最快的方式表達出最終的內容
寫完之後,我開始喜歡上這種寫作方法
未來我應該會很常運動這種回顧方式的寫法
而這篇也是到目前為止,我最後一個有完成的作品
希望未來可以完成更多更多,至少我要先把"無法打破的禁忌愛"完成,這部份我會加油.

其實我手上還有一堆從2003-2007年開的坑,因為是坑所以從來沒在網路上發過
等到我把"無法打破的禁忌愛"完成後,再一一把坑補上來

那請各位先看本篇文吧!!

三國戀之未來篇(1-8)

第1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blog-post_6826.html
第2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2_7714.html
第3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3_116.html
第4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4_1843.html
第5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5_6543.html
第6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6_8368.html
第7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7_3607.html
第8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8_7544.html

-三國戀全END-

三國戀之未來篇(8)

就在澀谷昴吃完蘋果,看完八卦內幕,走回到堂本剛的帳棚門前時,愕然停下腳步。

他又只能站在門外,看著另一幕八卦內容。



「你們家的長瀨,真的很吵。」堂本剛清醒時,開口的第一句話,就是嘟起嘴,不滿抱怨著。

「嗯,我也覺得有點吵。」光一認同回著,他沒想到長瀨智也竟會在營區裡大吼大叫。

「他到底想把我們家的准一,騙到那裡去?」堂本剛雖還虛著身,卻很不放心問著。

「誰知道。」光一聳了聳肩,笑笑回著。

俯視著懷裡的人,指間疼惜輕拂著堂本剛的髮絲,像剛才那樣平淡的話對,他還想要更多再更多點。

當堂本剛抬起眼,望見光一佈滿血絲的眼眸,心底泛起一陣疼。

手輕放在光一眼角邊,斥著:「我不是已經替你治好眼底的傷,為什麼你還要讓它裂開?」

「只要你在,它就會好。」

「是嗎?」堂本剛呢喃自言著,讓人猜不透的話語在閉上眼時,一同隱藏於心底,最後只是淡淡道:「我有點累,想睡一下。」

當他的手離開光一臉龐時,驀然讓光一牽起,雖然心驚,卻沒睜開眼,只是揚起個笑容,任性要求道:「在我傷還沒好之前,你都不可以離開我。」

他的話才剛說完,一個吻就覆在他唇上,溫溫暖暖,充滿無限愛意,流進心裡。

他們會很幸福吧!

再下次見面的時候。



「你在想什麼?」

一個突兀的聲音,讓澀谷昴回過神,原來是森田剛坐到他身邊。

「又在想他們的事情?」

「嗯。」澀谷昴尷尬點了點頭。

森田剛拿起桌上的瓜子,悠哉說著:「放心,他們一定會很幸福在一起。」

「嗯。」他也相信。

「如果他找得到他的話。」森田剛補充說著。

澀谷昴笑出了聲,回道:「也對。」

心中有種淡淡失落,他一直無法理解,堂本剛明明最需要的人是光一,卻總是選擇離開光一。



他還記得,當堂本剛醒來後沒多久,長瀨智也和岡田准一就先離開。

本來他以為,堂本剛最後也會跟光一一起走,但就在堂本剛可以下床後的某天夜裡,他巧遇堂本剛騎上馬匹的身影,像似打算獨自離去的模樣。

他無法理解追上去,問道:「你要走了嗎?」

「嗯。」堂本剛笑笑點著頭。

「一個人?」

「嗯。」堂本剛再笑笑點著頭。

「為什麼?光一不是你一直在等的人嗎?」他激動問著。

「你還記得呀!」堂本剛驚訝著,沒想到澀谷昴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。

「為什麼不跟他一起走?」他又再次追問著。

「方式不對、時間不對。」語畢,他不再多做解釋,快馬離開澀谷昴的視線。

堂本剛的答案,讓澀谷昴一頭霧水,完全無法理解,一個勁往光一的帳棚方向衝去,想告知光一。

誰知他才一踏進帳棚內,只見光一無奈笑看著手中的紙條,道:「真是一個固執的人。」

「他才剛走遠不久,你現在去追還來得急。」澀谷昴來到光一面前說著。

光一搖搖頭,道:「相見的方式不對、時間也不對,就算追到,他還是會走。」

澀谷昴霎時一愣,沒想到倆人幾乎說出一模一樣的話。

「放心,我們一定會再見面。」

這是光一最後對他說的話,也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。



現在回想起來...「不知道,他們見到面了嗎?方式及時間都對了嗎?」

「不知道。」森田剛驀然想起一事,道:「一個月前在城外的西河邊見到剛,還有翼和瀧澤。」

他不是很確定事情的經過,說著:「整件事好像是從懸崖下開始發生,瀧澤要翼以後不要再煮飯,翼認為瀧澤嫌他煮的東西不好吃,一氣之下就跑出來,本來是要到酒樓找我們,但剛好巧遇正在河邊釣魚的剛。」

「然後呢~瀧澤追到翼後,就跟翼解釋,因為他不希望翼每天太辛苦,所以才叫翼不要煮飯,於是你可以開始想像一下那畫面。」

「站在河邊的三個人,一個拼命在道歉,一個就把剛拉出來擋,一個就是想釣魚、想把那對情侶趕回家。」

「哦~。」澀谷昴稍稍仰起頭,半開的嘴,認真想像,驀然覺得自己模樣,不太雅觀而回過神,問道:「後來呢?」

「不知道事情怎麼解決,只知道翼又跟瀧澤回懸崖下,然後剛很生氣,因為他那天好像沒釣到魚,所以沒飯吃。」

「呵!」澀谷昴不禁笑出聲。

「還有呀!今早光一有來酒樓,我告訴他一個月前見到剛的事情。」

「那,他們...。」澀谷昴激動想問,他們見到面了嗎?卻結起巴。

森田剛也明白澀谷昴想問的問題,很自然接道:「不知道,因為剛從來不在同一個地方待超過一個月,就像他的頭髮一樣,同個照型不會超過十個月。」

「也對。」澀谷昴認同點了點頭。

這很像堂本剛的作風,如同他第一次遇見堂本剛時的那頂怪帽子一樣。

心中,驀然有種感覺...「他們一定會見到面。」



光一急促腳步,沿著河邊來來回回好幾趟,就是沒見到一個穿著怪異服裝,釣魚的人。

稍稍喘著氣,停下腳步,看著清澈透明的河水,裡頭有著自己失落的倒影,不禁想問,他又慢一步了嗎?

「先生,你在找什麼?」

一個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,從他身後傳進耳裡,這回,他終於可以安下心。

光一回過身,道:「嗯,在找人。」臉上淺淺笑意,看著他找了許久的人。

一個手拿釣竿,肩上背著釣具的男子,一身淺淺淡紫衣裳,站在陽光底下。

他的笑容還是如同天使一樣的純潔動人,美妙聲音從他唇裡傳出,問著:「需要幫忙嗎?」

「不,已經不用了。」光一順了他的意說著。

「那真是太可惜。」他露出婉惜的表情。

「我的名字叫光一,你呢?」光一故意像第一次認識般問著。

「堂本剛。」他也配合回著。

「我可以叫你剛嗎?」

「嗯。」他點了點頭,表示同意。

「那你可以跟我一起走、一起生活嗎?。」光一又再次追問著。

「你對第一次認識的人,都這樣說嗎?」堂本剛故意刁難回問。

「不,你第一個,也是最後一個。」

光一的話,讓堂本剛心頭感到一陣溫馨,臉龐上露出幸福笑意。

他刻意裝出大方施捨模樣,回道:「真是麻煩呀~,好吧!我答應你,記得要感謝我。」

光一雙眸幾乎是笑成條線,從未體會過的開心,讓他衝到堂本剛身前。

一個相互的擁抱及一個最深的愛吻,在陽光底下,再次幸福展開。

-END-

三國戀之未來篇(7)

長瀨智也憂憂步伐,走在軍營裡,眼前吹來一陣霧氣,讓他等下腳步。

驀然想起,很久以前,曾有人對他說過,這世界上,有一種草藥,叫青虹草,生長於有霧氣的高山上,此草藥能治癒極深的刀傷,但亦非常不易取得。


岡田准一正巧走來,瞥見長瀨智也身影,還未開口叫喚,就見長瀨智也突然飛身躍起,消失於空中。

「他要去那?」岡田准一呢喃說著。

原本打算追著長瀨智也,卻想起堂本剛正受著重傷,而停下腳步。

之後,他足足有十多天,沒再見過長瀨智也,亦沒有他任何的消息。

每日,他都深感不安來到營區門前等。

猛然回想起,當年谷道一戰,他救了他之後,他們幾乎沒有真正分開過,就算長瀨智也要暫時離開,亦會告知他一聲,從未像這次,連一句話也沒說。

胸裡心慌的感覺,讓他恍然大悟,原來他這麼重視他的存在。

當他震驚之餘,遠處,在月光所照射的遼闊大地,走來一個身影,他幾乎不用認真看清,亦知道那人是誰。

回來的人,雖滿臉慘白,卻在見到岡田准一時,依然揚起雙唇嘴角笑著道:「我回來了。」

「你到底去那裡?」岡田准一心急之下,口氣變得相當不善。

「去找青虹草。」語畢,他急忙往堂本剛帳棚方向走去。

「青虹草?」岡田准一露出不解模樣,見長賴智也沒空向他解釋,只好尾隨在長瀨智也身後。



當長瀨智也趕到帳棚內時,光一依然還坐在床上,照顧著懷裡的人。

澀谷昴則只是在一旁,靜靜陪著。

長瀨智也沒與澀谷昴打聲招呼,一個勁衝到床邊,喊著:「光一。」輕顫的手,從懷裡拿出一包草藥,道:「這個,也許可以救他。」

光一抬起頹廢面容,含淚的眼底佈滿一條條紅色血絲。

長瀨智也剎時一震,他好像已經可以明白,光一對堂本剛的感情,應該就叫愛吧!

在他回過神後,慌亂打開手裡被布包住的草藥。

驀然,光一伸出手,輕抓住長瀨智也的手肘,雖沒正眼注視長瀨智也因疼而露出的痛苦神情,卻開口道:「我來就可以,你也去療傷。」

長瀨智也停下忙碌的手,本來想硬撐到底,卻在深紅鮮血從手肘內流滿指間時,他慌地將手收回到身後。

光一接過藥,催促道:「快去療傷。」

「嗯。」長瀨智也輕點頭,刻意避開岡田准一的視線,離開帳棚。

這讓岡田准一滿臉錯愕,看著光一及長瀨智也之間的互動,還有刻意隱瞞他的模樣,都讓他心頭不是滋味。

「你也出去。」光一亦驅趕起岡田准一。

「我想留在這裡照顧剛。」

「不用,因為剛是我的。」光一霸道語氣,回絕岡田准一的好意,順勢提醒道:「你只要照顧好,你自己喜歡的人。」

岡田准一先是一愣,想起長瀨智也剛回來時的憔悴面容,心頭一驚,急忙回過身,追著離開的人。

當他前腳踏進長瀨智也休息的帳棚時,就見到長瀨智也正笨手笨腳替自己包紮傷口。

明明雙手肘都受了傷,也不懂請人幫忙,只會一個人悶悶躲起來療傷。

岡田准一心中怒火瞬間燃起,罵道:「你到底在做什麼?為什麼不叫我來幫忙?」

「因為這只是小傷。」長瀨智也尷尬說著。

岡田准一無奈嘆口氣,坐到長瀨智也身邊,細心替他包紮著傷口。

不語的倆人,讓周圍空氣產生詭異的壓迫。

長瀨智也受不了這感覺,只好硬著頭皮,道:「啊,這真的是小傷,沒什麼...哈~,我本來以為青虹草很難找,也很難取得,沒想到這麼簡單就被我拿到,真不知道是我太利害,還是青虹草本來就很好取得。」

「不過能讓我傷受,表示應該不太好拿才對,那也就表示其實我很利害...哈!!」長瀨智也幾乎不知道自己在講什麼的胡亂扯著。

「很好笑嗎?」岡田准一替長瀨智也包紮好傷口後,一聲冷問。

「不,也沒什麼好笑。」長瀨智也斂起笑容。

「為什麼你不管遇到什麼事,都可以笑得出來?」

「誒?」

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,你也是笑得滿臉燦爛,一起生活幾十年,你也是每天都笑的很開心,但我卻完全無法了解你在想什麼。」他的話,到此停下,除了無奈就只剩心寒。

因為與長瀨智也相處這麼長的時間,最後他還是比不上長瀨智也與光一之間的默契...「也許是我不夠關心你吧!」

「准一,你怎麼了?」長瀨智也慌起了心,目光盯著岡田准一那哀傷臉龐看,卻無法從他的腦袋裡,想出任何安慰岡田准一的方法。

「我們之間,到底算什麼關係?」岡田准一哀哀問出口。

「是...。」長瀨智也露出思考的模樣。

這讓岡田准一沉下心,悲憤說著:「什麼關係也沒有。」

「當然不可能什麼關係也沒有。」長瀨智也出聲反對著,心底燃起一股生氣的感覺。

岡田准一不再回應長瀨智也,只是站起身,在走出帳棚外前,他哀哀道:「我不會跟你回小木屋。」

「為什麼?」長瀨智也心急追問著,卻不見岡田准一回應他。

他完全不明白岡田准一為什麼生氣、為什麼要對著他露出哀傷表情?

這些他全都不懂,卻有種奇怪的感覺,在體內做起怪,讓他雙腿不在聽使喚,追著岡田准一而去。


在月光所照下的大地上,他終於瞧見他的背影,於是他停下腳步,大聲喊道:「我第一次見到你會笑,每天跟你生活在一起會笑,全都是因為有你在,所以我很開心。」

岡田准一驚愕停下腳步。

「我不知道為什麼,反正那些東西我從小到大都不懂,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,所以請跟我一起回去。」長瀨智也發自內心嘶吼喊出。

岡田准一心頭湧出的感動,讓他眼眶裡佈滿透明淚水,唇邊揚起一陣淺淺甜蜜笑意,回過身,卻抱怨著:「難道你都不會說句喜歡我的話嗎?」

長瀨智也聽話地照著岡田准一要求,道:「我喜歡你...,不...。」他想說的不是這個。

「我長瀨智也愛岡田准一,很愛、很愛岡田准一...。」他一聲聲大喊著,直到他所愛的人奔到他身前,抱住他時,他才停下話。

在他那原本傻傻單純笑容裡,開始有了濃濃的愛意。

他還會一直幸福的笑著,只要懷裡的人還在,他就能永遠不停地笑著。


佇立在遠處的澀谷昴,滿臉呆樣,嘴咬著蘋果,訝異目光,盯著正在月光下談情說愛的人。

他因為肚子餓,所以出來找東西吃,沒想到竟讓他親眼瞧見傳說中的八卦內幕,一時間,還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,只好繼續咬著蘋果,繼續傻看著後續發展。

但,不管發展的如何,他都可以確定,這倆個人絕對會很幸福。

三國戀之未來篇(6)

龜梨和也大敗後,戰月軍紛紛逃離霧谷山,錦戶亮為趁勝追擊,便親自領軍攻打戰月國。

關山八大將,除澀谷昴外,亦一起陪同。

留守於霧谷山的澀谷昴,只是為了看顧救他的天使。

至於曾殺害東山紀之的光一,澀谷昴則暫時不打算追究,讓他留在雷勝軍營內。


當澀谷昴來到堂本剛的帳棚門前時,入口布簾已經被人拉起。

他止住腳步,目光往裡頭瞧。

那個救了堂本剛的男人,依然坐在床邊照顧著將死之人。

從堂本剛受傷日算起,到今晚已經昏迷三天。

光一亦不吃不睡,陪在堂本剛身旁三天。

憔悴不堪的面容,讓澀谷昴不忍,於是對著光一,道:「換我來照...。」他的話還未說完,就聽見堂本剛驀然急促喘起氣。

「剛。」光一急忙抬起雙手,輕撫在堂本剛因疼痛而皺起的面容,擔憂目光,盯著不停冒出冷汗的臉頰。

直到堂本剛穩下急促呼吸,光一才稍稍安下心,嘆出口氣。

「你可是萬人斬妖龍,不可以這麼隨便就死,我也絕對不準你死,你聽見了嗎?」光一哀戚聲裡,夾雜著霸道命令語氣。

移不開的目光,凝視著堂本剛,他們有幾十年沒見到對方了吧!

指間所拂過的熟睡臉龐,至今還是沒變,總是能觸動到他心底最深處。

想起,第一次與堂本剛交談,他亦是受著傷,跪在他眼前,之後再見面,他也是像現在一樣,生死未卜躺在床上。

只是,這次比上次更加嚴重。

一道雖然不長,卻很深的傷口,在堂本剛左邊心臟前,亦映在光一眼潭深處,讓他的心幾乎快被撕裂開地疼著。

忍不住,輕聲喊著:「剛。」他不要追了他幾十年,好不容易追上,卻只是抱回一具屍體。

「剛。」他奮力吼出聲。

驀然,見堂本剛輕蹙起眉,雙眸緩緩睜開。

「剛、剛。」光一心喜喚著。

堂本剛微瞇雙眸,望向在他耳邊吵他清夢的人,原來是光一,唇邊露出淡淡笑意,虛聲說著:「你還在呀!」

「癈話。」光一氣憤大吼出聲,他怎麼可能會走,狠狠訓道:「你都已經是雷勝國的叛徒,為什麼沒事還跑到霧谷山幫雷勝國?」

「因為我答應過母親大人,要保護雷勝國。」堂本剛緩慢語氣,對著映在眼裡,正為他擔憂的人解釋著。

「就算如此,你明知道打不過龜梨和也,你還笨到硬跟他打。」光一斥責聲中夾雜起一絲絲哽咽。

「我以為你很快就會趕到。」堂本剛撒起嬌說著。

卻只是讓光一更加生氣,憤憤罵道:「笨蛋,你又想利用我。」

「因為我知道,光一非常利害。」堂本剛笑笑誇讚著。

光一心底頓時泛起一陣痛,要是當時他再慢一步,此刻,根本不可能再聽見堂本剛的聲音,就連笑容他亦看不見。

「光一。」堂本剛輕聲喊著,稍稍用點力,讓左手抬起。

光一心急雙手緊握著它。

堂本剛將光一曾握住劍的手,拉到眼前,有二道很長、很深的血紅傷口在掌心裡。

那是為了救他所留下的痕跡,亦為了照顧他,忘記包紮起的傷口。

很心疼地將它放置懷中,卻還是很任性開口要求道:「光一,在我死之前,你都不可以離開我。」

「你這個笨蛋,...。」他的話,在聽見堂本剛輕聲細語時,止了下來。

「一個人躺在床上,等著死亡,真的有點可怕,所以你一定要陪我。」

「癈話。」光一哽咽罵著。「我找你好久,現在好不容易找到,怎麼可能不陪你。」看著堂本剛漸漸閉起眼,他霎時一愣。

幾乎是快停住呼吸,盯著堂本剛閉眼後的模樣瞧,確定他只是因為累,而閉起眼休息,才稍稍喘出口氣。

「你這傢伙不要嚇我。」光一眼眸裡的淚水,隨著抱怨話語一起道出。

這回,是他第二次流出眼淚,亦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恐懼。

心突然慌起,這樣的害怕,讓他扶起堂本剛的身子,亦不管是否會傷到還未癒合的傷口,硬將堂本剛摟在懷裡。


站在門外的澀谷昴,驚慌想出聲阻止光一的行為,但最終還是放棄。

他哀哀目光,望著帳棚內淒涼景象,心中情感一時間亦無法承受。

凝視著光一微顫雙手,輕摟著懷裡的人,霸道呢喃著:「我會一直陪你,但你也絕對不準死。」

澀谷昴就再也看不下去,向後退了幾步,站到帳棚門邊。

心裡散不去的悶氣,讓他抬起頭,晀望著天際,晴朗星空又被霧氣給遮蔽住。

他驀然有一種感覺,如果堂本剛死了,那這個叫光一的男人,應該會瘋掉吧!


無奈底下頭時,眼簾目光,瞥見在他前方遠處,出現倆個朝著他走來的身影。

這倆個人,他沒見過,看他們的腳步,走的相當急快。

就在澀谷昴疑惑不解,他們怎麼能躲過士兵的防守時,這倆人已經來到他眼前。

他們沒與他做任何交談,只見倆人中較高大的男子,滿臉驚訝衝進帳棚內,叫道:「光一。」

而另一個長得相當俊秀的男子,則慌著心,來到床邊,擔憂喊著:「剛。」

澀谷昴蹙起疑惑的眉,不過至少可以確定他們是舊識。


光一悲戚目光,望向趕來幫忙的人,問道:「長瀨,你有辦法救活他嗎?」

他的模樣,令長瀨智也霎時一愣,當年叱吒風雲的男子,此刻竟低聲下氣求起人。

這讓長瀨智也骨子裡的豪氣再次燃起,保證道:「我一定會...。」卻在他瞥見堂本剛身上的傷口時,停下話。

「智也?」岡田准一不解目光,看著呆滯住的長瀨智也,問道:「怎麼了?」

長瀨智也露出無能為力的表情,低下頭。

岡田准一心慌,單手扯起長瀨智也領口,急問著:「你到底能不能救剛?」

「傷的太重,我也沒有辦法...。」

「什麼叫傷的太重,你沒有辦法,。」岡田准一失控怒斥起長瀨智也。「當初你都能救活我,為什麼現在不能救剛?」

長瀨智也抬起哀哀目光,望向斥責他的岡田准一,心中有一種他從未體會過的疼痛感,讓他極度不舒服。

是因為他無法救活堂本剛,而感到自責的心痛?

還是因為岡田准一為了堂本剛來斥責他,感到心痛?

他好像還無法分清楚。


光一驀然低吼出聲,道:「出去。」

「光一。」長瀨智也內疚輕喊著。

「你們太吵了,這樣剛會沒辦法好好休息。」光一悲泣說著。

原本以為只要等到長瀨智也,就能救活懷裡的人,卻沒想到一切全都超出他的計算。

絕望中帶起莫名恐懼,讓他將懷裡的人摟得更緊。

眼淚,又再一次滴落下,不禁失聲吼道:「你到底還希望我為你哭幾次?」

三國戀之未來篇(5)

橫山無奈嘆息,道:「人呢~,永遠都是在失去之後,才知道珍惜。」

「錦戶亮雖然從河裡救回內博貴,但內博貴醒來後,卻已經失去正常人應該有的反應,不過這樣也好啦~。」想起錦戶亮當時的話,或許這是件好事。



十年前,雷勝國皇殿內-

錦戶亮看了看坐在輪椅上的內博貴後,回過身,道:「澀谷昴,天下就交給你。」

「你們打算去那裡?」澀谷昴心急問著,擔憂目光,盯著內博貴看,雖是睜著眼,卻像個死人一樣,什麼反應也沒有。

錦戶亮淺淺一笑,道:「去關山。」一雙真正發自內心的關愛目光,注視著內博貴,說著:「對內而言,最開心的日子,就是待在關山的那段時間,所以我打算帶他去關山。」

「這樣好嗎?不讓內接受治療。」大倉憂憂問著,另五人亦露出同樣疑問目光。

「這樣就好。」錦戶亮無奈輕摸起內博貴的頭,道:「如果以前的事情,只是讓他痛苦,還不如讓他忘了。」

眾人臉色一沉,關於內博貴弒父之事,太概已經成為內博貴心中最大的陰影,想抹也抹不掉。

看著錦戶亮帶著內博貴離開皇宮、離開紛爭,與事隔絕,隱居於關山,或許對內博貴而言,是件最好不過的事。



「....所以呢!三國時代就這樣結束,接著就是我們偉大的澀谷昴主公,所建立的關國。」橫山說著不忘將手,指向二樓澀谷昴所坐的座位。

澀谷昴又驚又氣,連忙躲到桌子底下。

還好澀谷昴躲的快,沒有太多人注意到他,但讓堂堂一國之王,像小偷一樣躲在桌子底下...,這讓與澀谷昴同桌的另外三人,不禁心底偷偷竊笑起,這個橫山等一下應該是死定了。


橫山完全沒體會到事態嚴重,依然滿臉笑意,道:「關國在澀谷昴主公的帶領下,人民過的安居樂業,吃得飽、喝的暖,這真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呀!。」

「而且,另一件可賀的事情,就是今天的說書,非常圓滿到此結束,下次說書時間是下周二,請有空的朋友,記得再來捧場哦!」

「還有走之前,請在門口的箱子裡,放入您寶貴的錢幣哦!」橫山叮嚀著紛紛離開的觀眾。

就在觀眾都走的差不多之時,第一個衝上去扁橫山的人是三宅健。

森田剛則在一旁笑看著。

澀谷昴對著另外三人使了個眼色。

丸山、安田及大倉相當有默契地收到命令,同時從二樓躍身而下,一起海扁橫山。

失魂的村上,一邊認真數著剛才收到的錢、一邊心痛著他的女神竟...竟已名花有主...,悲泣目光望向西廂房,沒想到,現在還是大白天,那倆個人就開始辦起事,他真是愈數錢心愈寒。

二樓的澀谷昴看著村上那副快要哭的模樣,就覺得好笑,目光再移到另一群人,橫山正努力反擊著大倉他們,卻又跪在他師父三宅健面前拼命認錯,不禁讓他輕笑出聲。

驀然,心中泛起一陣懷念的感覺,他又想起了他。

小時候所遇上的天使,以及霧谷山得知的萬人斬妖龍,此刻,不知道過的好不好?有等到他想等的人了嗎?

從霧谷山戰役之後,他就沒再見過他。

算算也有十多年了吧!

至今,他依然忘不掉,龜梨和也向他一劍砍下時的恐慌,直到他心中的天使出現於眼前...。

澀谷昴以為他能再次拯救他,卻在龜梨和也一劍狠狠刺進堂本剛胸前時,他後悔了。

他後悔他只是站在遠處觀看,想要衝向前救回他心中的天使,但,清晨署光止住了他的腳步。

一個帶著希望之光的男人,出現在他眼眸裡。

那男人極其狂妄單手握住鋒利的劍身,傲慢又霸道說著:「不好意思,我可是不會讓你殺他。」

因為這男人的一句話,救了他心中的天使,卻亦是因為這句話,讓他深深明白,能待在天使身邊的人,絕對不是他,而是那個可以帶給天使,希望之光的男人。

澀谷昴回想起當時的場景...



光一一個揮劍,從龜梨和也的右耳削過右臉,再一個回踼,將龜梨和也踼落地,在他一劍向龜梨和也砍下時,龜梨和也用劍擋住,從光一的身邊滑過,起身至光一身後。

光一回身用劍擋住龜梨和也揮向他的劍。

倆人來來回回在戰場上,打了好一陣。

雖然大多數的人,都不認為曾經輸給堂本剛的光一,此刻能贏龜梨和也,但還是祈禱著,光一真的能帶給他們光明的希望。

就在眾人目不轉睛,盯著打鬥中的倆人時,澀谷昴稍稍移開目光,望向還跪坐在戰場裡的堂本剛。

心疼著,他明明已經身受重傷,竟還死撐著虛弱身子不離、不倒,看著他輕喘著氣,用著微瞇的眼,吃力地又張又合,只為了盯著那倆個人,不,是只為了盯著光一看。

這讓澀谷昴霎時恍然,原來光一對堂本剛而言,相當重要。

驀然,澀谷昴注意到堂本剛再也撐不住身子,目光已經從戰場上移開,微微低下頭,再閉眼之前,他好像看見他口中輕輕動著。

不解著,他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嗎?

聽不見,不過好像在說...撐不住了,光一。

當他驚覺看出堂本剛口中的話時,身體反應是想衝過去,扶住那搖搖欲墬的身子,卻在他踏出第一步的時候,那個能給堂本剛希望之光的男人,已經早他一步,不,是早他永遠也追不上的好幾步。

光一快身站到堂本剛面前,背起龜梨和也,蹲下身子。

澀谷昴此時,只能傻傻站在遠處,看著,堂本剛很自然將頭依靠在光一肩上,望著,光一單手將堂本剛虛弱身子很疼惜地摟進懷裡。

「撐不住就早點叫我。」

澀谷昴聽著,光一溫柔語氣斥著堂本剛,然後,他再次見到天使笑容,在堂本剛的唇邊微微展露,直到消失...。

原本光一臉上溫柔神情,霎時斂起,憤怒目光從陰沈臉龐上流出。

龜梨和也衝到光一身後,打算一劍刺穿他們倆人。

澀谷昴心急想提醒光一,但,他連出個聲,都慢上好幾步。

光一單手將堂本剛摟在懷裡,一個站起,再一個回身,沒人知道光一到底對著龜梨和也出了幾招,在場眾人,唯一看清的只有光一的第一劍和最後一劍。

當光一停下劍時,只見龜梨和也全身噴出大量鮮血,灑在堂本剛背後的衣裳。

澀谷昴到現在都還深深記得這血腥一幕,那時的他愕然認為,光一是在用龜梨和也的血,祭他懷裡的人。

龜梨和也倒下後,光一雙手抱起堂本剛的身子,澀谷昴才發現,從堂本剛傷口所流出的深紅鮮血,滲進光一胸前衣裳染滿肌膚。

驀然,在澀谷昴心頭泛起一種感覺。

如果非要有人來治癒堂本剛的傷口,那個人,一定必須要能觸碰到堂本剛內心裡,正淌出血的傷口。

就如同堂本剛能觸碰到光一心中傷口裡的血一樣。

三國戀之未來篇(4)

「...,因為希望之光的出現,拯救當時幾乎要敗北的雷勝軍。」

「雖然光一沒練至無心境界或忘我境界,卻成功抵擋住龜梨和也。」

「我記得,當時倆人並沒有打很久,而且可以感覺出,龜梨和也抵抗光一的攻擊時,相當吃力,總覺得這場對戰,開始或結束的決定權是掌握在光一手上,事實證明亦是如此。」

「最後龜梨和也敗在光一手上,也被光一順手廢掉所有武學。」

「而戰月軍在這次戰役之後,則兵敗如山倒,雷勝國大軍順著趨勢,揮兵南下,用不到二年的時間,便拼吞掉戰月國,統一天下。」

橫山又插話道:「一代暴君龜梨和也,被光一癈掉武學之後呢~,就如同過街老鼠一樣,窮途潦倒,人人喊打,日子過的比乞丐還不如呀~。」

橫山一臉回想模樣,說著:「我記得應該是前幾日的下雨天,這個一代暴君龜梨和也,來到我們這條街上。」

「非常潦倒的在雨中乞討,但幾乎沒人理會他,當他餓到不行時,很巧的昏倒在我們酒樓大門前,又很巧的我們家酒樓老板想出門買東西。」

「他一開門就看見昏到在地的龜梨和也,瞬間臉色大變,喊出“和也”兩字,在一旁偷看的我,就覺得有問題。」

「於是,我全程觀察他們的互動,從我們家老板扶起龜梨和也到西廂房休息,然後到龜梨和也醒來發生的事情及對話,全被我一一記錄下來啦~。」

「原來我們家酒樓老板就是當年第一大美人赤西仁,難怪我覺得他美的不像話。」

「幾十年不見的情人,再次見面,當然會勾出天雷地動的愛情。」

「根據我細心觀察及分析,雖然當年赤西仁是因為愛上光一,而選擇離開龜梨和也,然後在這城鎮開起酒樓,但這幾十年下來,赤西仁最常思念的人,反而是龜梨和也,最常提到的事情,也是童年和龜梨和也度過的快樂時間。」

「而且我還有最、最、最內線消息,昨天晚上赤西仁和龜梨和也在西廂房,度過纏綿的一夜。」

「什麼!」村上聽到這時,大叫出聲,一臉哀怨,道:「天呀!我心中的女神,竟然...竟然...。」

同個時間點,二樓的一個小角落,站著倆個人。

「那個死橫山,竟把我的私事全講出來,等他下台後,我絕對會殺了他。」赤西仁單手握起拳,眼露兇光罵著。

「有什麼關係,他講出去也好。」龜梨和也再次如獲至寶,疼惜將赤西仁摟進懷裡,撒嬌道:「不如你再跟我去西廂房吧!」

「不要,你不怕再被發現呀!」赤西仁一口回絕。

「我希望全世界的人都知道,你是我的,這樣就再也沒人敢跟我搶你。」語畢,龜梨和也毫不客氣抬起赤西仁的身子,完全不理會赤西仁的抗議,再次前往西廂房。



一樓的橫山走到村上面前,問著:「村上,你現在還有心情說下去嗎?」

「沒了,我需要時間療傷。」村上拖著失魂身軀,走到剛才橫山所坐的椅子前,身子就硬生生坐下不動。

橫山看著村上的模樣,喃喃自語:「他的病情又加重了,從單戀到失戀呀~。」不過這樣也好,因為...「接下來換我說故事啦~。」橫山笑開懷的臉,對著台下觀眾說著。

「話說,雷勝國雖統一天下,但錦戶亮卻開始他的謀奪政權計畫,此事被澀谷昴發現,雖然澀谷昴隨即告訴內博貴,但內博貴深信錦戶亮不會做出此事,而打發掉澀谷昴。」

「另一方面錦戶亮為了不想讓澀谷昴礙了他的大事,硬將澀谷昴掉派到邊關塞外。」

「澀谷昴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,離開皇宮,但特別提醒我盯緊錦戶亮,當然也是因為我的關係,很快就發現錦戶亮的陰謀。」

「沒想到錦戶亮竟打算謀害內博貴,讓內博貴死於非命,之後自己在以內博貴的親信,坐上主公之位。」。

「當我一知道,馬上飛鴿傳書至邊關塞外給澀谷昴,當然我們另外五人則隨時陪在內博貴身邊,保護著內博貴。」

「錦戶亮,為了搶在澀谷昴回來之前殺害內博貴,竟派人先來暗殺我們五人,但我們五人可不是泛泛之輩,非常聰明的我,想出假死這招,讓錦戶亮以為沒有後顧之憂。」

「我們的計畫本來都很順利,就連澀谷昴也提早趕回皇宮,阻止錦戶亮的陰險計謀,但...。」橫山愈講心愈沈,深感無奈停下話語,他到現在都還記得十年前,那晚,在連接河畔的皇宮後院,所發生的事情...。



「原來你對我好,只是為了想得天下。」內博貴心寒目光,凝視著被澀谷昴用劍抵住脖子的錦戶亮。

「沒錯。」錦戶亮回的無情。

內博貴臉色一沉,道:「那我要不要像殺父親大人一樣,親手殺了你呢?」

他的話一出口,震驚在場其他六人,殺害東山之紀的人不是光一嗎?怎麼此刻變成內博貴?

但,此刻,卻沒人敢開口問事實的真相。

錦戶亮不打算求饒,回著:「既然被你們抓了,就隨你們高興處置。」

「天下對你而言真的這麼重要?比我還重要?」內博貴悲泣問著。

錦戶亮驀然大吼出聲:「我是為得天下而活。」

「是嗎?」內博貴不禁露出苦笑的臉,轉過身,緩緩走到河畔邊,哀哀呢喃著:「天下。」不驚感嘆著,有多少人為了天下而斷送生命,又有多少人為了天下,雙手沾滿血腥。

胸口傳出一陣疼痛,讓他緩緩抬起雙手,自言著:「我的雙手也是為了得到天下,而沾滿大量的血腥,已經洗不乾淨了。」讓淚水沾濕的面容,回過頭,看向錦戶亮,笑著道:「天下就讓給你。」語畢,他帶著此生所染上的鮮血,跳進河裡。

「內~。」錦戶亮驚愕吼出聲,猛力推開澀谷昴,一無反顧跟著跳進河。

他這輩子,一心只想得到天下,所以有多少人生或死,都與他無關。

在水中,睜開的眼,矇矓看見一個身影,他透著水,伸出手,緊緊抓住了他。

驀然驚覺著,原來除了得天下之外,他還有更加在乎的事情。

那就是,他不想與他分開。

三國戀之未來篇(3)

村上臭著臉,接著道:「剛才說到戰月國併吞紅陽國後,接著計畫攻打雷勝國,但因生田斗真事件,讓戰月國攻打雷勝國慢了五年,而這五年剛好讓雷勝國招兵賣馬,強大許多兵力。」

「最有名就是我們的澀谷昴主公,當年他因為母親的關係,便不斷自我訓練,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下,認識了雷勝國國師錦戶亮,並且受錦戶亮賞識成為雷勝國軍師,他也是繼瀧澤秀明之後,成為一個能文能武的有名軍師。」

「我們澀谷昴主公的結拜兄弟分別有-橫山裕、丸山隆平、安田章大、大倉忠義、錦戶亮、內博貴,還有我村上信五。」

「我們八人因為是在關山相識及結拜,所以有了關八大將之稱。」

橫山驀然嘆口氣,道:「唉~,提到錦戶亮及內博貴又是讓我一陣心酸呀~。」橫山哀哀說著:「當時的內博貴雖貴為主公,但雷勝國政權卻是在錦戶亮的手中,如果說龜梨和也是一代暴君,那錦戶亮就是一代奸臣,雖然表面上為國為民,其實都是為他自己,想先利用雷勝國得天下後,再自己當上主公。」

「橫山。」村上發出嚴厲的喊聲,抗議著:「你的故事跳太快,可以等一下再講這個嗎?」

「人家只是想先講出我當時的心聲嘛~。」橫山撒起嬌回著。

村上一臉不屑,罵道:「懶得理你。」接著故事說著:「雖然雷勝國有我們關八大將,但龜梨和也的無心境界,真的相當利害,不管幾萬大軍,他都能以一人抵百萬人,就連我們八人同時與他對打,都還是吃了敗戰,最後連失十座城池。」

橫山又再一旁補充,道:「不過我們八個人,可不是那種說放棄就放棄的人哦~。」

「沒錯。」村上這回附和起橫山,解釋道:「就是因為我們不放棄的精神,所以有了與虎口山戰役一樣有名的霧谷山之戰。」

「這一戰真是打的驚天動地呀!」村上感嘆說著。

「雖然戰月軍擁有比雷勝軍多出一倍的士兵人數,而且又有一人能殺百萬人的龜梨和也,但雷勝軍的軍師澀谷昴,利用地理優勢,多次成功抵擋住戰月軍的攻擊,所以雙方在霧谷山足足打了三個月之久。」

「原本一直僵持不分上下的兩軍,在最後一場戰役之中,戰月軍的主帥龜梨和也,竟親自領軍,雷勝軍幾乎無力反擊龜梨和也的無心境界,就在雷勝軍必敗的時候,出現了希望之光。」

「霧谷山的最後一戰,由當時還是軍師的澀谷昴領軍,除了內博貴及錦戶亮之外,我們其他五人也一同參戰。」

村上細細回憶,道:「我還記得,那天的戰役從夕陽西下開始打起,雙方人馬死傷慘重,一直到大陽消失時,龜梨和也竟加入戰場。」

「他一個揮劍,雷勝軍的士兵便死上百人,澀谷昴驚覺事態嚴重,但又不能退兵,只好硬著頭皮阻擋,誰知,澀谷昴才站到龜梨和也面前,連劍都還來不及揮擋,就被龜梨和也的劍氣打傷、打遠。」

「在我們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,龜梨和也急速衝至澀谷昴面前,一劍砍向澀谷昴,突然刮起一陣強風,風停之時,只見一名男子雙手持劍,替澀谷昴擋下龜梨和也的劍。」

「這個人就是雷勝國的叛徒,人稱萬人斬妖龍的堂本剛,當他出現時,我們全都嚇傻,只能呆呆看著倆大高手相互對決。」

「無心境界對上忘我境界的場景,就在我們眾人眼前展開,但他們速度之快,幾乎讓我們看不出誰占了上風,我還曾一時分神,竟看見傳說中的妖龍影像,在龜梨和也的身邊繞著。」

「他們這一戰,打了好幾個時辰,雖然無法分出誰功力較高,但我們也只能把希望放在堂本剛的身上。」

「直到天快亮時,倆人速度慢了下來...。」



龜梨和也一招快速回身,堂本剛霎時驚覺,手中劍還未抬起回擋,愕然瞥見龜梨和也的劍已刺進胸膛裡。

當龜梨和也將劍從他胸前拔出時,整個胸口染滿從體內不停湧出的深紅鮮血,雙腿再也無力支撐身子,而跪坐落地於龜梨和也面前。

感覺到腦中思索開始恍惚起,空白的影像漸漸浮現,他才知道,原來人將死之前,是不會有任何想法及感覺,不過他好像隱約看見光一的身影,在很遙遠的地方...。

耳裡傳來龜梨和也對他的哀號,裡頭包含了龜梨和也對光一的怨恨。

「既然光一奪走我此生最愛,那我今日就殺了他最重要的人。」

堂本剛才恍然大悟,原來龜梨和也後來所做的一切,全都是光一親手造成,是光一先毀他們的幸福,所以現在他亦可滅他們的未來。

矇矓不清的視線,除了站在他眼前的龜梨和也之外,就什麼也看不清。

龜梨和也高舉起手中劍,對著堂本剛,憤恨道:「今日我就要砍下你的首級,將它掛在戰月國首都城上,我要讓光一知道,是我殺了你。」語畢,龜梨和也一劍揮下。

原本映在堂本剛眼眸裡的奪命之劍,被一道光芒遮住他看它的視線。

「不好意思,我可是不會讓你殺他。」說話的人,單手握住龜梨和也手中劍。

清晨昇起的陽光,照在他身上,一度讓人以為是他自身發出的光芒,就像似為這血腥的暗夜帶來希望之光。

堂本剛的雙眸半張半合,凝視著映入眼底的身影,淡淡笑意,呢喃著:「你...來了呀!」清楚知道光一握住劍的手,正流著血,他卻無能為力。

「剛,又再見了。」幾十年後再見,光一依然用著同樣話語打聲招呼,就算有著被人扯住心的疼痛在胸口,還是硬擠出笑容,輕柔問道:「還撐得下去嗎?」

「嗯。」堂本剛微微點著頭,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撐到何時,只覺得死之前,能再見到光一,已經無遺憾。

「那等我一下,我先把這個癈物打掛後,我有一堆話想跟你說。」光一對著堂本剛叮嚀著。

「嗯。」他虛弱再輕點著頭,他也有一堆話想跟光一說,但,身子好像快不行了,眼睛漸漸再也睜不開,忍不住喊著:「光...一...。」

三國戀之未來篇(2)

橫山驀然蹲下身子,如同講八卦,道:「其實當年虎口山戰役裡的龜梨和也並沒有那麼暴戾,而且在戰役裡也完全沒有任何建設性可言,全都聽瀧澤秀明的話。」

「龜梨和也會有如此轉變,全都是因為他的愛人赤西仁。」

橫山真的開始講起八卦,接著道:「話說他的愛人,在當年是最有名的第一大美人。」

「也因如此,赤西仁曾被紅陽國的光一看上,在光一身邊當了一陣子的床伴,這段期間內他愛上了光一,以至於他回到龜梨和也的身邊後呢~,內心感到非常的痛苦,最後他選擇離開龜梨和也。」

「這也就是為什麼龜梨和也,成為一代暴君的來由。」橫山說完,開心站起身。

「你到底都在講什麼呀!」村上終於受不了,一腳將橫山踼下台。「既沒組織又沒規劃,觀眾想聽的部份,你全沒講到,都在講癈話。」

「但人家就是想講嘛~。」橫山像似受虐小媳婦跌坐在地,哭喪起臉。

村上看著橫山的模樣,深感噁心,翻一個白眼後,便對著觀眾,笑笑道:「接下來,就由我村上來說。」

「故事由虎口山戰役之後開始...。」

「話說,龜梨和也失去赤西仁之後,回到皇宮內,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至少半年,這半年沒人知道他在做什麼,如同消失一樣,唯一知道的人只有山下智久。」

蹲在地上的橫山,抬著頭,對著村上補充,道:「有傳聞,山下智久在這段期間還是龜梨和也的床伴。」

村上瞪了橫山一眼後,罵著:「沒人想知道這個。」語畢,他接著故事,道:「原來龜梨和也在閉關的半年,勤加練習武學及軍事戰略。」

「半年後,戰月國近藤真彥退位,由龜梨和也接任主公,也就是從此刻開始,三國之中出現史上唯一的暴君。」

「龜梨和也在繼位之後,也許是因為對紅陽國的光一懷恨在心,便首攻紅陽國。」

「雖然紅陽國當時為三國最強,但紅陽國的主公中居正廣,一天到晚夢想著可以去環遊世界,太子光一,則到處找人,倆人根本無心於國事,再加上,五虎將中的長瀨智也,又在虎口山戰役裡失蹤,讓五虎戰的作戰能力大大下降。」

「不過呢~,五虎將真是名不虛傳,與戰月軍對戰之時,常常都是以少數軍力抵擋戰月國的百萬大軍。」

「兩國這樣來來回回攻打至少幾十年,最後,戰月國能大軍全勝的關鍵,則是因為龜梨和也武學練至無心境界,一出手便能砍百萬人,完全不輸給萬人斬妖龍堂本剛,就連五虎將聯手也敵不過他。」

「中居正廣在得知龜梨和也的武學境界後,不希望士兵做無謂的犧牲,便宣佈投降,誰知道戰月軍一進紅陽國的城鎮,不是殺就是砍,令人深感憤恨。」

「雖然中居正廣得知此事後,相當後悔當初所做的決定,卻也無可奈何,最後戰月國正式併吞掉紅陽國。」

橫山驀然站起,笑笑道:「雖然紅陽國被滅,但中居正廣也如願開始環遊世界,光一依舊繼續找人,五虎將中的四人,城島荿、國分太一、山口達也及松山昌宏,則合開一間算命館,就在我們這條街最底的那家店鋪,大家有空可以去捧捧場,而且長瀨智也偶爾會出現哦~~~。」

「你去死吧!」村上一腳再次踹向橫山,警告道:「不要打斷我講話。」

當村上確定橫山一頭撞上柱子,暫時不會醒時,他接著原來的故事,道:「戰月國在正式併吞掉紅陽國之後,天下就只剩下戰月及雷勝兩國。」

「原本戰月國接下來的目標是攻打雷勝國,誰知跑出一個程咬金,生田斗真。」

「生田斗真本為雷勝國的軍人,因不滿當時雷勝國主公東山紀之的行為,而反抗成為叛軍。」

「但,當時雷勝國最有名的四大將-森田剛、三宅健、岡田准一及堂本剛,一個出兵,便輕鬆將生田斗真的叛軍團剿滅。」

「之後,生田斗真逃至南方,在南方重新建立起新的軍力,就在他認為時機成熟時,北上攻戰月國。」

「龜梨和也因瞧不起生田斗真的軍力,於是只派山下智久出兵鎮壓。」

橫山吃力從地上爬起,搶了村上的話,道:「誰知山下智久這一去,便又譜出一場戀曲。」

橫山露出悲哀的臉,道:「剛才我說過,山下智久除了是戰月國主將之外,還是龜梨和也的床伴。」

「他會這麼心甘情願當龜梨和也的床伴,也是因為他愛龜梨和也,一直希望有一天能得到龜梨和也的愛,但等了幾十年,龜梨和也心中所惦記的人還是赤西仁,說句老實話,我是相當同情山下智久。」

「不過,還好他有南下去鎮壓生田斗真,因為這一鎭就鎭出倆人的感情,怎麼說呢~~。」橫山拉張椅子坐下,悠閒道:「讓我慢慢講給你們聽。」

「對山下智久而言,生田斗真只不過是一支南蠻軍隊,便輕視他們,只帶千人部隊南下。」

「誰知,生田斗真旗下大將個個都是能勇善戰,雙方人馬在戰月國邊境打的你死我活,最後山下智久和生田斗真在一場大戰之中,雙雙誤掉進一個黑洞裡。」

「倆人在黑洞裡為了找出口,只好暫時合作,但這個黑洞內佈滿前人所留下的機關,倆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,多次觸碰到機關鈕,每每都差點喪命,還好倆人互相照顧,才能每每躲過。」

「卻也因為如此,倆人萌生起愛意,還發了同生共死的誓言,最後,在他們互相努力合作之下,終於找到黑洞出口。」

「倆人離開黑洞後,生田斗真希望山下智久陪他一起留在南方,他也答應山下智久絕不再攻打戰月國。」

「但是呢~,山下智久想起承諾過龜梨和也,永遠也不會離開龜梨和也,於是忍痛放棄和生田斗真一起生活。」

「當山下智久回到龜梨和也身邊後,因為所愛之人已經改變,他再也無法像以前一樣愛著龜梨和也,所以態度上也稍稍有所不同。」

「這讓曾經被赤西仁拋棄過的龜梨和也,非常敏感,一下子便查覺出山下智久的異樣。」

「已經是一代暴君的龜梨和也,在一氣之下狠狠凌虐山下智久幾日,再將他囚禁起。」

「得知此事的生田斗真相當憤怒,便再次北上攻打戰月國,不過一個小小的南方國家怎麼可能打贏國力正強的戰月國,生田斗真的軍隊連連敗北。」

「最後,生田斗真為救出心愛的山下智久,便喬裝成平民混進戰月國首都城,再淺入皇宮之內。」

「只是,生田斗真好死不死在皇宮內遇上龜梨和也,倆人便大打出手,但生田斗真怎麼可以打得過龜梨和也的無心境界。」

「就在龜梨和也一劍往生田斗真的心臟刺進時,山下智久突然衝出,替生田斗真挨了這一劍...。」



「為什麼?」龜梨和也錯愕放開手中的劍,為什麼山下智久可以為了生田斗真連命也不要?

「就如同你也可以為了赤西仁連命都不要。」倒在生田斗真懷裡的山下智久,哀戚回著。

龜梨和也心頭一震,撇開原本凝視著山下智久的目光,愧疚低下頭。

「你也只不過是把我當成赤西仁而己。」山下智久一語道出他們之間長久的悲哀關係。

「不要提到他的名字。」龜梨和也憤恨罵出聲。

山下智久不在意地讓生田斗真扶起他,站穩身子後,淒然道:「你知道,我的心臟常因為你感到疼痛嗎?」語畢,他硬將刺進胸前的劍拔出,接著道:「現在你的這一劍,讓我再也不需要為你感到任何疼痛。」

「如果,你非殺斗真,就請你連我也一起殺。」山下智久將劍拋向龜梨和也。「因為,我和斗真一起發過誓,此生絕對要同生共死。」

劍再次落回到龜梨和也手中,亦讓龜梨和也再次望向山下智久,以及一心想要保護著對方的倆人。

這讓他回想起赤西仁,他們亦曾經如此相愛過。

眼眶裡含起滿滿淚水,矇矓的視線,讓他看不清眼前倆人的模樣,一度渴望著,站在他面前相愛的倆人,就是他自己與赤西仁,但事實根本不是如此。

他轉過淒涼身軀,背起那倆人,哀怨吼道:「滾,我這輩子再也不想見到你們。」

聽著山下智久與生田斗真離去的腳步聲,他哀戚地流出淚,最後,他永遠都是被人所拋棄不要的可憐人。



「...因為龜梨和也放了山下智久及生田斗真,所以現在他們正在南方過著你濃我濃的生活。」橫山眯起眼,雙手交叉抱著自己的頭,演起情侶親親模樣。

村上完全無法理解,問道:「你怎麼總是有這麼多內幕呀!」

「我人緣好,大家都會告訴我。」橫山毫不害臊說著。

村上無奈抽了抽嘴角,道:「算了,不跟你吵,可不可以讓我講回正常軌道的故事。」

「請~~。」橫山伸出手,相當大方回著。

三國戀之未來篇(1)

浪花城-大街之上,人滿為患的繁榮景象,幾乎每天都熱鬧上演著。

有的人在賣東西、有的人在買東西、有的人是與朋友相約、有的人則是與家人出遊。

街道上的店家,除了販賣民生用品之外,就連文藝活動也相當盛行。

不管是詩畫還是戲曲,都可以在街道上隨處可尋。

幸福歡笑的氣息,從人民心底淡淡散發在神情之中,滋潤著這個新世界。

戰爭兩字,對他們而言,已經是一件相當遙遠的事情。


人潮裡,四名氣質不凡的俊帥男子,正往一家酒樓走進。

丸山雙手搭在頭後,感嘆道:「沒想到橫山和村上會改行當雙人說書組。」

「他們的個性,你又不是不知道,要他們一刻不講話,他們是會死的。」大倉在一旁惡毒說著。

「還要我們千里迢迢趕來聽他們的首演,真是麻煩呀!」安田接著抱怨。

「你們別再抬槓,快進去找位子。」澀谷昴出聲催促著。

「是、是、是,主...。」安田差點就要把澀谷昴的稱號喊出,瞥見同時被另外三人瞪,連忙把話含回嘴裡。

當他們四人踏進酒樓內時,已經是人滿為患,令他們深感驚訝,全場幾乎都是女性觀眾。

這讓四人相檔有默契,一致認為,橫山及村上一定天天在泡妞。

而這酒樓說大不大,但說小也不小,前廳樓高兩層,一樓挑高,擺滿至少二十張的桌子,二樓桌子則是沿著欄杆擺放,探頭即可將一樓景物,全都一望無際的映入眼眸之中。

當澀谷昴等四人走上兩樓,瞧見還有一張四人桌空位,便選定坐下。

此時,橫山及村上早已經在一樓中央的小舞台上,講地口沫橫飛。

「看來我們還是遲到了。」丸山在眾人坐定位後小聲說著。「等結束後,他們一定會把我們罵成臭頭。」。

另三人同時露出無奈笑臉,耳邊傳來樓下倆人的表演聲音...。


「虎口山戰役,讓紅陽、戰月及雷勝,三國損失慘重呀!」橫山發出惋惜的語氣。

村上反倒裝成第一次聽見此故事,疑惑問著:「有多慘重呢?」

「虎口山戰役,每場都打的驚天動地,從月牙河打至夜谷,三國除了損失至少共百萬名的士兵外,就連紅陽國也損失一名主將,五虎將中的長瀨智也。」

「那戰月國呢?」村上配合剛剛好地接著問。

「軍師瀧澤秀明。」

「還是只有一個人呀!並不多。」村上露出不以為意的表情。

橫山一副你有所不知的模樣,道:「長瀨智也,一戰便可以殺千人,瀧澤秀明不但是個謀略家,也是一個武學相當高的人,至少這點比我們家師父強很多。」

「咳~。」

橫山一個說溜嘴,惹到坐在台下的師父,發出不悅抗議聲。

橫山心驚看向他師父三宅健,臉極臭,看來真的生氣了。

「健,你就不要跟小孩子計較啦~。」森田剛一邊安慰、一邊偷偷竊笑。

村上急忙把嚇傻的橫山喚回,道:「那雷勝國呢?」

「哦~。」橫山回過神,道:「雷勝國雖為援軍,但損失可慘重。」

「怎麼慘重法呢?」

「主將岡田准一,戰死谷道上,但事後找不到屍體,有傳聞,他和紅陽國的長瀨智也一同隱居。」

「你怎麼知道?」村上訝異問出聲,他怎麼從來沒聽過這件事。

「師父講的。」橫山一手指向三宅健。

三宅健氣地再次發出:「咳~。」心中暗罵著,橫山這伙傢到底在說書,還是在講八卦。

村上瞬間黑起臉,怎麼會有這麼笨的拍擋,但還是硬著頭皮,接問:「那接下來,雷勝國還有什麼損失呢?」

「副將今井翼,為了追殺瀧澤秀明,倆人雙雙落掉懸崖。」

「死了嗎?」

「不知道,但有傳聞,他們後來一起在懸崖下生活。」

「你怎麼又知道?」村上再次驚訝,這些後續發展,他怎麼都沒聽過。

「師父的情人跟我講的。」他一手指上森田剛,只見三宅健臉色更加難看。

「我是聽剛講的哦~。」森田剛滿臉無所謂,還刻意放大音量回著,深怕沒人看見他就是三宅健的情人。

村上臉上的黑色素,再次加深,心想,橫山下台死定了,卻又只能再硬著頭皮,無奈問:「還有什麼損失呢?」

「有哦!有哦!雷勝國東山主公死後,倆大將軍一同私奔。」

村上已經不敢再接話,反倒是台下一名女子好奇,問道:「誰?」

「他們。」橫山再次將手指,指向同一個方向。

三宅健已經氣地火冒三丈,呢喃罵道:「他要是敢下台,我就敢把他殺了。」

「不要氣、不要氣。」森田剛輕聲安慰著。


二樓的四人,早已笑倒在一旁。

「橫山幾乎是在找死呀~。」丸山邊笑、邊說著。


一樓台下另一女子,接著發問:「還有什麼損失呢?」

橫山很快回道:「當然還有一個相當重要、相當厲害的人。」

「誰?」台下的人很自動問著,徹底無視村上的存在。

橫山笑笑,道:「我。」手指,指向了自己,接著道:「我當時只是裡頭的一個小兵,谷道戰時,我差點死在裡面,真是太可怕了。」每每回憶起,他都會打起冷顫。


坐在二樓的安田,不滿抱怨著:「沒人想聽你,好不好。」

「他應該是不想提他吧!」大倉幽幽說著:「必竟那場戰役,萬人斬妖龍殺的不止是紅陽軍的士兵,還誤殺了些戰月及雷勝軍的士兵,橫山的好友被殺,連他也都差點死在萬人斬妖龍劍下。」

「嗯。」澀谷昴淡淡應了一聲,到現在,他都無法將孩童時期所遇上的那位天使,跟極惡之人萬人斬妖龍,聯想成同一個人。


「好,故事接下去講。」橫山恢復精神,道:「先說紅陽國,虎口山戰役後呢~,紅陽國太子光一,放棄奪天下的野心。」

「據傳聞,他一直在找一個人,不過我就真的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他,因為光一想找的那個人,很愛到處亂跑,從不會在一個地方待太久,但也是因為這樣,紅陽國最早被滅。」

「被誰滅呢?」村上愛接不接問著。

「問的好~。」橫山倒是講的挺開心。「戰月國的龜梨和也。」

橫山在此吞了吞口水,接著道:「說到戰月軍,那真是一支可怕的軍隊,所到之處不是砍就是殺,如同惡魔一樣呀~,就連當今主公-澀谷昴主公的母親大人,也是死在戰月軍手裡。」


澀谷昴聽到這,蹙起眉,原本癒合上的傷口,好像又要裂開,回想起那天,正是他與堂本剛相識的那天。

因為他的貪玩,不聽母親的話,而跑到河堤邊玩,才讓母親為了找他,延誤逃跑時間。

他還記得...。



戰月士兵一劍穿射過他母親的身軀,他害怕跌坐在地,恐懼目光,盯著染滿母親鮮血的劍,向他揮下。

驀然,一個身影隨著風出現,抱起他,帶著他逃離。

一直到安全的地方,他才放下他。

之後,他們是如何道別,澀谷昴已經記不太清楚,只記得,堂本剛走之前,回過頭,對著他,道:『你的母親大人並不希望看到你自責模樣,她只想看到你好好活下去,遇上能給你幸福的人。』

那是堂本剛第一次救他,再見到堂本剛又是好幾年後的事情。

只是,幾年後的再次見面,他才知道,他所希望的幸福,早已有人陪伴。

三國戀之虎口山戰役

去年2007年完成的作品
是某天深夜睡不著覺,爬起來想隨手寫寫
本來以為它會變成坑,卻沒想到靈感一直來
又剛好那這陣閒到沒事做,所以就用最快之速度完成
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呀!!

這篇算是眾多J家CP吧!!
有->光X剛,智也X岡田,瀧澤X翼,龜梨X赤西仁,森田剛X三宅健,錦戶X內
山下X斗真(未來篇會小提一下)

這次幾乎沒什麼大BOSS,大家都可以看

接下來是---->

人物職稱及所屬國:

西方-紅陽國:主公     中居正廣
       太子、主帥  光一
       軍師     錦戶亮
       主將     長瀨智也
       主將     松山昌宏
       戰俘     赤西仁(戰月國的人)

南方-戰月國:主公     近藤真彥
       太子、主帥  龜梨和也
       軍師     瀧澤秀明
       主將     山下智久

東方-雷勝國:主公     東山紀之
       主帥     森田剛
       軍師     三宅健
       主將     堂本剛
       主將     岡田准一
       副將     今井翼
叛軍-生田斗真(虎口山之戰不會出場,未來篇會出場但沒台詞,不過我滿喜歡他的)


三國戀之虎口山戰役(序-24)

序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blog-post_1929.html
第1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1_8996.html
第2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2_2576.html
第3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3_3139.html
第4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4_9018.html
第5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5_6668.html
第6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6_3924.html
第7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7_5859.html
第8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8_7493.html
第9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9_286.html
第10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10_2086.html
第11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11_367.html
第12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12_416.html
第13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13_03.html
第14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14_03.html
第15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15_03.html
第16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16_03.html
第17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17_03.html
第18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18_03.html
第19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19_03.html
第20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20_03.html
第21章: (有H,未滿18不得禁入)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21_03.html
第22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22.html
第23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23_03.html
第24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24_03.html

-虎口山戰役END-(請接看未來篇)

三國戀之虎口山戰役(24)

內博貴疲累倦容,高坐在主公之位,單手拖著腮,闔著眼,淺淺睡著,驀然,聽見一個熟悉腳步聲,從他身旁緩緩靠近,以不想驚醒他的方式,讓他靠進他懷裡。

「亮,你來啦~。」內博貴雖沒睜開眼,也可以憑著氣味,猜中抱著他的人。

「把你吵醒了?」

錦戶亮溫溫柔柔細語,傳進他的耳裡,唇邊揚起淺淺微笑,他喜歡聽見他的聲音。

內博貴沒回應錦戶亮的話,只是依偎在他的懷裡,尋求一絲絲安穩。

「累了就先睡一下,不要把身體弄壞。」

錦戶亮關心話語,就像一股暖泉流進他心裡,溫和他那帶著滿身血腥的軀體。

驀然,內博貴感到一陣不安,問道:「亮,我是不是一個很殘忍的人?」

錦戶亮沉默不語。

內博貴想起他最近所做的事情,不明白他當時怎麼可以這麼冷血...。 「我不只殺了父親大人,還為了坐上主公之位,殺了自己的兄弟,還有一些臣子。」睜開眼,看著自己的雙手,慌恐說著:「我的手,已經髒了,全都是血,想洗都洗不乾淨。」

錦戶亮放開原本摟著內博貴的手,跪到他面前,牽起他的雙手,親吻著,道:「不管你的手,染上多少血,我都會替你清洗乾淨。」

「亮。」他輕聲喚著,此刻還陪在他身旁的人,眼淚從眼眶中緩緩流下。

錦戶亮再次將他擁入懷裡,安慰道:「不要哭,只要我們能得到天下,就能幸福在一起。」唇角邊揚起的是他內心所渴望的權力笑容。

天下,遲早將會是他手中之物。



一條河水不急的小溪邊,佇立著倆個身影。

「就只剩下我們倆個人。」三宅健哀哀道著。

「嗯。」森田剛淡淡回著。

他們誰會想到,一個虎口山戰役,竟讓岡田准一喪命、讓堂本剛背上叛國罪名。

一陣涼風緩緩吹起,遠處傳來樹葉搖晃的沙沙聲。

三宅健先開口問道:「你之後有什麼打算?」

「誒?」森田剛不是很明白三宅健的意思。

「東山主公的死了,不簡單呀!」他語重心長說著。

「什麼意思?」森田剛疑惑追問著。

「你不覺得奇怪嗎?東山主公如果真的被光一殺死,為什麼內博貴主公,當時不派人追殺,卻只是讓錦戶亮到處放話?還有,竟完全不打算替東山主公向紅陽國出兵,一心只想回宮奪權,然後拉大皇子下台。」

「你的意思...。」森田剛的話再此一頓,便不敢再往下說。

「還有錦戶亮突然倒戈,都讓我心生疑惑。」

「嗯。」森田剛亦是最吃驚錦戶亮的叛變。

「嘆~。」三宅健驀然吐出口氣,道:「不管怎麼樣,我想追隨的大皇子已經不在,我也不想繼續替奸臣及梟雄效命。」語畢,他望向森田剛,問著:「你呢?」

「你打算去那?」森田剛沒直接回答他的話。

「誰知道,反正我有兩隻腳,想去那就去那。」三宅健講的輕鬆。

「那就再加我兩隻吧!」森田剛也應地輕鬆。

三宅健噗哧一笑,虧損著:「早就知道你會跟來。」

「這麼有把握,也許我會說不要。」森田剛毫不客氣反擊著。

「不可能、不可能。」三宅健露出自信的笑臉,一邊搖著手、一邊轉過身往回走,道:「你雖然看起來很孤僻獨立,但其實你才是最怕孤單、最愛跟著我們的人。」

「誰說我最怕孤單、最愛跟著你們。」森田剛卯起來大聲抗議。

「那現在誰一直跟在我身邊。」三宅健指著走在他身旁的人。

「只是剛好走在同一條路上~。」森田剛故意加重尾音,強調著。

「是、是、是。」他可不想一直跟他吵下去。

天邊夕陽照在大地之上,寬直的步道拉出長長倆道身影,雖然是吵吵鬧鬧,但絕對會是幸福的一對。



紅陽國,皇宮大殿-

「你終於回來。」中居正廣滿臉不悅斥責著。

「是~。」光一叛逆地故意拉長尾音。

中居正廣見到光一又是這副儒子不可教也的模樣,無奈緩了緩心中怒氣,卻還是嚴厲警告,道:「不準再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,跑去當什麼雷勝國的戰俘,搞得人家現在認為是你殺了東山那老頭子。」雖然他也覺得殺得好,不過這樣會令光一種下太多樹敵,只好出聲訓誡一下。

「是~。」他又再次拉著尾音說,一副有聽沒有進的模樣。

這讓原本想要消火的中居正廣,瞬間怒火中燒,氣得他再次搬出靜香公主的名號,刻意戳著光一心中死穴,道:「你母親大人可是忍痛把你交給我,要是你出了什麼狀況,我死後怎麼跟木村和靜香公主交待。」

光一臉色霎時陰沈起,卻讓中居正廣心頭一樂,這回有把他的話聽進去了吧!

「那就不要交待。」光一冷冷冒出此句,嚇地中居正廣一愣、一愣。

以前只要他提到木村拓哉及靜香,光一必定會氣得拔劍與他對打個數十天,這次竟只是敷衍了事。

光一口氣相當不善,警告著道:「如果沒重要事,以後不要叫我回來,不...。」光一頓了話,改口道:「就算有重要的事情,也不要叫我回來,因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」語畢,他頭也不回灑脫般離去。

「等一下。」中居正廣出聲喝止住光一,並不是想問光一口中所謂的重要事情。

當光一停下腳步,回過頭,望著他,不耐煩問道:「還有什麼事?」

中居正廣猜測問著:「這次戰役,你有遇上什麼人嗎?」

「嗯。」他點了點頭。

「誰?」

「萬人斬妖龍堂本剛。」他相當自豪道出這個人的名字。

中居正廣喃喃自語:「原來如此。」接著問:「那你覺得他如何?」

光一低下眼簾,想了想,該如何形容他呢?唯一想到的名詞只有...「很強。」語意裡透露出他的強,不只是作戰能力,還有治癒了他的心,最重要的是...讓他愛上了他。

中居正廣臉上,沒有表現出心底吃驚之意,只是終於安下心,接著,笑笑驅趕道:「你可以快滾去辦你的事情,沒辦完你也不用回來。」

「哦。」光一雖不解中居正廣何時變的如此大方,卻亦露出不用他特別交待的神情。

當中居正廣望著光一離去的背影,一直到消失在他眼眸裡時,他才欣慰開著口道:「改變了呢!木村,你的兒子變的跟你一樣,遇上一個可以讓他找到心、讓他愛的人。」



竹林裡-

光一佇立在兩個墓碑前,他記得,只有小時候,曾經被中居正廣帶來過幾次,之後就未曾自己來過。

想想自己到底有多久沒來...「十幾年了吧!」久到自己都數不清。

「喂,我來看你們了。」粗野的口氣,訴說著他依然對他們的不滿。

將手上的花,放到墓碑前,任性要求著:「不知道下次何時有空,才能來看你們,所以花要好好珍惜著用。」

他像似來交待事情一樣,接著道:「我打算去找他,等找到後,再來看你們。」語畢,他轉過身,走幾步路後停下,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忘了說,讓他再次望向墓碑,道:「之前一直不來看你們,只是因為氣你們把我生下來,之後會再來看你們,因為感謝你們把我生下來。」

「父親大人、母親大人,謝謝。」因為你們生下我,才能讓我遇見他。



河堤邊-

一個背影看起來相當纖細的男子,帶著一頂畫滿怪異圖案的大帽,悠悠哉哉坐在河堤邊釣著魚。

一個好奇的稚氣聲音在男子身後響起,道:「叔叔,你這帽子好怪哦!」

釣魚的男子不滿地皺起眉頭,不是因為說他帽子怪而生氣。

他拿掉帽子,讓這孩子可以看清他的樣貌,爭辯問著:「我的樣子像叔叔嗎?」

「但也不像哥哥。」小孩盯著他的臉上瞧、下瞧說著。

男子抿了抿嘴,心想,也對他這年紀,再讓人叫哥哥,也很怪,便說著:「那你叫我剛。」

小孩聽了滿臉欣喜,道:「我的名字叫澀谷昴。」

「嗯。」堂本剛窘迫點著頭,心想,他並沒有想知道這小孩的名字,就算知道他也記不住呀!

「剛,你在等人嗎?」澀谷昴望向魚線同時,好奇問出口。

堂本剛猛然一驚,沒想到這孩子還挺聰明。

「我說對了嗎?」澀谷昴看著堂本剛的模樣,開心自己猜中的笑問著。

「嗯。」他點了點頭。「我在等人。」

「什麼時候會來?」

「不知道。」他側著頭想,但...。「一定會再見面。」嘴角邊揚起一個等待的淺淺幸福笑意,美的,幾乎讓年幼的澀谷昴看傻、看呆。

「剛,你真的很漂亮,笑起來更漂亮,像天使一樣。」澀谷昴毫不掩飾說出心底話。

堂本剛輕笑出聲,從來沒有人這樣誇讚過他,只要提到他的人,都只會稱呼他為極惡之人-萬人斬妖龍,這還是他頭一次聽見有人說他像天使。

「昴~。」一名婦人惶恐心急的聲音,從遠處傳來。

「母親大人。」澀谷昴回過身喊著。

「昴~,快走。」婦人快跑到澀谷昴面前,雙手抱起他,慌著道:「戰月軍打來了。」

堂本剛臉色霎時沉下,現在的戰月軍,在龜梨和也的統領下,已經如同魔鬼來臨一樣,令人感到戰慄畏懼。

「剛,再見。」澀谷昴走之前還不忘禮貌道別。

「孩子,你的名字?」不知道為何,總覺得這孩子長大後,必能成大器。

「澀谷昴。」他大聲喊著。

「再見。」堂本剛目送著他們離去。

之後,堂本剛不急亦不慢收著魚具,口中唸唸有詞:「這條河也不能用了。」只要戰月軍所到之處,深紅的血液便會染滿整條河川,死屍佈滿全城。

不過比起自己,他親手殺的人,應該遠超過龜梨和也的戰月軍吧!

只是沒想到,與光一訣別那日之後,雷勝國皇朝內竟發生一連串的宮廷內鬥,不止大皇子被推上斷頭台,自己亦背上叛徒罪名。

但也拜這些事情所賜,此刻的他才能不用再拔劍殺人。

倏然,聽見從遠處,傳來一聲接著一聲的廝殺及求饒的哀號。

他望了望那方向,再仰起頭,晀望帶著白雲的蔚藍天際,一陣涼風吹起他的衣裳及秀麗髮絲。

他不禁感嘆,道:「這是為了得到天下,還是有別的原因呢?」


-虎口山戰役END-(請接看三國戀之未來篇)

三國戀之虎口山戰役(23)

松岡昌宏剛到西安城,便接到紅陽國主公-中居正廣的來信命令,要求他馬上班師回朝。

一回到紅陽國首都-星空城,先拜見過中居正廣,稟告有關虎口山戰役的情況後,便一人獨自走在城裡的街道上,漫無目的亂晃。

從原本的蔚藍天際,一直到橘紅夕陽緩緩嶄露,他才抬起失落的面容,嘆出一口悶在胸裡的哀傷氣息,喃喃自語著:「他們應該都知道長瀨的事了吧!」無法再逃避現實,只好踏著憂憂步伐走回他唯一的家。

當他走到五虎將府門前時,就瞧見一個身影,站在大門外的道路上。

他停下腳步,愧疚低下頭。

「歡迎回來。」

國分太一體貼的歡迎聲傳進他耳裡,但此刻根本不應該歡迎他,忍了許久的淚水,最終還是從眼眶中滴落而出。

「哭什麼呀!」山口達也從大門對面的角落邊走出,來到松岡昌宏身旁,一手搭在他肩上,安慰著。

「對不起。」他哽咽道著歉。「我...沒保護..好..。」自責的話被哽在喉間。

「放心,長瀨那個傢伙,這麼笨,沒那麼短命。」接著出聲安慰他的人,是他們的隊長城島茂。

松岡昌宏微微抬起頭,映入眼裡的城島茂就站在大門邊,溫和的微笑,道:「那個笨蛋傢伙,一定會回來,別擔心。」

「隊長。」感動著城島茂對他的溫柔,但那溫暖笑容,只會讓他更加自責萬分,所以原本咽在喉間的啜泣聲,此時,失控地放聲哭出。

「隊長,不是叫你不要講話,你又不是不知道,他最容易被你的笑容和話感動。」山口達也滿臉不悅抱怨著。

「哈~~不好意思,總覺得不講點話,大家會以為我不存在,哈~~。」城島茂尷尬抬起手,搔搔他的髮絲。

城島茂的話才剛說完,松岡昌宏的哭泣聲又更加大聲。

國分太一皺起眉,瞪了城島茂一眼後,連忙對著松岡昌宏,安慰道:「不要再哭了,我們先進屋吧!隊長煮了一堆你愛吃的東西哦!」語畢,他伸出手,拉著松岡昌宏的手臂,一同進屋。

山口達也亦跟隨在後。

城島茂在進屋前,回過身,望了望橘紅天際,像似透過天空傳遞,道:「長瀨智也,你也要給我好好活下去。」



讓深山樹林所圍繞住的小木屋裡,傳出...。

「啊~。」一陣疼痛從腹部傳來,讓他忍受不住哀號出聲。

「你醒了嗎?」

耳邊傳來不太熟悉的聲音,讓他不得不睜開。

「太好了,你終於醒了。」說話的人放下手中草藥,天真笑顏在唇邊揚起。

他驚訝叫出聲:「是你!啊~。」卻不小心使用到腹部力量,讓傷口傳來一陣巨痛。

「小心點。」說話的人慌張地想伸出手拍拍他,緩和他的疼痛,但又礙於他會介意,而收回手。

他看了看一旁的草藥,問道:「是你救了我?」

「嗯。」說話的人點了點頭。

「為什麼?」他好奇問著。

「不知道,就是想救。」

接著他開始沉默,不再問話,救他的人也不再說話,只是一臉認真又小心翼翼幫他換上新的草藥。

異常詭異的寧靜氣氛,在這小木屋裡持續好一段時間。

他就這樣看著他,幫他治療傷口,一直到...。

「呼!換好了。」救他的人吐出口氣後,張起雙唇的嘴露出潔白牙齒,微笑著道:「我很笨手笨腳,所以很怕把你用痛,剛才就是我太用力,你才會被痛醒,不過這樣也好,你也終於醒了,你已經昏睡十幾天,中途還發了高燒差點撐不過去...。」

他有點意外,原來這個人還挺多話,尤其是可以一直講不停的功力,很像他一個伙伴,那個人也有這種毛病。

「在想什麼?」救他的人停下話,好奇問著。

「沒想什麼。」他淡淡回著。

救他的人不以為意,接著講:「我們倆個人,可能要在這森林裡住上好一陣,不過你放心,我從小在深山裡長大,這裡就像我家一樣,我很熟,而且...。」救他的人驀然結起巴,不好意思說著:「我...會一直照顧你。」

他先是一愣,心想著,救他的人應該是指會照顧他到病好為止吧!

「啊~。」救他的人像似想起重要事情叫著,這讓他驚嚇地眼露疑惑目光。

「我們好像還沒正試的互相介紹。」

「嗯。」他不善交際的個性,只是點了點頭回應。

「長瀨智也,你可以叫我長瀨、或則智也,雖然都沒有人叫我智也。」他說完還會臉紅,覺得不好意思。

「呵~。」他頓時覺得這個人還挺可愛,既然對方都拿掉了國家、職位的稱號,那他也與對方一樣,道:「岡田准一,你可以叫我岡田、或則准一,但已經有很多人都叫我准一。」

霎時,倆人相當有默契笑出聲,心底驀然有一種感覺,如果跟這個人一起生活,應該會特別開心吧!



櫻都城-

山下智久走進屋內,對著坐在椅上的龜梨和也,稟告著:「龜梨太子,還是沒有瀧澤軍師的消息。」

「他到底在搞什麼,已經這麼多天還不回來。」龜梨和也等到不耐煩地抱怨著。

「龜梨太子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?雖然紅陽軍暫時退兵,但雷勝軍還在虎口山境內,而且有消息傳出,紅陽國的光一太子殺了雷勝國主公東山紀之。」

「我看他們一定會打起來。」

「那我們應該怎麼辦?」

龜梨和也扳起臭臉,本來他想等瀧澤秀明回來,再問問瀧澤秀明的意見,誰知一直等不到他,也不知道他跑去那裡。

由於事出突然,龜梨和也剎時不知所措,困惑地想了想,最後道:「反正紅陽國與雷勝國的紛爭,我也不想管。」他的話在此頓了一會,這次只有他一個人做決定,才深知瀧澤秀明的重要性,抱著沒什麼自信的語氣,道:「明早回皇宮。」

「是。」

龜梨和也與山下智久結束話題後,站起身,便往赤西仁的房間走去。

當他敲了敲房門,等了一會,沒人回應時,心底驀然有種不詳的預感湧出,心慌將門推開。

一片淒黑的寂靜衝進他的眼眸裡,不想接受事實,呢喃著:「別開玩笑了。」

愕然踏進屋內,周圍除了寧靜,就再也聽不見赤西仁存在的聲音。

「來人、來人。」龜梨和也失控怒吼叫著。

三名士兵急忙奔來,道:「龜梨太子。」

「有誰知道仁去那裡?」他胡亂抓起一人問著。

「沒..沒...。」被抓起的士兵,嚇地結起巴。

他氣地將士兵甩回地上。「去找,全部都給我去找。」他低吼命令的聲音,驚動剛經過的山下智久。

「龜梨太子,怎麼了?」山下智久錯愕問著。

「山下、山下...,仁不見了,你幫我去找他...。」他拉著山下智久,幾乎是亂了分寸說著。

「不見?」山下智久蹙起眉頭,剛好瞥見一封信就放在桌上,他讓龜梨和也放開他,走到桌上前,拿起信看,之後,不安回過身,交給龜梨和也。

『和也
原諒我不遲而別,因為我已經沒有任何資格待在你身邊,原諒我的自私,是我意志不夠堅定,而動搖了應該對你忠真的愛,讓你傷心,真的很抱歉。

我已經得不到幸福了,但我希望你能得到幸福,有時候可以看看身邊真正對你好的人。

再見,和也。
仁 上』

「不要、不要、不要...。」他幾乎是泣不成聲吼著,憤力將信封撕毀,他不想接受、也絕對不接受。

無力哀戚跪落在地,無法理解,哽咽地喃喃自語:「為什麼?為什麼?。」為什麼要離開他?

回想起,他們一起度過的開心時光,那時赤西仁還口口聲聲說要永遠待在他身邊,但現在一切全變了,自從赤西仁從紅陽軍營回來後就全都變了...,驀然驚覺,道:「這全都是紅陽國的錯,是那個叫光一的錯,絕對是他的錯...。」

他聲聲不停罵著,心底有一股散不去的怨氣,在胸口壓著他,難過地幾乎要了他的命。

喉間驀然被嗆住地發出:「咳~~。」體內疼痛的感覺像似跟著眼淚一起咳出,卻依然無法消除侵襲而來的悲痛。

「龜梨太子。」山下智久心疼蹲下身子,將他抱進懷裡安慰著。

這時龜梨和也才發現,還有人在他的身邊,極度不安問著:「你會不會有一天也離開我?」

「不會。」山下智久從心底發誓著,他永遠都會待在他身邊。

龜梨和也像似沒聽見他說的話,一個人喃喃自語著:「仁走了,瀧澤軍師也不回來,我身邊所有重要的人都不在了,全都不在了...。」

「我會在,你聽好,我會一直在你身邊,絕對不會走,你聽見了嗎?」山下智久激動說著,就算他在他的心裡一點都不重要,他還是會永遠陪著他。

凝視著幾乎不理他的人,山下智久哀戚地保證著:「我絕對不會離開你。」

三國戀之虎口山戰役(22)

堂本剛滿臉窘迫將癮子解藥,往自己的嘴裡倒,再俯下身子,透過唇餵著躺在床上的光一。

當堂本剛移開吻在光一唇上的嘴後,臉上泛起一片緋紅,心頭的不悅,讓他虧損著光一,道:「這樣你滿意了吧!」

「嗯。」光一揚起笑顏的嘴角,此刻更是笑地燦爛。

光一想抬起手,將眼前這張又羞又澀的迷人臉龐,擁進懷裡,驀然,驚愕的神情從他眼眸中流出。

「為什麼?」光一不知所措問著,為什麼此刻他想動,卻動不了?

堂本剛斂起羞澀的面容,道:「光一,對不起。」歉意的目光,凝視著映在眸子裡滿臉愕然的俊美容貌,他忍不住伸出手,輕拂著這張愛他的臉,解釋著:「放心,鎖骨藥水只是讓你半個時辰動不了。」

「我還真是大意呀!」光一自諷著嘆出口氣,沒想到堂本剛竟將鎖骨藥水及解藥混在一起,讓他飲下。

「為什麼?」光一又再次追問,微怒的口氣裡隱含著些許不安。

「我...。」堂本剛再次俯下身,臉龐就輕貼在光一的臉頰上,溫溫暖暖的熱度從臉龐傳進心底,有種幸福卻又哀傷的感覺,讓他緩緩開口說著:「真是不可思議,我們好像需要對方,需要的有點過頭了。」

「什麼意思?」光一平淡語氣裡,散發出強烈的惶恐及不安。

「光一,對不起,剛才答應你的事情,我暫時做不到。」

「為什麼?」光一這回心底真的慌亂起。

「可能是因為,我太愛你,所以如果我們只是互相需要才在一起,我不要,也不接受。」

「剛。」光一聽得一愣、一愣,這段話他應該要聽得高興,還是聽得感傷呢?

堂本剛離開原本緊貼著光一的臉頰,坐起身,露出個淺淺笑容,道:「下次見面的時候,如果不是這種形式,我就會答應你的要求。」

「不要。」光一激動回絕著,什麼下次見面,這代表著什麼...。「不要走,留下來..。」他一聲聲哀戚吼著。

就在堂本剛將吻,親在他眼眸上時,他停下哀求的話。

凝視著堂本剛的唇漸漸離他的眼眸愈來愈遠,在他能看清楚的位子停下時,一個相當美的笑容從唇邊展開。

「我已經替你將傷口治好了,你就不要再讓它裂開了哦!」堂本剛含著笑的嘴,輕聲叮嚀著。

眼眶裡還有著滿滿淚水,正打轉著,他努力忍著不讓它流出,努力想要再好好看清光一的容貌。

最後,他哽咽著聲,道:「下次見面的時候,我絕對會笑著面對你。」語畢,在眼淚還未流出時,狠下心,起身離去。

「剛...。」光一嘶喊出聲,想喚回丟下他的人,一聲聲不停瘋狂吼著,但那個人的身影,就是不再映入他眼眸裡。

當淚水從眼角邊流出時,他停下悲泣的呼喚聲,淒然的苦笑,道:「萬人斬妖龍堂本剛,果然相當利害。」這輩子從來沒哭過的他,此刻,竟傷心到流出眼淚,而他卻還恨不了他。

不再嘶聲吼喚那個不會回來的人,悲涼身軀靜靜躺在床上,載滿淚水的目光盯著帳棚頂端看,時而清晰、時而矇矓。

一直到身子可以動的時候,他只是抬起手,輕輕替自己擦拭去淚水,從臉頰到耳後,最後停在眼簾上。

想起堂本剛吻過他的眼、那一句...『我已經替你將傷口治好了,你就不要再讓它裂開了哦!』...。

「你不在,它怎麼會好。」他再次嘶吼出聲。

猛然坐起,一個翻身下了床,急奔的...想要追上他,他絕對要追回他。

腳還未跨出帳棚外,就被一個相當厭惡的人擋住出口。

光一緩了緩哀傷之心,往後退幾步,他還有一件麻煩事情沒處理完。

心底漸漸對這些事情感到厭煩,只要是阻礙到他找堂本剛,都讓他心生厭煩。

東山紀之不在意光一眼露兇光的模樣,自顧自地問著:「不知道紅陽國的光一太子,現在身體感覺如何呢?」

「很不好。」光一冷冷回著。

「藥效應該差不多要發作。」東山紀之滿臉淫穢,靠到他面前。

「嗯,很疼,現在心疼得要命。」光一強忍著心中苦楚說著。

東山紀之以為藥效開始發作,雙眸流著色慾目光,盯著光一瞧,單手環住光一的腰,露出邪淫面容,威脅道:「那你應該知道,想再得到癮子,就要先對我做點什麼事情。」

「我知道,服侍你。」光一依然回得冷漠,一把短刀從右手衣袖裡滑到手上。

「嗯。」東山紀之心喜聽著光一回覆,沒查覺出其它異樣。

「可是剛不喜歡別人碰我。」語畢,一個相當陰沈神情在光一臉上泛起。

「剛?堂本剛主將?」就在東山紀之還在思索這兩個名字的關係時,身體一僵,猛然推開懷裡的光一。

東山紀之驚愕地捂著腰部上的傷,憤怒目光,瞪著光一,罵道:「你敢傷害我,你不想要癮子了嗎?」

「不需要,因為剛已經親自用嘴餵我喝解藥。」是故意報復、亦是故意想要炫耀他和堂本剛的關係。

「堂本剛主將!」東山紀之這回確定著光一口中的剛,就是指他們雷勝國的堂本剛,沒想到...「那個叛徒。」東山紀之憤憤罵出。

「是呀!他還真是一個叛徒。」光一感嘆附和著,他竟騙走他的心後,自己先逃跑。

東山紀之強忍著痛,罵著:「我絕對要殺了他,連你我也要...。」當光一將刀鋒頂到他喉間時,他停下話。

光一淡淡冷笑,道:「我還真不擔心你所說的話,因為全天下能殺剛的人,只有我,而能殺我的人,零個。」語畢,他囂張將手中短刀放開。

當短刀落地之時,他揚起高傲容貌,道:「感謝我放過你吧!癈物。」

東山紀之一整個呆愣住,只見光一一個轉身,急奔出帳棚。

只因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,他要去把他最重要的人,追回來。



東山紀之回過神後,拖著不甘心的受傷身軀,想走出帳棚,命人去追,倏然,一個意外的身影走了進來。

「內!」是他的兒子內博貴。

「父親大人。」內博貴用著沒有高低起伏的聲調喊著。

「紅陽國的光一太子,被堂本剛給放走,你快派人去追。」他忍著傷痛命令著。

「那怎麼不殺了你呢!」內博貴語畢後,一劍穿刺過東山紀之的身體,冷血道:「還要我親自動手。」

東山紀之用著僅剩力氣,緊抓著內博貴衣袖,猙獰起面容,道:「為...什...麼?」

「因為我恨你對母親大人的冷默。」當他拔出東山紀之身上的劍時,順手將己經斷氣的東山紀之推倒在地。

原本狠心無情的內博貴,看著東山紀之流滿鮮血的屍體時,內心竟驀然慌起,他只是痛恨東山紀之冷落他的母親大人,但...。

他開始不知所措,接下來他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,顫抖的身子退了幾步,意外地竟有人從他身後抱住他。

「別擔心,交給我。」

在他耳邊輕聲呢喃的人,接過他手上的劍,他愕然回過身,驚恐喊著:「錦戶亮?」他不是大皇子的人馬嗎?他現在應該在紅陽軍裡才對呀!

錯愕的目光,看著錦戶亮從懷裡拿出一塊白布,擦拭著劍上的血。

他不知道錦戶亮在打什麼主意,但要是讓別人知道,是他殺了東山紀之,那他...,心頭泛起一陣恐懼,害怕開口說著:「你...。」

「我會替你放出消息,說是紅陽國的光一太子,殺害東山主公。」錦戶亮搶了話先說。

「為什麼?你不是大皇子的人嗎?」為什麼現在要幫他?

「我雖然是大皇子的人,但不代表我想幫他登上主公之位。」

「什麼意思?」

「我只想讓你坐上主公之位。」錦戶亮單手將內博貴擁入懷裡。「從以前,我就一直想待在你身邊,現在我終於可以如願。」

錦戶亮的話,如同毒藥般,一點、一滴侵襲著內博貴的心。

「我原本想利用萬人斬妖龍堂本剛的死,瓜分掉大皇子的勢力,沒想到堂本剛的命還真大,不過現在有更好的方法。」

內博貴不解望向抱著他的人,但錦戶亮摟得他太緊,讓他回不過身,只能用著眼角餘光凝視著錦戶亮的髮絲。

「讓堂本剛背上叛徒的罪名,這樣大皇子的太子之位也保不到那裡去。」

錦戶亮在嘴角邊,勾起一個詭譎笑意,道:「我絕對會讓你坐上主公之位。」

在內博貴看不見的地方,錦戶亮從眼眸之中,流露出一個龐大到深不見底的黑暗野心。

三國戀之虎口山戰役(21)(有H,未滿18不得禁入)

好難受!

光一坐在椅上,單手壓著胸口,眉頭微微皺起,不是還有一天才會發作嗎?怎麼現在心臟隱約感到些許疼痛。

「第一次嘗癮子的人,會因為身體不適應的關係,提早產生一些副作用。」堂本剛邊說、邊走進帳棚內。

刻意選在離光一最近的柱子,佇立倚靠著,臉上表情既不是關心、亦不是擔心,只是沉著臉,交叉著雙手放於胸前,黯淡目光凝視著光一。

「原來如此。」光一不在意回著,硬從臉龐上擠出個笑容,然後,喘了口氣,用著內力壓住胸口傳來的難受感。

當他將眼角餘光瞄向堂本剛時,順口問道:「那你來做什麼?」

「來看看被我抓來的戰俘,到底在玩什麼把戲。」堂本剛口氣相當不善。

光一收回目光,笑了笑,沒想到堂本剛還在生氣呀!

他站起身,走到快貼近堂本剛身子前時,停了下來,嘴角邊再次揚起一抺誘人媚笑,道:「我也沒想到你們的東山主公是個老色鬼,只是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,隱約感覺他是,所以就刻意試試看,沒想到他還真如我想的一樣。」

「所以呢?」堂本剛冷冷問著。

「勾引東山紀之,搗亂雷勝國朝政,應該不用一年,就可以毀滅雷勝國,亦不需損我國一兵一卒,接著再攻下戰月國,天下最後歸紅陽國所有。」

光一說的眉飛色舞,堂本剛卻只是隨意聽聽,一臉不在意光一話裡內容。

當堂本剛靜靜聽完光一口中統一天下的大計之後,從懷中拿出一頩紫色藥水。「這是癮子的解藥,喝完它,你馬上回紅陽國。」他將藥頩貼放到光一懷前,等著光一接過手。

「為什麼?」光一從堂本剛手中拿了藥頩後,刻意問著。

「你是我抓來的,當然也可以由我放你走。」

堂本剛雖說的理直氣壯,但語氣裡還是有些許對雷勝國的愧疚,及...,光一微微瞇起眼,細看眼前的人,他始終覺得...他在生氣。

堂本剛凝視著光一直逼而來的盤查目光,一時心神絮亂,隨口再找個理由,道:「當初也是你送馬讓我離開紅陽軍營,所以現在我只不過是回報你。」

光一稍稍吃了驚,呢喃著:「沒想到,還是被你發現。」

「解藥拿了,就快走。」堂本剛沒細聽光一嘴邊話語,只是再一次催促著。

光一抬起手中的藥頩,邊看、邊威脅著:「不要,除非你告訴我真正的理由。」

他可是等了很久,才等到堂本剛出現在他眼前,最重要的話,他都還未聽到,怎麼可能就乖乖離開。

光一諂媚笑臉上的熠熠目光,緊盯著已經倔起脾氣,而瞪著他的人。

果然,他愛上的人,除了不把他放在眼裡之外,還很容易生氣,無奈嘆口氣笑了笑,放下身段,撒嬌著道:「只要你說了,我就放棄剛才的計畫。」他可是做了相當大的讓步。

堂本剛垂下眼簾,臉龐浮上一層淡淡的靦腆模樣,道:「只是不希望有其他人碰你...。」他的話說到此,光一驀然一個手勁,將他拉入懷裡,一個深吻覆在他的唇上。

柔嫩舌尖在相互口唇之間貪婪吸吮著,心底燃起強烈又渴望佔有對方的慾念,讓倆人激烈地擁吻不放。

體內一股躁熱慾火,隨著唇舌的摩擦,漸漸泛起。

堂本剛一個站不住腳,身子倒靠於柱子。

光一不放手地讓身子隨即貼上,唇瓣滑落至堂本剛的脖頸之間,壓在他下身的大腿,輕輕摩擦起他的分身。

「呀...。」堂本剛微皺起眉,口中發出陣陣呻吟,光一順勢解開他的衣衫,含舔起他胸前粉紅果實。

堂本剛抬起手,放至光一的肩上,稍稍反抗,道:「停...下來,東山...。」主公兩字還未說出口,光一已經用唇堵住他的嘴,不打算讓他說任何話。

在放開堂本剛的唇時,光一低沉的磁性嗓音道著:「已經停不下來了。」柔嫩唇舌親舔至耳畔時,他呢喃著:「要是東山老頭現在敢來,我就殺了他。」語畢,光一的手,順勢滑進他的褲襠裡,含握住他的分身,搓揉輕捻起。

「嗯...呀...。」他還來不及反應,身下傳來如同電流般的酥麻感,讓他霎時失去理智,任憑光一脫去他身上衣物,透過臉、唇、舌在他細緻的肌膚上,來回摩擦、挑逗、親舔著。

他微微仰著頭,瞇起眼,腦中的思索,全沈浸在光一所帶給他的愛撫情慾裡。

當光一的唇舌舔過他的肚臍,滑至雙腿內側,他一個心驚。「光一...,不...,呀...。」想開口阻止,但光一已經一口將它含舔在嘴裡,不時用著舌尖和雙唇舔吮上端。

隨著光一含吐愈來愈規律,他的呼吸也愈來愈急促,口舌之間的乾燥感,愈來愈濃烈,腫大的分身在光一將它含至更深處時,受不住激刺,瞬間崩潰決堤。

他喘著氣,稍稍恢復些意識,渙散的目光,看著站起身的光一,將右手指放在口中,牽出白色液汁及唾沬,不明的笑臉下,則是光一的手指,窺探性地在他的後庭邊緣遊走著,試圖深入到秘密地帶。

「呀...。」堂本剛幾乎快招架不住,發出陣陣嬌媚的呻吟聲。

手指在進入後庭深處,濕潤了周圍肌膚後抽出,接著光一一手抱起他的身子,巨大的身分插入後庭之內,惹得他又再次發出呻吟。

「呀!!。」酥軟的身子,讓他緊緊抓著光一的髮絲,身子伴隨著對方而擺動起,沈溺在光一不停反覆抽搐的快感裡。

「剛...。」光一輕聲喚著,他所憐愛的人,雙齒輕咬起貼在他唇瓣邊的肌膚,這輩子他再也離不開他了吧!

發洩完情慾之後,堂本剛幾乎無力穿回衣裳離開帳棚,雖然內心擔心東山紀之會突然闖進,但還是任憑光一將他抱起,放置床上。

大概是害怕被東山紀之發現,所以,就算累地閉上眼,也不敢讓疲憊的身子好好熟睡。

光一一手將他抱入懷裡,雙唇再次親吻起他的嘴,慾求不滿的手在他那柔嫩肌膚上遊走。

堂本剛稍稍皺起眉,又是跟上次一樣,明明已經結束了,還想要再繼續...,他累地完全不想理會。

只是當光一的手滑至大腳內時,又挑逗起他身體慾望,發出輕微呻吟聲,他稍稍反抗地側過身,躲開原本觸碰著他分身的手。

「剛...。」光一將堂本剛往自己懷裡,拉地更近。

讓堂本剛感受到自己的背,就緊緊貼在光一的胸膛裡。

光一親舔起堂本剛頸背的唇,沿著脖舔至耳畔邊,呢喃著:「跟我一起回紅陽國。」

原本還沉淪在光一挑逗親吻之下,瞇著眼享受的堂本剛,霎時驚愕睜開眼眸。

跟他一起回紅陽國...,這件事他從未想過,但要他開口拒絕,卻又說不出。

想起與光一剛認識時,他們只不過是互相需要、互相慰藉的關係,只是這個關係,此刻,好像有點改變,從何時開始,他不是很清楚,也許每見到光一一次,就會改變一次,又或許從一開始就不停再改變,只是他一直沒查覺到。

當光一將他摟得更緊時,他可以清楚感覺到光一對他的愛。

「我希望你能一直待在我身邊。」光一的話,深情地傳入他耳裡,打動著他的心。

感受著,光一撒嬌的臉龐就在他肩上,輕輕蹭起,親暱在他耳畔邊,說著:「這是我第一次,有這麼強烈的慾望,希望有人可以一直待在我身邊。」

光一拉過他的身子,凝視著他,道:「所以跟我一起走。」溫和嗓音裡夾雜淡淡的霸道語氣,有著絕對不準他說不的氣勢。

堂本剛閃爍不安的目光,凝視著等他回話的人,那雙正盯著他看的眼眸,此刻流露出對他滿滿的深情及愛,他動了動僵硬的唇,道:「好。」

「剛。」光一感動輕喊出聲,雙手將堂本剛往懷裡摟得更深。

此刻,就算要他放棄得天下,他也願意。

只要堂本剛能永遠待在他懷裡,他可以什麼都不要。

三國戀之虎口山戰役(20)

瀧澤秀明與東山紀之談判決裂後,戰月軍則不打算再與雷勝軍聯盟。

決定先行退至虎口山東南方的櫻都城,再另作打算。

正當他們一行人,進入虎口山的一片竹林時,瀧澤秀明驀然停下馬匹。

龜梨和也疑惑問著:「怎麼了?」

「沒事。」他搖搖頭,回道:「你們先回櫻都城。」

「那你呢?」

「有點事需要辦。」他憂憂回道。

龜梨和也早已習慣,瀧澤秀明說話總是愛打啞謎,便不再追問回道:「那我們先走。」語畢,他領著戰月軍先行離開。

瀧澤秀明等到戰月軍全數走遠後,才躍下馬,回過身,道:「你可以出來。」

一個身影從竹林暗處走出。

是瀧澤秀明想見的人,心喜露出微笑,輕喊著:「翼。」

「原來,你老早就發現我。」今井翼沉著一張陰鬱的臉。

瀧澤秀明看見了,但依然微笑著道:「一起走吧!」他向他伸出手,等著他的答覆。

今井翼不太能理解此刻自己的心情,回想起,今早他陪著堂本剛到東山紀之休息的帳棚內,聽見東山紀之命令堂本剛暗殺瀧澤秀明時,心頭霎時湧出的震撼及不願,讓他陷入一陣迷網之中。

最後,連自己怎麼從東山紀之帳棚內走出,都不清楚,一直到堂本剛的聲音,傳進他耳裡,才回過神。

『如果是我去,瀧澤秀明一定會死在我手裡,但如果是你去,也許他可以活下來,所以讓你選吧!是我去還是你去?』

現在,他不太清楚自己當初選擇的真正原因,或許是聽了堂本剛的話,所以此時,他才能緩緩從腰際上拔出劍。

一句。「我是奉命來殺你。」接著快步衝向瀧澤秀明,一劍揮下。

瀧澤秀明稍稍向後背了幾步,道:「是東山那隻老色鬼要你來殺我?」。

「不許你污辱東山主公。」

「你追隨的人不是堂本剛嗎?為什麼還要替東山紀之效命?」

「因為是堂本剛主將要我來殺你。」

「是嗎?」他不信地輕笑出聲。

他不認為想殺他的人是堂本剛,卻深信著,想讓他活下來的人是堂本剛,否則此刻出現在他眼前的人,就會是堂本剛,而不是今井翼。

瀧澤秀明一邊閃躲著今井翼對他的攻勢、一邊凝視著眼前忍著心中痛楚的人。

不禁讓他心疼喊出:「其實你根本不想殺我,為什麼還要逼自己向我揮劍?」

「不知道。」今井翼一個夾雜著哽咽聲,嘶吼而出,一招強烈的攻勢,逼得瀧澤秀明只好連忙拔劍擋住。

接著,他冷冷問著:「你真殺得下手嗎?」

「當然。」今井翼喊的義無反顧,但心卻疼地要命,為什麼呢?

「如果你狠得下心殺我,為什麼還要哭呢?」

「不知道。」今井翼逃避著不想面對事實,手中的劍,一刀、一刀揮著。

瀧澤秀明雖拿著劍,卻不攻也不擋,只是讓身子閃躲著今井翼的攻擊。

直到今井翼倏然兩個連續快步,一個揮劍劃破瀧澤秀明胸前衣裳時,瀧澤秀明才驚覺,連連往後退了數步才停下。

今井翼喘著氣,亦停下攻擊,佈滿淚的眼,矇矇矓矓幾乎快看不清瀧澤秀明的表情。

雙手緊緊握著劍柄,深怕一放手,就再也提不起。

瀧澤秀明哀戚問著:「你真的非殺我不可嗎?」

今井翼咬著牙,非殺他的話,說不出口,但不想殺他的手,依然緊握著劍。

瀧澤秀明沉著臉,道:「你有聽過一個關於竹林的愛情故事嗎?」

他並不打算等今井翼開口回話,只是一個人默默說著。

「二十年前,曾經有對非常相愛的男女,也是在竹林裡進行著生死決鬥,他們愛的很深,但最後,女的還是親手殺了男的。」

瀧澤秀明緩緩將握著劍的手抬起,劍鋒對向他這輩子最不想殺的人,亦是他此生最愛的人。

「我們現在也在做跟他們一樣的事情。」瀧澤秀明一個哀戚苦笑問著:「你覺得,我們誰會是活下來的那個人呢?」

今井翼驀然心慌了起,原本緊握著劍的手,竟微微輕顫起。

陰陰暗天,開始飄起小雨。

瀧澤秀明仰起頭,喃喃自語著:「不知道,他們決鬥那一天,是否也下著雨呢?」

當他再次望向今井翼時,心像似被人狠狠剖開,濃濃鮮血不停從胸口湧出,痛地讓他一步步緩緩走向前,哀怨著道:「我們跟他們唯一不同的地方...。」

瀧澤秀明倏然猛力揮出劍氣、一句悲憤的怒吼,道:「就是你從來也沒有說過愛我。」

今井翼霎時聽傻,面對瀧澤秀明向他揮來的劍氣,他竟連跑的勇氣也沒有,只能呆呆讓它打向他。

這一擊,身子瞬間被彈起至空中,不知被往後甩了多遠。

當他晀望飄著小雨的漆黑天空好一陣子,才驚覺,他被劍氣彈出竹林之外,身子正往懸崖上空向下掉落。

感到心慌而晃動起手腳,直到他身子劃過懸崖邊時,瞧見瀧澤秀明的身影,驀然,心頭一驚,他好像看見瀧澤秀明悲傷的臉上,流著淚?

很想靠近確認,但身子卻離他愈來愈遠,直到...。

他驚愕瞪大雙眸,瀧澤秀明這笨蛋,到底在做什麼?

瀧澤秀明一身跳下懸崖,在快接近今井翼時,他伸出手緊緊抓住他的手,將倆人距離拉近,然後,很疼惜摟他進懷裡。

今井翼錯愕臉龐依偎在瀧澤秀明的懷中,不解問著:「為什麼?。」為什麼要跳下來送死?

「我答應過要一直陪著你、保護你,如果非要有人死,那就一起死。」瀧澤秀明說的無怨無悔。

今井翼感動地從眼眸裡流出淚水,雙手不自覺攀附於對方肩上。

瀧澤秀明嘴角邊揚起幸福的微笑,望著看不見底的懸崖,說著:「翼,不知道,我們落地後,存活的機會有多大。」

「不知道。」今井翼窩在瀧澤秀明的懷裡,不敢往下看,內心裡其實怕的要命,還好瀧澤秀明在他身邊。

「如果,能活下來,我們就在懸崖下一起生活,不要再管國家大事,你說好不好?」瀧澤秀明像在編著美夢說著。

「嗯。」他稍稍點著頭回應著。

「太好了。」瀧澤秀明嘆出一口安下心的喜悅氣息。「我還以為你會不答應我。」語畢,從腰際上取出一條有勾子的繩索,向一旁崖壁拋出。

繩索的勾子,勾進崖壁裡,倆人身子就輕靠在崖壁上,懸於空中。

今井翼因佔時得救,稍稍喘了口氣,穩下剛才害怕的心情。

但,看看現在他們的狀況,往上不行、往下好像也不行,讓他不安開口問著:「瀧澤,接下來該怎麼辦?」

「我也還在思考,到底是往上爬,還是直接往下跳。」

「不會吧!」今井翼發出不滿的抱怨聲。

「我可是因為你,才會做出這麼沒計畫性的事情。」想想,剛才他好像太衝動。

今井翼抿著薄唇,心底檢討起自己之前魯莽行為。

「往下跳吧!」瀧澤秀明驀然灑脫般的決定出答應。

「阿?」今井翼錯愕叫出聲,一般人通常會選往上爬吧!

「因為想跟你一起在懸崖下生活。」他的話讓今井翼臉色瞬間緋紅起。

瀧澤秀明再次揚起淺淺幸福的笑容,一個蜻蜓點水的吻,親在今井翼的唇上。

「我想,永遠和你在一起。」

此刻,雨已經停止落下,暖陽從烏雲中重新嶄露,為天邊畫起一道幸福彩虹。

三國戀之虎口山戰役(19)

光一被俘後,松岡昌宏帶兵退至虎口山外的西安城。

雷勝國主公東山紀之親自領軍,追擊紅陽軍至虎口山西南方,一處離西安城約三百里之地紮起軍營。

首次成為戰俘的光一,讓人五花大綁跪坐於沙地之上。

拷問場的周圍,站滿約二十多名看守他的士兵。

而在他右手邊,從近至遠,分別為森田剛、三宅健、堂本剛及今井翼。

光一對著堂本剛笑了笑,卻只見堂本剛沉著臉,目光凝視地上的深邃眼眸盛滿了憂慮。

自從東山紀之出現後,堂本剛就是這副悶悶不樂的模樣。

光一一時間還猜不透堂本剛真正煩憂的事情,只好移開目光,對上森田剛,刻意問道:「怎麼都沒見到戰月國的人?」他語帶嘲諷,道:「該不會正在和你們的東山主公吵著,我應該歸誰所管吧!」

森田剛雖露出光一猜中事實的表情,卻不打算回應,而撇開目光。

其實,連他都萬分訝異東山紀之親自到來,而且竟連二皇子內博貴亦一起出現,心底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將發生。

雖然他、三宅健及堂本剛是雷勝國的軍人,但他們只效命於大皇子。

此刻,東山紀之突然出現,還有一直想與大皇子爭奪主公之位的二皇子陪同在旁,這讓他替大皇子的地位感到些許不安。

眼角餘光瞥見三宅健及堂本剛亦是與他一樣,流露出凝重神情,原本想與三宅健先到一旁竊聲討論,卻望見東山紀之一行人,從遠處緩緩走來,而打消念頭。

浩浩蕩蕩的一行人,由東山紀之領頭,往光一所跪的方向走來。

在東山紀之身後除了跟著幾十名士兵外,還有一名長的相當亮眼,容貌絕不亞於赤西仁的男子,走在最靠近東山紀之的右後方,他亦是森田剛最擔憂的不定時炸戰,雷勝國二皇子內博貴。

光一藐視目光盯著從遠處走來的東山紀之,嘴角邊揚起似笑非笑的表情,沒想到雷勝國的主公,還真是一個好對付的人呀!

就在東山紀之站到光一身前時,他一抺誘人的媚笑在唇邊彎起,霎時令眾人看得神魂顛倒,就連堂本剛在驚訝之餘,心也有那麼一刻被深深吸引住。

東山紀之更是凝神醉望著入眸的妖媚笑臉,一手將光一拉起,道:「聽說紅陽國的光一太子,長得相當柔美,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,也不枉我走這一趟」

柔美?光一不禁露出鄙視東山紀之的神情,沒想到雷勝國的主公除了沒長腦之外,連眼睛也出了問題。

不過,這也讓他更加肯定,應該是待在他們紅陽軍裡的奸細,故意在雷勝國裡放出風聲,說他長的柔美,而引東山紀之前來,只是為什麼他要這麼做?這點光一暫時還猜不透。

東山紀之揚起淫笑嘴臉,從懷裡拿出一瓶裝著透明白皙的水,飲入嘴裡含在口中,接著,一手將光一拉近他,一個吻附在光一唇上,粗暴地撥開唇瓣,讓口中之液流進光一嘴裡。

對於東山紀之猛然的無理行為,光一顯得不太在意,不驚不慌任憑東山紀之處置,眼角餘光飄向他所在意的人。

心喜著,堂本剛那張令他迷戀的雪白小臉,在驚訝神情中還帶了些醋勁,而撇開不悅目光。

另外,在沒人注意到的地方,內博貴亦流露出些些不滿情緒。

當光一吞下東山紀之強逼他飲入的水後,便親自為他解開身上的繩子。

「你就這樣放開我,沒問題嗎?」光一唇邊泛起詭笑問著。

「你可以試著逃走沒關係,但你體內的毒就沒人可以幫你解。」東山紀之語帶威脅回應著。

「毒?」光一疑慮蹙起細眉,應該是剛才被強逼喝下的水。

「我國最毒的毒藥,癮子。」

「癮子?」這種東西他可是從來沒聽過。

「喝了之後便會上癮,除非有解藥,否則一輩子都要喝它。」東山紀之好心解釋著。

「原來如此。」沒想到雷勝國境內還有這種鬼東西,替自己問著:「那我多久需要服用一次呢?」

「二天一次,到時候,我會等你來求我。。」東山紀之笑的淫穢,一手摟著光一的腰,唇瓣隨即貼到光一耳邊,猥褻嘴臉,道:「我不喜歡強迫人,我喜歡你親自主動來服侍我。」

光一含蓄輕笑的臉上,透著眼眸散發出想殺人的銳利目光。

雖不悅東山紀之對他的言語羞辱,不過能知道東山紀之其實是隻不折不扣的老色鬼,也未嘗不是件好事。

唇邊小小彎起一絲詭譎笑意,他還真想知道,到底是誰玩誰...。



光一才剛踏進被東山紀之特別安排的帳棚內,身後就傳來不安的腳步聲。

很熟悉,卻不是他想見的人,所以沒有特別為他停下腳步,只是自顧自地坐到椅上。

進來的人表情萬般複雜,有愛也有恨,所以他刻意用著譏諷語氣,道:「你也會有這麼一天。」赤西仁的話裡含著濃濃報復意味。

光一不打算與赤西仁計較,只是淺淺笑著不語。

他的一抺媚笑、一個雙溫柔眼眸,都讓赤西仁心生怨恨。

一怒之下,衝到光一面前,單手扯起光一衣領罵道:「我的人生全被你搞得亂七八糟,如果不是你,我現在也不會過的如此痛苦,我也不需要去傷害和也,我和和也還會一直相愛下去,為什麼你要出現搞亂我原本美好的人生。」赤西仁怒吼聲中夾雜著哀痛的哽咽。

「為什麼破壞了我們,卻還是不願意愛我。」赤西仁替自己感到心疼地低下哭泣的臉龐。

光一沉下臉,含著哀怨的語氣回著:「我只是想要報復戰月國。」

赤西仁霎時一愣,哭喪的臉望向光一,此刻的光一在對他說心事嗎?

「對不起。」光一悶悶說著,臉上雖沒太大表情,卻可以聽出他心底的歉意。

向來冷血無情的光一,竟從高傲的嘴裡道出一句抱歉,讓赤西仁心頭剎時錯愕,這不是他所熟悉的光一。

鬆開原本扯住光一領口的手,緩緩退了幾步。

此刻光一正用著歉意目光看著他,這是他連做夢也不敢奢望的事情。

驚覺著,光一變了...,是因為堂本剛的關係嗎?

這個想法形成一個震撼,狠狠打進他的心裡,痛地讓他喊不出聲。

「你...。」赤西仁想開問光一是不是愛上堂本剛,但話到嘴邊卻問不出口,害怕這就是事實。

心痛地緊咬起牙,這個事實他不想接受,所以他絕對不會問出口。

壓抑著心底不停泛起的疼痛,最後,他只想知道...「你究竟有沒有喜歡過我?不...」赤西仁驚覺他的問法對光一而言,只不過是問他對某件物品是否喜愛。

這並不是赤西仁真正想問的問題,正要改口,光一已經冷冷回道:「沒有。」

雖然是句很傷他的話,但心中大石好像漸漸可以放下。

從心底吐出口氣,隱隱作痛的感覺依然還在心裡侵蝕著他,但好像比以前輕微些。

赤西仁靜靜凝視著光一好一陣子,最後開口說道:「今日午時戰月軍就會與雷勝軍分道揚鑣,我也會一起離開,你自己好好保重。」

「嗯。」光一點了點頭回應著。

赤西仁又再次不捨凝視起光一,當他驚覺著光一真正想等的人,不是他的時候,終於讓他可以狠下心轉身離去。

今日一別,此生或許再也無法相見,含著淚的眼,默默流下無止盡的水滴。

心痛著,能陪在光一身邊的人,永遠也不是他。

三國戀之虎口山戰役(18)

夜谷的谷道上佈滿著紅陽國士兵,兩旁較高岩石上也有萬名紅陽軍的弓箭部隊。

被禁止參戰的松岡昌宏在觀戰區,不滿要求著:「光一主帥,請讓我加入戰場。」

「不行。」他一口回絕。

「為什麼?」松岡昌宏激動追問著。

「還想活命的話,就留在這。」光一用著低沉嗓音警告著。

松岡昌宏霎時一愣,光一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?

佇立在一旁的錦戶亮,什麼話也沒說,平靜的面容裡,有著一絲看好戲的笑靨,還有像似在等待著什麼東西到來的喜悅。



兩軍再次交戰,紅陽軍以人數及地利優勢,佔盡上風,由谷道上空往下看,幾乎是穿著紅陽軍衣裳的士兵。

森田剛、龜梨和也、山下智久等人陷入苦戰之中。

但對瀧澤秀明而言,這次他選擇站在今井翼的身邊,所以不管遇上多強的敵手,他都一定能保護他。

留守在觀戰區的三宅健,憂慮望著,不知他們能撐多久?也不知援軍何時才會趕到?

還有...萬人斬妖龍堂本剛,何時才會從營區裡走出來?

倏然,一個急速身影如同強風一樣,從三宅健身邊劃過,吹起他的衣袖及髮絲。

三宅健先是一驚,接著淡淡露出笑臉,安心道:「太好了。」



這道急速的身影衝進戰區,所到之處哀號遍野、血濺四起,吸引戰區內森田剛等人的注意。

「剛。」森田剛心喜喊出聲。

以森田剛的功力,還能瞧見堂本剛的身影。

但陪同在三宅健身旁的赤西仁,卻什麼也看不清,從遠處看去,只能瞧見一條像似灰龍的身影,在百萬士兵的陣營裡亂竄著。

漸漸的灰龍身上多出許多鮮紅的血,他心驚看向三宅健。

「放心,那是敵軍的血沾到他身上。」三宅健笑笑解釋。

「但...為什麼...。」他想問,為什麼他看不見堂本剛,只能看見像灰龍的身影?

「那是因為他的速度太快,而你的雙眼跟不上,所產生的幻影。」三宅健緩緩說著。

「原來如此。」赤西仁終於明白妖龍兩字的由來,但妖龍兩字,此刻對他而言,只是可怕及畏懼的代名詞。

在他眼裡,妖龍所經之處,不停噴灑出如同櫻花飄落般的血霧,卻一點也不唯美,劍所揮過之處,血肉漫溢橫飛,斷肢殘骸拋於空中落於沙土。

谷道上開始佈滿數不盡的死屍,而他的劍依舊不停,就算是逃逸的士兵也一樣,毫不留情一個接著一個砍殺,半點人性也沒有。

比起光一,他才是真正的...「修羅、惡鬼。」這樣的殺戮,讓赤西仁內心震撼不已,眼眶的淚水為死去的人而流下、亦為自己感到的恐懼而流下。



駐守在岩石上的紅陽軍弓箭手,先是拼命對著那條妖龍射出箭,卻全都在射出四到五箭後,停下射擊。

他們驚愕著,箭竟射不中那條妖龍,反而射傷更多自己紅陽軍的士兵。


松岡昌宏瞪大眼望著這場景,不禁道出:「怪物!」

堂本剛的速度,比他上次見到還要快,他才一個眨眼,百名士兵全死在堂本剛的手裡。

驚覺再這樣下去,他們紅陽軍必定大敗,壓抑不住的激動情緒,再次向光一要求著:「光一主帥,讓我去對付他。」

「不,你打不過他。」光一主帥一口回絕。「你先帶軍隊退回西安城。」

「什麼意思?」松岡昌宏剎時錯愕起,為什麼是讓他帶軍退回虎口山外的西安城?

「放心,我一定會回去。」光一沒解釋太多。

「光一主帥。」松岡昌宏擔憂喊著,卻還來不及阻止,只見光一跳進戰場。



光一躍身與空中,追上這條妖龍,慶幸著自己功力不差,對付這條妖龍,應該還綽綽有餘。

他隨即拔出腰際上的劍,朝著堂本剛上頭砍下。

堂本剛驚覺順勢回擋,兩劍相擊發出一聲巨響。

「剛,又見面了。」

光一臉上揚起淺淺笑意,一個翻身攻勢,到堂本剛的身後,再一個揮劍。

堂本剛急快回身擋下光一的劍。

周圍不想死的士兵紛紛哀聲逃離。

倆人腳踩過死屍,躍於空中,互不相讓地一次又一次讓手中劍攻向對方,刀劍所發出的巨響聲,伴隨著他們的相擊,不停回盪在谷道中。

當他們紛紛落於沙地之上,堂本剛飛躍般衝到光一面前,手中劍狠狠揮向光一,卻輕易被光一擋下。

倆人、兩劍僵持不動好一陣子。

光一透過堂本剛的眼,恍然大悟,道:「原來你已經修練到忘我境界。」因為那是一雙不再靈動的眼眸,空洞的如同死亡。

堂本剛向後跳開,再一次衝向光一,砍下猛烈一刀。

光一亦再次用劍擋下,悠哉地,再道:「也對,如果不是讓自己進入到忘我的境界,怎麼可能一口氣殺死這麼多人,還能無動於終,尤其是像你這種內心富有超多感情的人。」

「吵死了~。」堂本剛驟然怒吼出聲,一刀更猛、更快的劍,狠狠揮出。

光一見苗頭不對,迅速跳開,而劍所發出的劍氣衝向戰月及雷勝的軍營。

森田剛及瀧澤秀明倆人,急忙躍至劍氣前方,用劍抵擋,直至雙劍同時斷裂之時,倆人紛紛被彈至一旁。

劍氣雖無傷到士兵,卻打進岩壁,以致岩石落掉,砸傷多人。

「剛,傷到自己人了哦!」光一好心提醒著。

堂本剛怎麼可能理會他的話,一劍又一劍刺向他。

光一只好忙著防守,當他與他兩劍再次撞擊時,劍身發出微微火花。「真是美麗呀!」他欣賞著他與堂本剛,所打擊出的紅火。

「是嗎?」堂本剛輕輕一笑。

「你終於回神。」看著堂本剛恢復後的活靈目光,那才是人類應該有的神情。

「嗯。」他回應他的話,劍上的力道依舊不減。「但不代表我會輸。」

「我知道,全天下沒幾人可以修練到忘我境界。」語畢,光一先行跳開,在堂本剛衝到他面前一劍向他揮下時,他一個躍身,飛到堂本剛的上頭,一腳踼向堂本剛,卻被堂本剛用劍身擋住腳底,他只好借力彈開。

「聽你的意思,你好像也修練到忘我境界。」堂本剛再擋下光一的攻擊時,開口說著。

「我不需要。」他的劍鋒朝著堂本剛胸前刺去。

「為什麼?」堂本剛隨即用劍身擋住,順勢轉身繞到光一後頭。

「內心有感情的人才需要修練那種東西,所以我不需要。」語畢,光一猛然回身,強烈的力道砍向堂本剛。

「是嗎?」堂本剛在說話之餘驚愕擋下光一的劍。

又是一次僵持不動的對峙,堂本剛透過眼前的雙劍,注視著光一,這男人果然強到逆天...,但是,他微笑起,有點擋不住光一的攻勢,而吃力問道:「那你真的能不帶任何感情...殺了我嗎?」

他的話,讓倆人用劍對峙不動好一陣子,堂本剛沉下眼的等待目光,凝視著光一蹙眉思索的模樣。

倆人四目交接,沒人願意先移開地僵持著,直到最後,光一先揚起笑臉,道:「已經...不行了吧!」

堂本剛聽了隨之亦扯出唇角的微小弧度。

在光一收了力道,向後退去時,堂本剛故意一劍劃過光一胸前,卻沒傷到對方,只是讓光一跌坐在地,接著跨坐到光一身上,一劍往光一的臉龐邊劃過,劍鋒狠狠插進土裡。

「這次,換你成為戰俘。」堂本剛語帶調皮說著。

光一彎起唇邊一抺媚笑,倆人此刻的姿勢,還真令他無限遐想呀!仰望著眼前笑開懷的人,還真是可愛的讓他心生迷亂,剎時一看出神。

「堂本剛主將,你手擒紅陽國太子光一,立下了一個大功。」

正當他俯視著光一之時,震驚著傳入耳裡誇讚他的聲音。

不是森田剛、不是瀧澤秀明、不是龜梨和也,更不是三宅健。

熟悉的聲音,從他身後不遠處傳來,愕然回過頭,道:「東山主公!」

同一時間,所有雷勝國將士全跪拜在地。

雷勝國主公東山紀之,竟帶援軍前來虎口山,這令瀧澤秀明心底泛起強烈不安。

看來又是藏在紅陽軍裡的奸細,先通風報信,所以雷勝國的援軍才能比他們戰月國先到,只是沒想到東山紀之竟會親自前來。

三國戀之虎口山戰役(17)

瀧澤秀明抱著他從戰區裡救回來的人,輕放至床上。

「咳~。」鮮血再次從今井翼的嘴裡吐出。

「翼。」瀧澤秀明急忙坐到床邊,一手扶起今井翼的身子。

「不用擔心,這對我來說只是小傷,休息幾天就沒事。」今井翼滿臉尷尬,一手推開瀧澤秀明對他的攙扶。

「對不起。」瀧澤秀明收回手,心卻像被人絞著痛著,一個相當自責的臉,道:「我承諾過要陪著你、保護你,卻還是讓你受傷。」

「我是軍人,打戰受傷很正常。」今井翼用著拒絕被關愛的語氣回著。

「我...。」瀧澤秀明頓了頓話,不想承認的事實,讓他狠狠咬著牙,不情願道出口:「我好像可以了解,你想保護他心情。」心頭一陣感嘆,道:「我果然比不上堂本剛主將。」

「誒?」今井翼完全無法理解,瀧澤秀明為何突然把自己拿去跟堂本剛相比。

在瀧澤秀明的腦海裡,浮現出長瀨智也攻擊今井翼時的場景...「我也想衝到你面前,替你擋下長瀨智也的刀,但還是比堂本剛主將慢了一步。」

想起當時,長瀨智也正要攻擊今井翼,他急忙想衝進戰場,就算知道以他的速度絕對趕不上,但他還是想去救他。

驀然一陣強風從他身旁吹過,他剎時愣住,因為他瞥見伴起這強風的身影,心頭猛然一震,他這輩子絕對追不上他,能救今井翼的人是那個叫堂本剛的人,而不是他。

「一個身上有傷的人,竟能發揮到如同急風的速度,他到底是用什麼樣的心情去救你?」光憑這一點,他就可以體會今井翼為何會如此重視堂本剛。

「親人。」

今井翼的答案讓他心驚,卻也漸漸恍然大悟。

他靜靜聽著今井翼,道:「對堂本剛主將而言,我們就像他的親人一樣,所以他會以化身為惡魔的心情,保護我們。」

「以化身為惡魔的心情?」瀧澤秀明訝異的一字一字重複說著。

「嗯。」今井翼點了點頭。「因為有以化身為惡魔的心情,所以他才能得到萬人斬妖龍的封號。」

瀧澤秀明眉頭微微一皺,雖未見過萬人斬真正樣貌,但以今天堂本剛所發揮出的速度,已經讓他感到些些畏懼。

今井翼想起一事,哀哀道:「岡田主將死了吧!」一陣心痛在胸口泛起,堂本剛此刻必定比他還難過。

瀧澤秀明眼簾一沉,這件事,他還想細問堂本剛。



谷道一戰,令戰月及雷勝軍慘困於夜谷之中。

龜梨和也在會議上憤憤斥責道:「瀧澤軍師,現在紅陽軍死守唯一的出口,我們的糧食幾乎快用盡,你還沒想到解決的方法嗎?」

瀧澤秀明沈默不語,他還在思考為何原本應該在谷道裡的弓箭手,竟全變成紅陽軍的人。

是光一利用放堂本剛回來,分散他們注意時,攻擊原本在谷道的弓箭手?不對,堂本剛回來之後,他還有每天去巡視並沒有任何異樣。

驀然回想起,自從他得知三宅健一行人不在谷夜外的百里森林處之後,他們就因互不信任,而忙於防範對方,便忽略了最重要的事情。

沒想到那個紅陽軍的光一,竟會看準他們相互不合,而分裂他們,驚覺到,原來不只他知道雷勝國有派奸細到紅陽軍裡,應該連光一也知道,所以光一當初派兵先攻三宅健一行人也只是做做樣子,純粹是想引起他的注意,然後等他將焦點轉向雷勝軍時,紅陽軍就能趁他們不注意,先占領谷道較高的岩石區。

他心底不禁要讚嘆起光一的聰明,沒想到,他這回不止是被雷勝國擺一道,亦被紅陽軍擺一道。

「瀧澤軍師,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?」龜梨和也一掌拍在桌上,猛烈的巨響聲,讓瀧澤秀明回過神。

無奈看著他們家的太子,依然還是這副沉不住氣的孩子模樣,跟紅陽國的光一太子差得真多呀!

心死,放棄再做任何訓話,緩緩開口回應龜梨和也之前的問題,道:「方法是有,只是暫時不可行。」

「什麼意思?不要再跟我打啞謎。」龜梨和也氣急敗壞追問著。

「我相信三宅軍師一定會了解我的意思。」瀧澤秀明神秘笑容,朝著三宅健揚起。

三宅健微低著頭,認同說著:「嗯,目前不太可行。」

森田剛瞧了瞧三宅健的模樣,也猜到他們所指何事。

「還不行嗎?」瀧澤秀明憂憂說著。

三宅健臉色一沉,至從岡田准一死後,他還沒有心情去試。

瀧澤秀明看穿三宅健的心思,身負重任站起,道:「不如我去試試好了。」

一旁的龜梨和也及山下智久幾乎聽傻,露出滿臉茫然,他們到底在講什麼呀?



瀧澤秀明踏著悠閒腳步走進堂本剛的帳棚內,裡頭的人,果然還是一副低靡無法振作的模樣。

看著他倚靠在桌角邊,低著頭,稍稍雜亂的細長髮絲擋在那張懊悔的臉上,像極了一個沒用的癈物。

「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。」瀧澤秀明走到堂本剛的面前,微微低下鄙視的眼。「不過,我還是想告訴你,我很討厭你,討厭膽小懦弱的你。」語畢,不見堂本剛有任何反應,他無奈笑了笑。

「我還真是個笨蛋,就算跟你說我討厭你,你現在也不會有多大感覺。」

他蹲下身子,緩和語氣,道:「翼,他很重視你,他說你們是比父子關係還要親的親,還說你會以化身為惡魔的心情,保護你所重視的人,昨天你不是為了翼化身為惡魔了嗎?」瀧澤秀明細細回想,昨日堂本剛從他身旁經過的速度,那根本不是一般人類會有的速度,又或則說堂本剛的武學造詣,已經進化到他還無法超越的高深。

瀧澤秀明盯著眼前的人,看了一會、等了一會,還是不見堂本剛有任何反應,他只好又苦口婆心,道:「雖然戰月軍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,但雷勝軍呢?森田主帥、三宅軍師,還有翼呢?」他的話到此停下,靜靜盯看著一直無動於終的人,又再等了一會,最後沒耐性站起身,選擇放棄,轉身離去。

「我只是一個半吊子的人,所以誰也救不了。」

堂本剛哀怨話語,從瀧澤秀明的身後傳來,他停下腳步,毫不客氣回道:「沒錯,像你這種半吊子的人,當然什麼事情也做不好。」回過頭,斥責著:「你最好重新回想一下,你的母親大人最後對你要求什麼。」

堂本剛一直很頹癈的臉,從失魂模樣,開始漸漸回過神,回想著,母親大人最後對他說了什麼...。

「還有,岡田主將真的死在戰場上了嗎?」

堂本剛心驚抬起頭,眼底流露出無法肯定的目光,他記得,當時紅陽軍萬箭齊射向他,森田剛急忙衝到他身邊,就在森田剛拉起他、帶他走的同時,另一個人從他手中搶走岡田准一,那個時候,他依稀還感覺得到岡田准一活著的氣息...。

瀧澤秀明會心一笑,便轉身拂袖離去,心知著,他終於能親眼見識到,萬人斬妖龍堂本剛真正的實力。



「瀧澤軍師,接下來你到底有什麼打算?」龜梨和也一身急躁,衝進瀧澤秀明的帳棚內,刻意提高音量,提醒著:「已經過了二十日,糧食只能再撐三天。」

坐在椅上的瀧澤秀明,微微抬起眼,道:「那就再撐三天吧!」

「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?」龜梨和也氣憤一揮手,將桌上的文件打落在地。

「別急。」他無奈安撫著,不打算與龜梨和也計較,緩緩站起身,邊撿起地上的東西、邊說著:「據說,紅陽軍的長瀨智也失蹤於上次谷道之戰,我相信紅陽軍的士兵一定相當氣憤,尤其是松岡昌宏,所以他們會先選擇攻我方,不會等我們投降。」

「那你還叫我別急。」

「之前的戰役死傷太多,我軍需要好好休息一陣子。」最重要萬人斬也需要時間養好傷口。

龜梨和也煩躁說著:「援軍也不知道何時才能趕到。」

「放心,紅陽軍會在援軍趕到前,先攻進夜谷。」

「這樣我怎麼可能放心。」他愈來愈搞不懂瀧澤秀明葫蘆裡在賣什麼藥。

倏然,敵方攻營的號角聲響起,龜梨和也愕然衝到帳棚之外,一名士兵連忙前來說道:「龜梨太子,不好了,紅陽國的百萬大軍堵在谷道中,隨時會攻入營內。」

「百萬!」龜梨和也驚愕著這數字。

「太好了。」瀧澤秀明到是很悠哉走到龜梨和也的身旁,道:「也是該挫挫紅陽軍的銳氣。」

三國戀之虎口山戰役(16)

「准一。」堂本剛嘶吼喊出聲。

錯愕惶恐的看著救他之人硬生生倒進他懷中。

「為什麼?為什麼要救我?」他哀號問著。

「這樣你不就哭了嘛!」岡田准一感受著打在他臉上淚。

「笨蛋、笨蛋...。」他拼命不停哭罵著,胸口又有一股讓他疼到受不住的怒火。

「我應該已經可以償還,錯手...殺害你母親大人的債了吧!」

堂本剛拼命搖著頭。「你根本不用償還,不用...。」泣不成聲哭著,想說的話全咽在喉裡,雙手將懷裡的人摟得更緊,他不想再有人離開他。

「你不是討厭看見我,只要我死了,你就...不用再見到我。」

堂本剛一直搖著頭,事實根本不是岡田准一所想的那樣,慌亂解釋著:「不是,我不是討厭看見你,我只是討厭看見我自己...。」他只是把岡田准一當成自己。

「你不要死,我不想要你死。」又是一聲聲的哀求及哭號,按在岡田准一傷口上的雙手,又有止不住的鮮血從指縫中不停流出,跟母親大人一樣。

讓他又驚又慌,失控喊著:「不要再流,不要再流...。」這一次,他又是誰也救不了了嗎?


長瀨智也看傻呆望著,他本來就不打算殺堂本剛,他只想將刀放到堂本剛的臉前,誰知,這個人竟跑出來,而他就這樣錯手殺了他。


當三宅健一行人趕到之時,原本在谷道裡的紅陽軍,有秩序地紛紛逃逸,谷道兩旁較高的岩壁上,原本應該為戰月及雷勝軍弓箭手駐守的地方,此時竟冒出萬名紅陽軍的弓箭手。

錦戶亮一聲令下,道:「全部的弓箭手,瞄準萬人斬妖龍堂本剛。」

「等一下,長瀨主將還沒離開。」松岡昌宏拉住錦戶亮阻止著。

「現在是殺堂本剛最好的機會。」錦戶亮狠狠甩開松岡昌宏的手。

松岡昌宏抱著一絲希望,看向身後的光一,只見光一臉色凝重,卻不打算開口阻止錦戶亮。

「放箭。」錦戶亮幾乎是要至堂本剛於死地,急吼命令著。

松岡昌宏心慌大喊出聲,警告著:「長瀨,快離開。」

他的聲音傳進戰場裡,吸引戰場內的人注意。

堂本剛仰起頭,萬箭幾乎同時齊射向他,密密麻麻的箭頭擋住了天際,在細縫之中,他又見到那個可以拯救他的人,正頂著一張相當可怕的臭臉看著他。

原本哀戚的心,驀然泛起一陣喜悅,沒想到他也會因為關心他而生氣,悲泣的臉為他展露出這輩子最後一次的微笑,感謝著,他將這一幕華麗場景送給他。

當他再次低下頭,懷裡的人已經閉起眼,他垂首淒然,道:「我已經活的夠久了,能和你一起死在這裡,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。」

原本準備離開的長瀨智也剎時聽傻,他們之間到底存在著什麼樣的感情?

「長瀨,快走~。」

松岡昌宏擔心他的聲音,再次傳進他耳裡,心底好像漸漸可以明白,感情這種東西。

倏然,倆道身影以急速方式衝進戰區,分別帶走倆人。

戰月及雷勝軍再次敗北,紅陽軍依然駐守於夜谷唯一出口處,這回戰月及雷勝軍真的被死困於夜谷之中。



夜谷-

森田剛放下從戰場裡救回來的人,此刻又是這副頹廢自責模樣。

他壓抑不住心中怒火,一手拉起堂本剛的領口,嚴厲斥著:「你憑什麼尋死,就算我們全部的人都死光,你也沒資格死。」

「森田,冷靜點。」三宅健輕拉森田剛的身子。

森田剛看了三宅健一眼後,狠狠摔開緊抓著堂本剛領口的手,痛心疾首的轉身離去。

三宅健望著被森田剛摔開後,無力跌坐在地的堂本剛,垂首不語的失魂模樣,雖令人感到同情,但他卻說不出任何安慰及斥責的話。

望了堂本剛一眼後,無奈追著森田剛的腳步離去。



當三宅健來到森田剛的身旁時,森田剛哀哀說道:「健,我也只能救一個人。」淡淡語氣裡夾雜著濃濃自責之意。

森田剛停下腳步,悲泣著道:「所以我只能把准一留在那裡。」回過身,猛然抱住一直跟在他身邊的人,埋首在三宅健肩上的臉,不停哭泣、哀號著。

「不是你的錯。」三宅健抬起手,輕輕放在森田剛的髮絲裡,哽咽的語氣安慰著和他一樣難過的人。

想起他們四個人剛認識的經過。

他還記得,小時候他和森田剛最愛捉弄害羞的岡田准一。

有一次,他們在溪邊玩時,堂本剛正巧經過,誤以為他們在欺負岡田准一,便替岡田准一出頭,與他們倆大打出手,最後還是岡田准一出來調解...。

「我們...只是在...玩。」他還記得,岡田准一當時跳出來解釋時,那副結著巴,滿臉通紅的模樣。

「原來你這禿頭鵝,喜歡被人欺負哦!」堂本剛嘟起臉,不悅說著。

「我...不是...禿...頭鵝」岡田准一又羞又氣想要反擊,卻又結著巴。

「他是一個很害羞的人,如果遇上不夠熟的人,他講話就會結巴。」森田剛一手搭在岡田准一肩上,向堂本剛解釋著。

「哦~。」堂本剛露出好奇目光,貼近到岡田准一的臉前,打量道:「這麼有趣的人呀!」

「是哦!是哦!」三宅健也在一旁附和著。

「以後一起玩吧!」堂本剛大方先表示友好。

「嗯...嗯...。」岡田准一連連點了好幾下頭。

三宅健到現在都還記得,從那之後,反而是堂本剛捉弄岡田准一捉弄的最兇,但也是最照顧岡田准一的人,如果沒有發生半年前的事情...。

或許他們四個人到現在,還能開心的玩在一起。

或許今天岡田准一就不會死,那森田剛現在也不需要靠在他肩上嚎啕大哭,他的淚水也不需要從眼眶中流出。

「不要哭了。」三宅健猛然吼出聲,是說給森田剛聽,也是說給自己聽。「不要再哭了,不是你的錯,也不是剛的錯,是紅陽軍的錯,是長瀨智也的錯,是...。」已經不知道可以怪誰。

其實他一直都很清楚,真正最錯的是這個亂世,如果沒有叛軍、沒有三國,根本不需要打戰,堂本剛的母親不用死、岡田准一也不用死,那他們四個人,就可以很幸福的活在這世上,永遠也不需要分開。

三國戀之虎口山戰役(15)

軍事會議帳棚內-

瀧澤秀明帶著惱怒語氣逼問著:「森田主帥,請你把這件事解釋清楚。」

「對不起,這是我們雷勝國的機密。」森田剛沒被瀧澤秀明的情緒影響,用著平淡語氣回著。

在場人物,除了今井翼外,另倆人,龜梨和也及山下智久,亦對雷勝國投出不信任目光。

「看來你們雷勝國,果然不像表面一樣,只是忙著內戰,原來還有餘力對付外敵。」更加萬萬沒想到連他也被雷勝國擺一道。

「瀧澤軍師,話無需說的如此酸。」森田剛反擊之餘,順勢曉以大義,道:「我們的任務只是一同對抗紅陽軍,至於三宅軍師一行人的去向,你就不用太擔心,等紅陽軍掉進你的陷阱時,他們必定會前來支援。」

瀧澤秀明緩了緩心中怒氣,回想著,紅陽軍突擊三宅健一行人,竟撲了個空,而原本躲藏在夜谷東方百里處森林的軍隊,竟一夕間全消失,不管他怎麼思考,都覺得鬼異。

雖然時間點發生在堂本剛被抓的那三天,但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,堂本剛從未參與過軍事討論,況且就算是堂本剛洩露出去,但三宅健一行人也不可能未卜先知。

想來想去,除非有人通風報信,不然,三宅健一行人,怎麼可能先行離開。

另外還有一些事情他暫時想不透,不過至少他可以肯定,紅陽軍裡一定有雷勝國派去的奸細,只是這個人到底是誰呢?

驀然,敵軍來襲的號角聲響起,一名副將急忙衝進,道:「紅陽軍已經如瀧澤軍師計畫,進入谷道之中。」

「太好了。」龜梨和也狂喜出聲,此刻的他,一心只想替赤西仁曾在紅陽軍裡受到的屈辱而復仇,所以沒觀察到瀧澤秀明眼底的不安。

龜梨和也看向山下智久命令著:「這次由你出戰。」

「是。」

「今井副將。」森田剛只是喚了他的名字,今井翼已經明白森田剛要他出戰之意。

「是。」一聲回應後,與山下智久一同走出帳棚,明知道會有一雙關愛眼神注視著他,但還是刻意選擇忽視。



紅陽軍這次由長瀨智也獨自領軍,一進谷道沒多久,則遇上戰月及雷勝軍隊,雙方再次開打。

未加入戰局的森田剛放出高空煙霧,濃濃紅煙垂直的飄向空中,知會著三宅健一行人。

觀戰區裡的瀧澤秀明滿臉錯愕,望著谷道兩旁較高的岩壁上方,驚恐著,原本駐守在岩壁上方的弓箭手呢?



戰場內,山下智久及今井翼對上長瀨智也。

雖然倆人同時攻擊長賴智也,卻還是無法從長瀨智也身上佔到任何便宜。

論力氣,倆人都不及長瀨智也,只要長瀨智也猛力揮刀,他們只能連忙躲開,根本無法正面迎擊。

論速度,也沒有長瀨智也來得快,有幾次都險些被砍傷。

陷入困局的倆人驚覺,在這樣下去,必定會死在敵人手上。

於是今井翼繞到長瀨智也身後,打算與山下智久來個前後夾攻。

誰知,當他與山下智久同時向長瀨智也揮下劍時,長瀨智也竟單手握起長大刀的刀柄前端。

一個大旋轉,刀鋒劃過山下智久胸前,好在機靈的山下智久隨急跳開,但刀柄尾端則結結實實打進今井翼胸口,讓他彈於空中,跌落在地,口中吐出一攤鮮血。

長瀨智也快身來到今井翼面前,道:「我最討厭別人從後面攻擊我。」一刀劈下。

來不及反應的今井翼,瞪大驚愕雙眸,望著將奪去他生命的一刀。

倏然,一個熟悉的纖細背影、一把熟悉的斬人名劍,替他擋下長瀨智也的刀。

「堂本剛主將!」錯愕喊著趕來救他的人,他不是應該還在養傷嗎?

堂本剛喘著氣,回過頭,已經半年沒對今井翼展露的笑容,再次對著他微笑,道:「太好了,終於趕上了。」一個撒嬌語氣說著:「我可是拼死來救你。」

今井翼感動流下淚,他所熟悉的堂本剛回來了...。

長瀨智也幾乎是愣著不動,回想著,剛才所發生的事情,堂本剛神速出現,擋下他這刀,讓他完全無法招架。

最令他惶恐的卻是,當堂本剛靠近他的時候,他竟沒查覺到,不,是來不及...速度快的讓他來不及。

所以剛才堂本剛是可以直接殺了他,但他沒有,他只是擋下他的刀。

「我也討厭從背後攻擊人。」

堂本剛的話傳進他耳裡,讓他回過神,接著收起手中武器,他並不是害怕堂本剛,只是...「我不喜歡跟受傷的人打。」看著堂本剛一副虛弱樣,他也打不下去。

「是嗎?」堂本剛語氣雖帶疑慮,但原本指向長瀨智也的劍,亦隨著手放到腳邊。

倏然,長瀨智也一刀往堂本剛的左臉揮來。

堂本剛驚覺,再次抬起右手上的劍,硬生擋下從左邊強烈攻擊他的長大刀。

但還是虛弱的身體,根本抵擋不住長瀨智也的力量,身子隨著長大刀來的方向,不停向後滑去,一直碰至岩壁時,他抬起左腳,利用著岩壁力量,頂住長瀨智也的攻擊。

「我雖然不喜歡跟受傷的人打,但我要抓你回去。」長瀨智也對著這個幾乎快被他制服的人解釋著。

「是光一要你抓我回去?」堂本剛臉上表情除了疑惑外,還有為了抵擋眼前的長大刀,吃力皺起的面容。

「不,是我自己承諾過光一主帥。」語畢,長瀨智也加重手中的力量,他絕對要完成他保證過的事情。

堂本剛擋不住長瀨智也驀然的爆發力,隨即抬起雙腳沿著身後岩壁向上走幾步,再猛力一腳踼向岩壁,讓身子彈起翻身躍起於空中,手中的劍順著經過長瀨智也頭頂上時,一劍劃下。

面前堂本剛的攻勢,長瀨智也連忙雙手握住長大刀,抬起,擋住向他揮下來的一劍。

堂本剛順勢再借著長瀨智也手中長大刀的力量,讓身子再一次向後彈開,但雙腳落地時,因體力不支而稍稍軟腿跪在地上。

眼見長瀨智也急快揮刀向他砍來,他只好向後低下身,運用著腳力讓身子從長瀨智也身邊滑過。

這一招,雖讓他喘著大氣,站不太起身,但還是硬撐著,回過身,雙手緊握著劍,死命擋住長瀨智也向他砍來的刀。

「你還是乖乖跟我回去。」長瀨智也相當執著地要求著。

卻見堂本剛寧願忍著痛苦,也不願棄劍的模樣,讓他又再加重手中的力量,直到堂本剛左肩上的衣裳漸漸染滿紅色鮮血,他才驚覺,堂本剛的傷口又裂開,而收起長大刀。

誰知,堂本剛卻一個起身,一劍由下往上揮向他,讓他反射性一刀砍向堂本剛。

長瀨智也反擊的攻勢,讓堂本剛連忙用劍回擋,但卻因沒有體力抵抗住長瀨智也爆發性力量,身子被狠狠彈起落地。

當他坐起身時,只見長瀨智也單手握住長大刀,打橫往他的臉前刺來,但卻刺進一個身軀。

長瀨智也驚愕,道:「是你!」他還記得他,上次他也是為了救別人,而出現在他的眼眸裡。

三國戀之虎口山戰役(12)

「你...。」赤西仁因睡的並不安穩,所以出來走走,沒想到,竟巧遇堂本剛打算逃跑的模樣,這讓他刹時驚楞的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
堂本剛則騎著馬緩緩走到赤西仁的面前,問著:「我現在要回軍營,你要跟我一起走嗎?」

「誒?」事情來的太突然,讓他一時間無法馬上做出判斷。

「你是戰月國龜梨太子的情人,赤西仁吧?」赤西仁呆愣反應,讓堂本剛害怕認錯人而詢問著。

「嗯。」他點了點頭。

「要跟我一起走嗎?」他又問一次,總覺得赤西仁並不想走的樣子。

「但...要是被發現...。」赤西仁結起巴,有點不安。

「這點你就別擔心。」他可是相當有自信,只要他真的想走,全天下也沒人可以攔得住他,況且...「龜梨太子,他每天都很想念你、擔心你,一直很懊悔無法救你回去,...。」

赤西仁聽到這,心泛起一陣疼,不自覺抬起手,表示著,要堂本剛帶他走,他想回去看他、想回到他身邊。

就在堂本剛拉起他,讓他坐到他的身前時,他的心思竟動搖了起。

可是,不想回去的話,他說不出口,也不能說,這輩子,只要他是戰月國的人,他就永遠不能說。

替自己感到悲哀的眼淚,無聲無息落下,哭泣著自己的心,為何如此不堅定、為何不能只愛一個人、為何硬裝進倆個人。

再也無法控制的思緒,漸漸發出啜泣的哭聲。

坐在他身後的堂本剛,聽見了,卻什麼話也沒說,只是靜靜不語。

直到紅陽士兵發現他們之時,堂本剛才騎著馬逃離。

「快點,抓住他們。」

他們的逃逸,劃破原本寧靜的紅陽軍營,士兵的喊叫聲、號角聲紛紛響起。

松岡昌宏一個躍身,坐上馬匹,命令著:「第十二隊第三小組備馬,準備追擊,第四小組弓箭手準備。」

眼看著逃跑的人,敏捷控制馬匹,躲開所有士兵的攻擊,衝破防線往出口方向逃去,讓他心一急,不打算等其他人,獨自追著去。

當他追到軍營出口時,弓箭手已準備妥當,松岡昌宏大吼出聲,命令道:「放箭。」

就在此時,光一、長瀨智也及錦戶亮,紛紛趕到。

入眸的是百箭射向逃逸者,看呆的是堂本剛拔出劍的瞬間,射向他的百箭全被擋開、砍開,同一時間,馬的周圍濺起紅色血液,隨著劍的畫動,形成一條條拋物線,阻擋他們的士兵一個個倒下,劍的速度快地讓人看不清招式。

「這就是萬人斬的實力?」松岡昌宏瞪大眼,一愣、一愣說著。

「應該是不到萬分之一的實力」長瀨智也接著說,因為這個人身上還帶著傷。

當堂本剛突破重圍,逃出紅陽軍營時,松岡昌宏才回過神,對著身後士兵命令著:「追。」

「不用追了。」光一驀然開口。

「為什麼?」長瀨智也無法理解,現在光一所做的決定。

「他將赤西仁帶走了,真的不用追回來嗎?」松岡昌宏只是試探性一問。

「無所謂。」

「此人不能放,一定要趁他現在受重傷時,抓住他、殺了他,不然必成為我們紅陽國大患。」錦戶亮表現異常激動。

「我說不用就不用。」光一不耐煩的口氣斥著眾人。

讓原本還有些騷動的聲音,瞬間全靜了下來。

錦戶亮則頂著鐵青的臉低下頭,雖然不敢再多說半句話,但心底開始盤算起其它事情。

「全都回去做自己的事情。」光一叱退身邊的人。

沒有人敢抗命紛紛離開,唯一留在他身旁的人只有長瀨智久。

「為什麼?」他依舊追問著同一句話。

眼前的光一明明就露出懷念的眼神、明明就不希望他走...。「為什麼要放他走,他受那麼重的傷,剛才只要我們去追,一定可以把他抓回來。」

等不到光一回應他的問題,讓他更加激動走到光一面前說著:「我明明就見過,您很珍惜他的樣子,我也向您承諾過,一定不要讓他從您身邊逃走...。」

驀然,光一單手搭在長瀨智也的肩上,讓他停下話。

只見光一揚起一個淡淡笑容,緩緩道著:「只要還需要對方,就一定會再見面,不用急。」平靜語氣裡有著無限等待,俊美臉上的笑容,有點失落卻又有點幸福。

他的心,終於會思念,他會開始思念著他,一直到下次見面的時候。

長瀨智也聽的一愣、一愣,他還是不太能理解光一話裡的意思。

當長瀨智也邊思考、邊走到馬房前時,一個聲音從馬房裡傳出。

「長瀨。」叫住他的是坐在馬欄杆上的松岡昌宏。

「哦!」長瀨回過神,往松岡昌宏的方向走去。

「你發現了嗎?」松岡昌宏神秘笑著,眼光暗示長瀨智也,要他注意著他身後。

「哦~~~。」長瀨智也發出震驚之聲,愕然走到松岡昌宏身旁,雙手緊抓著欄杆,目光往裡頭瞧。

松岡昌宏從欄杆上跳下,邊走、邊道:「人果然是因為相遇而改變。」

三國戀之虎口山戰役(14)

「你今晚先在我房裡休息。」龜梨和也細心的替赤西仁蓋上被單。

「嗯。」

龜梨和也低下身,在赤西仁額上親了一下,道:「那我先出去。」

「等一下。」赤西仁急喊著,讓原本打算離開的龜梨和也停在床邊,眼露疑惑卻又溫柔的目光。

「你能...坐到床邊嗎?」赤西仁說的小心翼翼,深怕龜梨和也看透他的心思。

「嗯。」龜梨和也體貼的坐到床邊,拉起赤西仁的手,很疼惜牽著,一雙溫柔眼眸,讓赤西仁險誤認為光一,而露出驚慌神情。

「怎麼了?」

「沒事。」他心虛搖著頭。

「回去吧!」

「誒?」龜梨和也的話讓他剎時心慌,是他的心思被看穿了嗎?

「我想讓你先回皇宮。」

明白龜梨和也的意思後,他收起慌亂神情,穩了穩心。

龜梨和也沒查覺出赤西仁剛才的異樣,接著道:「我不希望你再出事。」他連赤西仁待在紅陽軍裡時,受過什麼待遇都不敢開口問,要是再讓他失去他一次,他肯定會瘋掉,所以他已經決定了...。「我會讓山下主將送你回去。」

「不,我不想回去。」赤西仁失控喊出口,令龜梨和也滿臉疑慮看向他。

赤西仁尷尬抿了抿嘴,隨意想出個理由,解釋道:「我的意思是...,讓山下主將留下來陪你,況且現在正與紅陽軍對戰,你需要人手。」

龜梨和也沒有懷疑赤西仁的話,只是沉下臉,思考著,如果他現在讓山下智久送赤西仁回宮,那瀧澤秀明必定會氣到跳腳,可是讓赤西仁繼續待在這,他又會感到不安心。

赤西仁看著龜梨和也面露兩難模樣,不禁心疼喊著:「和也。」抬起手,輕放在為他擔憂的臉上,愧疚說著:「你不需要對我太好。」

「誒?」龜梨和也不解一楞。

「我已經不值得你再對我好了。」

「為什麼?」龜梨和也心底驀然泛起隱隱不安。

但赤西仁像似躲避著他的問題,撇過頭,閉起眼,這讓他很惶恐,隨意猜測著:「是不是你待在紅陽軍裡時,發生了什麼事情?」

「你別問了。」赤西仁哽咽聲中有著萬般說不出口的無奈及愧疚。

「我不介意你在紅陽軍裡受過什麼樣待遇,我只要你能平安回來,我就很開心。」龜梨和也急地照他所想而安慰著。

「不是。」赤西仁輕搖著頭,哽咽著道:「是變了。」

「什麼意思?」龜梨和也心頭猛然一震。

目光盯著不敢面對他的那張臉,明明就露出痛苦的神情,卻什麼話也不肯跟他說。

赤西仁離開他的這段期間,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

為何此刻,他竟摸不到他的心,不管他握著他的手多緊、不管他離他多近,那顆原本屬於他的心,好像就快要消失一樣。

「仁、仁...,你告訴我呀~。」一聲聲哀喊追問,就是聽不見回應。

他心慌抱著他,總覺得他會再次離開他,而且將是一去不回。

「對不起,和也。」赤西仁只能哽咽的在他耳畔道著歉,淚水從眼角邊流出,他不想傷害他,卻沒有勇氣說出實情。

「為什麼?」為什麼要對他說抱歉?龜梨和也根本無法了解赤西仁的語意。

猛然深知,此刻,他們倆人的心,已經出現一條又深又寬的鴻溝,讓他想觸碰也觸碰不到的遙遠。







剛睡醒的眼睛,有些乾澀,讓堂本剛不舒服眨了眨眼。

「你終於醒了。」

不熟悉的聲音傳進他耳裡,讓他心驚望向坐在他身旁,照顧他的人。

「你已經睡了兩天,本來是今井副將在照顧你,但是最近紅陽軍的動向,好像讓他們陷入苦戰,所以就換我來照顧你。」赤西仁微笑解釋著。

堂本剛一臉窘迫,稍稍點著頭,回道:「謝謝。」

「應該是我要向你道謝,是你把我從紅陽軍手上救回來。」

「哦!」堂本剛回想起,當他救走他時,那痛哭流涕的模樣,便不覺得赤西仁希望他救他。

「我替你換新的藥。」赤西仁站起身,拆掉堂本剛左肩上的繃帶。

他一邊輕輕擦拭去原有的舊藥,一邊細看著,眼前還帶著一條條淡淡瘀青的身軀。

左肩上的傷,必定會留下疤痕,這將會是一個不再完美的肌膚,但卻還是能散發出濃濃誘人魅力,就像他的臉一樣,不管變的如何頹癈,還是能讓光一一眼就看出他原本的姣好。

更何況是此刻,秀麗短髮下的一雙清澈純潔眼眸,伴隨著濃密睫毛眨動時的閃耀,以及細緻臉龐上微翹的紅嫩誘唇,都令他剎時看的心動,不禁開口問道:「你就是用這身體,和光一大人發生關係嗎?」

赤西仁冒出口的話,讓堂本剛愕然一震。

「我沒有別的意思,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己。」赤西仁急忙笑笑解釋。

堂本剛穩下心後,亦不打算隱藏,點著頭,回道:「嗯。」

「真好,我也想像你一樣,能毫無顧慮說出來。」他雖說的輕鬆,但看在堂本剛眼裡,他只不過是在委屈自己。

回想起赤西仁哭泣時的背影,心底就有一種感覺...「其實,你根本不想跟我一起回來。」

赤西仁沒有回話,依然繼續替他上著藥。

過一會,赤西仁才幽幽開口回道:「我跟你不一樣,沒有辦法想說什麼就說什麼,想做什麼就做什麼。」

堂本剛沉默著沒回話,雙眸盯著幫他包紮繃帶的人,正強忍著心底痛楚神情,讓他深深體會到,原來每個人都有著不同的無奈。

當赤西仁替堂本剛換好藥後,坐回床邊的椅子上,開口詢問內心疑慮:「可以告訴我,你怎麼看光一大人嗎?」

「為什麼這麼問?」他還沒想過這個問題。

赤西仁低下頭,先說著:「剛開始,我相當討厭他,討厭他的高傲、自以為是、冷血無情,但相處久了,才發現,其實只要是他喜歡的東西,他都會特別珍惜、特別體貼溫柔對待。」說著他臉上露出淺淺笑意。「光一大人真是一個很特別又不可思議的人。」

堂本剛只是靜靜聽著、靜靜看著他臉上表情的變化,從淡淡笑意到哀傷落寞。

「可惜,我看不見他的心,如果我看得見他的心,或許,我就可以很輕鬆做決定。」自嘲苦笑的臉望向堂本剛,道:「你一定會認為,我是一個很自私的人。」。

「我不知道。」安慰人的話,此刻他說不出口。

但他的回話,卻讓赤西仁從心底吐出口大氣,接著道:「你也是一個很不可思議的人,竟可以讓我對你說出一堆心裡的事情,現在感覺輕鬆多了。」

「照著自己真正的心意走,不就好了。」當堂本剛道出此句話的同時,感覺自己好像很久沒對人說出勉力的話。

「你這樣對我說真的沒問題嗎?」赤西仁露出玩笑的表情,道:「也許那一天,我們會成為情敵哦!」

堂本剛先是一愣,再笑嘆出聲,回道:「或許會吧!」

「那你可以告訴我,你怎麼看光一大人嗎?」赤西仁又再次把話題繞了回去。

堂本剛蹙眉思索著,他無法像赤西仁一樣,說出一堆了解光一的話,與他相處時間僅僅只有一夜,他們之間算是...「互相需要而已。」

赤西仁沉下心喃喃自言著:「互相需要嗎?」接著又追問,道:「你有見到他的心了嗎?」

堂本剛回想起與光一相處的那晚,緩緩口回道:「看見了。」

「是嗎?」赤西仁淡淡語氣裡有著些些不甘,沒想到能看見的人,竟不是待在光一身邊最久的他,而是只有一晚的堂本剛。

「因為長的一様。」所以他才看得見。

「誒?」赤西仁露出不解目光。

因為他和他心底都破了一個很深的洞,所以他才能看得見他的心,所以他們才會需要對方來互舔傷口。

不過,這段話,他說不出口,內心裡好像不太願意承認,他與光一的關係只是建立在需要上面。

三國戀之虎口山戰役(13)

夜谷

瀧澤秀明攤開手,擋在今井翼所騎的馬匹前,道:「我不準你去。」

「讓開,我要去救堂本剛主將。」

「你現在去只是送死。」

「我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堂本剛主將,死在紅陽軍手裡。」今井翼激動回著。

「我不是承諾過,會陪著你,一起保護他。」瀧澤秀明從心底發出一句夾雜著真誠及哀求,大吼出聲:「請相信我。」

今井翼愕然一愣,他能相信他嗎?他是真的喜歡他嗎?還是這一切,只不過是戰月國軍師的一個計謀?

僵持不動的倆人,相互凝視著,直到軍營號角聲響起,才打破這場對峙。

「是紅陽軍的馬匹。」守備士兵大喊出聲。

今井翼及瀧澤秀明隨急趕到軍營大門前,一匹紅陽軍的馬正從遠處向他們奔來。

弓箭手們已經在一旁待命。

「不要放箭,是堂本剛主將。」今井翼擋到弓箭手面前阻止著。

「沒有我的命令,不準放箭。」瀧澤秀明嚴厲下達命令。

今井翼心急如焚奔向馬匹,驀然馬瞬間停下,騎馬之人像似失去意識從馬匹上跌下。

「堂本剛主將。」今井翼驚慌大喊出聲,他根本來不及救他。

倏然,一個急快的身影,從他身邊經過,接住差點跌落在地的人。

今井翼看清楚那人後,驚喜喊出:「森田主帥!」稍稍安下心,跑到他們身邊。

「剛。」森田剛喚著倒在懷裡的人,只見堂本剛左肩上的衣裳染滿鮮血,體溫還微微發燙。

堂本剛吃力抓起森田剛的衣領,讓森田剛的耳附到他唇邊,呢喃著:「健他們...。」

「別擔心,他們不會有事。」森田剛打斷堂本剛的話,擔憂著:「你先不要開口說話,我馬上帶你去找軍醫。」

堂本剛聽見三宅健一行人沒事,終於可以安心閉起疲累的眼,昏厥過去。

森田剛站起身的同時,便與剛下馬的赤西仁目光對上。

「剛才他為了抵擋紅陽軍的攻擊,不小心又讓傷口裂開。」赤西仁細聲對著森田剛解釋著。

森田剛看著說話的人,就算用國色天香也無法形容出他的美,不需開口問也可以猜出此人身份。

「快帶他回軍營吧!」赤西仁輕柔語聲中帶著催促之意。

森田剛向赤西仁禮貌性地行個禮後,便匆忙將昏迷之人抱回軍營內。

今井翼一直很擔憂跟在森田剛身邊,而被晾在一旁的瀧澤秀明,無奈低下頭,就算今井翼從他身旁經過,也只是無視他的存在。

今井翼永遠只會把關愛目光放在堂本剛身上。

心抽痛的苦,讓他猛然伸出手抓住今井翼的手腕。「偶爾,也看看我。」他哀求的語氣聲,又再一次震撼進今井翼的心裡。

讓今井翼不知所措胡亂回道:「等堂本剛主將病好再說。」慌忙將手從瀧澤秀明手中抽離,隨即跟上森田剛的腳步。

不敢回頭看瀧澤秀明臉上的表情,他還不清楚自己應該如何面對,逃避地告訴自己,一切等他想清楚後再說吧!



「仁!」

遠處傳來呼喚著,吸引赤西仁的目光。

星光閃爍的晴空漸漸被闇夜籠罩起,寬闊大地吹來一陣冷風,二個身影佇立在不同彼端凝視著。

「和也。」赤西仁無法分清楚,此刻,是用著什麼樣心情喊著他的名字,不過,能跟他再見面的感覺,真是太好了,莫名的淚水從眼眶中流出。

「仁。」龜梨和也狂奔到他面前,狠狠將他摟進懷裡。「太好了,你終於回來了。」一句很深的思念話語,讓赤西仁內心隱隱作疼。

「嗯,我回來了。」他哀戚的回應著,抬起手,抱著一直為他擔憂的人。

依偎在龜梨和也肩上的臉龐,有著兩道再也擦不乾的淚痕。

身心都成為相當齷齪不堪的他,還能再愛著他嗎?

還有資格抱著他、得到他的愛嗎?

手緊抓起龜梨和也的衣裳,他好想告訴他,現在他的心好痛苦,但他卻什麼話也不能說。



另一道佇立在遠處身影,默默注視著相擁的倆人。

山下智久每一次都只能站在遠處,靜靜看著。

手,壓在痛疼不己的左邊心臟前,哀怨雙眸含著滿滿淚水,一點一滴的流下。

不是已經警告過自己,他們本來就是相愛的一對,為什麼還要笨到讓自己愛上他。

狠狠捶著自己的心,呢喃怒罵著:「我真是這世上最笨的笨蛋。」

三國戀之虎口山戰役(11)

有事稟報光一的長瀨智也,習慣性坐在帳棚外頭,等著光一完事後,才會進入。

時間通常不需要太久,頂多一、二個時辰,但今晚,竟讓他等到天亮。

「他們到底在做什麼呀?」長瀨智也露出不耐煩的躁氣。

當帳棚內不再發出任何聲音,他稍稍等一陣子,才站起身。

「這種事情需要做到天亮嗎?」一邊虧著、一邊走進帳棚內。

當他一腳踏進帳棚內,正開口喊著:「光一主...。」帥字還未出口,他已經一臉窘迫而停下話。

以往,光一完事之後,必定會先穿好衣,坐至床邊,但這次竟赤裸裸躺在床上。

而且他還是頭一次看見,光一會緊張拿起被單,覆蓋住懷裡熟睡之人的身子。

呆滯目光望著這幕,他從未見過的男歡男愛場景。

其實,他剛走進來時,已經偷偷瞥見堂本剛赤裸模樣,現在又看著光一裸著上身,右手撐著頭,側躺著,用著左手將熟睡的人摟在懷裡。

雖然是一副看起來很美的畫面,但體內有股他從未體驗過的激素在翻滾,讓他相當不舒服。

努力讓自己鎮定些,嘴邊呢喃著:「原來這就是所謂的男歡男愛呀!」難怪以往那群待在赤西仁帳棚外的士兵會臉紅,現在他也覺得自己臉紅心跳快。

「什麼事?」光一出聲問著一副窘態畢露的長瀨智也。

「哦!」長瀨智也這才回過神,想起他來的目的,道:「他昨晚已經行動。」

光一低下頭,凝視起懷裡的人,接著...「嗯。」的一聲表示聽見,眼眸深處流露著長瀨智也從未見到的深情。

他正用著愛,看著懷裡的人。

長瀨智也雖接著問道:「您接下來有何打算呢?」但眼神露出懵然目光,盯著光一的行為瞧。

「順著他們的意,不過先派兵去三宅健一行人躲避的地方,走一圈,另外...。」光一嘴裡交待著事情,細長的指尖,沿著熟睡之人的眉心、鼻尖輕劃著,最後拂在唇瓣之間,臉上的幸福笑意,正對懷裡的人綻放著。

看在長瀨智也眼裡,這幕相當溫馨及美麗。

他好像又可以更加了解,人世間情愛這部份的事情。

心底驀然有種感覺,讓他開口問著:「光一主帥,您很喜歡他嗎?」

光一停下指尖上的動作,思考著,他喜歡他嗎?挺秀俊臉上的熠熠目光,細細凝眸注視懷裡倦態熟睡的雪白小臉。

心底驟生奇妙的感覺,他對他...說不上喜歡,也說不上愛,但卻超越了一切,是比喜歡還要多的情誼、比愛還要深的羈絆...。「是最重要的人。」

「最重要的人?」長瀨智也重覆著光一的話,他不是很能理解,卻可以看出,光一很珍惜這個人,很想留這個人在身邊的樣子。

當光一稍稍將熟睡的人,往自己的懷裡更加拉近的同時,不捨這個人離去的哀傷表情,在眉宇間淡淡散出,讓長瀨智也心猛然抽痛一下,激動情緒帶上豪氣,對著光一承諾著:「如果他是光一主帥最重要的人,我一定不會讓他從您身邊逃走。」

光一抬起頭,淺淺一笑,道:「謝謝。」

這個笑隱藏許久長瀨智也看不透的思緒,唯一能讓他看透的只有光一此刻很幸福。



堂本剛再次清醒時,依舊是在夜裡。

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只覺得腦袋裡面,有股沈痛感,讓他很不舒服,抬起手,朝著太陽穴輕揉一會後,悶悶坐起身,環視四周,帳棚內只有他一個人,

異常寧靜的氣氛,刹時讓他一度產生,他正在雷勝軍營裡的錯覺。

若不是身體隱約傳出尋歡後的酸痛,他也許還會遺忘曾經與光一發生過關係的昨夜。

從口中微微吐出氣,用手碰碰他的稚嫩臉頰,是溫溫的感覺,看來左肩上的傷口還在發炎。

基本上,他是不應該離開床,但本能還是下了床,也許是因為休息一整天的關係,體內力量稍稍回歸些。

他拖著沉重身子走出帳棚,意外著,竟連一個守備士兵也不見,疑惑目光向四周望望,果然還是一個人也沒有。

他又向前走幾步路後,身體很直接訴說著,再走下去他會沒體力,於是只好停下步伐。

身處在靜謐的闇夜,他仰起頭,今晚的夜空佈滿閃爍星光,美麗浩瀚的星夜,像似巨大吸盤將他全身吸引住。

閉上眼,腦海裡出現的卻是母親死時的傾盆大雨,依稀還記得,那場雨...一滴、二滴拍打在身上的疼痛。

不敢再回想下去,猛然睜開眼,驚覺身後有人靠近,隨即回過身,反射性問著:「誰?」

訝異著,一匹馬緩緩向他走來,而一個身影消失在暗處。

「是他?」在瞥見消失於暗處之人的樣貌時,他驚訝叫出聲。

馬匹非常有靈性停在他身邊,蹭了蹭他的臉龐,於是他伸出手,愛惜的摸了摸,這是一頭非常珍貴稀少的名馬。

睹見馬鞍旁正掛著他的劍,不禁笑嘆,自言道:「原來你是想送馬給我呀!」語畢,他有些吃力地讓自己坐上馬。

正打算騎馬離去時,一個意想不到之人,從前方的帳棚內走出。

三國戀之虎口山戰役(10)

紅陽軍營

光一忙了一整天軍務,此刻才有空回到自己的帳棚內,處理最後一件相當麻煩的事情。

坐到床邊,看著昏睡在床上的人,身上除了一些鞭打後留下的瘀青外,已被整理的相當乾淨,就連曾經讓他感到刺癢的鬍渣,也被剃的一乾二淨,忍不住伸出手,輕撫著已經光滑無比的下巴。

果然,這張臉還是乾乾淨淨才會顯得...動人,細緻的臉龐要是再配上昨日所看見的澄澈雙眸,應該會非常完美。

只可惜,左臉上多了一條鞭打後的瘀青,稍稍破壞了美觀。

驀然一個輕笑,喃喃自語:「錦戶亮軍師,你下手也不怎麼輕嘛。」手輕拂著那條瘀青,微微熱溫從臉上傳來,看著左肩上包紮整齊的布紗,應該是傷口還在發炎的關係。

如果換成其他人,受這麼重的傷,又要在傷口正在發炎的情況下,接受一整日拷打,早就一命嗚呼。

不過,如果是這個人,應該活得下來...「萬人斬妖龍,堂本剛。」...活著對他而言還真是一個很大的威脅。

殺了他?還是放了他?

心底泛起兩難的決擇,果然是今天最麻煩、最難處理的事情。

為了此事,他坐在床邊凝視著昏睡之人好一陣子。

原本想將堂本剛弄醒,好好羞辱一下,這個被人列入極惡之人的萬人斬妖龍。

但此刻,好像有點不捨。

他竟只想坐在這人身旁,除了碰碰那張帶著稚氣的圓圓臉頰外,就安分的那也不碰。

這張安穩柔美的睡顏,映進他眼眸深處,進駐到他的心,讓他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平靜。

直到堂本剛露出痛苦神情,打破這瞬間的安穩,他才抽回手,驚覺回過神。

「母親大人...。」虛弱的細柔聲音,從睡夢之人口中喊出。

「母親大人?」光一不解地挑起眉,是在做惡夢嗎?但他這輩子最痛恨、最不想聽見的字,就是這四個字。

他不打算再像隻溫馴小貓,只會乖乖陪在床邊。

粗暴一手扯開被單,單手用著剛剛好吵醒的力道,壓著堂本剛的左傷。

痛!劇痛的感覺讓他瞬間清醒,睜開眼,還未喊出話的嘴,被不知名的某物含住,只能發出嗯嗯的反抗聲。

一個柔軟異物侵入口中時,驚恐想推開對方,但右手讓人壓制住,左手的傷又讓他出不了力。

心慌著、恐懼著,不知眼前這男人,會對他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。

光一將唇舌抽離他享用滿意的美食,勾起嘴角,彎出一抺媚笑,諷刺著:「哦~原來你還是會有害怕的事情。」

「放開我。」他只顧著掙扎,根本沒心思聽光一所說的話。

光一輕笑著,他怎麼可能放開他,這可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新玩具。

鼻尖從滑嫩臉頰落至頸間,嗅到了一股淡淡香味,是他喜愛的洗澡花香味,瞇起眼,享受地在脖頸間聞著。

但懷裡的人,始終不停掙扎著,讓他只好將唇瓣停在他的耳畔,親暱地問著:「你連死都不怕,為什麼還要怕和我發生關係呢!」

光一的話像似沒傳進他的耳裡一樣,只是拼命掙扎著,口裡不停道出:「我真的不知道...。」心中認定,光一只是想逼問有關三宅健一行人的事情。

「我知道你不知道。」在他第一次問他的時候,就知道他不知道,此時嘴角扯出一絲詭譎微笑...。「不過我已經知道答案了。」

什麼意思?堂本剛心頭一震,卻因分身讓人握住而斷了思緒,眼前所受的恥辱,比讓他死還痛苦。

將僅存的力氣全運到光一沒有防禦他的左手上,奮力一掌朝光一擊出。

光一為了躲避他的攻擊,瞬間放開他,跳下床,站到床角邊。

他在一擊之後,唯一念頭就起身逃跑,卻因虛弱無力的身體,而跌趴在地。

過度使用受傷的左手,傳來劇痛的副作用,讓他埋在右手肘裡的面容皺起痛苦的神情,屈著身,哀號著。

光一胸口裡霎時像被人揪住心地疼痛起,不自覺吼出:「你想要讓你的左手癈掉嗎?」卻驚訝著自己異常行為而愣住,凝視著這個正在垂死掙扎的人,他幾乎一句惡毒的話,也說不出口。

「...求你...放過我。」咬破唇的嘴,流出一絲的血,以及他這輩子從沒低聲下氣求人的話。

被世人畏懼而尊稱為“萬人斬妖龍的他”,此時此刻,竟搞得如此狼狽。

現在的他,喪盡所有顏面,根本已經成為一個徹底無用的癈物。

茫然看著滴落在地的血液,還有...眼淚?

半年不見的淚,非到此刻才肯流嗎?

悲哀的一陣狂笑,到頭來,他最在乎的還是他自己。「原來,我不只是半吊子,還是一個卑劣的人。」哽咽的對著自己狂罵著。

停不下來的淚水,伴隨著啜泣聲,不停哀號出。

半年前的事情歷歷在目,讓他錯亂地不停說著:「母親大人...,對不起...,對不起。」一聲聲拼了命地道歉著。

「真正最該死的人...應該是我,但我卻把錯,全怪到准一的身上,其實,那天我最想殺的人...是我自己,但我卻做不到...,我真是一個沒用的人,沒用的人...,對不起...,對不起...,母親大人。」

光一靜靜佇立在旁聽著,沒有出聲阻止,只是看著他發洩情緒。

一直等到哭泣聲漸漸微弱,他才緩緩靠向他,伸出手,不是侵犯他的觸碰,只是單純想將他抱回床上。

光一放下懷裡不再掙扎的人,目光凝視著坐在床上的他,那雙載滿淚水的眼,流露的是痛苦不已的渙散神情。

「你...。」複雜萬分的心情,讓他低聲問著:「你很愛你的母親大人嗎?」

堂本剛沒有出聲回他的話。

他也沒有非要聽見堂本剛的回應。

只是沉默坐在床邊,陪著他。

移不開的目光,凝視著堂本剛好一陣子。

一個跟自己完全相反的人,就坐在自己的面前,也許是因為這樣,他才會想開口說著:「我恨透了我的母親大人。」語氣裡含有他最深的怨恨。

堂本剛回眸一瞥,望向他,讓他愕然移開目光,急忙站起身,說著:「你好好休息吧!」

「為什麼告訴我?」

堂本剛的問題,讓他一愣,稍為想了想,回道:「不知道。」連他自己也不太清楚,但...「你還是第一個,讓我想親口說出這句話的人。」

「你其實很愛你的母親大人。」

堂本剛的話,讓他身子一震,閃爍的目光隨即撇開,不想讓人查覺,亦不打算開口否認。

倆人又再次沉默無聲相處一會,淡淡哀傷的氣氛,讓光一有點無法承受,想要轉身離去時,驚覺著衣角竟被人拉扯住。

錯愕的目光,沿著那隻手望向拉住他的人。

「留下來陪我,就算想跟我發生關係也可以。」那是害怕獨處、孤寂的悲哀要求。

「為什麼?剛才不是一直不願意嗎?」現在卻因為害怕寂寞來求他...。「是想利用我嗎?」心底燃起一陣憤怒,刻意羞辱著:「如果你只是想找人陪,我可以替你叫找其他人來陪你。」

堂本剛無視著光一的憤怒,只是哀哀地道:「也許只有你才行吧!」

「什麼意思?」

他抬起眼,再一次與光一的雙眸對視著...。「看著你的眼底最深處,就可以發現和我一樣,都有一個傷口。」

光一內心震撼地徹底失了分寸,他們是完全相反的人,也是完全一樣的人。

「因為我們的心裡都破了個洞,所以如果是你,也許可以吧!」

當堂本剛哀戚道出口時,一直被他封住的心,徹底被掀開,其實...那裡一直有個洞口,不停淌著血,讓他痛苦不已。

想要尋找安慰,一手將他擁入懷裡。

是相互舔著對方的傷口,還是單純被他利用,已經變的不是那麼重要。

只要他能撫平他的傷口...。

驚訝著,他竟主動將吻覆在他唇上。

是想藉著跟他發生關係,而暫時遺忘心中痛楚,所以他吻他,吻地想當激烈。

光一單手撐著身子,不讓自己壓到堂本剛身上的傷。

小心翼翼吻著在堂本剛細嫩肌膚上瘀青,他不想弄疼他。

耳邊傳來的喘息聲中夾雜的誘人呻吟,讓他燃起慾火,幾乎忘了剛才心中的苦楚。

他也是跟他一樣的吧!

如果非要這樣才能產生愛,那也無所謂,只要他能治好他的痛...。

他也是這麼想的吧!

倆人心底都開始明白著,如果非要有一個人來拯救自己的靈魂,那個人,一定是此刻出現在自己生命裡的這個人。

三國戀之虎口山戰役(9)

一夜剛過,清晨之時,錦戶亮神色疲累的踏進軍事會議帳棚內。

長瀨智也及松岡昌宏倆人也在場,氣氛顯得有些鬼異。

「光一主帥。」錦戶亮先是恭敬行了禮,早已猜到,天一亮就被光一叫來的原因。

光一只瞄了錦戶亮一眼,目光就再看回虎口山的地圖,不太在意的語氣說著:「看你滿臉倦樣,應該是一整晚都在拷問場。」

「是。」

「問的如何?」

「他...。」

就在錦戶亮稍稍遲疑之時,光一語帶威脅搶了話,道:「答案要是“他不知道”,你就馬上去殺了他。」

「不,他說了,在夜谷東方的一處森林內。」錦戶亮慌地脫口而出,心中燃起一種感覺,光一針對的人不是堂本剛,而是他。

「辦得不錯。」光一得到答案後,滿意抬起頭,對著錦戶亮展露出心喜的笑容。

「應該的。」錦戶亮心虛低下頭。

「派人清洗他的身體,還有整理一下他的儀容,然後...送到我的房間。」刻意加重後幾個字,臉上露出詭譎的笑容,讓錦戶亮再次心慌起。

「是。」他除了回答這個字,還真不知道自己能回什麼話,總覺得再待下去,他會連命都一起賠掉,邊退著身子,邊道:「那屬下先去處理。」

「等一下。」光一叫住錦戶亮,好心說著:「順便叫上軍醫,他的傷再不治,應該會死吧!」

錦戶亮一愣,呆呆望著光一所流露出的好心,卻查覺不出光一說此話的真正目的。

抱著疑慮,再次向光一行了退禮後,走出帳棚。

「光一主帥,把他留下來,沒問題嗎?」向來較為衝動的長瀨智也,沒等錦戶亮走遠,急忙靠到光一身旁問著。

「有什麼關係,留著不是比較有趣。」

「這...。」松岡昌宏不安開了頭,卻忌諱著錦戶亮沒走遠,而停下話語。

帳棚外的錦戶亮感到苗頭不對,加快腳步離去。

內心不安思索著,他們口中所說的他,到底是指堂本剛,還是他自己呢?

無奈嘆出口大氣,他真是接到一件苦差事。



夜谷-

一個氣憤的強烈手勁,狠狠扯起瀧澤秀明的衣領,讓他站不住腳,連連向後退,直到撞至桌邊才停下。

「原來是你出的鬼主意。」今井翼對瀧澤秀明的責罵聲中有著濃濃悲憤。

原本見到今井翼來找他時,還有點開心,但沒想到是為了堂本剛的事,這讓他心頭泛起強烈的不愉快。

「為什麼?為什麼你非要讓堂本剛主將上這次的戰場?」今井翼心底無法停止的憤怒,讓他狠狠扯著瀧澤秀明的衣領問著。

「因為這是戰爭,一定要有人犧牲。」瀧澤秀明開了口,冷冷回應著今井翼想要的答案。

「那為什麼一定要選他,為什麼一定要犧牲他...。」有著難以掩飾的哽咽聲,從他憤怒情緒中流露出。

「就因為他是萬人斬妖龍,所以非選他不可。」

「什麼意思?」今井翼討厭這個人老是話中有話。

「因為我是戰月國的軍師,不是雷勝國的軍師。」瀧澤秀明回的無情,抬起手,抓住死命扯著他衣領的手腕,稍稍用了點力道,讓今井翼承不住痛而鬆開。

今井翼因疼痛而皺起臉,吃驚的目光,盯著瀧澤秀明看。

「不用吃驚,我只不過是文武雙全罷了。」

這讓今井翼自知倆人間實力的懸殊,不甘心拍開瀧澤秀明抓住他的手,不願服輸的警告著:「不管你有多強,要是堂本剛主將無法平安回來,我一定不會放過你。」。

「為什麼?」瀧澤秀明語氣中的哀戚,讓今井翼霎時震驚。

瀧澤秀明壓不住心中的難受,逼問著:「為什麼你總是這麼維護他?」

「跟你完全不一樣的理由,什麼戰月國、雷勝國對我而言一點也不重要。」他的話一點一滴穿刺著瀧澤透明的心。

「你根本就不明白,堂本剛主將對我而言有多要重。」只要一想到堂本剛現在被紅陽軍抓走,心底的不安、擔心及害怕就會讓他的眼淚不自覺流下。

「他可是我的希望之光,如果不是他,也許我早就死了。」

「什麼意思?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?」瀧澤秀明錯愕問著,望著那些在今井翼臉頰上的淚痕,心疼地想抬起手,替他拂拭臉上的淚,但最終還是怕今井翼會拒絕他,而讓自己受到傷害,停下動作。

「父子關係,不,是比父子還要再更親的關係。」

瀧澤秀明霎時聽傻,他們是父子?不,一點也不像,至少年紀差距,就讓他無法相信。

「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,久到我都不太願意回想起,除了與堂本剛主將相識的那天...。」

小時候,因為戰亂而跟著父親到處流浪,每天過著有一餐沒一餐,如同過街老鼠的日子,十歲那一年,自己的父親還為飽餐一頓,狠心將他賣給妓樓。

到現在,他都還記得...

那天在大街上,當他抵死不從,被妓樓的人打到吐血,無力倒趴在地。

就在他快失去意識時,有一個大約年長他十歲的人,出手救了他。

那個人,打跑了妓樓的人,走到他眼前,蹲下身子,一個如同陽光般溫和的笑容,就像希望一樣的映入他深眸裡。

當時內心裡的震撼,他到現在都還記得,就算再過幾十年,他也永遠不會忘記,所以他在心底對著自己發誓...「我一定要變強,然後保護他,保護他的...。」但,現在他卻什麼也沒做到,悔恨自己無用的淚,一直不停流下。

「翼。」瀧澤秀明心疼輕喚著,一手將今井翼抱進懷裡,暗罵著自己,害怕什麼受到傷害,真是受傷的人,是他懷裡的人呀!

生長在名門之家的他,怎麼會想到今井翼有著悲慘的過往。

明白著,今井翼真正想保護的,是那個帶給他希望人生的笑容吧!

「我答應你,以後,我會陪著你,一起保護它。」

今井翼驚慌一愣,瀧澤秀明驀然抱住他的動作,還有對他所說的話,都讓他愕然不解地問著:「為什麼?」為什麼想陪他?為什麼現在要抱他?還有那個吻...。

「大概...我喜歡上你了吧!」

三國戀之虎口山戰役(8)

紅陽軍如瀧澤秀明預期一樣,打過月牙河,紥營於夜谷唯一的出口處。

一切應該都朝著瀧澤秀明所計畫的在實行吧!

這是當他稍稍清醒之時,腦海裡唯一閃過的事,之後就開始頭疼,讓他無法思考其它事情。

「再潑。」說話之人,口氣相當不和善。

當此人語畢沒多久,他就感受到,一道強力的冰水潵在臉上,令他非常難過,用力甩了甩頭,緩緩睜開雙眸。

最先刺進眼裡的是高掛在空中的烈陽,這讓他隨即低下頭,眨了眨不舒服的眼,驚覺雙手及身子都不太能動。

看了看自己的身子,再微抬起頭看看周圍,原來他正被紅陽軍的人,全身捆綁跪坐在沙地之上。

想起他被松岡昌宏及長瀨智也抓住後,沒多久就昏迷在船支上。

雖然不清楚自己昏迷多久,但左肩上的傷口,已經停止流出血液,不過光憑身上傳來的熱度,也可以猜到,左傷應該開始發炎化濃了吧!

含蓄輕笑著,當時,果然不能太粗暴扯出箭。

「你總於醒了。」

錦戶亮說話的聲音,吸引堂本剛的注意,讓他抬起眼皮,看向說話的人,驚訝的神情,在瞳孔間打轉,這個人...?

錦戶亮帶著不屑目光,回過身,走到坐在椅上的光一面前,道:「光一主帥,已經把他弄醒了。」

堂本剛這才注意起四周情況,除了剛才說話的錦戶亮外,還有十名紅陽士兵圍繞著拷問場。

坐在他前方不遠處的人,就是剛才錦戶亮口中的光一主帥,在他身旁還有一個相當亮眼的男子,此人大概就是龜梨和也的情人吧!

他的目光沒有停留在赤西仁身上太久,迅速在光一周圍掃過,沒見到抓住他的那倆人,疑慮地再用著眼角餘光,快速環顧拷問場四周一次,還是沒見到那倆人的身影。

「你在找什麼?」光一發出好奇的疑問。

堂本剛心一驚,隨即將目光放回到眼前這名叫光一的男子身上。

原本不打算開口回話,卻感受到這男人給予的無形壓力,讓他只好刻意露出痞子般的嘴臉回著:「酒。」

「是嗎?」光一並不這麼認為,站起身,走到堂本剛的面前。

再次映進他眼眸裡的臉,依然邋遢不堪,卻覺得無所謂地伸出手,輕抓起對方的下巴,指尖傳來因鬍渣而刺癢的感覺,讓他稍稍沿著唇下邊滑動著,心想著,這鬍渣配在這張臉上,根本不合。

當他與他的目光對上時,澄澈分明的潭眸深處,正藏著一道很深的傷口。

也許就是因為他有這道傷口,所以此刻,才敢不怕死的盯著他看。

內心泛起一陣想戲謔他的惡劣趣味。

他將臉貼近至堂本剛面前,這個距離,剛好讓倆人幾乎無法看清對方全貌。

他雖不相信堂本剛所回應他的話,卻順著堂本剛的話,說著:「只要你告訴我,三宅健一行人躲避的地點,你想要多少酒我都可以給你。」

堂本剛來不及掩飾的愕然,全從眼中流露出,一個在他眼前剛剛好的距離,讓他清楚看見一道戲弄他的笑意,從唇邊揚起,一字一句緩緩道出:「不用驚訝,我可不是一般的笨蛋。」

光一的話,傳進他的耳裡,讓他的目光漸漸黯淡,已經可以得知,瀧澤秀明的計謀不會成功,這男人比他們所想的還要再強,所以他們這場戰絕對會輸。

不過,這些都跟他沒關係,無所謂的神情在他臉上泛起,一陣微疼從唇下傳起。

「不說嗎?」光一稍稍用點手勁,堂本剛這人還真不把他放在眼裡。

「不知道。」皺著眉,道出他的答案。

光一靜止臉上的笑意,放開了手。

一張相當臭的臉,走到錦戶亮面前,道:「交給你,希望你能幫我問出答案,要是問不出來,你就替我...。」揚起眼,一副思考著該如何處置的表情,他想了想,接著道:「你就替我殺了他。」語畢時,臉上露出一個錦戶亮看不透的笑容。

「是...。」錦戶亮微顫的聲回應著,

用著不安的眼神,目送著光一離去,之後再看向被人捆綁跪地的廢人,呢喃罵著:「真是麻煩」

三國戀之虎口山戰役(7)

赤西仁睡了一夜,醒來時,天已亮,昨晚的事情,他最終還是沒聽見。

「醒來了呀!」

赤西仁驚訝目光,望向坐在床邊陪他的人,眼眸裡映著那張俊美臉龐,正對著他露出溫柔笑容。

「嗯。」赤西仁輕點著頭回應。

心頭卻有著疑惑,他可以確定,昨晚光一有和長瀨智也離開過他的房間,但此刻,光一卻又表現出一整晚都待在他身邊的模樣,這讓他露出不解的神情。

「怎麼了?」光一疑慮問著。

赤西仁驚覺撇開頭,刻意用著冷漠語氣回應著:「沒事。」

光一彎下腰,唇貼近至赤西仁的耳畔,呢喃著:「昨晚你的表現,可不是這麼冷淡哦!」

此話一出,赤西仁羞憤怒視起光一,昨晚他是失控了,但至少清醒的時候,他並不想屈服於光一。

光一笑了笑,將身子退回到原來的距離,說著:「你有沒有喜歡我,我都覺得無所謂,所以你不用掙扎要愛我、還是冷漠我。」

「為什麼?既然如此,為什麼還要將我留在身邊?為什麼還要對我這麼溫柔?」光一的話,讓赤西仁顯得有點激動而坐起身。

「只是覺得你夠漂亮、夠資格留在我身邊,我對我喜歡的東西,都會特別好。」他說的平淡無奇,就像在對物品說話一樣,不帶任何情感,卻讓赤西仁聽的心酸、聽的同情,一個對世間無愛的人,活著不是只有悲哀嗎?

倏然,帳棚外傳來開戰的號角聲,打斷赤西仁的思緒,只見光一像似預料到地不驚不慌站起身。

「光一主帥。」錦戶亮急忙衝進赤西仁的帳棚內。

光一冷冷目光,盯著錦戶亮看。

「不好,敵軍...。」

「我知道了。」錦戶亮還未說完,光一便打斷他的話,自顧自地走出帳棚外。

錦亮戶一邊跟在光一身旁、一邊憂慮地說著:「這次可是雷勝國裡,最有名的萬人斬妖龍堂本剛主將領軍,他的可怕幾乎無人不知道,我擔心...。」

「萬人斬嗎?」光一不屑語氣流露在他的話裡。

他當然也聽過萬人斬妖龍堂本剛的名氣,每次只要出兵打戰,義父中居正廣總是要他小心這個人,甚至希望他可以避開他,但他一次也沒遇過他,這次好不容易遇上,他還真想看看萬人斬妖龍真正的實力。

他走到準備迎戰的軍隊前,對著長瀨智也及松岡昌宏命令道:「活抓那條妖龍,抓不了就殺了他。」



戰場的另一頭,半年沒上過戰場的堂本剛,首戰竟是他最怕的水戰。

不知道是因為酒喝多了,還是習慣性暈船,總覺得頭昏難受,將手上的劍暫當拐杖撐在自身前方的地上。

他就這樣佇立在主船艦的前頭,領著三十艘船支,從月牙河東方,向著西方前進。

河面上的天際一片蔚藍,暖風吹起他的髮絲,雪白的雲從遠處緩緩飄來。

今天是個讓人覺得舒服的好天氣,但跟著他來的人,有幾個人可以活著回去呢?

一陣感傷低下頭,喃喃自語:「打敗戰呀~。」是他今早接到的命令,有點震驚,但沒反駁,反正他現在什麼也做不了...。

船支的搖晃,讓他感到頭昏,努力算著敵方船支與我方的距離,差不多快接近時,他向身旁一名原屬於岡田准一的副將點頭暗示。

副將收到訊息,舉起手,大喊出命令:「放箭。」

主船艦一開始放箭,其它船支紛紛跟著射出箭,紅陽軍隊亦做出同樣回應的攻擊。

紅陽軍觀戰區裡的光一,注意到主船艦上一個相當頹癈的男子,面對亂箭狂射,竟一動也不動地讓周圍士兵替他擋箭,甚至為他喪命也無動於終。「這個人...真奇怪。」不自覺道出心中想法。

站在一旁的錦戶亮,驚覺著傳入耳裡的話,朝著光一的目光尋望而去,跟著解釋道:「他就是萬人斬妖龍,堂本剛。」

「我知道。」光一斥聲回著,一副無需錦戶亮多嘴的神情表露無疑。

凝視著,早已映在他眼眸裡的身影,雖然像個癈物,但體內所散出的深厚功力,讓他深知,此人...「果然是個很可怕的人。」難怪中居正廣總是提醒他這個人的存在。

現在他開始有點想知道,如果他跟他對打起來,到底誰會贏呢?

唇角邊隨即扯出一個微小弧度,終有一天,他們會好好大打一場...。



月牙河上,兩軍船支雖未碰頭,但光憑亂箭的射擊,就已死傷慘重。

在堂本剛的身邊,更多是因為替他擋箭而死的士兵。

他也明白這些人全是岡田准一刻意安排來保護他的人,但如果他完好無缺怎麼假裝敗戰呢!

深感無奈卻也無能為力,拿起腰際上的酒,正放到唇邊之際,一把箭狠狠穿破他手中的酒瓶,驚嚇之餘也明白是位高手來襲。

沒有抵擋,又是一箭直接刺進他的左肩上,隨即出現在他眼前的人,是紅陽國的松岡昌宏。

松岡昌宏從空中落下,一腳便將他踼倒在地,雙劍急快殺過周圍的士兵,最後停在堂本剛的脖上。

「從沒看過像你這樣的主將,自己的部下替你擋箭,竟還能無動於終的喝酒。」松岡昌宏氣憤罵著,手上的雙劍,狠狠劃破堂本剛脖間的肌膚,當紅色血絲流出時,他停了下來。「要不是光一主帥想活抓你,我現在一定一劍砍下你的頭。」

射箭之人,長瀨智也在目標中箭時,隨即換上他的長大刀,趕到松岡昌宏的身邊,一手拉住松岡昌宏,深怕他一衝動殺了他。

趴在地上的堂本剛,因肩上傳來的疼痛,讓他皺起的姣好的面容。

被人一腳打落在地,又被雙刀架脖,這還是他在場戰上第一次體會到。

無視架在脖上的利劍,稍稍動了動身,好讓自己能躺地舒服點,吃力抬起右手,握住左肩上的箭,一個手勁,咬著牙拔出箭。

他的怪異舉動,讓長瀨智也及松岡昌宏又驚又不解,松岡昌宏更是小心翼翼不敢放鬆手中的劍。

堂本剛就放任自己躺在船上,身子因河面上下擺動而晃著,凝視著蔚藍晴空的眼,一張一合感受著自己還活。

左肩上不停傳來疼痛的侵襲,讓他知道原來自己還是有感覺。

將目光移到長瀨智也的身上,哀怨抱怨著:「怎麼不射準一點,還差一點就是心臟。」

他的話,讓倆人心頭霎時一愣,不禁猜想著,這個人其實...想死?

三國戀之虎口山戰役(6)

深夜裡,雷勝軍營區

一個猶豫不決的腳步,在堂本剛休息的帳棚前來來回回走著,每每提起勇氣想出聲、想拉開布簾、想進去與他說說話,但,最終還是怯步停下,不敢前進。

他應該還沒原諒他吧!

只要一想起,半年前他殺了他的母親,內心就會無法原諒自己、就會不敢面對堂本剛。

所以他選擇避不見面,一直深信堂本剛也會接受這種方式。

只是沒想到半年後再見,遇見的不是那個總是將自己打理整整齊齊的堂本剛,而是一個邋遢、頹癈,滿身酒氣的堂本剛。

愧疚的情緒衝擊至心裡,讓他想來找他、想替他做點事情,但當他走到門前時,卻沒有勇氣打開門。

「你在這裡做什麼?」

岡田准一心頭猛然一驚,回過身,入眸的是他一直想見,卻不敢見的人。

依舊是手不離酒的堂本剛,盯著不回話的人,他藐視及怨恨目光,只是讓岡田准一更加不敢開口。

他只要看見岡田准一這副懦弱模樣,心中就會燃起想殺人的怒火。「走開,我討厭看到你。」堂本剛心生厭惡發出驅趕之聲。

傳進岡田准一耳裡,如同一把利劍,狠狠戳進他的心,讓他疼地喊不出聲,只能用著愧疚神情回應他。

這讓堂本剛移開目光,撇開頭,他不想看...。

「剛。」岡田准一忍不住輕聲喊出,想讓他看向他。

「不要叫我。」語氣平淡,卻有著濃濃絕情的悲憤。

「你不原諒我沒關係,但請你不要折磨你自己,你可以把怨恨全出在我身上。」岡田准一提起勇氣,激動說著。

堂本剛的唇邊揚起微小角度,發出一聲輕笑。「我是很想這麼做。」面容露出厭惡自己的表情。「但是,我只是個半吊子,不管做任何事情,永遠只能做到一半,所以我才殺不了你。」

「剛。」岡田准一喊地心疼,他不是在恨他,而是在恨他自己。

堂本剛低下頭,微微抬起雙手,凝視著。「半年了...。」當時它染滿自己母親的鮮血,眼眸中流露出哀怨的目光。「有時候,我好像可以看到,母親大人的血還留在我的手上,但眼淚卻再也流不出來。」

不管他如何努力想讓自己再痛哭一場,身體卻像在跟自己作對一樣,一滴淚也流不出來。

苦笑的臉,再次與岡田准一對上,取笑著自己,悲嘆說著:「結果,就連我的人生都是半吊子,不管是對你、對雷勝國,還是對母親大人,最後,我什麼也沒做好。」

「剛。」岡田准一心疼衝向前,想要抱抱他、安慰他,卻有隻手將他擋下,那是堂本剛對他的拒絕。

「不用擔心,半吊子的人生也是人生,不用你安慰。」語畢,他放開觸碰岡田准一的手,一個擦身便與岡田准一交叉而過。

岡田准一急忙回過身,說著:「我明早要和健暫時先離開。」關懷目光,停放在堂本剛的背影上,擔心的語氣緩緩說出口:「你也會有任務,小心點!」

堂本剛停止步伐,愣了一會,原來這就是你來找我的原因呀!

「嗯。」微微點了點頭,不再停留,走進岡田准一一直不敢進入的帳棚裡。



紅陽軍營,從赤西仁的帳棚內,傳出微微喘息的呻吟聲,這讓站在外頭的士兵心癢臉紅。

長瀨智也正巧從帳棚外經過,一聽,不用問也知道,一定又是他們的光一主帥與赤西仁在裡頭,搞男歡男愛的事情。

他本來就有重要事情,要稟報光一,正路過此地,沒想到讓他遇到光一在赤西仁的帳棚內,

於是他一個大剌剌的模樣,就隨便席地而坐,等著光一完事。

只是他那一副就算聽見別人在辦事,也不痛不癢的鎮定,讓站在一旁的士兵心生佩服,卻不知,長瀨智也從小在深山裡長大,在未遇上五虎將另四人之前,只不過是一個不懂世間情慾的蠻人,就算現在有點懂了,也沒人告訴過他,男歡男愛的過程為何,所以理所當然,此刻,他可以做出異於常人的行為。




「光一...大人...。」當巨物抽離他身下時,他不禁失聲喊出口。

「呵~。」光一雖發出勝力的譏笑聲,卻溫柔將他輕放在床。

赤西仁昏沈思緒裡明白知道,今晚他又再次淪陷於光一的溫柔裡,就連他一直努力克制,不打算喊出口的名字,最終也崩盤。

他已經愈來愈無法控制自己的心,只要想起龜梨和也,就會覺得愧對於他,而痛恨起自己。

光一習慣性坐到床邊,看著赤西仁美麗的臉龐上,露出苦悶神情,不用問也知道這美麗的男子在想什麼,溫柔用著指尖順了順那皺起的眉間,好心安慰著:「別再想其它的事情,你已經很累了,早點休息。」

赤西仁瞇著疲憊的眼,他知道光一現在溫柔的行為只是出於施捨,不具任何意義,卻還是想努力睜著眼,想一直看著,但就連自己想看著什麼也不太清楚,大概是想用這雙眼證明光一是個有愛的人,一個對他有愛的人。

「快點閉上眼休息。」輕柔語氣裡夾著催促之意。

赤西仁聽話閉上眼,在熟睡之前,隱約聽見長瀨智也進來的聲音。

他們好像在談論戰月及雷勝國假裝敗戰之事,還有臥底人的事情,還有一些事...但,疲倦的身心,讓他很快進入睡眠。

三國戀之虎口山戰役(5)

「母親大人。」

堂本剛的悲號聲,傳進岡田准一的耳裡,讓他稍稍恢復點意識,卻不敢相信自己所做的事情。

錯愕放開緊握著劍的手,連連退了多步,最後無力跌坐在地,入眼的,是堂本剛跪坐在前方,緊抱著他剛才殺傷的人。

「母親大人...。」微顫的雙手壓著母親身上的傷口,但血還是透過他的指縫不停湧出,怎麼止也止不住。

「剛,不用...擔心...我。」看見自己的孩子哭的不成人樣,心裡難過的痛,比身上的傷還要疼,她安慰著道:「我只是先去找你父親大人而己。」

「不要、不要,我不要一個人。」他任性搖著頭,他不要,也絕不接受,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離開他。

「剛。」虛弱喊著她這輩子,最令她驕傲的孩子,卻也最愛依賴著她的孩子,交代著:「你一定要好好保護雷勝國。」

堂本剛哭喪著瞼,拼命點著頭。

她抬起手,緊緊握住堂本剛染滿鮮血的手,不捨說著:「你...絕不會是...一個人...,總有一天...你會遇到一個...你需要他、他也需要你的人,就像...我和你父親大人一樣...。」話說到此,手無力鬆開,雙眼再也看不見她最愛的孩子,卻能再見她最愛的男人。

「母親大人...,母親大人...。」。堂本剛嘶破喉、扯破嚨地喊,卻怎麼也喚不回他的母親大人。

「堂本剛主將...。」今井翼想說點安慰的話,卻什麼也說不出口,停在嘴裡。

烏雲密佈的天空,落著冷冰的雨滴,無情地打在活著的人及死去的人身上。

岡田准一恨透死自己所做的事情,哭著一路跪爬到堂本剛的身後,用力磕著頭,拼命道著歉:「剛,對不起...,對不起...。」

岡田准一的聲音,就在他的身後響起,傳入耳裡,回過頭,含著淚的目光,只能矇矓看著眼前一切。

岡田准一頭額上所流出的血混著水,與他母親的血全流到自己的腳邊。

心底有股強烈到他壓抑不住的憤怒,,讓他絕對不會原諒他,含恨的語氣,指責著:「都是你的錯。」

還有一股受不住的疼痛,不停從胸口湧出,讓他倏然破聲吼出:「母親大人會死,全都是你的錯。」仇恨牽動所有思緒,失控拔出腰際上的劍。

「堂本剛主將,冷靜點。」今井翼急忙衝向前阻止,卻被堂本剛起身前,一個揮劍的劍氣所擊,身子彈落一旁。

堂本剛低下眼,凝視著還跪在他面前認錯的人,心中怒火幾乎快燒掉他的心一樣,讓他一劍向岡田准一揮下。

森田剛即時趕到,一劍擋下堂本剛的怒氣之劍,一手護住岡田准一,再一個手勁,將岡田准一推離堂本剛的攻擊範圍。

「剛。」森田剛低聲吼著,希望能喚回失去理智的堂本剛。

「讓開,他殺了我母親大人,我要殺了他。」堂本剛破口吼出,手中的劍又再次落下。

森田剛怎麼可能讓開,再次用盡全力抵擋。

兩劍相撞而擦出微微火花,誰也不願讓步僵持一秒後,雙雙彈開,森田剛沒注意到手上劍身的裂痕,再一次與堂本剛的劍碰撞時,瞬間斷裂。

「森田。」與森田剛一同趕到,只能在一旁觀戰的三宅健擔心喊出。

堂本剛收劍身,一個轉身,用著手肘打向森田剛的臉頰。

森田剛受到強烈撞擊而彈起,跌落在地。

現在,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得了他。

那個殺他母親的人,還站在他面前,只會用著愧疚的目光盯著他,讓他看了...相當生氣,心中糾結的痛,讓他舉起手上的劍。

一聲...「去死。」喊出,一劍往岡田准一的頭刺進...。

「我們四個人不是從小到大的好兄弟嗎?」三宅健在最危急時喊出口。

他的劍就停在岡田准一的臉龐上。

「殺你母親的人不是准一,是生田斗真,你的劍也不應該砍向准一,而是生田斗真。」三宅健只希望堂本剛可以聽進他所說的話。

「不,是我的錯,所以你可以殺了我。」岡田准一內疚地說著,如果要他看著堂本剛這麼痛苦,還不如現在直接殺了他。

堂本剛的劍還停在岡田准一的眼前。

雨依舊滂沱的下。

但,緊握著劍的手,開始微微顫抖,他竟...砍不下手。

母親大人對他的愛,讓他恨透岡田准一,但在他落刀之時,腦海裡又會想起和岡田准一從小到大的感情。

根本無法分辨他到底應該怎麼做才是對的,落刀與不落刀,都讓他痛苦不已。

到底誰才是最應該死的那個人...,心裡出現了真正的答案。

顫抖的手鬆開了劍。

劍在落地之時,發出輕脆響聲,狠狠貫穿他的心,痛地無力跪坐在地,心被疼痛不停折騰著,留下一個很深、很深的傷口。

傷口形成一個再也無法癒合的破洞,只會不停淌著悲痛的血。

哀號哭聲從已經毀壞的身體不停發出,現在的他,誰也救不了、誰也殺不了。


「...那是我最後一次看見堂本剛主將哭的樣子,之後就再也沒見他哭過,當然,連笑也沒再見過。」今井翼眼眸裡像被慘了水樣,一片濕。

「原來這就是他每天酗酒,把自己弄得頹癈模樣的主因呀!」看來他把事情想的太複雜,沒想到他們四個人的關係,還滿簡單。

「嗯。」今井翼沒查覺出瀧澤秀明的心思,只是哀哀回了一聲。

這讓瀧澤秀明很不是滋味,無情地回道:「哼,他只不過是在逃避罷了。」

「我們也知道,但沒有人可以想出辦法。」

「要是他自己不面對,也沒人幫得了他。」瀧澤秀明雖道出真正解法,但他卻更希望堂本剛可以一輩子頹廢下去,這樣戰月國就無需再畏懼雷勝國,當然如果堂本剛能死的話...就更完美。

就在他正為國而盤算著一切時,目光瞥見今井翼哀傷的神情,一陣心疼在胸口泛起,卻不打算出聲安慰。

反正今井翼所關心的人,根本不是他,而是那個頹廢無用的人。

一個醋勁,讓他更想欺負眼前這個人,帶著酸意刺激地說著:「堂本剛主將和岡田主將的關係,應該不只是從小到大的好兄弟,這麼簡單吧!」

「什麼意思?」今井翼的表現,平淡到只有小小吃驚一下。

瀧澤秀明抽動起無奈的神情,怎麼這傢伙是個笨蛋嗎?是聽不懂、還是太遲鈍,乾脆挑明講:「也許是情人,或許互相喜歡對方呢!」。

今井翼嘟起臉,一邊思考著瀧澤秀明的話、一邊回想。

「以前,他們的感情真的很要好,堂本剛主將常常到處說,岡田主將是跟他個性最像的人,他從沒遇過這麼像他的人,岡田主將也很竉堂本剛主將,但幾乎所有人都很竉堂本剛主將。」所以這件事看起來沒什麼大不了,腦中驀然劃過一事,道:「呀!不過岡田主將老愛跟堂本剛主將做一樣的打扮,不知道這樣算不算?」他無法確認地回問著。

瀧澤秀明深深嘆了口氣,他發現,他終於遇上一個強大的對手,眼前這個人雖然笨,卻笨的讓他無法應付。

「他們這樣算是情侶嗎?」今井翼關切追問著,一張可愛萬分的臉龐就在瀧澤秀明面前晃,讓他完全無法招架。

不打算再忍耐的慾望,一手抓住今井翼的領口,拉向自己,一嘴一唇就這樣緊緊貼在一起,算準今井翼回過神的時間,在他開始掙扎之前先放開手。

滿足的笑容對上那張憤怒羞澀的臉,站起身,一副神清氣爽的邊走、邊說:「假如你看見他們做過我們剛才做的事情,那他們就算是情侶。」

今井翼一個快步,拉過瀧澤秀明,羞憤的心情,讓他一掌打向瀧澤秀明的臉,罵道:「無恥。」

瀧澤秀明忍著臉上的痛,唇邊笑意裡有著一絲無奈,承認著自己的行為真的很無恥,但也只有他,才能讓他失控做出無恥的事情呀!

當瀧澤秀明離開今井翼的帳棚後,今井翼一股腦的羞怒之氣,讓他一腳踢向床腳。

「痛~。」太用力踼的結果就是連自己的腳也會痛。

感到一陣倒楣的坐到床上,稍稍讓自己冷靜一會,等腳不那麼疼時,手不自覺得地放在唇瓣上,回想起瀧澤秀明剛才的話,親吻就算是情侶,那...他們...。

一想到這,又是一陣羞澀在心頭泛起,現在他真想找個洞鑽,拖著身子躲進被子裡,看來他暫時無顏見任何人。

三國戀之虎口山戰役(4)

瀧澤秀明經過自己休息的帳棚不進,刻意往雷勝軍營區走去,還有一些令他好奇的事情想問。

當然也有可能,只是單純想去見他,腦海裡一有這思緒,臉上便不自覺露出淡淡笑意。

他走到他的帳棚外,沒有先出聲告知,直接拉開帳棚的簾子進入,伴隨著輕鬆語氣,道:「今井副將,應該有事想找我吧!」

「阿?」今井翼驚訝地站起原本蹲在帳棚角落邊的身子。

「難道你沒有任何事情,想問我嗎?」瀧澤秀明提高語氣,假裝疑惑地問著,另方面,又一副跟主人很熟的模樣坐到床邊。

今井翼冷眼瞪著這個出現的莫名其妙,又沒禮貌的男子。

瀧澤秀明並不在意今井翼投給他的不善目光,瞥見今井翼腳邊放著幾瓶大醰酒,及兩小瓶酒壺。「你在替堂本剛主將準備酒呀!」語氣雖然平淡,卻有著讓人無法查覺出的醋意。

「你到底來做什麼?」今井翼語露不歡迎之意。

「今日初見面時,你不是很想知道,為什麼我會說出,讓堂本剛主將用現在的模樣上戰場嗎?」

「嗯。」今井翼想起此事,驚訝著瀧澤秀明還記得,是願意告訴他,所以來找他嗎?這讓他稍稍收起不悅的情緒,走到瀧澤秀明面前問著:「你願意說了嗎?」

「你明早就會知道答案了。」軍事會議裡的機密內容,他可是不能隨便講出口。

今井翼皺起因被耍而氣憤的面容,這人是故意來刁難他的嗎?

「生氣的樣子也很好看。」

「阿?」瀧澤秀明的調侃語氣,讓他發出不解又不悅的聲音。

「對不起、對不起,請你忽視剛才的話。」瀧澤秀明一邊笑著臉、一邊為了他的無理之舉道著歉。

「你能告訴我,你到底來我這裡做什麼?」今井翼終於爆發出心中的不耐煩,已經決定在必要的情況下,他會毫不留情把這個人趕出去。

瀧澤秀明也知道,接下來他最好正經點,眼前這個坦率地要命的人,臉上正寫著,再給他最後一次說話的機會。

他緩緩氣,正經問著:「我只是想知道,有關堂本剛主將的事情。」

「為什麼?」今井翼眼眸裡流露出防衛的目光。

「別誤會,我只是單純想了解他而己。」瀧澤秀明連忙替自己解釋著,刻意提了個例子,道:「就像我想了解你和堂本剛之間的關係。」

「你沒有必要知道。」今井翼毫不客氣回絕瀧澤秀明的問題。

「那...我能知道有關堂本剛與岡田准一之間的關係嗎?」揚起眼,今井翼正對著他露出震驚的表情,他心底笑了笑,是沒猜想到,他會問起他們的關係吧!不打算讓步,故意引誘說著:「只要你告訴我,我就告訴你,你想知道的事情。」

「只是朋友關係。」

「但...看起來不像哦!」看著今井翼敷衍回話的態度,瀧澤秀明裝做無所謂的模樣,威脅著說:「你要是不想回答也沒關係,只是你想知道的事情,我也沒辦法告訴你。」

「你在威脅我?」

「不、不、不、你誤會我的意思了。」瀧澤秀明繼續裝模作樣地否認著。

今井翼看著瀧澤秀明那張一下笑、一下威脅、一下在意、一下無所謂的臉,他不禁感到一陣疲憊,問著:「你不累嗎?」

「嗯?」這回換瀧澤秀明不解今井翼的意思。

「你明明就很想知道堂本剛主將和岡田主將的事情,何必裝出一副不想知道的樣子,你這樣不累嗎?為了攻於心計,一直裝模作樣。」今井翼毫不客氣道出心中想法。

瀧澤秀明霎時一愣,隨即壓抑著內心的震撼,依舊表現不在意的悠哉模樣。

「你這種人,到底為什麼而活?」今井翼狠狠斥資著。

瀧澤秀明這才斂起自己的笑容,暗淡下來的目光,思考著今井翼的話,最後得到的結論...「這可能就是我的本性吧!至於為什麼而活,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。」明明就低落到谷底的心情,臉上還是會硬擠出笑意,但眼眸卻有著無可奈何的悲哀。

這讓今井翼一陣心疼,內疚著,他好像把話,說的有點過頭,想道歉又開不了口。

於是,倆人不再對話地沉默起。

過了一會,今井翼先開口問道:「你真的想知道,堂本剛主將與岡田主將的事情嗎?」

「嗯。」他不再裝模作樣,認認真真地表達著。

今井翼又沉默起,凝視著瀧澤秀明,他好像可以看見瀧澤秀明的真誠,心想著,也許他只是想關心堂本剛,所以才來問他,於是他終於鬆口...「半年前,岡田主將殺了堂本剛主將的母親。」

瀧澤秀明震撼著他所聽見的事情,不敢相信地流露出質疑目光,靜靜聽著今井翼把所有故事說完...。

「事情發生在半年前,叛軍生田斗真抓走堂本剛主將的母親,我還記得,那天夜裡正下著大風雨...。」


他冒著生命危險,在驟雨的天氣裡,騎著馬狂奔至堂本剛的將軍府。

才一趕到將軍府的內廳裡,堂本剛激動地一把抓住他的雙臂,語氣急促問著:「有查出我母親大人的下落嗎?」

「嗯。」雙臂傳來的痛楚,讓他稍稍皺起眉。

「在那?」堂本剛激動地追問著。

「放心,岡田主將已經前往營救,您就不用擔心。」

他不敢說出地點,因堂本剛早被下令,不準參與救母的行動,他替他打聽消息,已經是違背上級的命令。

「在那?」堂本剛氣憤大吼出聲。

今井翼驚嚇到楞住,堂本剛從來沒對他兇過,這還是第一次,讓他一時間亂了分寸,回道:「在南鳳山上西北方的一處破山寨。」

他的話一說完,堂本剛奔出將軍府,他只能緊跟在身頭;現在回想起來,當初他真不應該說出口。

其實在他們還未到達南鳳山之前,並不知道岡田准一遇上何事,所有的事情全都是事後才知道。

當時岡田准一在上山之前,已經身中生田斗真的迷藥陷阱,此迷藥會令人產生錯覺,等他與堂本剛趕到時,只見岡田准一的劍穿刺過堂本剛母親的身體裡。

三國戀之虎口山戰役(3)

戰月及雷勝軍一結束與紅陽軍的月牙河戰,隨即招開軍事會議,除了主將堂本剛及副將今井翼未到外,其它眾人紛紛進到帳棚內,圍著圓桌而坐,順序分別為:龜梨和也、森田剛、三宅健、岡田准一、山下智久、瀧澤秀明。

山下智久坐定位,抬起眼皮,身旁的岡田准一只是雙手交叉放於胸前,背著圓桌,讓身子輕靠在桌邊,山下智久趁這機會道謝著:「感謝你剛才出手救我。」

「阿?」岡田准一錯愕看向山下智久,腦海中回想起剛才戰場上的事情,靦腆的表情向山下智久點著頭:「哦!」的一聲,表示聽見。

他那不善與人溝通的模樣,讓山下智久想起堂本剛對岡田准一的諷刺,便不再多加攀談。

瀧澤秀明反倒關心,套著話:「岡田主將,好像被一事困擾著,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。」

岡田准一淡淡目光,瞄了瀧澤秀明一眼後,便無視地背對起他。

這讓瀧澤秀明在一天之內,體驗到被倆人無視的苦悶,但這次他並不打算退讓,打破沙鍋追問著:「看來好像跟你們的堂本剛主將有關。」

「我怎麼一直覺得瀧澤軍師,對我們的堂本剛主將很有興趣的樣子。」三宅健出聲替岡田准一擋下瀧澤秀明的追問。

「相當有興趣哦!」瀧澤秀明不避嫌地大方表。「現在要打贏紅陽國,還真得靠你們的堂本剛主將,你說是不是呢?森田主帥」瀧澤秀明故意將問題丟向森田剛。

「現在的堂本剛主將不適合出戰。」三宅健再次出聲擋話。

「但紅陽國已經派出五虎將中的長瀨智也及松岡昌宏。」瀧澤秀明語氣中刻意長他人志氣、滅自己威風,又再轉一下語調道:「雖然有密報,另三虎目前在紅陽國內,不會前來支援,但光憑長瀨智也及松岡昌宏這倆人,就相當難對付這點,我相信森田主帥應該比任何人清楚。」刻意加重最後一句的語調,如果他沒猜錯,當森田剛看見長瀨智也及松岡昌宏時,臉上露出的凝重神情,讓他賭定,森田剛必定曾經因為他們而吃過敗戰。

森田剛聽出瀧澤秀明語意,對於諷刺他的部份,他並不打算出聲反擊,必竟這也是事實,但對於派出堂本剛出戰一事,他還得深思一下,雖然心知,以目前的局勢,如果不派堂本剛出戰,他們應該沒有勝算,但...要贏也是得靠半年前的堂本剛,而不是現在這個整天酗酒的堂本剛呀!

「其實在下有一計。」瀧澤秀明詭譎的笑意在嘴角邊揚起。

「瀧澤軍師,你有什麼計謀就快說,不要老是打啞謎。」龜梨和也一心只想打勝戰,救回他的赤西仁,完全沒把瀧澤秀明對三宅健及森田剛之間的心理戰,放在心上。

瀧澤秀明算準,以龜梨和也急躁的個性,必定會接他的話,他趕在三宅健一時措手不及出聲搶話之前,先道出口:「我希望我們再敗一次。」他的話一出,眾人霎時一愣。

「什麼意思?」龜梨和也皺起不悅之眉。

「請先聽我慢慢道來。」瀧澤秀明不急不躁地解釋著:「我打算派堂本剛主將領一千名士兵,主動過河攻擊紅陽國...。」

「不行。」岡田准一出聲打斷瀧澤秀明的話。「剛...他忌水,讓我去。」

「不、不、不,岡田主將有別的重要任務。」瀧澤秀明一副老謀深算的模樣,令急躁的龜梨和也受不了,抱怨追問著:「你到底在計畫什麼?」

「紅陽國都已經派出五虎將的長瀨智也及松岡昌宏,那我們這邊派出萬人斬妖龍堂本剛,不是也很合情理。」就在三宅健想出聲反對時,瀧澤秀明算準時機,對著森田剛道:「森田主帥,你們不用擔心,我並不打算讓堂本剛在此戰打勝,我希望是打敗,應該說,假裝敗仗。」

「什麼意思?」森田剛到目前為止,還無法猜透瀧澤秀明的用意。

「目前堂本剛主將的狀況,是絕對不可能打贏任何一仗,但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有多少?」瀧澤秀明露出神秘一笑,接道:「應該只有我們吧!」

眾人默認,正細聽著瀧澤秀明的計謀,只有三宅健猜出瀧澤秀明最終用意,卻還想不出阻擋方法,只能任憑瀧澤秀明說下去。

「世人畏懼的萬人斬妖龍堂本剛,如果在月牙河上戰敗,根本不會有人猜到是假的,接著我們只要假裝震驚,像失了策一樣,退兵至虎口山的東北方,一處叫夜谷之地。」

山下智久一聽到這,連忙插話,提醒道:「夜谷只有一條谷道為出入口,要是紅陽軍堵在唯一的出入口,我們可是會困死於夜谷裡。」

「我知道,所以要先麻煩三宅軍師及岡田主將,先帶走五十萬名精兵,躲於這裡。」瀧澤秀明將手,指向地圖上,離夜谷東方百里處的一片森林。「我相信紅陽軍必定會以困守方式,將軍營設置於夜谷唯一出口處,不管他們攻或不攻,我們都只要等時機成熟,對紅陽軍做內外夾攻。」

「你的意思是,如果他們選擇攻夜谷,那當紅陽軍進入谷道,便讓三宅軍師封住入口夾殺紅陽軍,如果他們不攻,我們就假裝軍糧不夠,主動攻出夜谷,讓他們將主力都放在我們身上,再讓三宅軍師們從後頭攻擊嗎?」龜梨和也帶著佩服的語氣,將瀧澤秀明的計謀解釋地更加詳細。

「嗯。」瀧澤秀明聽了龜梨和也的詳解,相當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
「非堂本剛主將打首戰不可嗎?」森田主帥並不想同意這點。

「您認為還有誰更適合呢?」瀧澤秀明一臉賭定森田剛絕想不出其他可替代的人,而吃死對方,另一方面又安慰著:「放心,只是讓他去打個假敗戰,又不是讓他去送死,他只要一假敗,便可以帶兵逃回軍營與我們一同進夜谷。」

森田剛瞄了瞄三宅健,從小一起長大也看得出,此時的三宅健心底正在介意著某事,但瀧澤秀明確實提出一個非常棒的計謀,讓他無法再反駁,幾經思量後道:「就照瀧澤軍師的計謀實行。」

「那就請三宅軍師及岡田主將,明早先起程吧!」瀧澤秀明笑地得意,到目前為止,一切都在他的計畫之中,如果他未說出口的計畫也能順便實現,那就更加完美。

會議結束後,森田剛與三宅健很自然走在一起,等周圍的閒雜人等走遠後,森田剛先開口問道:「你在介意何事?」

「總覺得瀧澤軍師,正在計謀一件,對我國有害之事。」

「什麼意思?」對於三宅健的直覺準度,他從小信服到現在。

「雖說此次是我們兩國盟軍,但誰敢保證未來戰月國不會與我們雷勝國對戰。」三宅健重新再一次盤算瀧澤秀明的心思,唯一能讓他得到的結論就是...。「戰月國及紅陽國最忌諱的人,就是擁有萬人斬妖龍封號的剛,要是他死了呢?」

「你的意思是...。」森田剛訝異地無法將話接下。

「瀧澤軍師大慨是希望,剛能死在這次的戰役之中,所以故意讓剛去打這場假的敗戰。」

「可惡。」森田剛低吼出聲,懊惱著當時沒查覺出瀧澤秀明真正用意,不禁罵道:「他這招一石兩鳥還真毒。」

「放心,我不會讓瀧澤軍師這麼輕意達到目的。」

「什麼意思?」看著三宅健笑地神秘,他不解地問著。

三宅健將身子貼碰到森田剛的身上,唇瓣隨即附在森田剛的耳畔,呢喃著:「你忘了,我們還有一張王牌,在紅陽軍之中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