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年3月3日 星期一

三國戀之虎口山戰役(7)

赤西仁睡了一夜,醒來時,天已亮,昨晚的事情,他最終還是沒聽見。

「醒來了呀!」

赤西仁驚訝目光,望向坐在床邊陪他的人,眼眸裡映著那張俊美臉龐,正對著他露出溫柔笑容。

「嗯。」赤西仁輕點著頭回應。

心頭卻有著疑惑,他可以確定,昨晚光一有和長瀨智也離開過他的房間,但此刻,光一卻又表現出一整晚都待在他身邊的模樣,這讓他露出不解的神情。

「怎麼了?」光一疑慮問著。

赤西仁驚覺撇開頭,刻意用著冷漠語氣回應著:「沒事。」

光一彎下腰,唇貼近至赤西仁的耳畔,呢喃著:「昨晚你的表現,可不是這麼冷淡哦!」

此話一出,赤西仁羞憤怒視起光一,昨晚他是失控了,但至少清醒的時候,他並不想屈服於光一。

光一笑了笑,將身子退回到原來的距離,說著:「你有沒有喜歡我,我都覺得無所謂,所以你不用掙扎要愛我、還是冷漠我。」

「為什麼?既然如此,為什麼還要將我留在身邊?為什麼還要對我這麼溫柔?」光一的話,讓赤西仁顯得有點激動而坐起身。

「只是覺得你夠漂亮、夠資格留在我身邊,我對我喜歡的東西,都會特別好。」他說的平淡無奇,就像在對物品說話一樣,不帶任何情感,卻讓赤西仁聽的心酸、聽的同情,一個對世間無愛的人,活著不是只有悲哀嗎?

倏然,帳棚外傳來開戰的號角聲,打斷赤西仁的思緒,只見光一像似預料到地不驚不慌站起身。

「光一主帥。」錦戶亮急忙衝進赤西仁的帳棚內。

光一冷冷目光,盯著錦戶亮看。

「不好,敵軍...。」

「我知道了。」錦戶亮還未說完,光一便打斷他的話,自顧自地走出帳棚外。

錦亮戶一邊跟在光一身旁、一邊憂慮地說著:「這次可是雷勝國裡,最有名的萬人斬妖龍堂本剛主將領軍,他的可怕幾乎無人不知道,我擔心...。」

「萬人斬嗎?」光一不屑語氣流露在他的話裡。

他當然也聽過萬人斬妖龍堂本剛的名氣,每次只要出兵打戰,義父中居正廣總是要他小心這個人,甚至希望他可以避開他,但他一次也沒遇過他,這次好不容易遇上,他還真想看看萬人斬妖龍真正的實力。

他走到準備迎戰的軍隊前,對著長瀨智也及松岡昌宏命令道:「活抓那條妖龍,抓不了就殺了他。」



戰場的另一頭,半年沒上過戰場的堂本剛,首戰竟是他最怕的水戰。

不知道是因為酒喝多了,還是習慣性暈船,總覺得頭昏難受,將手上的劍暫當拐杖撐在自身前方的地上。

他就這樣佇立在主船艦的前頭,領著三十艘船支,從月牙河東方,向著西方前進。

河面上的天際一片蔚藍,暖風吹起他的髮絲,雪白的雲從遠處緩緩飄來。

今天是個讓人覺得舒服的好天氣,但跟著他來的人,有幾個人可以活著回去呢?

一陣感傷低下頭,喃喃自語:「打敗戰呀~。」是他今早接到的命令,有點震驚,但沒反駁,反正他現在什麼也做不了...。

船支的搖晃,讓他感到頭昏,努力算著敵方船支與我方的距離,差不多快接近時,他向身旁一名原屬於岡田准一的副將點頭暗示。

副將收到訊息,舉起手,大喊出命令:「放箭。」

主船艦一開始放箭,其它船支紛紛跟著射出箭,紅陽軍隊亦做出同樣回應的攻擊。

紅陽軍觀戰區裡的光一,注意到主船艦上一個相當頹癈的男子,面對亂箭狂射,竟一動也不動地讓周圍士兵替他擋箭,甚至為他喪命也無動於終。「這個人...真奇怪。」不自覺道出心中想法。

站在一旁的錦戶亮,驚覺著傳入耳裡的話,朝著光一的目光尋望而去,跟著解釋道:「他就是萬人斬妖龍,堂本剛。」

「我知道。」光一斥聲回著,一副無需錦戶亮多嘴的神情表露無疑。

凝視著,早已映在他眼眸裡的身影,雖然像個癈物,但體內所散出的深厚功力,讓他深知,此人...「果然是個很可怕的人。」難怪中居正廣總是提醒他這個人的存在。

現在他開始有點想知道,如果他跟他對打起來,到底誰會贏呢?

唇角邊隨即扯出一個微小弧度,終有一天,他們會好好大打一場...。



月牙河上,兩軍船支雖未碰頭,但光憑亂箭的射擊,就已死傷慘重。

在堂本剛的身邊,更多是因為替他擋箭而死的士兵。

他也明白這些人全是岡田准一刻意安排來保護他的人,但如果他完好無缺怎麼假裝敗戰呢!

深感無奈卻也無能為力,拿起腰際上的酒,正放到唇邊之際,一把箭狠狠穿破他手中的酒瓶,驚嚇之餘也明白是位高手來襲。

沒有抵擋,又是一箭直接刺進他的左肩上,隨即出現在他眼前的人,是紅陽國的松岡昌宏。

松岡昌宏從空中落下,一腳便將他踼倒在地,雙劍急快殺過周圍的士兵,最後停在堂本剛的脖上。

「從沒看過像你這樣的主將,自己的部下替你擋箭,竟還能無動於終的喝酒。」松岡昌宏氣憤罵著,手上的雙劍,狠狠劃破堂本剛脖間的肌膚,當紅色血絲流出時,他停了下來。「要不是光一主帥想活抓你,我現在一定一劍砍下你的頭。」

射箭之人,長瀨智也在目標中箭時,隨即換上他的長大刀,趕到松岡昌宏的身邊,一手拉住松岡昌宏,深怕他一衝動殺了他。

趴在地上的堂本剛,因肩上傳來的疼痛,讓他皺起的姣好的面容。

被人一腳打落在地,又被雙刀架脖,這還是他在場戰上第一次體會到。

無視架在脖上的利劍,稍稍動了動身,好讓自己能躺地舒服點,吃力抬起右手,握住左肩上的箭,一個手勁,咬著牙拔出箭。

他的怪異舉動,讓長瀨智也及松岡昌宏又驚又不解,松岡昌宏更是小心翼翼不敢放鬆手中的劍。

堂本剛就放任自己躺在船上,身子因河面上下擺動而晃著,凝視著蔚藍晴空的眼,一張一合感受著自己還活。

左肩上不停傳來疼痛的侵襲,讓他知道原來自己還是有感覺。

將目光移到長瀨智也的身上,哀怨抱怨著:「怎麼不射準一點,還差一點就是心臟。」

他的話,讓倆人心頭霎時一愣,不禁猜想著,這個人其實...想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