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年3月3日 星期一

再見愛情(7)

高級的酒吧,幾盞暗黃的燈光照射在深黑的大理石上,來此品酒的人們,沒有發出大聲的喧嘩吵鬧聲,只有偶爾從輕聲細語的交談中,發出微弱的笑聲。
酒吧內的一處不起眼的小角落,正有一男一女正痛飲著香美苦酒。
「好酒量。」長瀨見眼前這名日本天后濱崎步,一口飲完手中的烈酒,不免佩服起。
「才一杯而已,小意思。」小步一付謙虛樣回著。
長瀨也不甘勢弱地接著飲完他杯中的濃酒。
他已經記不太清楚為何小步會和他坐同一桌,連怎麼認識也快因為酒意而想不太起來,只是清楚知道,他和小步都是為了要療傷,所以來這裡,想藉著酒療著受了傷的心。



剛聽著哀傷的哭聲不停從周圍傳來,他也很想要大哭出聲,但,不行,為了讓僅存的家人可以依賴他,他必須要堅強起他的心,不能讓有半點軟弱的樣子表現出來。
「請節哀順變。」
聽著來到他面前的人說的話語,他也只能禮貌性的回禮,『節哀順變』,這幾日他已經聽不下數十次,但,真的能收到眾多人的安慰後,就不在傷心嗎?
身旁的母親及姐姐不停地發出刺人的啜泣聲,每一聲都令他心痛不已,而一臉安祥,像似熟睡的父親,應該再也不會有任何的感覺,所有的悲傷只會留給還有感覺的人,嘆息著,原來這就是活著的悲哀。

禮堂大門外傳來吵雜聲音,打斷了剛的思緒。
原本在外頭安靜等候的記者,如螞蟻般似地發現了甜糖,發出搶奪的聲音,往美食那黏了過去。
不一會,得到豐盛一餐的螞蟻全靜了下來,接著進來的人,是讓外頭記者騷動的原因。
來到剛面前的光一,和其他人一樣,只能說出一句相同的話。「節哀順變。」
「謝謝。」回覆的話,也是和其他人得到的一樣回應,沒有特別的不同。
沒有多說半句話,短短對話了這麼二句,意外的是他沒有離去,反而默默坐在來賓區的角落。
明白知道,光一絶不是在哀悼他的父親,而是在陪他,是想給他堅強的力量嗎?心裡苦笑著,如果是,那,此刻他會很感激他。



為了父親的葬禮,忙了一整天,帶著傷痛及疲憊的心回到了他離開多年的家。
還在為父親的死亡而傷痛的母親,躲回了房裡繼續著她的哭泣。
姐姐無法接受默父親的死亡,不吭聲坐在客廳裡,靜靜流著淚,令他感到安慰的是,至少現在姐姐身旁,還有個很愛她的男友陪著她。

剛對著跟在他身後的光一說著。「跟我來。」沒等光一回應,便走上了往二樓的階梯,帶著身後的人來到二樓最盡頭的客房。
開了房門,才回過頭正視光一說道。「裡頭有廁所,被單也是全新的,今晚你睡這裡,明天一早你就回去。」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去跟光一談論何任話題,正要踏出離去的腳步,卻讓光一抓住了他的手。
「哭出來比較好。」不忍心再看剛痛苦硬撐不哭的樣子,心疼著假裝堅強的人,能卸下裝備。
「我知道,但不是現在。」
剛想摔開光一的手,卻感受到光一強烈不願放手的慾望,實在沒有力氣在與光一起爭執,無奈開口道。「我們家現在只剩我一個男人,所以我絶不能就輕易倒下,這樣你聽明白了沒有。」
「是不想讓她們覺得你無法依賴,所以想要假裝堅強嗎?」
剛沉默地沒有回應他,卻能從剛臉上的表情得到答案,將剛拖進了客房,輕聲關起門。
「你又想幹什麼?」讓光一強迫性地拉進房內,心裡多少又起了些反抗的聲音。
「跟我來。」
沒得到剛的同意,依然故我地強拉剛進入廁所內,打開所有的水龍頭,刻意讓水聲大到阻隔所有聲音。
「在這裡哭出來就不會讓人發現。」這是他現在能為剛而做的事,放開了原本緊抓不放的手,打算讓剛一個人好好地留在這大哭一場。
才正要離去,剛卻出乎意外地緊抱住他,脆弱的哭泣聲在他的懷裡響起,每一聲全都打進他的心裡。
「哭出來吧!我會在你身邊陪你。」
「光一。」哽著聲叫著他一直都深愛的人,光一既溫柔又動人的話,再次讓他心動,而且這回不只是心動而已,還證明了,他需要光一,一直都需要,不管他有多害怕再受到傷愛,他最終還是需要光一。
瓦解了所有防禦的心,現在他有勇氣再愛光一了嗎?應該可以有了吧!安祥中的父親你說呢?



床頭鬧鐘大大聲地響起,長瀨心不甘情不願伸出手關掉吵醒他的聲音。
還想再多睡會,一個翻身發現抱住了某樣東西,思索著是光一嗎?應該不會,光一從來不會留下來,那是誰?
頓時腦海馬上清醒起,急著爬起身,對方和他做了相同的反應。
「啊~。」二道尖叫聲同時發出。
長瀨先停下了聲音,叫道。「冷靜點。」
小步收起了她尖銳的叫聲,呆滯地看著長瀨。
長瀨看了看他身上的情況及小步的,頭皮開始有著發麻疼痛的感覺,好希望這只是夢。
「昨晚..。」
長瀨正想開口解釋,小步卻荒張的穿起她的衣服,打斷了長瀨的話。
「我們都是大人了,這種事你不用太介意。」小步搞不太清楚自己在講什麼,她的第一次就這樣莫明奇妙給了一個她昨天才認識的男人,不敢留下來面對,連與長瀨多說半句話也不願意,羞著下了床穿起了衣物,接著馬上逃離現場。
長瀨沒有阻止就讓小步離去,現在連他都混亂了,為何他會遇上這種事,該怎麼辦,是要給女方一個交代才行,但..,一想到他心裡所愛的人,他又無法面對眼前這一切。
心煩地倒回床上,充滿著混雜的思緒,他已經無法再做任何判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