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見愛情(6)

休息了幾日，終於能下床走動，雖然還是有點疼痛，但至少比讓他一直待在床上好。
站在浴室的鏡子前，照照自己臉上的傷痕，深黑的瘀血還未退，輕碰一下都令他痛的想哀叫出聲。
客廳的電視機裡傳出一則一則的新聞內容，沒有刻意去注意，才一走出浴室，目光停放在在電視螢幕上。
『女星-內山理名，昨日被人打成重傷，目前正在醫院搶救中，根據娛樂媒體曾指出，內山理名為關東組內山幫的女兒，不久前內山幫才慘遭黑道尋仇被毀，因此警方不排除，此次內山理名被不明人士打成重傷為同一夥人所為。』
新聞內容不停播放，除了那張熟識的女子照片外，還另出現曾打過他的幾名男子，然後，腦中所有的片斷思緒全連接起，是內山理名派人來打他，可是，是誰去毀了內山幫和打傷內山理名？
還未開始思考，傳入耳裡的開門聲，讓他目光直覺性地往那看去，進門的是每天都來照顧他的光一。
「是你幹的？」試探性地問著走到他面前的人。
面對剛突如其來的問話，光一遲疑了一會沒回應，新聞內容已經播報到下一則，但也猜得到剛所想問的事情。「沒錯。」
聽見光一的回應，無奈嘆出一大口氣，些許責備的語氣回問著。「為什麼要去打她？」
「誰叫她要先打你。」
「人家打我，你就要打回去，那你跟黑道流氓又有什麼差別。」
「我本來就是黑道老大的兒子。」
剛失望地輕搖著頭，這是什麼樣的回話，而且還回的理直氣壯。「難道你不知道這是犯法的事嗎？」
「我不在乎。」
剛無預警抬起手，重重往光一臉上打去，卻在打了之後，後悔了，是他第一次動手打人，而且還是打了光一，他其實並不想動手打人。
「我只是想要保護你，絕不允許有人傷害你。」光一沒料到剛會生這麼大的氣，懺悔地將剛擁入懷裡。
剛就這樣呆傻了，沒反抗地進入光一懷裡，心裡有種沉痛的感覺不停湧出，好討厭這種感覺，討厭著光一老是對他說出感人話語，卻總是讓他感到悲哀，真的討厭死了，不想聽了，這種話，他根本就不想再聽。
輕推開光一，無情回應著。「傷害我最深的人不是別人，是你，我這輩子最恨的人也只有你。」
轉過身，已經不想去看光一臉上表情是有多麼哀傷，那只是會令他更加心痛。
移動著腳步，故意將另一人拋在腦後，獨自躲回睡房內，將門鎖上，眼水瞬間宣洩出來，打人的手還隱隱疼痛著。
不想讓門外的人聽見他哭泣的聲音，緊閉著雙唇，這回可以趕走光一了吧！



一個月後-
「早。」
剛一下車習慣性向遇見的人打聲招呼，一臉睡醒樣地踏進東京巨蛋。
休息了一個月，第一個工作就是他最不喜歡的工作－Johnnys一年一度的運動大會。
每次都要他們拼死拼活的比賽，尤其他的傷才剛好，就要來這裡做激烈運動，根本令他提不起勁。
懶洋洋地走到休息室前，忘了敲門就直接打開，卻讓裡頭的景象嚇得呆住，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應。
瀧澤將唇離開熟睡中的人，起身看向剛，沒有被人抓到的驚嚇樣，反而大大方方走到剛的面前。
「不好意思，打擾了。」瀧澤即使禮貌地向剛打招呼，也讓人聽不出有任何尊敬剛的意思。
瀧澤才走出KINKI KIDS休息室，剛阻止了急問著。「不是和翼在交往，為何還對．．？」瞄了一眼熟睡中的光一。
「你不是已經和光一前輩分手，那又為何還跟光一前輩扯不清。」打斷剛的話，用著不善的話語，反咬剛一口。
「你到底把翼當成什麼？」剛沒理會瀧澤的話，怒斥著。
「替代品。」
剛還未開口教訓眼前這個自私的人，眼角隱約看見某人的身影，注視過去，驚訝地叫出口。「翼。」不禁暗駡著，怎麼會那麼巧。
只見翼難過地轉身離去，想追去安慰，卻讓瀧澤拉住。
「我的東西我自己會追回來，不用你操心。」瀧澤一說完，便往翼離去的方向追去。
「到底在搞什麼？」剛腦中只能用混亂倆個字來形容，根本無法了解瀧澤到底在想什麼。
「瀧澤只是分不清什麼是崇拜的愛，什麼是真正的喜歡。」長瀨意外的來到。
剛只看了聲音的主人一眼，不想理會，才要走進休息室，長瀨急忙斥責道。「而你卻是一個拿刀砍傷愛你的人。」
長瀨的話讓他停住了腳步，回過了頭，反問了。「我是砍傷了光一，但光一還不是也傷害了我，而你現在是想責怪我什麼？」
長瀨無言了，光一和剛的過去，他再清楚不過，剛並沒有錯，只是疼惜光一所以來責駡剛，現在反被剛質問，一時間竟想不出其它的話語來反駁。
僵持不語相望著，氣氛頓時降到最谷底，一通手機鈴聲打破了這僵局。
「哼，又是你的某位女人打來的。」長瀨不屑諷刺說著
剛沒理會長瀨，接起電話，聽著話筒另一端傳來的聲音，臉色劇變下沈，推開擋住他去路的長瀨，直往東京巨蛋門口方向奔出。
「搞什麼？」對於剛突然驚慌的舉動，有點嚇到地駡著。
睡夢中的人讓手機鈴聲吵醒，不太願意地睜了開眼，臭著臉坐起了身。
「醒來了？」長瀨柔聲細語坐到光一的身邊，剛才所有的一切全當沒發生過。
光一沒回應長瀨的話，抓了抓蓬鬆雜亂的頭髮，想讓自己能更清醒點，又多打了個哈欠。
「最近的工作太多了，你要不要少做一點。」長瀨不忍看光一老是在當超人樣，永遠也不懂得休息。
光一還是沒回話，剛睡醒的他，實在沒有想開口說話的慾望，抬起頭，看了看牆上的鐘，已經過十二點，再看了看四周，除了自己的東西外，就沒有另一個人的東西，這時的他才肯開口問道。「剛呢？不是應該要到了？」
「有來，但又走了。」不願回答地說出口，心寒著光一還是只有想到剛。
「走？去那？」光一頓時全清醒，剛來了又走，太不像平常的樣子。
「你非要一直一直問剛的事不可嗎？」長瀨再也忍受不住地大聲回問著。
光一沒讓長瀨的失控而嚇到，鎮定平和說出口，他要長瀨明白。「剛對我來說很重要。」
「那我算什麼？」剛對光一來說是最重要，那他對光一來說又算什麼，真的只是剛的替代品嗎？
「我最依賴的朋友，但永遠也無法取代剛。」
緩和了語氣及失控的心。「原來只是這樣呀！」原來他在光一的心裡只有這樣，永遠只能當剛的第二順位，現在他該開心的笑，還是痛心的哭呢？
伸出雙手緊抱著他最愛的光一，至少現在光一還在他的身邊，在正牌愛人出現以前為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