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年3月2日 星期日

西元51244年(10)

待在堂本光一家中兩天後,終於以大病全癒的理由回到自己住所。

站在客廳裡,掃視起周圍的物品,沒有一樣被人動過。

不禁露出一臉苦笑,他到底在等什麼?

他的岡田根本就不會回來。

握起可恨著自己的雙手,他還要像隻被遺棄的小狗,自哀自憐到什麼時候?

突然,放置於沙發旁的電話聲響起,打斷他低潮煩悶的情緒。

「誰?」他的話一說完,電話聲跟著停止。

在電話上頭,出現了木村拓哉的影像,他走到電話前問道:「有事嗎?」

「我從一位東山派長老那裡,打聽到一個意外大消息。」木村拓哉揚著愉悅的眉說著。

「什麼消息?」收起剛才心中的哀怨,好奇地問著。

「你知道東山紀之為什麼不顧東山黨員對他的反彈,依舊無條件幫助堂本光一嗎?」

「不知道。」他可以理解瀧澤秀明願意與堂本光一站在同一陣線的原因,那是因為瀧澤秀明需要像堂本黨這樣大黨替他們撐腰,但他還真的無法理解東山紀之的想法。

「聽說當年堂本光一的母親跟東山紀之原本是對情侶,但不知道為什麼堂本光一的母親後來嫁給了堂本光生,然後生下堂本光一。」

「你的意思...?」堂本剛不敢亂說地停下話語。

「我查到堂本光一的母親嫁給堂本光生之後,其實還有偷偷跟東山紀之來往,而且關係非常密切。」

「所以...。」堂本剛驚訝地接下木村拓哉的話。「堂本光一的親生父親不是堂本光生而是東山紀之!」

「目前還不是那麼確定。」

「但是如果是事實,這將會是貴族間的大醜聞,而且堂本光一幾乎無法在堂本黨裡立足。」

「東山黨也不可能收留他。」木村拓哉嘴角邊已經露出一個必勝的笑容。

堂本剛呆愣著,他被這件醜聞給震地一時間無法反應過來。

「我需要堂本光一身上任何一樣可以檢驗DNA的東西。」木村拓哉道出他今日打來的目的。

堂本剛回過神,注視起充滿著必勝信心面容的木村拓哉。「我知道,我會想辦法拿給你。」雖然他並不想跟堂本光一有太多的接觸,但現在好不容易出現可以扳倒堂本光一的機會,他會盡全力試試。

「至於東山紀之和堂本光生,我會找人想辦法。」木村拓哉回應著。

「嗯。」堂本剛點了點頭。

「對了,我最近撿到一個男孩。」

堂本剛露出疑慮的目光,這有什麼好告訴他的?

木村拓哉感到不好意思地笑著。「長有點像你。」

這回換堂本剛發出一聲冷笑地坐到沙發上。

「你要是不快點接受我,我可能會愛上那個男孩哦!」木村拓哉語帶小威脅地說著。

「隨便。」不在意地淡淡回著。

「果然,我就猜你一定會這麼說。」哀怨著..他又再次聽到令他感到心痛的話,但...。「不管那個男孩有多像你,我還是只愛你...。」

他伸出手,不等對方把話說完,無情地掛上電話。

不想再聽見誰來說愛他,因為這只會讓他想起堂本光一那張哀怨的表情。

清澈的黑色眸子裡開始流露出恐懼,顫抖的雙手痛苦地按住自己混亂不已的頭,為什麼他要去同情那張帶著醜陋面容的哀怨表情?

那個人不是一直逼迫他、利用他的惡魔嗎?為什麼現在他要去替他感到心疼?

為什麼這隻惡魔要跑到他面前說愛他?

如果他真的值得被愛,那為什麼他希望來愛他的人,卻不願意回到他的身邊?




獨自坐在堂本光一家中的沙發上,看著眼前幾名國會黨員,正站在吧台前喝著酒聊著天。

撇開感到無趣的眼,往餐廳那看去,今晚的獵物就坐在餐桌那與瀧澤秀明小聲地商談事情。

還在腦中構思著,他要用什麼方法,才可以不被堂本光一發現,輕鬆拿到檢驗DNA的東西。

「真意外!沒想到我能在派對裡遇到你。」堂本光生想吸引起堂本剛注意,刻意提高語氣說著。

一杯紅酒遞到堂本剛眼前,讓他連拒絕的空間也沒有,只好接過堂本光生手中的酒杯。

「你想纏著我們家光一到什麼時候?」堂本光生坐到他老早就垂涎已久的人身邊。

「應該是你們家的堂本光一什麼時候放過我?」堂本剛挑起微怒的眉回應著,不免想大聲抗議著,他才是真正受害者。

「想要我們家光一放過你,其實很簡單。」堂本光生揚起似笑非笑的臉,輕碰起眼前的細嫩臉龐。「等派對結束跟我回去,我會告訴你。」

堂本剛發出鄙視的冷笑,要不是木村拓哉告訴他,堂本光一有可能不是堂本光生的兒子,他是絕對不會去懷疑他們之間的關係。「你們堂本家還真是沾滿一身令我瞧不起的污穢,也難怪我們祖先會選擇離開你們。」

「你...。」堂本光生抬起手,從來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講出無禮的話,今天他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侮辱他的人,才正要往堂本剛臉上打去的手,卻突然被另一股力量給抓住。

「父親大人。」不知何時走到堂本光生身後的堂本光一,露出警告的笑臉說著:「我不是說過,不準打剛的主意。」

剛?這是堂本剛第一次聽見堂本光一叫他的名字,有種全身不太舒服的感覺,而且他們應該還沒熟到可以直呼他的名吧!

不過他沒有為了這件事向堂本光一發出不滿的聲音,因為眼前還有一場父子相爭的好戲正上演著,雖然是因他而起,卻不想開口勸阻,內心巴不得他們最好打到兩敗俱傷,而他只要在一旁等著坐收漁翁之利。

「我只是跟他聊聊,沒有別的意思。」堂本光生抽回被堂本光一抓住的手。「我要回家了。」感到無趣地站起身,帶著對堂本剛充滿敵意的神情,離開堂本光一家中。

堂本剛沒想到堂本光生這麼怕堂本光一,本來還期待他們大打一架,看來他太低估堂本光一在堂本黨裡的勢力。

當堂本光生前腳一走,就改換堂本光一坐到他的身邊。

今晚他好像被倆個與他同姓的人纏死一樣,想趕也趕不走,無奈地拿起手中的紅酒到嘴邊,才正要飲上一口時,就讓身旁的人搶了去。

他用著那雙美麗的眼眸帶起憤怒氣息,瞪向打斷他品嚐香醇美酒的人。

「你好像不太適合喝酒哦!」堂本光一微眯起眼,揚起笑意的嘴角警告著,刻意讓身軀往堂本剛身上貼近,逼得堂本剛只好將整個人都倚靠在沙發的扶手邊。

「你忘了,上次喝醉所付出的慘痛代價嗎?」堂本光一鬼魅般的笑臉提醒著。「從今天開始,我在你身旁的時候,你才準喝酒。」霸道地命令著眼前這個永遠不聽他話的人。

堂本剛撇開氣憤的臉。「所謂慘痛的代價,還不是你帶給我的。」忍不住地回頂著。

堂本光一輕笑出聲,沒想到他的寶貝正在向他發出不滿的抗議,感到有趣地將手中的紅酒一口含在嘴裡。

被丟棄在地上的酒杯發出輕脆的破裂聲,吸引在場者的目光。

一個想要獨佔的吻覆在堂本剛的唇上,令他受到驚嚇的眼眸,流露出呆滯的目光,完全沒想到堂本光一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,一點都不感到害臊的抱著他、吻著他。

而近在咫尺的霸道眼眸,此刻好像多了一絲絲的...溫柔?

突然,堂本光一撥開他的雙唇,一股溫熱的酒流進他的嘴中,逼得他不得不將它喝進胃中,這令他感到做噁地露出兇惡目光。

用盡全力地推開堂本光一,連忙跑進廁所,竭盡所能地想將嘴裡和胃裡的那種噁心感給吐出。

聽見廁所外傳來眾人的笑聲,是在取笑他無法接受這種事嗎?皺起受辱的面容,他才無法理解那群人怎麼會喜歡做這種事情。

「你還真的很不喜歡這種行為。」堂本光一感到有趣地站在廁所門口。

「誰會喜歡。」堂本剛抬起頭怒斥著。

「幾乎所有人都會接受。」他指向外頭發出笑聲的人。

堂本剛走到堂本光一的面前,輕視地看著這個人。「我跟你不一樣,雖然我們曾經是同族的人,也都是貴族,但你所喜愛的低俗事情,我一件也不想做,也不想接受。」他駡完後想走出廁所,卻讓堂本光一給拉住。

「就算我跟你不一樣。」堂本光一挑起眉貼近到堂本剛的耳邊。「但你還不是很享受,尤其是我含著它的時候。」說著他將手放到對方的分身上。

堂本剛受辱地抬起手,一巴掌打向堂本光一的臉上。

這令外頭的人頓時全嚇傻,新堂本黨的黨主打了堂本黨的副黨主,堂本剛是打算向堂本黨宣戰嗎?

沒人敢出聲說半句話,一想到威馮拉克星球已經有上萬年沒有內戰過,如果真的打起來,威馮拉克星球的國力和財務必定會受到影響,那他們可以隨意揮霍的資金不就變的更少,正當他們還在擔心此事時,只見堂本光一一個發怒的手勁,狠狠地將廁所的門關了上。

「放心、放心,不會有內戰。」瀧澤秀明安撫著這群慌著心的黨員們。「接下來是他們堂本家自己的事,我們都回去吧!」斜眼瞄向廁所,直覺告訴他,堂本剛絕對不會出事,但他們再待下去厄運就會降臨到他們的頭上,所以還是快快離開為上策。




「從來沒有人敢打我。」低沉嗓音裡發出濃濃地憤怒。

他查覺到堂本光一原本毫無表情的面容上,開始流露出令他感到畏懼的猙獰模樣,本能反應地移動著想要逃跑的腳步,卻讓堂本光一抓住拉進到懷裡。

「放開我。」他反射性地掙扎反抗著。

「你真的這麼討厭我?」貼近地注視著堂本剛那張想要掙脫而露出的痛苦面容,不用等堂本剛的回話,他也知道答案。

沒想到,堂本剛還是這麼討厭他,是因為他對他還不夠好嗎?

一個粗暴的吻,強迫地侵占住他迷戀不已的紅嫩雙唇,不打算理會懷裡的人如何反抗,他只想要讓他知道,他可以對他更好。

停放在堂本剛背脊上的手,繞過腰滑落於褲前,擋開想要阻止他行為的手,靈巧迅速地脫去阻礙他疼惜對方物品的布料,不管懷裡的會感到多羞愧,輕輕摩擦起會讓對方發出呻吟的貴重物品。

「不要。」當堂本光一放開堵住他嘴上的唇時,他發出微弱的反抗聲。

發軟的雙手頂在堂本光一的胸前,一股莫名的燥熱蔓延全身,讓他心跳不已,連臉上也泛起紅暈,腦海裡的思緒明明是不願意讓對方觸碰,但身體的反應卻是徹徹底底地向對方屈服。

他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?手掌裡緊抓著堂本光一胸前的衣衫,他不想要變成一個只想要滿足慾望而墮落到毫無尊嚴的人。

回復些許理智,使出力地想要推開堂本光一,卻見到堂本光一蹲下身子,含起他那早已腫脹的分身物。

原本的理智讓這股刺激給掩蓋過去,不禁微微揚起頭發出享受般的呻吟,發軟的雙腿吃力地支撐住身軀,逼得他不得不將手放到堂本光一的肩上。

無法抵擋的情慾,衝破心房佔據他的腦海,想要抓住東西的手移到了堂本光一的髮絲裡,一陣空白思緒換來白色液體的洩出。

疲累的身軀想直接癱坐在地上,卻一個勁被堂本光一抱進懷裡。

「你認為低俗的事,我也只會對你一個人做,所以請你不要討厭我。」

溫柔哀求的語氣在他的耳邊響起,讓他原本痛恨這個人的心,竟感到些許的疼。

為什麼他會有這樣的感覺?

不知道。

為什麼他要用這種語氣哀求他?

不知道。

也許這只是堂本光一遊戲裡,一個騙他的小手段而己,所以他才會感到心疼。

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,緊握著手中的物品,可以扳倒堂本光一的東西,已經到手了。

就算這個人可以控制他,但也別想控制全世界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