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年3月3日 星期一

三國戀之虎口山戰役(6)

深夜裡,雷勝軍營區

一個猶豫不決的腳步,在堂本剛休息的帳棚前來來回回走著,每每提起勇氣想出聲、想拉開布簾、想進去與他說說話,但,最終還是怯步停下,不敢前進。

他應該還沒原諒他吧!

只要一想起,半年前他殺了他的母親,內心就會無法原諒自己、就會不敢面對堂本剛。

所以他選擇避不見面,一直深信堂本剛也會接受這種方式。

只是沒想到半年後再見,遇見的不是那個總是將自己打理整整齊齊的堂本剛,而是一個邋遢、頹癈,滿身酒氣的堂本剛。

愧疚的情緒衝擊至心裡,讓他想來找他、想替他做點事情,但當他走到門前時,卻沒有勇氣打開門。

「你在這裡做什麼?」

岡田准一心頭猛然一驚,回過身,入眸的是他一直想見,卻不敢見的人。

依舊是手不離酒的堂本剛,盯著不回話的人,他藐視及怨恨目光,只是讓岡田准一更加不敢開口。

他只要看見岡田准一這副懦弱模樣,心中就會燃起想殺人的怒火。「走開,我討厭看到你。」堂本剛心生厭惡發出驅趕之聲。

傳進岡田准一耳裡,如同一把利劍,狠狠戳進他的心,讓他疼地喊不出聲,只能用著愧疚神情回應他。

這讓堂本剛移開目光,撇開頭,他不想看...。

「剛。」岡田准一忍不住輕聲喊出,想讓他看向他。

「不要叫我。」語氣平淡,卻有著濃濃絕情的悲憤。

「你不原諒我沒關係,但請你不要折磨你自己,你可以把怨恨全出在我身上。」岡田准一提起勇氣,激動說著。

堂本剛的唇邊揚起微小角度,發出一聲輕笑。「我是很想這麼做。」面容露出厭惡自己的表情。「但是,我只是個半吊子,不管做任何事情,永遠只能做到一半,所以我才殺不了你。」

「剛。」岡田准一喊地心疼,他不是在恨他,而是在恨他自己。

堂本剛低下頭,微微抬起雙手,凝視著。「半年了...。」當時它染滿自己母親的鮮血,眼眸中流露出哀怨的目光。「有時候,我好像可以看到,母親大人的血還留在我的手上,但眼淚卻再也流不出來。」

不管他如何努力想讓自己再痛哭一場,身體卻像在跟自己作對一樣,一滴淚也流不出來。

苦笑的臉,再次與岡田准一對上,取笑著自己,悲嘆說著:「結果,就連我的人生都是半吊子,不管是對你、對雷勝國,還是對母親大人,最後,我什麼也沒做好。」

「剛。」岡田准一心疼衝向前,想要抱抱他、安慰他,卻有隻手將他擋下,那是堂本剛對他的拒絕。

「不用擔心,半吊子的人生也是人生,不用你安慰。」語畢,他放開觸碰岡田准一的手,一個擦身便與岡田准一交叉而過。

岡田准一急忙回過身,說著:「我明早要和健暫時先離開。」關懷目光,停放在堂本剛的背影上,擔心的語氣緩緩說出口:「你也會有任務,小心點!」

堂本剛停止步伐,愣了一會,原來這就是你來找我的原因呀!

「嗯。」微微點了點頭,不再停留,走進岡田准一一直不敢進入的帳棚裡。



紅陽軍營,從赤西仁的帳棚內,傳出微微喘息的呻吟聲,這讓站在外頭的士兵心癢臉紅。

長瀨智也正巧從帳棚外經過,一聽,不用問也知道,一定又是他們的光一主帥與赤西仁在裡頭,搞男歡男愛的事情。

他本來就有重要事情,要稟報光一,正路過此地,沒想到讓他遇到光一在赤西仁的帳棚內,

於是他一個大剌剌的模樣,就隨便席地而坐,等著光一完事。

只是他那一副就算聽見別人在辦事,也不痛不癢的鎮定,讓站在一旁的士兵心生佩服,卻不知,長瀨智也從小在深山裡長大,在未遇上五虎將另四人之前,只不過是一個不懂世間情慾的蠻人,就算現在有點懂了,也沒人告訴過他,男歡男愛的過程為何,所以理所當然,此刻,他可以做出異於常人的行為。




「光一...大人...。」當巨物抽離他身下時,他不禁失聲喊出口。

「呵~。」光一雖發出勝力的譏笑聲,卻溫柔將他輕放在床。

赤西仁昏沈思緒裡明白知道,今晚他又再次淪陷於光一的溫柔裡,就連他一直努力克制,不打算喊出口的名字,最終也崩盤。

他已經愈來愈無法控制自己的心,只要想起龜梨和也,就會覺得愧對於他,而痛恨起自己。

光一習慣性坐到床邊,看著赤西仁美麗的臉龐上,露出苦悶神情,不用問也知道這美麗的男子在想什麼,溫柔用著指尖順了順那皺起的眉間,好心安慰著:「別再想其它的事情,你已經很累了,早點休息。」

赤西仁瞇著疲憊的眼,他知道光一現在溫柔的行為只是出於施捨,不具任何意義,卻還是想努力睜著眼,想一直看著,但就連自己想看著什麼也不太清楚,大概是想用這雙眼證明光一是個有愛的人,一個對他有愛的人。

「快點閉上眼休息。」輕柔語氣裡夾著催促之意。

赤西仁聽話閉上眼,在熟睡之前,隱約聽見長瀨智也進來的聲音。

他們好像在談論戰月及雷勝國假裝敗戰之事,還有臥底人的事情,還有一些事...但,疲倦的身心,讓他很快進入睡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