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了你的未來(2)

第二章-<選擇背叛>


「光一在今年的廣告合約，戲劇方面的合約，唱片方面的合約，最後，在加上Johnnys事務所的合約賠償金部份，一共是五千萬。」喜多川坐在社長椅上看著站在眼前的剛。「別跟我說貴，我己經打了很多折扣。」喜多川一付施恩樣說著。
「我知道，錢我下週會匯給你。」
「嗯。」這個“嗯”的語氣下的可重。
「我先走了。」剛禮貌鞠躬說著。
「等一下，我有事想跟你談談。」
剛才正想轉身離去，就這樣讓喜多川叫住，要談什麼呢？向來他就猜不準喜多川的心思。
「光一己經死了。」
剛皺了眉，不想聽到這樣的話，撇開原本注視喜多川的目光。
「就算不想聽我也要說。」無視剛的心情下了重語。「我也算是個生意人，所以，只做賺錢的生意，原本你和光一是我最喜歡的搖錢樹，但現在，走了一個，沒有人可以保證KINKI KIDS還能紅多少，呀．．」像似忽然間想到什麼地改了口。「不對，己經沒有KINKI KIDS，應該說沒有人可以保證堂本剛能紅多少，你能不能維持和以前一樣紅，一樣賺錢，己經是個一未知數。」
剛這才明白，原來喜多川又在擔心口袋裡的錢，少了光一應該會少很多錢。
「其實是這樣。」喜多川放鬆原有的重語。「憑你堂本剛的個人魅力要在紅一陣子，是沒有問題，只是，原本所有的贊助商都是看上你和光一在舞台前的那種曖昧關係，所以主動找你們，希望能吸引更多購買者。」喜多川隨手點了支煙「當然啦！我當初也是看上這點，所以不管你們在舞台前的那種曖昧表演，必竟你們有一半的歌迷都愛看，但是，現在只剩你一個人，相對的光一的歌迷會流失，那些愛看你們曖昧歌迷的人也會流失，所以我想替你轉型。」
喜多川一口氣講了那麼長的話，眼前這個阿呆一個字也不回應，真是有點對牛彈琴，比以前還要難搞。「想當音樂人，想走幕後，想創作，還是要當偶像，要那個都行，只是，現在的你沒有籌碼，不會贊助商主動找你，你要開始有點犧牲才行。」
犧牲？犧牲什麼？剛拉回了目光疑惑地看著喜多川。
「你幸福太久了，其實很簡單，就是贊助商想要什麼就給什麼，相對的我們想要的也會很容易到手。」
「像赤西仁他們一樣？」剛開始明了喜多川想要他做的事，不就是男妓嗎？上床後拿錢或工作機會。
「你的身價比他們好多了。」
剛不太想答應，這種事，他說什麼也不太想做。
喜多川吐了一口濃煙。「其實你和光一是一對，我沒猜錯吧！」
突如其來地話語，讓剛有點吃驚，這一直都是個未公開秘密，只是讓幾個好友知道而己，現在卻有點不知所措，該是說是，還是一再否認。
「雖然我向來就是向錢看起，但也不希望你過的不好，必竟你也算是我從小看到大，當然說白點，你還是有一定的價值，可是，死守著光一好嗎？」
又是一句讓剛無法接話的問題，死守著光一好嗎？沒想過，從光一死後到現在，他還沒想過這樣的問題。
「這陣子你應該還處於傷痛之中，等到傷痛過後，又會發現沒有人陪伴的夜晚是很寂寞，心靈上的空虛會開始侵蝕你，你的人生會過的比現在還要痛苦百倍，如果你選擇死守光一那這就會是你的結局。」
剛的內心有點動搖，人性的自私，在他的心裡起了作用，現在的日子他己經過的很痛苦，而未來是現在痛苦的百倍，不要，他不想在繼續過這樣的日子。
「接受我的建議，開始和贊助商來往，山下智久現在正跟xx財團的公子交往，過的也很幸福，怎麼樣？答應吧！就算不想忘記光一，也可以遠離痛苦，是個不錯的好方法。」
喜多川的每一句，就像催眠般地影響著剛，可以遠離痛苦嗎？真的可以嗎？他真的好想遠離痛苦。
「你一定不知道，很久之前就有贊助商看上你，只是那時我都幫你擋了下來，因為我知道你和光一的關係。」虛偽地帶上好心人的面孔。「不過現在你就和他交往看看，也許你會發現，除了光一你還可以愛別人，我希望你能過的好。」
「是嗎？」剛很疑慮，除了光一外他還可以愛其他人嗎？可以跟痛苦說再見嗎？喜多川真是替他安排了一個很好的未來。
「今晚，我替你安排見見他，很年輕才三十出頭，前年從美國回來，是xx財團的副社長，目前身價有五十億。」
剛沉默了一回。
「好。」答應了，就這樣答應，故意選擇忘記對光一的愛，就這樣答應。

剛獨自駕著車進入了飯店地下停車場，對於他現在的行為，他努力說服自己，他沒有錯，是光一先離開他，是光一先丟下他，是光一讓他的日子過的苦不堪言，所以，他沒有錯。
走出了電梯，是2001房，這是喜川多告訴他的房號。
第一次做這樣的事，令他內心開始感到不安和害怕，提起了勇氣敲了門，沒多久，門開了。
開門的男子一身運動裝完全看不出有三十多歲，反而讓人有點輕浮的感覺，ABC的味道佷重。
「來了，請進」男子帶著興奮笑臉，用著很重的美國腔說著日本話，使剛聽了很不舒服。
有點怯步地走進房裡，發現是一間歐洲風味的豪華套房，歐式沙發椅正面向眼前的落地窗。
望了窗外，有二十層樓高，這令他頗不安地，但，深夜的美麗街景，又使得他想多看幾眼。
此刻，男子遞了杯紅酒在他的面前。有點慌張接過對方手中的酒，緊張使他的過度呼吸症又要犯起似的。
男子忍不住性子地貼進他與剛的距離，剛卻反射性往外退了幾步。
「你緊張的樣子很可愛。」
什麼？剛驚訝地望向那男子，腦中出現的卻是光一撒嬌的笑臉，對著他說過的話『剛緊張的樣子超可愛。』
「令人想要擁有的感覺。」誘惑性感的語後，接著是放縱在唇上的熱吻。
剛頓時一股噁心感覺湧入心頭，好想吐，用力地推開男子，深紅的酒潵落在對方和自己的衣物上。
「你在幹什麼？」被推開的男子看著身上污漬，羞怒地吼著。
「對不起，我要回去了。」一刻也不想待在這，後悔著為何來這，只是為了想遠離痛苦，只是想與光一賭氣，就像個笨蛋似來到這裡，現在的他還真是個笨蛋。
「別想走。」
性慾之心，像猛獸般地爆發，男子早就不管什麼紳士風度，一把抓著剛，將他往床上扔去。
腦筋一面空白，呆嚇著，這男子那來的那麼大力氣，還來不及反應，男子就壓了上來，胡亂親吻著剛的頸子，肆無忌憚地愛撫著剛的分身。
救命，誰來救救他。
想反擊，拼了命想反擊，力氣卻比對方小太多。
不想和光一以外的人做愛，不想和光一以外的人發生這樣的事。
噁心、想吐的感覺一直悶在心口，拼了命，想要趕走這感覺，拼了命地反擊，什麼幫助也沒有。
有誰能來幫他阻止這一切，還有誰可以來幫他停止這一切，不要，不要在這樣下去．．不要．．．
『光一．．救我．．。』那是多年前他在上海對光一發出的救求訊號，現在的光一還聽得到嗎。
『光一．．救我．．。』
『光一．．救我．．。』
『光一．．救我．．。』
『光一．．救我．．。』
剛不知道那來的力氣，竟可以將壓在身上的男子，狠狠推落床下，男子，好像摔的很重，一時間無法起身，疼痛的樣子，在男子扭曲的表情可以看出。
好不容易離開魔掌，剛頭也不回往門外逃，不管身上衣物如何的零亂，拼了命只想早點逃離。
急速地踩著油門，100的時速疾駛在深夜的公路上，失去理智想再加速，用力地再踩著油門，時速己經加到120，這輩子他開過最快的一次。
會死嗎？這樣的速度可以將自己撞死嗎？和光一一樣，用同樣的方法，同樣的死去。

慌忙的開門聲，令健次郎有點疑惑會是誰？應該是自己的主人才對，味道對了，但，行為不太對。
站在門前，等在開門進來的人。
是主人沒錯，只是有點怪而己。
碰的一聲，超大聲關門聲，嚇得健次郎連忙躲回自己的窩內。
像似用掉一輩子的精力，剛無力地沿著門牆滑落坐下，眼流直流，他實在是太沒用了。
對於飯店發生的事，他還沒忘懷，縮著身子，無法控制地顫抖著。
「對不起，光一。」氣著自己的傻，氣著自己的任性，更氣自己的懦弱，只是想要逃避現在的生活，選擇了背叛。
「對不起．．對不起．．對不起．．。」口中不停反覆哽咽念著，內心排不出地恐懼，依稀猶存於心中，令身軀顫抖不停，好害怕，真的好害怕。
『沒關係，不用道歉。』抱著身旁無助的可憐人，光一的心比死亡時還要痛。『別害怕，沒事了，我會在你身邊，一直保護你。』
緊抱著懷中早己讓悲痛打擊到全身是傷的剛，感受著對方傳來哀號的訊息，他，能回應什麼？己經死去的他，還能替剛做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