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年3月2日 星期日

西元51244年(13)

自從堂本剛在看守所的會客室,見過堂本光一之後,就再也沒有任何人來看他。

雖然堂本黨及東山紀之都撤銷對他的告訴,但堂本光生堅持以個人名譽向他提出毀謗罪。

最後他依舊移送法辦,而原本應該被法官重判三十年的刑責,也因為人民抗議的力量縮短成十年。

在威馮拉克星球的法律規定,被判刑者不得再見任何人,也不能知道外界所有事物。

接下來的幾年,他都待在位於威馮拉克星球南端,一處可以聽見海聲的海基島。

而他被關在一間,只有附上衛浴設備的白色小房間裡,需要吃的時候,可以透過電腦傳送食物,但他無法要求太多奢侈品。

當他發現可以要求到畫具的時候,他迷上了畫畫。

於是他開始每天聽著海聲,畫著畫,漸漸地他發現這樣的日子還滿悠閒。

他已經不想回到那個殘酷又複雜的政治鬥爭裡,他喜歡上每天聽著海聲及畫著畫的人生,他希望可以一輩子都待在這裡。

只是他偶爾還是會想起他的好友木村拓哉,不知道木村拓哉有沒有完成他的最後希望?

還有岡田,不知道岡田現在過的如何?

最令他感到意外的是,他竟時常想起堂本光一這個人。

當他待在監獄愈久就愈能了解,時間可以沖淡一切這句話,因為思念岡田的時間愈來愈少,卻開始相信人永遠都會記得生命中最可恥及最挫敗的事,所以他才會將堂本光一記在心裡,記得如此深刻,就如同詛咒一樣,想消也消不去。

嘴角邊揚起一絲不可思議的笑意,沒想到待在監獄裡四年,竟讓他得到一個奇怪的荒謬理論。

不過遇上堂本光一應該是他人生中最大的災難吧!

慶幸著自己此刻可以躲在這裡,遠離惡魔不被侵害,只是不知道現在外頭世界變的如何?

擔憂地抬起頭望向小鐵窗外,今日的白雲移動地特別快,聽見海浪打在岩岸的聲音也特別兇猛,看來又是起大風的日子,對於外頭世界的變化,他已經無力過問,無奈地收起那份多餘的關心,坐到畫架前。

眼前是一幅充滿著幸福氣息的畫,黃昏的光芒照射在一大片的青色草原,倆個相愛的人貼近地躺在草地上,幸福氣息全表露在讓人羨慕的笑容裡,他們像似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在此隱居,只可惜它還是個未完成的作品。

堂本剛拿起一旁的畫筆,他希望今天可以完成它,卻不知為何當他畫了兩筆後,心頭出現一股煩躁的氣息,逼得他不得不停下動作。

是因為被外頭的海浪聲影響了嗎?

他不知道。

陡然,四年從未開啓的門竟打了開。

開門的是看守犯人的警員。

「你可以出來了。」

堂本剛用著充滿不解的目光望向那名警員,他的刑責應該是十年,現在不是才第四年嗎?

但他也許是因為太久沒有開口說話,連問個為什麼都沒想到,就傻傻跟著那名警員走出他人生中最寧靜悠閒的小世界。

而他對於現在所經過的純白走廊模樣,依稀還有點印象,當他踏出關了他四年的建築物時,眼前出現的是刺眼陽光以及...堂本光一。

驚訝的神情從眼眸裡流露了出,沒想到...堂本光一真的來接他了。

只是這個人就算經過四年還是一點也沒有改變,用著霸道及不可一世的模樣站在一架銀色的大型飛行艇前看著他,原本就已經令人感到壓迫的王者氣息,現在變的更加強烈。

當他發現周圍幾名看守監獄的警員,跪拜在堂本光一的面前時,他已經可以猜想到外頭的世界變了,而且變的相當可怕。

一陣心寒的絕望漸漸泛起,沒想到木村拓哉竟會失敗。

現在的他也打算低下身子,跟周圍的人一樣,向這位不知道算是獨裁者還是帝王跪拜時,那個人來到他的面前。

「只有你不需要向我跪拜。」

一個充滿絕對強烈佔有的雙手抱住了他,這感覺雖然很久遠,但..他還記得。



他默默地跟在堂本光一的身後走進飛行艇裡,此時的心情凌亂又複雜,他完全猜想不到堂本光一心中的打算,更加無法想像他往後的人生。

當他們走到這條通道的盡頭時,眼前出現的是一扇銀色大門,一條紅色光線開始掃視起堂本光一全身。

「辨識身份通過。」當機器式的說話聲結束後,銀色大門自動開啟。

「進來吧!」堂本光一回過頭邀請著。

堂本剛沒有拒絕地跟著進入,當他站在完全不熟悉的房間時,好奇地環顧起四周,這房內有著一張靠在窗邊的KING SIZE大床,還有一張朝向超薄透明電視機的紅色沙發,在另一頭的小吧台邊還有一個放滿高級名酒的櫃子,最令他無法理解的是那間用著透明玻璃而隔開的浴室,這樣的計設不是讓他完全沒有任何隱私可言。

陡然,一個從他身後擁抱住他的舉動,打斷了他的思緒。

「好久不見。」痴痴等待的苦澀語氣後,是一個不願再放開的手,四年見不到面的日子,每天就像被人不停撕裂全身一樣地感到劇痛,他再也無法克制自己,他讓自己埋首在那細緻白晢的頸間裡,吻起他等待已久最摯愛的人。「我好想你。」

堂本剛皺起面容,都已經過了四年,還是不願意放過他嗎?

本能地做出閃躲動作,回過身輕輕推開緊抱著他的人,想與對方保持距離地向後退了幾步。

「你..。」久未開口說話的堂本剛幾乎快忘了怎麼發音,只見堂本光一又是用著一雙溫柔卻哀怨的眼眸盯著他看,不敢面對地撇開目光,刻意忽視起對方的心情,冷漠卻又不安地問著:「你真的摧毀國會五黨的勢力成為一個獨裁者?」

「這是你見到我,想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嗎?」堂本光一用著怨恨的語氣回問著,他為了這個人痛苦的過了四年,最後只是等到這句無關緊要的話。

「如果你已經完成你的霸業,就請你把晶片還給我。」他不想再成為受人擺佈的傀儡。

「還給你之後呢?」寒著心,凝視這個永遠都對他無情的人。「你就打算離開我嗎?」

「你肯放過我嗎?」極度不滿及委屈地回問,自從遇上堂本光一之後,還有什麼事情是他可以自由選擇。

「你永遠都可以讓我很生氣。」堂本光一的一個強力手勁將原本向後退的人拉回到懷裡,一個不再放開的吻,緊緊吸吮起久違又令他渴望的唇舌,他怎麼可能放過他,是誰讓他過的如此苦不堪言,是堂本剛,所以他不會放過他,絕對不會。

被吻的人不想多做無謂的抵抗,反正不管他做什麼或說什麼,依然無法阻止堂本光一想做的事情,不如就放縱自己讓堂本光一隨意擺佈算了。

而被人強硬侵佔的口舌,挑起他久未燃燒的慾望,就算讓人脫去身上衣物,也沒有感到任何的羞恥心。

已經無法理解自己為何會變的如此淫蕩,浮現在心中的答案,也許是因為他跟堂本光一發生過不止一次的肉體關係,又或許是因為他禁慾太久,所以此刻才可以心甘情願讓堂本光一侵犯他。

當堂本光一抱起他,將他放到床上時,他伸出手遮住了自己的眼,如果他只是純粹想要得到滿足和發洩,如果他只是想要有人來安慰他的身體,那他可以閉上眼睛什麼都不要想,只要放縱自己的心靈去享受就好。

堂本光一拉開遮住堂本剛那雙誘惑般眼眸的手,他希望堂本剛能看著他,帶著極度哀怨又絕對的語氣說著:「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開你。」這是他給他最深愛的人地回應,因為在他的內心裡,想要擁有堂本剛的慾望只有愈來愈強,就算分開四年,就算他不停玩著比堂本剛還要完美的極品,他還是深感到痛苦地無法忘懷這個人。

最後他發現了,不是他不願放開緊抓著對方的手,而是他根本放不開,他想要獨佔這個人的思緒,強烈到他完全無法控制。

痛苦又霸道地將口中之物侵犯到堂本剛的嘴裡,不停地玩弄著對方的舌尖,他想要挑起堂本剛對他的慾望,他要堂本剛也渴望著他、回應他。

但...沒有,堂本剛不但不打算回應他,就連睜開眼看看他都不願意。

他不知道他還可以忍受多久,更不知道這種等待的痛苦還要持續多久?

放開原本擁吻著對方的唇,任性地做下決定。

堂本光一緊抱著懷裡的人,用力地翻了個身,讓堂本剛壓在他的身上。

堂本剛被驚嚇地睜開眼,他不知道堂本光一又再打什麼注意,但當他第一次俯視著這個男人時,竟沒想到映入他眼眸裡的堂本光一其實長的相當..漂亮?

「親我。」堂本光一發出不可為抗的命令。

堂本剛不滿地皺起面容,這個堂本光一又對他提出無理要求,想站起身,想離開這個男人,卻反而被抱地更加緊。

「一次就好。」堂本光一降低了身份哀淒地求著,因為他知道堂本剛根本不愛他,所以就算只有一次也好。

堂本剛停下掙扎,他被堂本光一的反應給嚇傻了,現在的他應該怎麼辦?

呆望俯視著堂本光一好一陣子,有幾次他都想試著靠近對方的唇,卻總在最後一刻停了下來。

他根本無法勉強自己主動去親吻一個他不愛的人。

但當他查覺到堂本光一的眸子裡開始流露出無比絕望的神情時,他的心像似受到影響般地疼起。

為什麼?

為什麼要對著他流露出這種絕望的眼神?

胸口泛起的疼痛感覺,逼得他再一次靠向那個用著絕望心情愛著他的人,如果這麼做可以讓他內心裡不再感到疼痛,可以不用再看見那對絕望的眼神,那他可以為了這個理由去親吻一個他完全不愛的人。

他就當做是同情這個霸道到無可救藥的人吧!



堂本剛帶著羞愧又尷尬的心情,走進那間用著透明玻璃而隔開的浴室,當他回過身看向浴室外頭,只見堂本光一拿著酒杯坐在吧台上,用著一張看戲似的邪惡笑臉盯著他瞧。

這令他不禁想暗駡,到底是誰設計出這種低級的東西,更加想要痛斥外頭那個用著色心看著他的人。

「需要我幫你嗎?」堂本光一故意戲弄地問著。

「不需要。」他故作鎮定地冷漠回著。

堂本光一真的聽話不打算過去幫忙,悠哉地繼續品嚐著他的小酒,一雙邪惡的眼神盯著那個滿臉尷尬的人

堂本剛只能氣憤地轉過身背向堂本光一,不管他現在處境如何悲慘,但澡還是得洗呀!

硬著頭皮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脫下,不停地催眠著自己,這個房間沒人...這個房間沒人...。

雖然腦海裡這麼想,但心裡那份羞愧逼得他,只想快點洗完澡,快點穿上衣服。

「你沒有洗的很乾淨哦!」

堂本光一突然來到他的身後,雖然是用著玩弄他的心情抱住他,卻是用著溫柔的方式親吻著他的細肩,但他還是感到驚恐地僵硬起身子,當他開始有反應時便是想掙脫對方的魔掌。

堂本光一這時緊抓起懷裡的白淨雙臂,硬讓堂本剛回過身看向他,一抺笑意說著:「還是昨天的你比較放得開。」

這讓堂本剛想起昨天,在他主動親吻堂本光一之後,竟狠狠地被折騰好一陣子,這個該死的堂本光一幾乎將他從頭到尾都侵犯過一次,還不願放手,最後他累到連澡也沒洗,一直睡到今天下午才醒來。

一想起這些,就令他感到不悅地要求著:「放開我。」今天他已經沒有體力跟這個鐵人玩。

「放不放開由我決定。」堂本光一鬼魅的笑容往堂本剛的身上貼近,疼惜地親吻著那微微泛紅的臉龐,當他的唇來到對方的耳邊時,他輕聲霸道地說著:「而我已經決定,到死也不會放手。」將堂本剛壓到牆邊,就算讓水打溼他的衣裳,他也不打算放開。

堂本剛心裡雖然有著萬般不願,但讓人挑起的慾火,就連溫熱的水打在他身上,也無法澆熄般地蔓延開。

讓人輕咬的乳首開始變地相當敏感,壓制不下的情慾,讓他發出了一串串嬌喘和呻吟。

柔嫩的唇舌放開他的乳首,滑過肚臍,含起那個早已腫脹大起的分身,賣力的唇舌吮吸、舔動、輕咬著它。

不一會,堂本剛便泄了出,發軟的雙腿無力支撐身子,不自覺地將虛弱身軀倒向堂本光一,像似尋求支撐點地將臉頰依靠在對方的肩膀上,感到疲累地閉上眼,他知道他不需要擔心任何事,因為在他身旁的這個人會替他完成接下來所有的事情。

當一雙強而有力的手緊抱著他時,耳邊傳來了堂本光一的聲音。

「太好了,你真的回到我身邊。」

那是夾雜了對他無限想念的哽咽語氣,無法分清在他肩上的水,是從蓮蓬頭裡撒下的水,還是從堂本光一眼裡滴落的淚水,但他又聽見堂本光一對著他說...「我愛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