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年4月14日 星期一

2008.4.14公告

最近重新改寫闇箭之絆後,有很多地方都做大幅度修改,
連第一章也有小修動,雖然只是准一的年紀部份,
但我還是打算先把文從BLOG撤掉,

另外,壞人的角色,這次就不用赤西仁和龜梨啦...
反正也不太適合,所以我打算自創...

最後,當我確定可以順利完成它時,就會貼到KKK的禁忌區~
所以請各位耐心等待吧!!

2008年4月4日 星期五

2008.4.4公告

嗯~從blog開張到現在差不多1個月....
每天都有很多人來訪,讓我很開心哦~
雖然留言量不高(嘻!!)不過沒關係,
至少我知道很多人來看我的文,就很高興~
當然,還是滿希望大家給我些建議,
例如除了kin這對cp外,還想看那一對cp出現在文中,
或是想看什麼喜文,悲文,惡搞文,虐文之類的~
總之,任何建議我都會放在心上,有機會就會用到文中

那以上是癈話,接下來才是重要的事情:

因為最近剛好完成"無法打破的禁忌愛",
雖然在blog裡我另外開了二坑,但還是想休息一下...
也許是一周,也許是二周,也許是一個月,不一定,因為最近找不到寫文的feeling,

而且"闇箭之絆"我又打算重新大修改劇情
(原本只有十多章的單線式內容,前幾天突然發瘋想改成二十多章更加複雜點的劇情,靈感是有,但如果我把剛寫的對做愛這件事太隨便,會不會不太好,大家會不會想殺我呢??因為這原因我就一直停擺好幾天,沒寫這篇文)

然後我又想寫搞惡文,還有聽著剛的新歌又想寫類似kin一起去流浪的架空文,
總之,最近就是對寫文進入一種摸不著頭緒的感覺,
所以我需要休息一下~

如果大家願意給我建議就更好啦~~讓我有個方向....
以下開了幾個問題:

(一)有關闇箭之絆,大家想看
1)十多集的單線式內容,還是
2)想看剛對做愛太隨便,但劇情更豐富一些(ps所謂的隨便也沒多隨便啦~只是做愛對象再多一個人)
如果沒有人提議我應該會寫第2個版本吧!!

(二)想看惡搞文嗎?
1)想
2)不想

(三)想看kin一起去流浪的架空文嗎?
1)想
2)不想

(四)最後一題"申論"
最想先看那篇文(ps,請不要太貪心,選一個就好~我的時間和能力有限呀!!)
還有,想看除了kin之外的其他cp

好...等大家給建議吧!!感謝~

2008年4月1日 星期二

無法打破的禁忌愛(10)

浪聲,隨著海風陣陣響起。

倆個身影站在沙灘邊,海浪聲傳進耳,髮絲隨風飄逸在漆黑夜裡。

堂本剛打了個冷嗦,隨即一件大衣披到他身上,

很溫柔亦很窩心。

堂本剛瞧了瞧站在他身旁的人,問道:「為什麼突然帶我來海邊?」

「不知道,就突然想來。」

堂本光一隨性的決定,讓堂本剛燃起不悅,抱怨著:「你也稍為考慮一下我的立場,我明天晚上還有一場演唱會吔!」

「我知道,但就是想跟你來。」堂本光一驀然沉下語氣。

讓堂本剛抿了抿唇,將原本想抱怨的話吞回嘴裡,不解問道:「你今天怎麼了?看起來佷怪。」

「是你今天看起來心情很不好。」

堂本光一一語戳中他的心情,讓他不知所措撇開目光。

微微抬起的頭,瞧著天邊耀眼星光,正努力閃爍地發光、發亮,就算全東京的人,都已經遺忘它們的存在,它們還是會停在天邊綻放美麗。

堂本剛凝望著它們好一陣子,才脫口說出:「今天跟媽媽通了電話...。」

「剛。」堂本光一蹙起擔憂眉頭。

堂本剛苦笑道:「你不要跟近藤先生一樣啦~。」

「誒?」

「再過幾天,我就跟你一樣是二十九歲的男人,然後再一年就三十歲,你們認為一個快要三十歲的男人,還會為這些事情心煩到出事嗎?」

「這...。」就算堂本剛講得再有道理,他還是無法放心。

堂本剛開始抱怨:「近藤先生一天到晚都擔心我會舊病復發,不然就擔心我會發瘋失控,他可能每天都在心裡大喊著“剛,我還有老婆和小孩要養,你千萬別給我出狀況”呵!」說到這他帶出一聲笑意。「你們真的不用擔心,雖然事情發生時,我的心情多少會受到影響,但是,現在我已經可以好好處理自己的事情,不管是工作、媒體、歌迷還是身體。」

「因為我也快要二十九歲了呀!」堂本剛一陣感慨。

二十九歲,代表著他已經活了二十九年的時間。

不是很長的時間,亦不算短的時間,卻是發生了很多事情的人生,

堂本剛轉過身,往海的反方向走了幾步,當他停下腳步,再一個回身,

感動,一直陪他的人,正隨著他的步伐跟到他身旁。

回想起小時候,終於明白他們之間的愛是從那一刻開始-

什麼都不懂、什麼都不會的堂本光一,依賴他的照顧,
什麼都懂、什麼都會的他,卻需要堂本光一的陪伴,

所以當依賴消失、陪伴不在時,就是體內缺少一半的靈魂。

得知堂本光一排練Shock受傷時,他幾乎自責到想以死謝罪,卻什麼事情亦沒做,連句道歉也說不出口。

一個人,躲在暗無天日的世界裡,孤獨啜泣活著。

直到死神來光臨他時,他才知道,活在暗無天日的不是只有他一人。

當他從死神手中逃脫,睜開曚曨雙眸時,看見的是堂本光一流淚滿面緊緊抱著他,聽見的是堂本光一痛哭失聲的哀號。

這時,他全明白,堂本光一其實一直都陪在他身邊,他的靈魂從來沒少掉一半,只是他故意捨棄掉、無視掉一直存在的人,就算事後,一切情感都明朗,他還是沒有勇氣,不但繼續當膽小鬼,還硬拉堂本光一進入他所築起的黑暗世界。

漸漸地,當時間過得愈久...。「我愈來愈不清楚自己想要什麼?」堂本剛哀哀問出聲。

移開原本凝視堂本光一的目光,望向眼前的漆黑,說著:「我只能不停寫歌、唱歌,尋找生存的意義、活著的理由,然後,在這世界裡留下一些東西,我想透過歌留下我愛過人的足跡。等我離開這世界,應該就不會有遺憾。」

「剛。」堂本光一胸口泛起的絞痛,隨著心疼喚出聲。

原本想要靠著擁抱安慰對方的手,卻在碰觸前停下,此時,他們之間需要的是擁抱嗎?

堂本光一放下手,順著堂本剛所凝視的方向望去,認真思索起這個世界...,「眼前、周圍雖然都被黑暗吞沒,但我還是會一直待在你身邊,就算被扯進深不見底的地獄,我也會用手護住你。」

「我們的世界,也不會永遠都只有絕望的黑暗,終有一天黑夜會落幕,希望光茫會昇起,就算現在沒有屬於我們的光,但未來一定會出現。」

「在這之前,請你靜靜待在我身邊,讓我先保護你。」

感動,在堂本剛心底泛起。

堂本光一溫溫熱熱的手,穿過他的掌心,滑進指間,

他就在寒冷的漆黑世界裡,牽起他的手。

堂本剛輕輕柔柔說著:「很溫暖。」含在眼底的幸福之淚,替他擋住眼前的黑暗。

「嗯。」堂本光一亦感受到這股溫暖,再次將它植入心底。

所謂的愛及羈絆,在人瞧不見的黑暗之中,隨著時間愈綁愈深、愈結愈厚,

只為了等待暗夜落幕,希望光茫昇起。



放在床頭邊的手機,不停響著鈴聲。

睡得很沉的堂本剛,被這音樂吵得迷迷糊糊,坐起身,睜不太開的眼,瞄到手機後,順手接起。

『剛。』電話那頭傳來溫柔聲音。

「媽媽?」

『你還在睡嗎?對不起吵到你。』

他那懶洋洋的語氣,讓母親露出打擾到他的抱歉。

「沒關係,我差不多該起來了。」堂本剛看看桌上時鐘,已經是下午一點。

「有什麼事嗎?媽。」

『嗯...是有關昨天晚上的事。』

母親的話,讓堂本剛原本還在渾噩的思緒,煞時清醒。

「那是..媽...我...。」急忙想解釋卻亂了分寸。

『剛。』她的一個喊聲,讓堂本剛停下話。

『昨天,很抱歉,媽媽的反應一定讓你有很大的壓力。』

「不...。」說沒有是騙人的,但他並不想讓母親難過。

『剛,媽媽打電話給你,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,只是想告訴你,如果你遇到真心喜歡的人就不要放棄,不管是誰媽媽永遠都會支持你。』

「媽...。」錯愕,讓他幾乎說不出話。

『還有,記得要多吃點有營養的東西,出門衣服要多穿點,還有...。』

母親叮嚀話語從耳邊傳進心裡,感動地讓他快落下淚。

當他順手拉開窗簾,溫暖陽光照灑在他身上。

堂本光一口中的希望光茫,正一點一滴緩慢地出現在心底。

流著淚的眼,因笑而微微眯起。

現在他亦有保護他的力量,在未來的時間裡或許還會出現阻礙,但只要永不放棄,暗黑終會過離去,

不管是十年、二十年、三十年還是三百年,他們都會一直等待那道光茫。

-END-

無法打破的禁忌愛(9)

「太可憐了~。」錦戶亮邊聽、邊抽著面紙。

「那裡可憐?」瀧澤秀明不解問著。

「光一前輩被欺負那段,真是太可憐了,難怪他對我們後輩特別好,雖然都不理我們,但也不會欺負我們。」

「這叫好呀?」長瀨智也吐嘈著。

「長瀨,你剛說的石田前輩還有櫻井前輩,我記得他們是在2001年,離開J家的吧!」瀧澤秀明回想起他們走時的落魄模樣。

「嗯,就在光一正式成為高層主管的那年。」

「啊!我想起來。」瀧澤秀明大叫出聲,道:「我全接起來了。」

「什麼事?」

「就是...有一次...光一和剛在休息室...吵架的原因。」瀧澤秀明結起巴。

「哦!」長瀨智也亦想起此事。

「什麼事、什麼事?」錦戶亮好奇追問。

「光一成為高層主管,最先做的事情,就是把當年欺負他的人全趕離開J家,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,就連剛也被蒙在鼓裡,一直到隔年,剛不知道從那裡得到消息,於是就去找光一理論,倆人為了這件事吵的很兇,幾乎到決裂的地步。」

「但我覺得那次吵架,他們或許是故意。」瀧澤秀明道出他的想法。

「為什麼?」

「那時候,他們應該已經喜歡對方了吧!只是不敢表態,也不知道對方喜歡自己。」瀧澤秀明邊回憶、邊分析。

「嗯,大概...吧!」長瀨智也亦回想著附和起瀧澤秀明。

「所以當時他們故意吵到分裂,就是想喝止自己不要再喜歡對方,只是社長那時候也真夠狠。」瀧澤秀明驀然提起喜多川,讓另倆人露出不解目光。

瀧澤秀明瞧了瞧他們,道出一段他們並不知情的內幕。「社長那時候應該是看透他們倆個人的心思,於是故意順水推舟,讓剛出個人專輯和演唱會,主要目的就是想拆散他們,反正那時候的光一也不會出聲反對。」

「社長好狠呀!」錦戶亮替Kinki Kids抱不平大喊著。

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,誰叫他們是藝人,而且你別忘了J家有一條規定,不準旗下藝人與同性交往,所以社長知道後,當然會想辦法阻止,尤其他這麼看重光一。就算當時剛的銷售量,根本不到可以單飛的程度,社長也硬要將他們解散,只是礙於歌迷反應才一拖又拖。本來計畫到2004年,讓他們正式單飛解散,卻沒想到剛竟在演唱會上發病,從此之後,社長想拆都拆不了,只能像現在這樣,讓他們少接觸。」

瀧澤秀明爆完內幕後,換來得是倆人寂靜無語,

堂本剛的病,任誰聽到都會心頭沉悶。

沒有人知道堂本剛何時患上這種病,連原因亦沒人清楚,

但,應該跟堂本光一有關吧!

瀧澤秀明回想起2002年,

某日,他去帝國劇場探堂本光一的班,卻撞見堂本剛亦在堂本光一的休息室。

「為什麼你要瞞我?」堂本剛一聲斥責,憤怒神情逼問眼前一臉冷淡的人。

「這本來就是高層機密,一般藝人沒有權力知道。」

「這就是你得到權力後,想做的事嗎?得到權力之後,開始瞧不起人、欺負人、甚至報復人嗎?」

「...。」堂本光一沉起心。

「石田前輩有老婆和小孩要照顧,你卻逼他離開J家...。」

「他的事情我不知道,我只是按照規定,J家不養紅不起來的人。」

「你還不如說,J不養欺負過你的人。」

堂本光一低下眼簾,他否決不了堂本剛的話,因為那是事實,他確實親手逼退欺負過他的人。

「動手傷害人的人,總有一天也會受到報應。」堂本剛訓斥的話,換來堂本光一冷淡回著:「那也不關你的事,你不覺得你管太多了嗎?」

這句又冰又冷傷人話語,狠狠打進堂本剛的心,幾乎找不到可以回嘴台詞,泛起的淚水含在漸漸矇矓眼珠裡,

他確實管太多了,「對不起,我再也不會管你的事。」哽咽之聲,代表著他們的決裂,在淚水還未滴落前轉身離去。

或許,這次吵架的結果,對他而言才是最好結局。

當淚再也忍不住時,他躲進廁所,將自己鎖在最深、最角落的空間。

不敢哭出聲流著淚,啜泣隨哽咽忍在喉嚨間,那一句不關他的事,到此刻都還深深劃在心臟裡。

如果這就是最好的結局,

為什麼他還會感到揪心的疼痛?

為什麼他還要為了堂本光一而哭泣?

為什麼他還是喜歡著他?

為什麼...?

驀然,身體傳來一陣失調感,穩定不下的心跳,還有急促呼吸...。

又是這種感覺,

好難受、好痛苦。

堂本剛緩緩坐下身子,努力壓抑住愈來愈嚴重的病情,拼命告訴自己,

只要不再喜歡堂本光一,病就會好,傷心難過的眼淚亦會跟著停止。

只要活在一個人的世界裡,毒就會解,痛苦及單戀的悲哀都會離他遠去,

只要不再喜歡他。



「光一。」站在休息室外的工作人員,弱弱喊著僵住身子發愣的男人。

堂本光一稍稍回過神,抬眼,看著外頭關切他的人們,心底卻泛起一陣厭惡。

工作人員再次喊著他的名「光一。」時,

激憤,讓他吼出聲,道:「不要叫我。」一個手勁狠狠將門甩上關起。

他明明只是想結束與堂本剛吵架的話題。

他從沒想過要與他走上決裂道路,卻因為一時口誤,讓他們徹底分裂。

已經無法挽回了嗎?

還是根本就不需要挽回?

他可以不須要再為了堂本剛,而深感痛苦不己,更不須要擔心那天控制不住自己,做出傷害堂本剛的事情。

或許,保持距離之後,他就可以遺忘堂本剛這個人、可以將他從心底徹底拔除,拔的乾乾靜靜,一絲一毫也不留...,

所謂的愛及羈絆,是不是可以從此徹底切斷?

如同隔日為Shock排練時,受傷斷裂開的腳骨,再亦不需要癒合,

一生拖著殘廢不堪的身軀,

只為了徹底切斷他們之間的關係。

無法打破的禁忌愛(8)

堂本剛掛掉母親打來的電話,背後傳來一聲:「剛。」讓他驚訝回過頭,愕然喊出:「光一!」



「說什麼也做不了的人,最後還不是化身為拼命三郎跑去找剛。」瀧澤秀明躺在擺放於陽台的日光椅上說著。

「只要跟剛有關的事情,他就會徹底亂了分寸。」長瀨智也躺在日光椅上,拿起一瓶草莓牛奶喝著。

「光一前輩和剛前輩到底能不能在一起呢?」錦戶亮躺在日光椅上,晀望夜空問著。

「不可能啦!剛才不會這麼容易被光一擺平。」長瀨智也玩笑性回應。

瀧澤秀明補充道:「束縛太多,好幾年的問題,一時間也不可能完全解開。」

錦戶亮猛然站起身大喊:「悲劇呀!絕望呀!這世界真是讓人感到太絕望啦~。」

長瀨智也撇過頭,說著:「還好他現在已經穿起衣服,不然應該全被對面的人看光。」

「嗯。」瀧澤秀明點點頭附和,只是...他沉下心,感嘆問道:「為什麼光一和剛之間可以有那麼深的羈絆?」為什麼他和今井翼就是缺少這一塊呢?

「可能是從住宿開始的吧!」長瀨智也回憶起:「跟他們比,我算很晚才進J家,第一個室友就是光一,那時候光一還帶著很醜的眼鏡,讓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第一次和光一到宿舍餐廳...。」



長瀨智也跟著堂本光一站在餐廳入口已經好一會,查覺到堂本光一盯著點菜區時所露出迷惑目光,讓他感到不安問著:「光一,你會點菜嗎?」

「不會,以前都是剛幫我點菜。」

「誒!那你還自告奮勇說要教我。」

「因為想試看看沒有剛的幫忙,我會不會自己點菜。」

「結果呢?」

「不會。」堂本光一沮喪低下頭。

「剛,是誰?去叫他來呀!」長瀨智也幾乎快要爆走。

「哦!他是...。」

驀然,一句酸溜溜的話,從他們身後傳來:「真難得可以在這種破餐廳見到大人物堂本光一呢!社長的新寵兒,不是應該要待在社長辦公室裡吃魚子醬嗎?」

長瀨智也驚愕回身,只見五名未出道前輩圍上來,但目標不是他,而是已經板起臭臉的堂本光一。

「擺什麼臭臉,見到前輩不會打聲招呼嗎?」一名叫石田的前輩輕推堂本光一身子斥著。

另一個前輩惡劣地將手中飲料,往堂本光一頭上倒下,道:「還是你已經嚇得講不出話?我警告你,不要以為社長疼你,有點名氣,就可以囂張到目中無人。」

堂本光一憋不住氣,抬起眼瞪著他們,出聲回頂一句:「囂張和目中無人的是你們,不是我。」

「你說什麼?」石田憤怒之下一拳往堂本光一臉上打去。

堂本光一承受不住倒坐在地,掛在臉上的眼鏡亦掉落到一旁。

「看來要給你這後輩好好懲罰一下才行。」一位叫櫻井的前輩,拿杯熱湯到堂本光一的頭頂。

呆愣住的長瀨智也回過神,呢喃著:「別開玩笑了。」正要向前阻止,一個和他差不多年齡的人,已經衝到櫻井面前,低下頭拼命道歉:「各位前輩對不起,請原諒光一。」

「看看是誰來了。」一名前輩含起羞辱笑意說著。

櫻井硬將堂本剛的頭壓地更低,命令道:「道歉就要更加低聲下氣才對。」

「是。」

「雖然你總是一副很聽話的樣子,但我最討厭的人就是你。」

「不然你把湯倒在堂本剛身上好了。」一位起哄的前輩迎合櫻井說著。

「你們別太過份。」堂本光一想站起身阻止,卻被一位前輩用腳壓在地上。

「你們真的別太過份。」一個意外的人出聲來到他們面前,一個手勁直接拍掉櫻井手上熱湯。

湯杯灑落在地時,櫻井驚愕喊著:「木村?」

石田站到木村拓哉面前解釋:「我們只是在教導後輩。」

中居正廣突然冒出,雙手搭起石田及櫻井倆人,笑笑道:「我沒看到你們教導後輩,我只看到你們欺負後輩。」

櫻井見苗頭不對,拉了拉石田,勸著:「走了啦~。」

「對呀!惹到SMAP會吃不消。」一名前輩小小聲說著。

圍觀人群漸漸散去,石田及櫻井還有幾名欺負人的前輩亦紛紛離開。

堂本剛連忙鞠躬道謝:「木村前輩、中居前輩,謝謝。」

「不用客氣。」中居正廣笑笑回著。

「小事一件,不用放在心上。」木村拓哉輕拍起堂本剛的髮絲,說著:「有任何事情,都可以來找我。」

「嗯。」堂本剛窩心一笑。

驀然,堂本光一衝出餐廳之外。

堂本剛霎時沉下心。

長瀨智也錯愕瞧著跑遠的人,尷尬看了看周圍,沒有一個人他認識,只好追起堂本光一。

木村拓哉推了推堂本剛,說著:「你也去安慰他一下吧!」

「對不起。」堂本剛再一次因為堂本光一,而向前輩們道歉。

「沒關係、沒關係。」中居正廣依然笑得貼心。

「謝謝。」

堂本剛離開前,順手撿起被堂本光一遺忘,掉落在地上的東西。

木村拓哉凝望著堂本剛走遠的背影,問道:「他們的未來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?」

「羈絆之線會結得很深吧!」中居正廣一陣感慨。



長瀨智也回到房內靜靜坐在床邊,不知所措目光,盯著站在浴室門前用著毛巾擦拭頭髮及臉的堂本光一。

門口,傳來弱弱聲,喊著:「光一。」

長瀨智也反射性望向那個叫“剛”的人。

「不要過來。」堂本光一一聲大吼。

倆人頓時驚嚇相望。

長瀨智也忍不住罵道:「只不過被人欺負,有必要把氣出在同伴身上嗎?」

「沒錯哦!我們是同伴哦!」堂本剛接起長瀨智也的話,笑笑走到堂本光一身邊,從口袋裡拿出物品,道:「你掉的東西。」

堂本光一瞄了一眼堂本剛手上的眼鏡後,冷冷道:「我不要了。」

「為什麼?」

「吵死了,我說不要就不要。」

「欺負你的人又不是眼鏡,為什麼你要把氣出在眼鏡上?」

「...。」堂本光一回不了話撇開頭。

一陣黯然不語的氣氛,圍繞在三人之間。

受到羞辱而生氣的堂本光一、拿著眼鏡堅持不讓步的堂本剛、以及靜靜觀看著他們的長瀨智也。

「剛。」堂本光一最先打破沉默,道:「我一定要出道、一定要成為當紅藝人,我還要成為一個有權力的男人、成為一個絕對不會再被人欺負的男人,成為一個...。」愧疚目光凝視起剛才保護他的人,

說不出口的話,埋藏在心底,發起誓,

他一定要成為一個有能力保護自己、還有堂本剛的男人。

堂本剛淺淺一笑,拉起他的手,輕輕柔柔道:「我會陪你一起出道、一起成為當紅藝人,因為你只要一個人就什麼事情也做不好,所以我會一直陪你。」

溫柔動人安慰話語,植入了堂本光一心底,亦看在長瀨智也眼眸裡,

所謂的愛以及羈絆,大概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吧!

2008年3月26日 星期三

無法打破的禁忌愛(7)

疑似救護車的聲音,伴隨鋼琴在舞台上響起,苦澀樂曲透過他喉,唱出充沛情感,甘甜流入人心,最後一聲聲“HELP ME HELP ME”的吶喊,將曲推向最高潮、最悲怨的境界。

台下,有多少人流下淚?他不知道。

他只是想透過曲子,呼喊而己...。

他只是想透過歌詞,救求而己...。

他只是想透過音樂,留下某種東西而己...。



堂本光一穿上黑色浴袍,從浴室來到客廳,用著手中毛巾,擦拭停留在髮絲上的水滴,目光掃視客廳景物,還有...三名赤裸男子。

「長瀨前輩,你要喝可樂嗎?」錦戶亮從廚房來到客廳,問著打電動的長瀨智也。

「不要。」

「我要。」上網的瀧澤秀明舉手,表示想喝。

這三個人就是目前J家裡,謠傳最兇的“堂本光一床伴三人組”。

為了這個謠言,堂本光一還費很大的勁跟堂本剛解釋N天。

整件事情的發生,以及起源是從二年前開始,

長瀨智也被女朋友劈腿分手後,天天跑到他家哭訴,剛開始基於好友交情,暫時收留長瀨智也,誰知道久而久之長瀨智也竟賴著不走。

他一個火大及失言之下,說出:『要待在我家可以,但要按照我家裡的規定,不能穿衣服,全部,包括內褲都要脫掉。』

講完當天,長瀨智也確實乖乖回家,但沒想到,隔天長瀨智也依然跑到他家,而且道出驚人之語:『我考慮了一整天,就算犧牲形象,也要待在你家。』語畢,脫光衣服。

堂本光一當場石化,他忘記長瀨智也跟他一樣,思考模式與常人不同。

於是,他的頭號床伴人物-長瀨智也,從那個時候開始謠傳起。

而事情過了一個多月,

某天瀧澤秀明突然來訪,一張哀怨的面容,苦訴著:『今天翼跟我說,他交了女朋友。』

結果,安慰瀧澤秀明、同情瀧澤秀明、大方邀請瀧澤秀明踏進他家門的人,不是他堂本光一本人,而是那個被愛人拋棄的長瀨智也。

因此瀧澤秀明成為他二號床伴人物。

至於錦戶亮的出現,才最讓堂本光一感到莫名其妙。

某天,錦戶亮滿懷興奮笑意來到他家,還未進門就大喊:『請讓我加入裸身天體營。』

『啥?』他家何時變成天體營?

誰知長瀨智也和瀧澤秀明展開雙手大方歡迎。

最後,這個與他不太熟的錦戶亮,變成他第三號床伴。

現在,只他們沒通告、沒事,就會跑到他家,逼得他必須常常看著三個裸男,在他家中走來走去。

已經後悔當初對長瀨智也提出的條件。他無奈坐到沙潑上,開口抱怨道:「拜託你們把衣服穿起來吧!」

「不行,最近我開始脫出心得。」長瀨智也邊打電動、邊說。

「你不會回家脫嗎?」堂本光一咬牙切齒回罵。

「不行,我一個在家會胡思亂想。」瀧澤秀明幫起腔,順口說道:「你一個人在家不是也會胡思亂想,大家聚在一起比較好呀!」

「覺得好的人只有你,我覺得很煩。」

錦戶亮驀然衝到他面前,相當緊張地九十度鞠躬求著:「光一前輩,請讓我留在這裡學習脫的精神。」

「嘖!什麼脫精神。」堂本光一不屑撇開目光,他是在節目上講過脫光的好處,但前提是只有他一個人或者...再加堂本剛也不錯,想到這,不禁流露出猥褻笑臉。

「光一前輩,你在想什麼?」錦戶亮好奇一問。

瀧澤秀明回過身瞧,道:「大概在幻想堂本剛裸體的樣子吧!」

「嗯、嗯。」長瀨智也點頭如搗蒜應著。

「吵死啦~。」堂本光一瞬間惱羞成怒,威脅道:「小心我把你們都趕出去。」

「啊!小學生的個性又發作。」瀧澤秀明不怕死繼續損著。

「叫剛來制制他那種小學生個性吧!」長瀨智也亦在一旁附和。

「今天不行。」錦戶亮反到收斂起,因為...「剛前輩正在開演唱會,所以不可能趕來救我們。」

「這樣呀!」長瀨智也和瀧澤秀明剎時閉上嘴。

堂本光一吵贏般地站起身,雙手插腰,囂張問著:「現在誰還有意見?」。

三人悶起心,瞧著堂本光一得勝後沾沾自喜模樣,唯一想法就是,...他真是一個只有身體長大,個性沒長大的小學生。


一陣吵鬧之後,五十坪大客廳裡,

看雜誌的堂本光一、打電動的長瀨智也、上網的瀧澤秀明,還有正在學習脫之精神,倒在地上睡覺的錦戶亮,

四個人有默契互不打擾,各做各的事。

驀然,瀧澤秀明回頭,問道:「光一,這樣好嗎?」

「什麼事?」堂本光一隨口應著,目光依舊讀著雜誌裡的內容。

「之前你和剛的偷拍事件,社長故意讓剛背上“疑似同性戀者”二個月,開演唱會的前一周才替他消毒,說他的分手戀人是若槻千夏,而且近期有可能復合,你覺得剛心裡會沒有反應嗎?你確定他撐得下去嗎?還有,你聽過他的新歌了嗎?」瀧澤秀明一字一句,像似逼問。

堂本光一盯著文字目光,找不到停滯焦點。

長瀨智也亦擔憂說著:「剛,這次應該不會有事吧!」

堂本光一腦中所能想到,只有F Con的事情,

它在他心裡留下極度恐懼。

一直以為死亡是件離他很遙遠的事,但,卻在那個時候很深、很深烙在心裡。

死神會在誰都不知道的時候、誰都沒瞧見的地方,猛然拉住人的腳,扯進地獄。


當他獨自一個人在舞台上,拼命完成倆個人應該完成的工作時,根本沒想到後台發生何事。

直到他離開虛華不實的舞台,踏回到平凡真實世界裡,一個絕對不能公開的秘密,在他眼前發生...。

『快一點,叫救護車。』

『沒有呼吸了。』

『怎麼辦?』

亂混後台,來回奔跑的人們,驚慌、失措的表情還有聲音,

在他眼前、在他耳邊。

呆滯站在死亡面前,他什麼也做不了。

醫護人員來之後,昏迷的人漸漸恢復生命跡象,死亡之手才放開人的腳離去,

卻開始住進他心裡。

瀧澤秀明盯著陷入恐懼思緒的人,出聲喊道:「光一,這次你打算怎麼辦呢?」

堂本光一闔上書,淡淡回道:「什麼也做不了。」因為他太弱小,不管是面對喜多川、人類規範、世俗眼光...,還是死亡,他都沒有能力戰勝這一切。

所以他什麼也不會做。



演唱會結束,堂本剛回到後台休息室,手機突然響起。

看著來電顯示接起電話,出聲喊道:「媽。」

『剛,今天演唱會開的順利嗎?』很溫柔的聲音,讓堂本剛感到窩心。

「很順利。」

『如果有什麼事情,記得要跟媽媽說哦!』母親對他的撒嬌,讓他露出笑容。

「嗯,我知道。」

『對了,我看報紙說你跟若槻千夏小姐...。』

「媽,那是假的。」他急忙打斷母親的話,必免產生誤會。

『哦~。』

聽得出母親有點失望。

『之前傳你是同性戀的新聞也是假的囉!』母親像似想確認再次提起這事。

「嗯,也是假的。」

『這樣呀...。』

話筒裡的沉默,讓堂本剛愣一會後,叫道:「媽,你還在嗎?」

『還..在...。』

是個很不安的聲音。

「怎麼了?」

『有件事,媽媽想問你,你絕對不能騙媽媽。』

母親嚴肅的聲音,讓堂本剛跟著不安。

『有關你和光一...,那是真的嗎?』

堂本剛霎時沉下心,回答不了卻亦不想說謊。

這次的寂靜稍稍持續好一陣子,最後還是身為母親的人打破沉默。

一個很不知所措、很不安、亦很急躁的聲音,說著:『媽媽這邊還有點事,先掛電話,你自己要照顧好身體。』

「好。」

堂本剛掛上電話,有種解脫的感覺,卻也完全開心不起來,母親的不安急躁,無形中又成為另一個枷鎖,讓他痛苦不已。

「剛。」

熟悉的呼喊聲,讓他回頭。

驚訝!他怎麼跑來了?

櫻花香(3)

「光一,你太失理了,堂本剛大人怎麼會對女子沒興趣。」町田慎吾輕聲斥著。

光一摟起町田慎吾的腰,強調道:「他看起來,確實對女人完全沒興趣的樣子呀!」幾乎是笑成一條線的迷人雙眸,直盯堂本剛。

堂本剛狀見他們之間互動,抿抿嘴,撇開無法接受尷尬目光。

光一燃起想捉弄人的心情,放開町田慎吾,向前走幾步,快貼近堂本剛之時,他的唇隨即附到他的耳畔,極為煽情,問道:「我講了你不愛聽的話了嗎?還是做了你不喜歡看到的事情呢?」

「光一。」町田慎吾嚴厲一喊,將光一拉離開堂本剛身邊,急忙說著:「堂本剛大人,對不起,光一他只不過是一家普通戲院的老闆及台柱,平常大家都太捧他,所以此刻他才會做出無理的事情。」

堂本剛揚起不悅笑意,他當然清楚光一在這裡的勢力,有他們S國的上將幫光一撐腰,就算光一不想囂張都很難。

町田慎吾為了安撫堂本剛微怒情緒,說著:「等派對結束後,我親自帶您到海珠城最豪華的酒家。」

「不用,我今天有點累,想早點回去。」堂本剛狠狠回絕。

「那我送您回去。」

「不用,橫山裕應該已經來接我。」

光一驀然將傻站在一旁的錦戶亮,推到堂本剛面前,笑笑建議道:「不如讓他明天帶你遊玩海珠城。」

錦戶亮靦腆抬起手,打聲招呼,說:「你好。」

堂本剛板起臭臉,鄭重申明:「我對男人沒興趣,我也不喜歡上酒家,我只對我喜歡的人有興趣,所以你們不用為了討好我,拼命介紹人給我認識。」

「堂本剛大人,你是不是誤會我的意思。」光一笑得詭譎,說著:「我只是單純想替你找個導遊,只是個導遊,應該沒什麼好介意的吧!」

堂本剛泛起一陣尷尬,撇開目光。

「明天約幾點、幾分,在那裡見面呢?」光一自顧自得約起他。

堂本剛露出不滿面容,想回絕的話還未道出口,又聽見光一說著:「明早九點好了,我們家這小子一定會準時到你住的飯店接你。」光一拍了拍還在發呆的錦戶亮。

「嗯、嗯、嗯。」回神的錦戶亮傻傻點著頭,應了幾聲。

「唉~。」堂本剛無奈嘆出口氣,他好像有點拿這個叫光一的人沒輒,不情願道出聲:「明天到KT飯店的51244房找我。」

「OK!」光一比出個手勢,臉上興奮模樣,讓錦戶亮搞不懂,到底是誰負責勾引堂本剛呀!



Party在堂本剛離開後繼續進行,身為主人的町田慎吾卻與德和皇在書房裡密談。

光一躲進町田慎吾家中廁所,透過裝在書房內的竊聽器,聽著耳機傳來的對話...。

「我快搞不清楚堂本剛來的目的,是針對我們還是那群亂黨呀!」町田慎吾語氣顯得激動緊張。

「別慌張,就算堂本剛有本事查到,但他在T國可是什麼勢力也沒有,就憑一個橫山裕能保得了他的命嗎?」

「什麼意思?你別亂來,我警告過你,他對木村皇而言相當重要。」

「那又怎麼樣,這裡可不是S國,如果讓他不小心出點意外死掉,木村皇又能拿我們怎麼樣?況且接待他的人一直都是橫山裕,又不是你,他死了跟你也沒關係,但選擇和我合作,背叛S國的人可是你,不是橫山裕,如果真的讓堂本剛查到什麼,你認為你有命活著回S國嗎?」

「...。」町田慎吾沉默不語。

光一扯下耳機,一聲輕笑:「呵!不小心聽到有趣的事情。」他沉思起,該怎麼辦呢?救他,還是讓他們去自相殘殺呢?



堂本剛的目光透過馬車窗戶,細細觀察街上人民,他們流露出的模樣並不幸福,就像有千萬種苦澀壓在心頭無法抒發,

這就是殖民地的人們,得不到自由的心情嗎?

堂本剛沉下面容,他可以體會、亦可以了解他們的心情,但他卻無能為力,撇開目光,望向坐在他身旁的橫山裕,問道:「事情調查的如何?」

「照您的方法,幾乎查得差不多,但地點還未查出。」

「嗯。」堂本剛微微低下眼簾,思索道:「明天...。」他停下話。

「明天?」橫山裕疑惑盯起堂本剛,問道:「什麼意思?」

堂本剛回過神,慌道:「沒事。」命令著橫山裕:「你派人去查查帝國劇場,我懷疑他們跟亂黨有關。」

「誒?」橫山裕大感吃驚,不敢相信:「應該不會吧!為什麼您懷疑他們?」

「你先看看窗外的T國人民,在想想帝國劇場裡的人。」

「...?」橫山裕無法在這之間想出任何關連。

「對自由的渴望。」堂本剛道出答案,卻讓橫山裕露出有聽沒有懂的表情,他只好再解釋:「被統治的人民,就算渴望自由也不敢表態,只能默默忍受迎接沒有未來的明天,就像你看見得路人,但...。」

堂本剛想起今晚的光一,「他不一樣,不止是他,就連錦戶亮,還有帝國劇場裡的人,他們沒有屈服的哀怨,在他們身上我只看見他們嚮往自由,以及追求自由的衝勁,所以他們才最令人感到可疑。」

橫山裕皺起雙眉,堂本剛話中內容,他認同不了卻也否決不了,更加困惑,堂本剛是怎麼發現他們對自由的渴望,為什麼他待在海珠城這麼久的時間,卻從沒感受過T國人民對自由的渴望呢?

橫山裕再次望向窗外,認真觀察許久,驀然露出一笑,道:「堂本剛大人,看來我從來就沒有認真看過他們。」一句沒經過思考的話,從口中說出稱讚:「您果然很利害,難怪木村皇這麼寵愛您。」霎時心驚自己失言行為,連忙望回堂本剛,說著:「對不起,我...。」

「沒關係。」堂本剛不介意回應著,隨即撇開沉悶目光。

他能發現他們之間的不同,亦只不過是瞧見和他一樣的人們,

以及遇上與他不一樣的人,

光一。

櫻花香(2)

結束表演,回到後台休息室,讓人看得痴、看得醉的婀娜男子,顯出豪邁,脫下假長髮,坐到鏡前,面露倦意卸著臉上濃妝。

一張細緻如畫俊美樣貌,漸漸映入鏡中。

町田慎吾敲敲已開啟的門,走到光一身後,道:「光一,我來看你。」

「哦!」光一隨口應了一聲,沒停下他卸妝動作。

町田慎吾露出窘態,問道:「今晚有空嗎?我想...。」

光一抬起眼,町田慎吾話中含意不用全道出口,他亦明白。為了安撫正在發騷求歡的人,他只好放下手中物品,

一個轉身,將町田慎吾拉坐到他腿上。

一個深吻,挑逗侵占起懷裡人,分開後,裝出疲累,道:「今天我有點累,改天再去你府上安慰你。」

「這樣呀...。」町田慎吾感到失望,卻不敢強求,只好離開。

Shock團員之一錦戶亮,在町田慎吾離去後,走進光一休息室,身後跟著戲院副台柱今井翼,以及剛才負責包箱的服務員生田斗真。

今井翼來到光一身旁,順手拿張椅子坐下時,虧起光一:「看來那個町田上將很愛你哦!」

「嘖!」光一發出一聲厭惡,抱怨著:「要不是為了完成任務,我才懶得碰他。」

「別嫌啦~,至少你負責勾引的人長得算漂亮。」

「漂亮?」光一無法認同,抗議:「我都覺得我比他漂亮。」

「是、是、是,我們都知道你漂亮。」今井翼急忙安撫快爆走的光一。

「只是今晚中央包箱到底發生何事?」錦戶亮刻意將他們倆人無意義對話,引到這次聚會主題上。

「對哦!今晚中央包箱到底發生何事?」光一慌急重複錦戶亮的話,今晚出現在包箱裡的男人,映進他眼眸的臉龐,他還有印象,是一個長得相當脫俗可愛的人。

生田斗真出聲,道出他所偷聽見的事情。「橫山裕今晚帶來的人叫堂本剛,是s國人,聽町田慎吾對德和皇的講法,堂本剛在s國雖無官階,卻深受木村皇寵愛,而且這次堂本剛來我們T國的事情,好像連町田慎吾也不知情。」

「你的意思,知情的人只有橫山裕?」今井翼分析生田斗真話中語意,不解目光望向光一。

「來的目的呢?」錦戶亮接著問。

「該不會是來肅清我們這群反叛亂黨吧!」生田斗真猜測說著。

「不可能,如果他是木村皇寵愛的人,不需為了這種小事,特地跑來有可能讓他喪命的T國。」光一邊思考、邊否決生田斗真的猜測,讓他覺得最有可能的事情,則是...「他來的目的,有可能跟我們現在想追查的事情是一樣。」

今井翼及錦戶亮不語沉下心。

生田斗真顯得緊張,問道:「那該怎麼辦?」

「找人去妨礙他、勾引他不就好了。」光一瞇起眼,笑笑說著。

「...。」今井翼及錦戶亮霎時無言,目光瞪著光一,他們無法理解這個人,為什麼總是想出這種勾引人的爛方法。

但生田斗真卻很興奮舉起手,喊著:「我去勾引他、我去勾引他。」

「不行。」光一出聲反對。

「為什麼?」生田斗真流露委屈,不滿放下手。

「因為...。」光一頓起話,他總不能說自己想去勾引他吧!只好故意在胸前交叉起雙手,裝出老大Leader模樣,指著最無殺傷力的錦戶亮,道:「這次的任務由錦戶亮負責。」

「誒~?」錦戶亮吃驚一喊,不滿抗議:「為什麼是我?我又不會勾引人。」

「別吵,我說你去就是你去。」光一任性個性又再次發作,完全不理會其他人抗議,安排道:「五天後,錦戶亮跟我去町田慎吾的派對,那個堂本剛一定會出現,到時候你自己想辦法接近他。」

「誒~。」錦戶亮深感倒楣蹙起臉,卻沒注意到光一眼底下的真正心意。

今井翼則是瞧得一清二楚,撇過頭偷偷竊笑。



町田慎吾府中的交際廳是間百坪大長方型房間。

招待客人的食物及各式酒類,沿著兩旁從大門處一直到前方舞台。

舞台上表演的女子,高唱西洋樂曲,在她身後伴奏者全是海珠城最頂級的樂手。

一首首膾炙人口曲子從女孩細緻聲中哼出,柔美的如同黃鶯出谷,吸引在場多數人拍手讚賞,就連堂本剛亦聽得如痴如醉。

驀然,眼前出現一杯白蘭地,讓他回神一驚。

「堂本剛先生,要喝嗎?」德和皇來到他身邊問著。

「謝謝。」堂本剛禮貌接過,卻一口也不沾。

「不客氣。」德和皇雖笑笑回應,心中卻暗暗罵起堂本剛這個人,果然是木村皇身旁待久的狗,就連對人的態度亦只是表面親切,骨子裡卻高傲地完全不把身為T國皇帝的他放在眼裡。

堂本剛瞧著德和皇迎面而來的恭維笑容,亦是覺得虛假萬分,稍稍移開目光,故意提起某事,小聲問道:「聽說T國境內,有反抗我們S國及你們朝廷的叛黨。」

「是。」一提到他們德和皇也深感頭痛。

「想到對應的方法了嗎?」

「這...。」

「有查到任何關於他們內部組織的事情嗎?」

「這個...。」德和皇對他們幾乎一無所知。

「德和皇。」堂本剛低聲喊出嚴厲,刻意警告道:「我們S國想看見,你們T國對我們的忠貞,當然不止你們朝廷的人,我們希望連你們的人民也要忠貞於我們S國,所以我不太希望看見有人反叛我們、或是背叛我們。」

「是。」德和皇驚慌低下頭,身為一國之皇,竟被一個什麼身份都沒有的人警告,心頭泛起受到羞辱的怒氣,猜忌著,堂本剛是故意的吧!堂本剛是故意在羞辱他的吧!

「呵~。」 堂本剛驀然一笑,道:「你太緊張了。」

德和皇從氣憤思緒中回神,尷尬掩飾起中心不滿。

堂本剛笑笑解釋:「我只是把木村皇的話轉達給你,這不代表我的意思,所以你放輕鬆點吧!」

「是。」德和皇窘迫一笑,根本抓不準眼前這個人心裡在盤算何事。

這時町田慎吾滿臉笑意走來,喊道:「堂本剛大人。」他身後還跟著倆個人。

町田慎吾諂媚說著:「歡迎您今天來參加我的派對。」然後又是一個歉意:「原諒我這麼晚才出來接待您。」

「沒關係。」堂本剛搖搖頭,指起舞台上的女子,誇讚道:「她唱歌很好聽,剛好讓我有時間欣賞。」

「我可以將她介紹給您。」

「不要用,我很快就會回S國。」堂本剛笑笑拒絕。

「至少您在T國這段時間,讓她陪您呀!」

「不用。」

「還是您想看看其他漂亮女子呢?」町田慎吾拼命獻起殷勤。

「不用。」堂本剛無奈再次婉拒。

「看來這位堂本剛大人,對女人根本沒興趣。」一聲無理之音,在他們對話之間響起。

堂本剛看向說話的人,霎時一驚,目光定格似地直盯這個人瞧。從未有過的悸動在心底猛力跳動,這個人不就是前幾天他在帝國劇院,所見到的那位女子,不...男子。

2008年3月23日 星期日

櫻花香

這是一篇我在2007年寫的坑文,雖然有大架構,但草稿並沒有打完,也不確定能不能寫完,所以請大家慎入…(因為不確定能不能寫完,所以就不先放到KKK,等我覺得寫得完時,會貼到KKK)

先申明,剛開始寫這篇文的時候,我是以抗戰時代做背景,因為我滿喜歡那個時代,所以就利用一下,但是,我又不確定有多少人不能接受,因此我在文裡也全避免掉國名,也盡量避免很多東西,例如文化,現實之類的東西,而且,文章內容跟真正的歷史也不會有關係,所以,應該可以用很輕鬆的心情看~
不過..如果你還是很執著那代年的事情,請跳過這篇文吧!!

再來…其實我個人還滿萌木村x剛,所以這篇文會走…光一x剛x木村之路線~~
一樣會有H,未滿18歲不要入哦!!


序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blog-post_23.html
第一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1_23.html
第二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blog-post_26.html
第三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blog-post_3240.html

(未完)

櫻花香(1)

這是一個混亂又不幸時代下的悲情故事,如果硬要說故事的源頭,應該是從那天晚上開始-

戰亂動盪不安的T國裡,唯一還能展現繁華樂鬧場景,便是有不夜城之稱的海珠城。

車馬如同水流在街頭上來來反反,歌舞紅燈在糜爛貪婪暗夜裡,閃爍招攬路上行人。

一輛鑲著黃金的黑色馬車,相當令人矚目緩緩走在大街上,停在海珠城最有名的帝國劇場前。

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,從馬車內走出。他稚嫩臉龐的脫俗氣質,吸引多名路人不時回頭觀望他。

一雙修長濃密睫毛下的清澈雙眸,望著今晚準備在帝國劇場表演的海報,名為SHOCK。

「堂本剛大人,這家可以全海珠城生意最好、最有名的戲,就連台柱也是皇家等級。」橫山裕來到他面前解釋。

堂本剛淡淡一笑,隨橫山裕避開人潮,從專屬的門進入戲院內,沿著樓梯走上二樓,來到一間密閉包箱內。

他選了個位子坐下,眼前所望見的視野只有舞台,就連一樓人群的吵雜說話聲亦聽不見,如同這空間只有他與舞台。

等待開幕的時間裡,他沒與坐在身旁的橫山裕交談半句話,只是靜靜凝望、靜靜等待,直到戲院燈光暗下,舞台簾子拉起,他稍稍動了動身子。

一名身穿古裝的女子,用著輕盈柔美的姿態,走到舞台中央。

堂本剛霎時瞪大閃爍雙眸,深深倒吸口氣,心隨著女子在舞台上的一顰一笑,驚悸不已,

沒想到T國也有如此美麗的女子呀!

看著她在舞台上焉然一笑,婀娜多姿的輕盈轉身,都讓他目不轉睛深深著迷。

橫山裕看出堂本剛心思,連忙介紹:「堂本剛大人,他就是這戲院的老闆兼台柱,也是海珠城最紅的戲子,叫光一。」

「光一?」堂本剛愕然一愣,問道:「男的?」

「嗯。」

堂本剛蹙起眉,他可對男人沒興趣。雖然此刻依然覺得他很美麗,但只要想到他是個男的,就會泛起一陣婉惜及...噁心。

橫山裕沒查覺出堂本剛心底所產生的反感,拼命討好說著:「我可以替您安排,讓您跟他見上一面。」

「不用。」堂本剛露出為難表情,感嘆著,如果他是個女子,那該有多好呀!


驀然,包箱外傳來男子的一陣漫罵聲。

「開什麼玩,這個包箱從以前到現在,都是由我們S國訂下,況且在T國裡,還有什麼人比T國的德和皇地位還高。」

「這...。」服務生面露難色,擋不住闖進包箱的人。

橫山裕站起身,輕視笑道:「我還以為是誰呢?原來是町田上將與德和皇呀!」

町田慎吾不屑瞧了瞧橫山裕,說道:「一個小小少將,竟敢用無理的態度跟我說話。」

「町田上將,您是不是誤會我了,我並沒有用無理的態度對您呀!」

「少囉嗦,沒事快離開這裡。」

「恐怕不行,因為今晚我也有很重要的客人。」

「重要客人?」町田慎吾將目光移到還坐在位子上的人,瞪著那人的背影,傲慢問道:「誰?」

「我。」堂本剛站起身,笑笑與他們對視。

「堂本剛大人!」町田慎吾驚愕喊出聲,連忙彎下腰,道歉起:「真是抱歉,您何時來T國?怎麼沒通知我,讓我好好接待您。」

「沒關係,你不也每日忙著照顧德和皇嗎?」堂本剛體貼說著,語氣卻有一股諷刺含意。

「不、不、不,德和皇怎麼能跟您比。」町田慎吾急忙恭維起堂本剛。

堂本剛亦只是笑笑不回應。

「那...堂本剛大人,接下來的行程,就由我...。」

「不用。」堂本剛打斷町田慎吾的話,說道:「你就繼續接待德和皇吧!我讓橫山裕接待就行。」

「可是...。」

堂本剛不再理會町田慎吾,來到德和皇的面前,道:「真抱歉,沒先到海珠皇城與您打聲招呼,原本預計明天與您見個面,卻沒想到在這種尷尬場合遇上。」

「沒關係。」德和皇表現出不介意,誰叫他是戰敗國的皇帝,面對侵犯他們領土的人,就算只是個大臣,他亦顯不出任何地位。

「做為補償,包箱就讓給你們。」堂本剛大方說著。

卻換來橫山裕一聲驚訝:「誒?為什麼?您不是看得正高興嗎?」

「嗯,但...。」堂本剛望了望舞台,如果他不是個男子,他亦捨不得離開呀!只可惜他是個男人。

堂本剛隨口找個累了想回飯店休息的理由,與橫山裕離開這戲院。

留在包箱內的倆人,凝重起不安心情。

德和皇開口詢問道:「這個叫堂本剛的人,到底是什麼來頭?連你都不放在眼裡。」

「很麻煩的人。」

「什麼意思?」

「堂本剛,什麼官階頭銜也沒有,只不過是木村皇身邊最寵愛的人。」

「寵愛的人?」德和皇吃驚一喊,所謂的寵愛是指床伴嗎?但他記得...。「你們S國的木村皇不是有靜香皇妃嗎?」

「這就是堂本剛可怕的地方。」

「...?」

「堂本剛好像對男人沒什麼興趣,所以木村皇也就順著堂本剛的意,從未動過他。」

「對男人沒興趣呀~。」德和皇稍顯失望道:「我還覺得他長得挺可愛。」

「你什麼人都可以惹,但堂本剛你千萬別碰,連我們S國的木村皇,都視如珍品不動的人,你要是敢碰他,那你們T國就等著被我們S國滅亡。」町田慎吾好心提醒。

德和皇不死心追問:「他在你們木村皇心裡,真的那麼重要?」

「他只要在木村皇面前講一句話,就算有千萬人反對,木村皇也只會聽他的,你認為他在木村皇心裡重不重要呢?」町田慎吾舉起一例,道:「五年前,木村皇還是太子的時候,前皇東山下令要求木村皇娶靜香皇妃,當時木村皇根本不同意,還跟前皇東山大吵一架,搞得皇城雞飛狗跳,最後堂本剛從外地趕回皇城,請求木村皇答應此婚事,木村皇才同意。」

「真的嗎?」德和皇雖未見過木村皇本人,卻深知此人相當傲慢,自我意識又高,驚疑著,他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堂本剛改變心意呢?

「真的。」町田慎吾強調著,刻意降低音量,道:「有傳聞,他們私下有交換條件,內容是什麼不清楚,不過前皇東山過世,木村皇登基後,堂本剛就正式住進只有皇族,才能住的夜空皇城。」

「那不就...。」德和皇大感震撼,道不出話。

「可以確定,他們之間沒有發生過任何關係,但木村皇喜愛他的程度大過於自己,...。」

「所以這次他突然出現,我們得小心點才行呀!」德和皇打斷町田慎吾的話,沉思起。

「嗯。」町田慎吾點頭附和,當他見到堂本剛的時候,便感到不安。

堂本剛不會沒事離開皇城,更不會千萬迢迢搭船到T國,此次前來必定有目的,是針對他、還是德和皇、還是躲藏在T國裡對S國及T國有反叛的亂黨?不知道。

他只知道,與德和皇的合作計畫,必須更加謹慎小心才行。

櫻花香(序)



S國、夜空皇城-

一間擺設單調的和室房,一名身穿和服的男子,側坐著身於榻榻米之上;矇矓目光,哀哀望著房外,一顆隨著時代、隨著風,搖盪飄逸的櫻花樹,它叫染井吉野,與他所居住的房同名,美麗又典雅。

耳邊傳來敵軍攻進城的聲音,S國的皇族早已逃離。

他不是皇族的人,卻在這個皇城度過大半輩子。

悲泣淚水從眼中滑落,劃過臉龐上的疤痕,滴在塌塌米。

他這一生已經可以結束。最想見的人,終於出現在他眸子裡,擋住那顆染井吉野時,他已經可以毫無遺憾閉上眼。

「剛~。」

那個人的嘶吼喚聲,傳進耳裡,他稍稍眨動吃力雙眸。不禁開始回想,他不平凡的人生是從何時開始?原本應該要過得相當普通的人生,又是從何時開始改變?

十六歲,與木村皇相識的那一刻嗎?

「剛~。」

恍恍惚惚又聽見他的聲音。他微笑起、抬手起,很疼惜輕撫著映在眼眸的臉。

大概是從遇見他開始吧!

2008年3月20日 星期四

無法打破的禁忌愛(6)

一個深情的擁抱代表了一個愛,

倆個男人深情擁抱卻代表了罪。

擺放在社長桌上的各大報,頭條版面全是昨晚他與堂本光一在車內相擁之照。

「社長,真的很對不起。」近藤先生為了他們的罪,拼命向坐在辦公椅上的喜多川道著歉。

其實,這種曖昧不明擁抱照片,三年前亦被偷拍過,只是那次相當幸運,在還未流入報社之前,就全數被喜多川收購消毀,而這一次...。

喜多川斥問站在桌前的人:「剛,你不是已經答應我了嗎?」

「對不起。」堂本剛悶悶道了歉。

只是他不清楚,他真的犯罪了嗎?他需要道歉嗎?不知道。

口袋裡不停震動的手機,讓他沒有勇氣面對眼前一切,母親透過電話,迫切想訽問的事情,他回答不了,只好暫時忽視、躲避。

社長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粗魯開啓,另一個犯罪的人,事不關己姍姍來遲。

跟在堂本光一身後的經紀人佐藤先生,反而神情緊張,急忙來到喜多川面前。「社長,真的很對不起。」然後,又是一副罪該萬死的鞠躬道歉。

喜多川心頭內的怒氣剎時全蔓延開。「對不起、對不起,每個人都只會說對不起,卻完全不會辦事,真是癈物。」

「是什麼重要大事,社長需要發這麼大的脾氣?」堂本光一悠悠哉哉走到桌前。

「你說呢?」

堂本光一背起喜多川,身子輕靠在桌邊,順手拿起桌上一份報紙,不以為意念著:「KinKi Kids演唱會上熱吻,私底下深夜擁抱,假戲真做?打破禁忌?」語畢,抬起眼的目光剛好與堂本剛對上,他不忘露出笑容,說著:「剛,早安,沒想到被人拍到了吔!」他說的輕鬆,好像整件事都與他無關。

堂本剛輕嘆口氣,撇開無奈目光。

「堂本光一,你捅出這麼大的樓子,還...。」

「社長~。」堂本光一拉長喊叫的嗓子,板起臉,往喜多川面前靠近,道:「這種小事,您應該很容易解決掉不是嗎?何必七早八早都把我們叫來。」

喜多川稍稍一愣,臉上怒氣隨著腦中盤算的事情,漸漸斂起,嘴邊泛起詭譎笑意,問著:「解決方法嗎?你希望我怎麼解決呢?」

「開個記者會,說我被女朋友甩了,昨晚只是去找剛,讓他安慰我,既可以澄清我和剛是同性戀的傳聞,又可以讓Fans繼續幻想KinKi Kids之間的曖昧。」

「真是一個好法方呀!我怎麼會沒想到呢!」喜多川一副茅舍頓開,表情卻相當不自然。

在場的人沉下心,沒人猜得出眼前這位城府極深的老頭子,又再計畫何事。

喜多川接著誇道:「光一你這麼聰明,當然要留在身邊好好使用,隨便犧牲掉你,那就太可惜。」他看向堂本剛,命令著:「三天後開記者會,就說堂本剛被情人甩了,然後找堂本光一安慰。」

喜多川驀然停下話,想了想後,道出他另一個計畫:「情人的性別暫時不公開,三月份的時候,我會再放出假消息。」語畢,他再次看向堂本光一,嘴邊揚起奸笑問:「我這個決定,你滿意嗎?」

堂本光一憤怒瞪著眼前這名正笑得撕牙裂嘴的陰險男人。

喜多川不在意,板起臉斥著:「這就是你們違背我的懲罰。」

瞬間,社長室裡的氣氛降到冰點,一直到...,

堂本剛先出聲,淡淡說句:「我知道。」表示願意接受喜多川的計畫後,拉了拉堂本光一,相當無奈目光對上還在生氣的人,溫溫和和勸著:「光一,接受吧!」

堂本光一蹙起不願的眉頭。接受,兩字從堂本剛口中傳進他耳裡,在到達心底時,眼眶不自覺漸漸含起愧疚的水珠。

挫敗了,現在的他,果然還是太弱小、果然還是沒有足夠力量保護他。




「還在沮喪?」喜多川停下手邊工作,望了望還坐在他辦公室沙潑上的男人。

堂本光一像洩了氣的球,盯著天花板,相當不滿意問道:「為什麼你要選擇剛?」

「懲罰用著你身上,會心痛的人只有剛,但用在剛身上,會心痛的人不止有剛,還有你。」

「你的目的只是想讓我們聽話。」堂本光一揚起一個淺淺苦笑。

「光一,你應該知道我有多看重你。」喜多川語重心長說著:「我是為你好,況且我所打下的江山,未來是寄望你、東山還有瀧澤來守護,我絕對不允許我選中的人有任何污點。」

「所以你反對我和剛交往?」

「光一,成功的男人是不會被感情綁手綁腳,還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什麼話嗎?」

「...?」

「你說,你要成為一個有權力的男人、成為一個絕對不會再被人欺負的男人,你應該還記得吧!」

「啊!」堂本光一輕聲從口中喊出,他想起來了,那是一件很久遠的事情...。

「有聽過一句話嗎?人因為愛變得偉大,卻也會因為愛變得軟弱,如果你可以打破愛這種東西的束縛,你就可以成為真正的強者。」

「強者嗎?」堂本光一忍不住放聲笑出。

現在的他,算是一個強者嗎?

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保護不了,能稱得上是一位強者嗎?

犧牲自己喜歡的人之後,他還能當上強者嗎?

現在,終於回想起來,

他要成為一個有權力的男人、成為一個絕對不會再被人欺負的男人、

...成為一個有能力保護自己...還有堂本剛的男人。

當年的話,漸漸在腦海裡泛起,

那時候的他是含著怒氣大喊,他一定要出道、一定要成為當紅藝人,他還要成為一個有權力的男人、成為一個絕對不會再被人欺負的男人。

那時候的堂本剛只是拉起他的手,淡淡笑著說,他會陪他一起出道、一起成為當紅藝人,因為-

他只要一個人就什麼事情也做不好,

所以...他會一直陪他。

這麼強烈的愛、這麼深的羈絆,他有辦法打破它嗎?「呵!」多麼愚蠢的問題呀!

「光一。」喜多川低聲喊著,喝止堂本光一此時所表現出的異常行為。

「我知道了。」堂本光一斂起笑聲,站起身後,回著:「我會照你的意思,聽你的話。」

無法打破的禁忌愛,就先保存於心底,暫時將它封起,終有一天,他會尋得解鎖的密碼,再次將它開啟。


當他踏出離開社長室的腳步時,喜多川驀然出聲叫住他。

喜多川拿起報紙看了看內容,道:「赤西仁的事情我已經替你解決,他暫時不會有空去騷擾你或是剛,只是留著他也很麻煩,唉~。」一聲長嘆後,喜多川放下手中報紙。

堂本光一流露出些些驚愕,他大概知道偷拍事件的主謀者是誰,亦明白喜多川話中意思。所以他回道:「留著吧!再怎麼說,他也是目前不可缺少的搖錢樹。」

「哦~!」喜多川對於堂本光一給予的答案,感到相當滿意,露出微笑。

但,他卻相當不滿意,他只不過是想起堂本剛...,

昨晚,『欺負人的人,總有一天會淪為被欺負的對象。』的話,

還有七年前,『動手傷害人的人,總有一天也會受到報應。』的話。

他現在已經得到報應了嗎?無法與相愛的人在一起的報應嗎?不!

他絕對不相信、亦絕對不接受。

2008年3月19日 星期三

閱讀18禁文的叮嚀

1.請未滿18歲的小朋友們...不要進入閱讀

2.我寫的18禁文會虐剛...所以不忍心看者..慎入

2008年3月17日 星期一

無法打破的禁忌愛(5)

「木村前輩,今天真的很不好意思,還有謝謝。」堂本剛趕在木村拓哉還未坐上車前,急忙道著謝。

「小事一件,不用放在心上。」木村拓哉輕拍在堂本剛髮絲上的手,充滿了他個人對他的溺愛,驀然,心頭泛起一陣感覺,應該是在很久以前,他也曾經像現在這樣輕拍著堂本剛的髮絲,雖然已經忘記當時發生什麼事,但他還記得,他對他說:「有任何問題,都可以來找我。」

「謝謝。」

「真懷念呀!」木村拓哉感概回憶著,道:「我記得當年你和光一住在宿舍時,...。」一個熟悉的身影驀然映入眼眸,他停下原本想說的話,目光隨著那個人追著。

「木村前輩?」堂本剛感到疑惑,順著木村拓哉所瞧的方向看去,然後,露出會心的一笑。

「稻垣,你也要走了嗎?我可以順便載你。」木村拓哉故作瀟灑問著。

「不要,坐笨蛋的車子,出車禍機率會上升一倍。」稻垣吾郎回得又冷又絕,連再見也不說聲,就開著自己的車離開。

「你這傢伙,我已經決定要從你車子後面撞你。」木村拓哉氣急敗壞坐進車內。

留在原地的堂本剛無奈看著兩台車子,一前一後追趕著對方駛離停車場。

「這倆位前輩還真愛吵架。」堂本光一輕聲走到堂本剛身旁,調侃起離開的倆人。

「光一?」堂本剛驚訝著他會出現。

堂本光一掏出口袋裡的鑰匙,說著:「我送你回家吧!」沒等堂本剛回應,自顧自地往他的車子方向走去。

堂本剛凝望著愈走愈遠的身影,最後,選擇跟上堂本光一的腳步。



堂本剛清楚知道,這個世界上,任何事情的發生,一定存在著因果關係。

後輩們因為先不懂禮節到目中無人的程度,才導致木村拓哉藉由堂本剛的手做出懲罰的果,而赤西仁只不過是整件事情的犧牲品。

身為真正的導火線,卻躲藏在人群之中...。

當車子停進他家中的停車場時,堂本剛沉著心,道:「中居前輩說整件事情都與我無關,木村前輩只是想教訓一下沒分寸的後輩。」

「嗯,你也只是受害者。」

「你應該知道赤西仁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。」堂本剛詢問語氣含著濃濃指責之意。

「嗯。」

「既然你知道,為什麼不讓瀧澤早點出面消了木村前輩的氣?為什麼還要讓赤西仁受這麼久的羞辱?」堂本剛一連串的話斥罵起眼前的人。

「因為,我也在生氣呀!」堂本光一平淡聲線中充滿了無奈及心疼。

「你憑什麼生氣?」

「我只是跟木村一樣,對欺負你的人做出一點小小處罰。」

「欺負人的人,總有一天會淪為被欺負的對象,被人欺負的心情,你應該比任何人都還要清楚,不是嗎?」堂本剛極度失望罵著。

「我只是想要保護自己喜歡的...。」堂本光一激動的辯解,在最後一刻停下。

不能說出口的話,換來得只是車內一陣靜默。

堂本剛稍稍撇開目光,發怒的心亦隨著氣氛悶起。

倆人沉默不語好一會,驀然,堂本光一哀戚說著:「我想起來了,以前我們也曾經為這種事情吵過一次架。」心底湧起痛恨自己的感覺,他竟忘記,他差點失去了什麼...,

「剛。」堂本光一蹙起眉輕喊著,臉上泛起的哀傷,讓他無法控制酸楚的心情,委屈說著:「你知道我有一個很喜歡的人嗎?已經喜歡到可以什麼都不想要的地步,但我卻不能告訴他。」

「你可以了解我的痛苦嗎?」

悲涼的臉龐。

苦痛的心情。

堂本剛瞪大的驚愕雙眸,看著堂本光一硬將胸前傷口狠狠扯開,血流不止的心臟就攤放在他面前。

這就是用愛傷害愛的結果嗎?他的心亦是在淌著血發疼呀!

主動伸出雙手,與對方暫時相擁著。

如果說愛會傷害愛,那愛一定也可以撫平痛,不管是他的心、還是堂本光一的心。

「我可以了解你的痛苦,我也跟你一樣。」堂本剛悲戚的安慰話語,在堂本光一耳畔輕輕響起。

讓堂本光一誤以為希望出現,喊著:「剛。」他們可以在一起了嗎?

「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了解就可以解決,也不是一樣就可以在一起。」

「還是不行嗎?」堂本光一沮喪自嘲地低下落寞眼眸。

「光一。」他喚得很輕柔亦喚得很心疼,明明愛得很深,卻必須踩起煞車以免失控。

堂本剛刻意挑起紛爭,說著:「你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。」

「你說,你可以喜歡他到可以什麼都不要,但私底下卻與長瀨、瀧澤、錦戶、町田還有赤西仁發生關係。」

面對堂本剛的指控,堂本光一只是無奈苦笑,道:「你應該知道理由,還有...。」謠言真是可怕,劃進堂本剛髮絲的手,安慰地輕撫起。「町田我已經解釋過了,至於赤西仁,我一次也沒跟他發生關係。」

「是嗎?」雖然不改懷疑的語氣,心,卻因為答案而感到安定。

只是該分開的時候,還是必須分開,他用著他最善常的言語,說著:「你和他們的關係雖然有理由,但我還是覺得很討厭,所以我們分開吧!」

堂本剛放開擁抱的手,推開他們之間原本緊密的距離,下車前,不忘說聲:「再見。」

堂本光一亦回了這句:「再見。」

看著堂本剛走遠的身影,堂本光一苦澀呢喃:「分開嗎?」

「我們有在一起過嗎?」很悲涼自問著。



堂本剛來到電梯門前才終於想通,他今天為何會一直找堂本光一吵架。

其實並不是想替赤西仁伸張正義。

他只不過是因為聽見傳聞,一條有關赤西仁留在堂本光一家中過夜的傳聞。

多麼可笑呀!

處心積慮找堂本光一吵架,只是為了想知道他們沒有發生過關係。

於是,赤西仁再一次成為犧牲品,成為他為了證明堂本光一還是屬於他的犧牲品。

在踏進電梯裡時,口中不禁呢喃著:「人類還真是自私呀!」

沒有人關心犧牲品的下場,所有人都只在乎著自己。

「哈~。」電梯內充斥著他停不下來的笑聲。

是取笑人類,還是這個世界,他已經搞不太清楚。

他只能用這笑聲來諷刺自己。

用這笑聲告訴自己,他永遠只能靠著算計,來換算堂本光一留在他身上的愛有多少,卻永遠也別想得到真正的愛,永遠...。

這就是神對他的懲罰。

還有,連他和堂本光一都沒注意到的懲罰,正悄悄發生...。

當他們為了互相安慰對方時的擁抱,以及把他們放在焦點中央時,所按下快門的懲罰。

無法打破的禁忌愛(4)

赤西仁前來挑釁,讓堂本剛霎時一愣,眼前,赤西仁所流露出的虛假笑意,正隱藏著濃濃敵意,卻沒人查覺。

「一樣比十把,每輸一把就喝一杯。」松岡昌宏將300cc的酒杯放到他們面前。

因為赤西仁裝得無害,迫使堂本剛必須將遊戲進行下去。

也許是因為玩樂心情不在,也有可能是勝利女神轉了向,堂本剛第一把就輸掉。

本來對堂本剛還有寄望的人,發出一聲惋息。

堂本剛只好故作輕鬆,說著下把一定會贏回來承諾。

在瞥見赤西仁露出陰險笑容時,輸贏對他而言已經變得不重要,他只希望這場遊戲可以圓滿落幕。

當第二把、第三把、第四把不停輸著時,他還會刻意演出失落或搞笑的橋段來取悅大家。

因為酒精的關係,兩旁臉頰開始漸漸泛紅,堂本剛摸了摸自己的臉,說著:「我臉紅了吔!」

松岡昌宏拍起堂本剛的肩,抱怨道:「你不要再輸了啦~。」

「好。」堂本剛又露出一張搞怪的認真表情,只要結束這一把,他就會裝醉離開,一切都會按著他的計劃,很平淡落幕,他是這樣在心裡祈禱。

「啊!剛,你又輸了。」松岡昌宏發出敗戰的哀號聲。

「沒關係、沒關係。」山口達也反而安慰起堂本剛。

堂本剛演出沮喪的戲碼後,按照比賽規定拿起最後一杯酒,當唇際碰上杯口時,耳邊卻傳來赤西仁諷刺話語:「敗家犬。」

羞辱話一出口,站在圓桌旁的人瞬間靜下,這氣氛很快延燒到包箱裡的每個人。

猛然,意外之人搶過堂本剛手中酒杯,毫不客氣潑向赤西仁。

「我來跟你比。」

「木村前輩...。」堂本剛驚覺想要阻止,卻被中居正廣拉離開戰場。

「最近的後輩愈來愈囂張,連基本的禮貌都不懂,木村想教訓他們已經很久,剛好有這機會,接下來都不關你的事,你不要插手。」中居正廣板起臉警告著。

堂本剛垂下眼簾,不想讓它發生的事情,最終還是發生,面對前輩們,他始終無能為力,不管是現在,還是住在宿舍的那段日子,欺負與被欺負,永遠不停在他眼前上演。

「換個大杯一點的比如何呢?」稻垣吾郎拿了一個600cc的酒杯,非常熱心倒起酒。

原本還在爭吵的倆人,此刻竟一搭一唱起...「這就是SMAP最強的原因。」草弓剪剛坐到一旁沙潑上看著。

「嗯、嗯。」香取慎吾嘴裡含著食物附和。

第一把,赤西仁輸,木村拓哉拿起酒杯再次潑向他。

第二把,木村拓哉輸,赤西仁低著頭,一動也不敢動。

「你贏啦!敢潑我嗎?」木村拓哉口氣相當不善逼問著。

赤西仁畏畏地搖搖頭。

「抬起頭。」

赤西仁不敢反抗抬起頭,迎面的又是一杯潑灑而來的酒。

接著,第三把的比賽,不管輸贏,酒都是潑灑在赤西仁臉上。

「你以為你是誰。」木村拓哉的話,配合著潑酒的動作道出。

「紅了就了不起,是不是?」

「剛,脾氣好,你就敢欺負他,是不是?」

「回答我的問題。」又是一杯水酒狠狠打在赤西仁臉上。

「不...是...。」赤西仁微微抖起聲。

「有本事你來欺負我。」

「不...敢...。」

「後輩就要有後輩的樣子,不要自以為是。」

「你最好給我牢牢記住,欺負任何一個前輩,就等於惹到我,聽見沒有?」

「是。」赤西仁弱弱回著。

「太小聲,聽不見。」木村拓哉再次拿起酒杯,往赤西仁臉上潑灑去。

「是。」赤西仁放大了聲回著。

「一樣,聽不見。」毫不留情的酒依舊灑在赤西仁臉上,木村拓哉是刻意在羞辱他。

前輩級的人物沒有人出聲替赤西仁解圍。

龜梨和也來到木村拓哉面前,「木村前輩...。」想替赤西仁說情,卻被木村拓哉訓道:「這裡輪不到你講話。」

「還是你也想被潑的滿身是酒呢?」稻垣吾郎優雅笑容裡透露著濃濃警告意味。

龜梨和也抿抿嘴,無可奈何地退到一邊。

坐在角落桌的東山紀之對著堂本光一,說著:「處罰也夠了,事情鬧太久也不好,你知道木村想要誰出面收尾,你就讓他去把事情解決一下。」

堂本光一抬起銳利雙眸,朝向另一桌的瀧澤秀明,稍稍使了個眼色。

身為後輩的頭頭-瀧澤秀明,很認命從後輩群中走到赤西仁身旁,一個九十度鞠躬,對著木村拓哉說句:「對不起,我沒好好管教後輩們。」

木村拓哉放下手中的酒杯,低聲問著:「你確定你現在有把後輩們管教好嗎?還是需要我出面來教呢?」

「對不起。」瀧澤秀明再次道著歉。

在場只要是小於瀧澤秀明的後輩或是與瀧澤秀明同輩的人,全站起身朝著木村拓哉鞠著躬,深深道歉說著:「對不起。」

赤西仁卻因為受到羞辱,不想屈服地撇開頭。

「赤西仁。」瀧澤秀明發出嚴厲吼聲。「我們全部的人可是為了你,向木村前輩道歉,你不要不知進退,如果你還想待在J家,就乖乖道歉。」這是威脅、也是事實。

赤西仁倔起的心稍稍動搖起,離開J家的日子他體會過,是頹廢看不見未來的日子,是沒人瞧得起他的日子,那段日子很深、很深地刻在心裡,讓他痛苦、害怕到無處喘息。

因為這份恐懼,驅使他放棄尊嚴低下頭,彎下腰,道著歉:「木村前輩對不起,堂本剛前輩對不起,大家對不起。」

他話的結束,換來得是一陣寂靜,所有人都在等木村拓哉做最後發言。

「瀧澤,你的責任很重大哦!」木村拓哉終於緩和了語氣。

「是,謝謝木村前輩的教誨。」

木村拓哉的視線再次移到赤西仁身上。「J家的未來是在你們這群後輩的身上,如果連最基本的禮節都不懂,J家未來還有什麼前途可言。」他只希望這傢伙可以明白他所說的道理。

「是。」該出聲的後輩沒人敢不開口回應。

木村拓哉得到滿意的答案後,最先離開包箱,堂本剛隨即跟了出去。

中居正廣則走到圓桌邊,笑笑道:「我也想玩划拳比賽。」很明顯是為了重新炒起歡樂氣氛,其他人亦跟著配合。

「不如改成輸的人喝兩杯吧!」井之原提議著。

「好哦!」國分太一亦幫腔。

「不要啦!這樣太狠了。」松岡昌宏連忙抗議。

玩鬧的聲音漸漸大起,彷彿剛才的事情,從沒發生過,誰在一旁不高興、誰受了委屈、誰在計畫著什麼,暫時都不重要、亦沒人理會。

2008年3月14日 星期五

闇箭之絆

這篇文呢~是我今天晚上睡不著的隨手寫寫之作
很高興這文從坑文變成將會完成的文

大架構都想好了...現在就等著慢慢打出來...
不過我還是會優先完成"無法打破的禁忌戀"
本文未來應該會貼到KKK

這次依舊走虐心路線(下次要來寫點開心文才對)
基本上不是正常之作,
會對剛虐心,光一也許會有一點
然後會扭曲倆人個性吧!!
還會有大量H,(未滿18不要看哦!! )



以上,不能接受者別看哦!!




(暫時撤文中...)








2008年3月13日 星期四

無法打破的禁忌愛(3)

J家聚會-從近藤真彥時代開始的小形聚會,沒有社長、沒有傑尼斯高層主管,當然連經紀人也不能參加。

每個月一次,未滿十八歲及有通告者可免參加,其餘的人,就算是生病感冒,都必須到場露臉,除非已經病到住進醫院。

這就是傑尼斯不成文的規定之一。



「剛,你來啦~。」

堂本剛踏走進PUB包箱,長瀨智也第一個來到他面前打招呼。

「好久不見。」堂本剛回話之餘,目光稍為掃過在場其他人,瞧見堂本光一時,總是會停頓一下:他又和東山紀之及近藤真彥在角落旁的桌子那聊天。

長瀨智也驀然一手搭到堂本剛肩上,若有似無的笑直盯著堂本剛。

「你又想幹什麼?」堂本剛提起戒心問著。

「嘿嘿,我有看新聞哦!!那個親親...。」

「你們總於又Kiss了呀!」中居正廣撞開長瀨智也,抓著堂本剛,帶有磁性的沙啞聲調侃著。

「那個是...。」堂本剛正想為演唱會親吻的事情解釋,卻又被另一個人給打斷。

「剛,不錯哦!你終於想通。」

「木村前輩...。」堂本剛有點畏畏喊著。

「親完後的感覺怎麼樣?」木村拓哉問的一本正經,骨子裡根本就是故意在欺負他。

「是社長要我們這麼做。」堂本剛稍稍解釋著。

「我是問你親完的感覺。」

「....。」

木村拓哉嚴肅態度,讓堂本剛蹙起為難的眉頭。

「你就講呀!」中居正廣依舊在一旁鬧著。

「你們倆個人還真是幼稚。」稻恒吾郎推了推臉上的眼鏡,鄙視目光瞪了木村拓哉和中居正廣一眼。

「你說什麼?」個性火爆的木村拓哉,瞬間將目標轉向稻恒吾郎。

「我有說錯嗎?」稻恒吾郎抬起不屑的眼,態度雖然傲慢,卻散發著高貴典雅氣質,讓人看了都會稍稍心動。

中居正廣沒加入他們鬥嘴行列裡,只是抱著看好戲的深沈笑臉。

同團的香取慎吾及草弓剪剛,瞧見木村拓哉又和稻垣吾郎吵架,則習以為常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,一個吃著他的食物,另一個看著他的書。

「你要感謝稻垣前輩,他替你解了危。」長瀨智也回到堂本剛身邊說著。

「嗯。」堂本剛慶幸自己逃過一劫。

「剛。」今井翼這時才敢靠過來。

「好久不見,翼。」

「上次你給我的歌,很好聽,真的很感謝你。」

「你喜歡就好。」

「你要回去了嗎?」長瀨智也見今井翼背著包包的模樣,好奇問著。

「嗯,女朋友還在家裡等我。」今井翼說的靦腆。

長瀨智也亦笑的羨慕。「真好,我也想要有個女朋友。」他雖說的輕鬆,但任誰都看得出他眼底深處的傷痛。

交往六年的女朋友,卻在二年前提出分手,理由是她認為他不夠愛她,但事實上他卻非常愛她。

也許就是因為太愛她,才刻意隱藏起真心、隱藏起弱點,為的就是不讓自己受到傷害,用著有時關心她、有時冷落她的方法,保護著自己,最後所得到的卻是比傷害還要深的悔恨之痛。

讓人心疼不已,亦無能為力。

今井翼只好裝出有急事要早點離開的模樣,說著:「剛、長瀨,我趕時間,下次有空再聊。」

「好,再見。」長瀨智也臉上笑容絲毫不減,目送著今井翼。

堂本剛瞧了瞧長瀨智也後,低下眼簾,每個人大概都有不能表現出來的傷痛吧!

「長瀨你在做什麼,快來幫忙,我們跟V6隊的划拳比賽快輸了。」山口達也一個強力手勁扣住長瀨智也的脖子,完全不理會長瀨智也的反抗,硬將他拖進戰場裡。

堂本剛笑看著長瀨智也進入戰場後被眾人欺負的狼狽身影,然後...查覺到V6隊裡還少一個人。

就在靠牆的沙潑上,他看見了他。

一個人坐在那裡,從來不主動找人談天,只是靜靜觀察周圍的人們。

「你一個人坐在這裡幹嗎?」

「哦!」岡田准一露出驚訝表情。

「幹什麼啦~為什麼我每次找你,你都是這副被嚇到的表情。」堂本剛在坐下身的同時,輕打了岡田准一的手臂一下。

「我沒有。」岡田准一替自己辯解著。

「最近都在忙什麼?」

「剛拍完SP的劇場篇,還滿累的,你呢?」

「錄專輯、單曲還有開演唱會。」

「Eedlicheri的嗎?」

「嗯。」

「那不就又要忙很久,而且會很辛苦。」

「嗯,很想休假。」

「演唱會一樣在東京開嗎?」

堂本剛搖搖頭。「日本各地,還會回奈良哦!」

「那就沒辦法去探你的班。」岡田准一稍稍失望。

「岡田前輩,今天很難得的多話吔!」二宮和也這時湊了上來。

「是嗎?」岡田准一不以為意回著。

「岡田前輩最近都在忙什麼?」

「沒忙什麼事。」

堂本剛貼心地移開身子,在他和岡田准一之間空出個位子,讓二宮和也坐下。

「我下星期二休假,可以去岡田前輩家玩嗎?」

岡田准一想了想,回道:「可以。」

「太好了,我最近買了一款新的遊戲,到時候我帶去你家玩....。」

堂本剛看著二宮和也積極模樣,亦猜想到二宮和也的目的,心底算是有點小欣慰,他們家的岡田准一並不是沒人緣、沒人找的可憐人。


「剛,你也來幫忙吧!我們TOKIO隊一直輸。」松岡昌宏拖起堂本剛的手,硬將他帶進正在廝殺中的戰場。

堂本剛來到圓桌前,各式各様的酒類還有不同大小的酒杯就在眼前。

「划拳輸的人要喝酒。」松岡昌宏解釋著遊戲規則。

「我們這隊已經輸到沒人可以再喝了。」山口達也在一旁補充著。

「對呀!對呀!」城島茂一臉醉醺醺樣說著。

「智也呢?」堂本剛記得長瀨智也被推進這戰場沒多久呀!

「醉倒了、醉倒了。」松岡昌宏指著躺在沙潑上微眯著眼休息的人。

「國分呢?」

「在這裡哦!我現在變成V6隊的人哦!」國分太一在強大的V6隊人群中,舉起手。

「你這個背叛者。」山口達也怒氣衝衝罵著。

「沒辦法,我為了井之原,只好背棄你們啦~。」國分太一將手搭在井之原的肩上。

「我的太一對我最好了~。」井之原配合地與國分太一演出BL戲碼。

「你們別演了,我快吐了,真想叫你老婆來看。」松岡昌宏吐嘈著剛新婚沒多久的井之原。

「少囉嗦,快推出你們下一個代表。」井之原露出必勝的霸氣,站到圓桌面前。

「剛,上。」松岡昌宏硬將堂本剛推向前。

「等一下,為什麼是我?為什麼你和山口達也一副沒醉的樣子?」

「因為我們是TOKIO隊的王牌要放到最後,你很容易醉,你先。」山口達也給了一個很爛的理由。

但,城島茂還在一旁醉醺醺地...「對呀!對呀!」說著。

「唉~。」堂本剛嘆口氣後,跳了跳身子,接受應戰的伸出拳頭,說著:「好吧!來吧!」

十分鐘之後,圓桌傳出陣陣歡呼,就連V6隊也發出不可思議的驚訝聲,堂本剛竟在十分鐘內一把也沒輸。

「剛,今天特別利害吔~。」松岡昌宏讚嘆著。

堂本剛自己也覺得驚訝。

「換我、換我。」三宅健不信邪主動要求上戰場。

「好、好。」堂本剛玩心大起,變得相當投入。

結果,堂本剛又連贏十把,他幾乎是笑到合不攏嘴。

「很久沒看見剛笑得這麼開心。」東山紀之望著圓桌方向說著。

「因為你太久沒見到他。」堂本光一凝視著唯一可以讓他心動的笑顏,解釋著:「那個人只要讓他玩得開心,就會是露出這個世界上最天真無邪的笑容。」說著、說著,他還會因為堂本剛的關係,在臉上掛起驕傲笑意。

「現在你的臉上也露出,這世界上最驕傲的幸福笑臉呀!」近藤真彥調侃起他。

「他只要看到那個人就是這副德性。」東山紀之在一旁幫腔,雖然沒指名道姓,但任誰都聽得出,就是指堂本光一看到堂本剛時總是會露出著迷的痴呆樣。

「啊!」近藤真彥再次望向圓桌時發出不妙的慘叫聲。

堂本光一更是沉下了臉。

「剛前輩,你今天這麼利害,都沒人可以贏你,不如讓我來跟你比比看好了。」

無法打破的禁忌愛(2)

善與惡、對與錯,誰能清楚劃清它的界線?

當一個男人和另一個男人接吻時,是錯還是惡?

等待審判日來臨前,活在痛苦不堪的世界裡,當審判日來臨之後,墜入萬劫不復的地獄,

只為了一個...蜻蜓點水之吻。

「演唱會時,剛一直親我吔!有親這裡、這裡、還有這裡。」堂本光一害羞傻樣指著額頭、臉頰及唇。

「誒~?」堂本兄弟的特別來賓,綾戶小姐發出一聲驚訝。

堂本光一不照劇本走的話題,讓堂本剛霎時錯愕,卻巧妙隱藏在故作鎮定的表情裡。

「真的嗎?」綾戶小姐難以置信望向堂本剛。

「真的哦!新聞都有報哦!」堂本光一搶著回話。

「嗯。」堂本剛重重壓低聲,配合起堂本光一,說著:「因為那天,光一看起來特別吸引人,所以就親他一下,之後又覺得只親一下不過癮,有種...想要把他抱在懷裡親吻,永遠都不想放手的感覺。」目光稍稍飄到堂本光一身上,這就是他想聽見的話吧!

不惜利用工作上的特權,只為了想證明他多喜歡他,就算這些話聽起來多麼的官方、就算這些話是照著事務所訂出來的劇本,他亦會聽得露出如同飛蛾遇見火的溶雪般笑容,

悲哀地令人想要哭泣。

「那...你現在還會想把他抱在懷裡親吻嗎?」綾戶小姐問的小心翼翼,深怕問出不該問的事情。

「演唱會結束後,當然就沒有這種感覺,不然大家又要誤會我們的關係。」

「哦~。」綾戶小姐稍稍鬆口氣,她大概可以了解堂本剛話中意思─

演唱會裡的表演,全部都是為了觀眾,就連Kiss亦不例外。



結束錄影,從休息室走到停車場,這段路,堂本光一依然還在他身邊,只是氣氛變得有些沉悶,

是因為休息室裡的那一吻?還是錄影時他所說的話?答案其實不重要。

堂本光一想要的、他所想要的,並不是只有答案。

答案亦不可能等於結果,結果更不可能代表他們的未來。

抬起眼,一台名貴跑車停在他們面前。

「光一,我送你去帝國劇場吧!」跑車的主人探出頭說著。

「赤西仁?」堂本光一驚訝模樣,透露著他並不知道赤西仁會出現。

「快點上車吧!」赤西仁帶起的嬌嫩聲夾雜急躁催促之意,像似在害怕著誰。

「哦!謝謝。」堂本光一沒有拒絕,走到副駕駛座門邊時,才看向還站在原地的人,交待著無關緊要的事,所有內容最重要的,大概就是本月J家聚會,在下星期一晚上十點。

「你記得要來哦!」

「嗯。」

堂本光一坐進車前,不忘對他說聲:「再見。」

他亦回了一聲...「再見。」

很普通的道別,卻有種戳痛在心底。

「剛前輩,我和光一先走了哦!再見。」

不知道赤西仁是有意、還是無意,但這句話聽起來就是特別刺耳。

堂本剛板起的忌妒臉孔,讓赤西仁露出勝利表情,卻依然倉惶的駕車離去,只因為他所害怕是這個叫堂本剛的敵人。

誰都清楚知道,只要堂本剛輕輕動動唇,就能讓原本來到赤西仁身旁的人離去,如此強大地可怕,即使得到勝利也不敢放下戒備。

有點令人感到同情、亦有點讓人...羨慕。

「真羨慕他可以跟光一一起回去呢~。」近藤先生突然冒出,來到他身邊。

堂本剛翻起白眼,回道:「你在說什麼?」

「你剛才心裡一定在想:人家也想跟光一去帝國劇場,人家也想跟光一一起離開、一起回去。」近藤先生誇張式的搞笑表演,換來得只是堂本剛冷眼直瞪著他。

「我有說錯嗎?」

「...。」

「羨慕赤西仁不畏懼世俗眼光,勇敢追求自己喜歡的人,就算面對強敵也不放棄。」近藤先生指起堂本剛的心臟說著:「你剛才這裡不是羨慕的要命。」

「近藤先生...。」堂本剛哀聲喚著,停頓後的下一句則是...「車子來了。」徹底無視起近藤先生的話,在坐上後座時,禮貌地向司機打聲招呼。

待近藤先生坐上副駕駛座位,司機先生才再次踩起油門。

車子緩緩駛出停車場那一刻,橘紅色的夕陽透過窗,照進車內、灑在他的臉龐...。

「剛,請拉上窗簾。」近藤先生猛然向後轉身,訓著:「你想被歌迷發現嗎?」

「一下下又沒關係,陽光很溫暖哦!」他揚起嘴角的笑,在夕陽底下更顯得動人,如同調皮精靈在水中嬉戲的美麗。

「唉~。」近藤先生一聲無奈長嘆,轉回身,他對這種笑容沒輒,就像見到他的五歲女兒一樣,完全不忍心用嚴厲話語刺激他,有一種“你想要什麼爸爸都買給你”的感覺。

只是,該說的話還是要講,近藤先生再次把話題拉回到未上車前的內容。

「剛,你應該知道事務所的規定吧!」

「嗯。」

「同性間絕對不準交往,違反者冷凍雪藏或是逼退離開J家,赤西仁之前就是被冷凍做處罰,沒想到他還是死性不改,這件事我會向社長報告。」

「你什麼時候變成報馬仔?」

近藤先生回身,斥著:「這不重要。」卻又撞見那童貞笑顏在他眼前綻放,剎時慌起的心連忙看回車子前方。

堂本剛用手摀起唇,狡猾頑皮的偷偷笑著。

「哈~。」反到是司機先生毫不給面子大笑出聲。

「咳!!」近藤先生不悅咳了幾聲,作為警告之意。

倆人隨即斂起笑聲。

當堂本剛停下玩心時,近藤先生又咳了幾聲,一副要發表重要大事,說著:「You和光一很幸運吧!從進入事務所到踏進演藝圈幾乎一帆風順,you知道有多少人羨慕you們現在的成就、有多少人想成為you們嗎?you們想因為愛被毀滅嗎?好不容易建立的成功事業,因為愛而全部被毀滅嗎?給我好好記住,you和光一的幸運及成就是誰帶給you們、是誰改變you們平凡的人生,不要做出違背我的事情。」

近藤先生說完這段相當嚴厲的話後,整個人虛脫癱下身子。

「這些話,是社長教你講的嗎?」

「嗯。」

「你的模仿還算不錯,至少you的地方全用對了。」堂本剛誇讚般的無奈笑臉望向窗外。

「社長最近盯你們盯的很緊。」

「因為演唱會,親的太認真的關係嗎?」

「嗯,雖然是社長要你們在演唱會上表演親吻的戲,但...。」

「我知道了。」堂本剛感到煩躁,狠狠打斷近藤先生想說的話,很不願承諾著:「請你跟社長說我這方面不必他擔心,我也不想因為愛而被毀滅,也沒有想過要違背他,而且我也...不想讓媽媽傷心。」一陣心虛隨著媽媽兩字泛起,

他真的沒做出讓母親傷心的事嗎?

當他與堂本光一玩著曖昧遊戲時,是不是已經讓母親傷透了心?

在他愛上堂本光一的那刻起,是不是早就親手用愛摧殘了母親對他的愛?

用愛摧殘著愛、用愛毀滅了愛、用愛傷害愛、用尖銳利刃刺向所愛的人們,

光一、母親、還有自己。

現在的愛,到底已經變成什麼樣的醜陋形態?留在心裡...。



「愛嗎?」堂本光一用手拖起了臉頰,無視赤西仁剛才的告白。

車窗外的人們,有男、有女,他眼前所能看見的景物、人的行動,全都是按照這個世界已經設定好的規則循環。

男人追求心儀的女人,女人深愛自己選擇的丈夫,幸福家庭延續著人類後代。

人類,只要按照規範行走,就不會出差錯、不會成為異端、不會被世人譴責。

所以他知道堂本剛害怕什麼,

擁有愛的同時,亦是背棄世人的教條,成為無法得到祝福的異端。

因此他也深感害怕,當他可以擁抱愛的時候,沒有足夠力量去保護他,所以只好停在曖昧不明的界線上,尋找著對方還愛著自己的證據。

用收集到的證據,一片片、一塊塊,緩緩慢慢拼湊起他們的愛,就算無法得到祝福,他還是想拼完這副名為禁忌愛的圖。

「光一,你有聽到我剛說的話嗎?我是相當認真。」

赤西仁急躁不安的聲音,吸引堂本光一冷冰冰目光。一句「我拒絕。」傷人話語,從他口中道出。

「為什麼?」赤西仁稍顯激動,他不明白...。「為什麼長瀨可以,瀧澤可以,就連錦戶亮那傢伙也可以,還有町田。」這些連外貌都比不上他的人,憑什麼可以待在堂本光一的身邊?

「啊~,你是說這件事呀!」堂本光一聽懂赤西仁話中含義,回道:「長瀨、瀧澤、錦戶亮可以成為我的床伴,是因為他們都不是認真的人,町田從來沒有成為我的床伴,因為他跟你一樣都太認真。」

「什麼意思?」

「我的身邊不需要認真的人。」這就是堂本光一的意思。

2008年3月3日 星期一

三國戀之未來篇

2007年完成之作品

為什麼會有未來篇呢!!
其實都怪我,一開始把三國戀的架構架太大
當我寫完虎口山戰役後就懶得寫
但又覺得要給大家一個好交待
所以就改變寫法,讓故事內容可以用最快的方式表達出最終的內容
寫完之後,我開始喜歡上這種寫作方法
未來我應該會很常運動這種回顧方式的寫法
而這篇也是到目前為止,我最後一個有完成的作品
希望未來可以完成更多更多,至少我要先把"無法打破的禁忌愛"完成,這部份我會加油.

其實我手上還有一堆從2003-2007年開的坑,因為是坑所以從來沒在網路上發過
等到我把"無法打破的禁忌愛"完成後,再一一把坑補上來

那請各位先看本篇文吧!!

三國戀之未來篇(1-8)

第1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blog-post_6826.html
第2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2_7714.html
第3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3_116.html
第4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4_1843.html
第5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5_6543.html
第6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6_8368.html
第7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7_3607.html
第8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8_7544.html

-三國戀全END-

三國戀之未來篇(8)

就在澀谷昴吃完蘋果,看完八卦內幕,走回到堂本剛的帳棚門前時,愕然停下腳步。

他又只能站在門外,看著另一幕八卦內容。



「你們家的長瀨,真的很吵。」堂本剛清醒時,開口的第一句話,就是嘟起嘴,不滿抱怨著。

「嗯,我也覺得有點吵。」光一認同回著,他沒想到長瀨智也竟會在營區裡大吼大叫。

「他到底想把我們家的准一,騙到那裡去?」堂本剛雖還虛著身,卻很不放心問著。

「誰知道。」光一聳了聳肩,笑笑回著。

俯視著懷裡的人,指間疼惜輕拂著堂本剛的髮絲,像剛才那樣平淡的話對,他還想要更多再更多點。

當堂本剛抬起眼,望見光一佈滿血絲的眼眸,心底泛起一陣疼。

手輕放在光一眼角邊,斥著:「我不是已經替你治好眼底的傷,為什麼你還要讓它裂開?」

「只要你在,它就會好。」

「是嗎?」堂本剛呢喃自言著,讓人猜不透的話語在閉上眼時,一同隱藏於心底,最後只是淡淡道:「我有點累,想睡一下。」

當他的手離開光一臉龐時,驀然讓光一牽起,雖然心驚,卻沒睜開眼,只是揚起個笑容,任性要求道:「在我傷還沒好之前,你都不可以離開我。」

他的話才剛說完,一個吻就覆在他唇上,溫溫暖暖,充滿無限愛意,流進心裡。

他們會很幸福吧!

再下次見面的時候。



「你在想什麼?」

一個突兀的聲音,讓澀谷昴回過神,原來是森田剛坐到他身邊。

「又在想他們的事情?」

「嗯。」澀谷昴尷尬點了點頭。

森田剛拿起桌上的瓜子,悠哉說著:「放心,他們一定會很幸福在一起。」

「嗯。」他也相信。

「如果他找得到他的話。」森田剛補充說著。

澀谷昴笑出了聲,回道:「也對。」

心中有種淡淡失落,他一直無法理解,堂本剛明明最需要的人是光一,卻總是選擇離開光一。



他還記得,當堂本剛醒來後沒多久,長瀨智也和岡田准一就先離開。

本來他以為,堂本剛最後也會跟光一一起走,但就在堂本剛可以下床後的某天夜裡,他巧遇堂本剛騎上馬匹的身影,像似打算獨自離去的模樣。

他無法理解追上去,問道:「你要走了嗎?」

「嗯。」堂本剛笑笑點著頭。

「一個人?」

「嗯。」堂本剛再笑笑點著頭。

「為什麼?光一不是你一直在等的人嗎?」他激動問著。

「你還記得呀!」堂本剛驚訝著,沒想到澀谷昴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。

「為什麼不跟他一起走?」他又再次追問著。

「方式不對、時間不對。」語畢,他不再多做解釋,快馬離開澀谷昴的視線。

堂本剛的答案,讓澀谷昴一頭霧水,完全無法理解,一個勁往光一的帳棚方向衝去,想告知光一。

誰知他才一踏進帳棚內,只見光一無奈笑看著手中的紙條,道:「真是一個固執的人。」

「他才剛走遠不久,你現在去追還來得急。」澀谷昴來到光一面前說著。

光一搖搖頭,道:「相見的方式不對、時間也不對,就算追到,他還是會走。」

澀谷昴霎時一愣,沒想到倆人幾乎說出一模一樣的話。

「放心,我們一定會再見面。」

這是光一最後對他說的話,也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。



現在回想起來...「不知道,他們見到面了嗎?方式及時間都對了嗎?」

「不知道。」森田剛驀然想起一事,道:「一個月前在城外的西河邊見到剛,還有翼和瀧澤。」

他不是很確定事情的經過,說著:「整件事好像是從懸崖下開始發生,瀧澤要翼以後不要再煮飯,翼認為瀧澤嫌他煮的東西不好吃,一氣之下就跑出來,本來是要到酒樓找我們,但剛好巧遇正在河邊釣魚的剛。」

「然後呢~瀧澤追到翼後,就跟翼解釋,因為他不希望翼每天太辛苦,所以才叫翼不要煮飯,於是你可以開始想像一下那畫面。」

「站在河邊的三個人,一個拼命在道歉,一個就把剛拉出來擋,一個就是想釣魚、想把那對情侶趕回家。」

「哦~。」澀谷昴稍稍仰起頭,半開的嘴,認真想像,驀然覺得自己模樣,不太雅觀而回過神,問道:「後來呢?」

「不知道事情怎麼解決,只知道翼又跟瀧澤回懸崖下,然後剛很生氣,因為他那天好像沒釣到魚,所以沒飯吃。」

「呵!」澀谷昴不禁笑出聲。

「還有呀!今早光一有來酒樓,我告訴他一個月前見到剛的事情。」

「那,他們...。」澀谷昴激動想問,他們見到面了嗎?卻結起巴。

森田剛也明白澀谷昴想問的問題,很自然接道:「不知道,因為剛從來不在同一個地方待超過一個月,就像他的頭髮一樣,同個照型不會超過十個月。」

「也對。」澀谷昴認同點了點頭。

這很像堂本剛的作風,如同他第一次遇見堂本剛時的那頂怪帽子一樣。

心中,驀然有種感覺...「他們一定會見到面。」



光一急促腳步,沿著河邊來來回回好幾趟,就是沒見到一個穿著怪異服裝,釣魚的人。

稍稍喘著氣,停下腳步,看著清澈透明的河水,裡頭有著自己失落的倒影,不禁想問,他又慢一步了嗎?

「先生,你在找什麼?」

一個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,從他身後傳進耳裡,這回,他終於可以安下心。

光一回過身,道:「嗯,在找人。」臉上淺淺笑意,看著他找了許久的人。

一個手拿釣竿,肩上背著釣具的男子,一身淺淺淡紫衣裳,站在陽光底下。

他的笑容還是如同天使一樣的純潔動人,美妙聲音從他唇裡傳出,問著:「需要幫忙嗎?」

「不,已經不用了。」光一順了他的意說著。

「那真是太可惜。」他露出婉惜的表情。

「我的名字叫光一,你呢?」光一故意像第一次認識般問著。

「堂本剛。」他也配合回著。

「我可以叫你剛嗎?」

「嗯。」他點了點頭,表示同意。

「那你可以跟我一起走、一起生活嗎?。」光一又再次追問著。

「你對第一次認識的人,都這樣說嗎?」堂本剛故意刁難回問。

「不,你第一個,也是最後一個。」

光一的話,讓堂本剛心頭感到一陣溫馨,臉龐上露出幸福笑意。

他刻意裝出大方施捨模樣,回道:「真是麻煩呀~,好吧!我答應你,記得要感謝我。」

光一雙眸幾乎是笑成條線,從未體會過的開心,讓他衝到堂本剛身前。

一個相互的擁抱及一個最深的愛吻,在陽光底下,再次幸福展開。

-END-

三國戀之未來篇(7)

長瀨智也憂憂步伐,走在軍營裡,眼前吹來一陣霧氣,讓他等下腳步。

驀然想起,很久以前,曾有人對他說過,這世界上,有一種草藥,叫青虹草,生長於有霧氣的高山上,此草藥能治癒極深的刀傷,但亦非常不易取得。


岡田准一正巧走來,瞥見長瀨智也身影,還未開口叫喚,就見長瀨智也突然飛身躍起,消失於空中。

「他要去那?」岡田准一呢喃說著。

原本打算追著長瀨智也,卻想起堂本剛正受著重傷,而停下腳步。

之後,他足足有十多天,沒再見過長瀨智也,亦沒有他任何的消息。

每日,他都深感不安來到營區門前等。

猛然回想起,當年谷道一戰,他救了他之後,他們幾乎沒有真正分開過,就算長瀨智也要暫時離開,亦會告知他一聲,從未像這次,連一句話也沒說。

胸裡心慌的感覺,讓他恍然大悟,原來他這麼重視他的存在。

當他震驚之餘,遠處,在月光所照射的遼闊大地,走來一個身影,他幾乎不用認真看清,亦知道那人是誰。

回來的人,雖滿臉慘白,卻在見到岡田准一時,依然揚起雙唇嘴角笑著道:「我回來了。」

「你到底去那裡?」岡田准一心急之下,口氣變得相當不善。

「去找青虹草。」語畢,他急忙往堂本剛帳棚方向走去。

「青虹草?」岡田准一露出不解模樣,見長賴智也沒空向他解釋,只好尾隨在長瀨智也身後。



當長瀨智也趕到帳棚內時,光一依然還坐在床上,照顧著懷裡的人。

澀谷昴則只是在一旁,靜靜陪著。

長瀨智也沒與澀谷昴打聲招呼,一個勁衝到床邊,喊著:「光一。」輕顫的手,從懷裡拿出一包草藥,道:「這個,也許可以救他。」

光一抬起頹廢面容,含淚的眼底佈滿一條條紅色血絲。

長瀨智也剎時一震,他好像已經可以明白,光一對堂本剛的感情,應該就叫愛吧!

在他回過神後,慌亂打開手裡被布包住的草藥。

驀然,光一伸出手,輕抓住長瀨智也的手肘,雖沒正眼注視長瀨智也因疼而露出的痛苦神情,卻開口道:「我來就可以,你也去療傷。」

長瀨智也停下忙碌的手,本來想硬撐到底,卻在深紅鮮血從手肘內流滿指間時,他慌地將手收回到身後。

光一接過藥,催促道:「快去療傷。」

「嗯。」長瀨智也輕點頭,刻意避開岡田准一的視線,離開帳棚。

這讓岡田准一滿臉錯愕,看著光一及長瀨智也之間的互動,還有刻意隱瞞他的模樣,都讓他心頭不是滋味。

「你也出去。」光一亦驅趕起岡田准一。

「我想留在這裡照顧剛。」

「不用,因為剛是我的。」光一霸道語氣,回絕岡田准一的好意,順勢提醒道:「你只要照顧好,你自己喜歡的人。」

岡田准一先是一愣,想起長瀨智也剛回來時的憔悴面容,心頭一驚,急忙回過身,追著離開的人。

當他前腳踏進長瀨智也休息的帳棚時,就見到長瀨智也正笨手笨腳替自己包紮傷口。

明明雙手肘都受了傷,也不懂請人幫忙,只會一個人悶悶躲起來療傷。

岡田准一心中怒火瞬間燃起,罵道:「你到底在做什麼?為什麼不叫我來幫忙?」

「因為這只是小傷。」長瀨智也尷尬說著。

岡田准一無奈嘆口氣,坐到長瀨智也身邊,細心替他包紮著傷口。

不語的倆人,讓周圍空氣產生詭異的壓迫。

長瀨智也受不了這感覺,只好硬著頭皮,道:「啊,這真的是小傷,沒什麼...哈~,我本來以為青虹草很難找,也很難取得,沒想到這麼簡單就被我拿到,真不知道是我太利害,還是青虹草本來就很好取得。」

「不過能讓我傷受,表示應該不太好拿才對,那也就表示其實我很利害...哈!!」長瀨智也幾乎不知道自己在講什麼的胡亂扯著。

「很好笑嗎?」岡田准一替長瀨智也包紮好傷口後,一聲冷問。

「不,也沒什麼好笑。」長瀨智也斂起笑容。

「為什麼你不管遇到什麼事,都可以笑得出來?」

「誒?」

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,你也是笑得滿臉燦爛,一起生活幾十年,你也是每天都笑的很開心,但我卻完全無法了解你在想什麼。」他的話,到此停下,除了無奈就只剩心寒。

因為與長瀨智也相處這麼長的時間,最後他還是比不上長瀨智也與光一之間的默契...「也許是我不夠關心你吧!」

「准一,你怎麼了?」長瀨智也慌起了心,目光盯著岡田准一那哀傷臉龐看,卻無法從他的腦袋裡,想出任何安慰岡田准一的方法。

「我們之間,到底算什麼關係?」岡田准一哀哀問出口。

「是...。」長瀨智也露出思考的模樣。

這讓岡田准一沉下心,悲憤說著:「什麼關係也沒有。」

「當然不可能什麼關係也沒有。」長瀨智也出聲反對著,心底燃起一股生氣的感覺。

岡田准一不再回應長瀨智也,只是站起身,在走出帳棚外前,他哀哀道:「我不會跟你回小木屋。」

「為什麼?」長瀨智也心急追問著,卻不見岡田准一回應他。

他完全不明白岡田准一為什麼生氣、為什麼要對著他露出哀傷表情?

這些他全都不懂,卻有種奇怪的感覺,在體內做起怪,讓他雙腿不在聽使喚,追著岡田准一而去。


在月光所照下的大地上,他終於瞧見他的背影,於是他停下腳步,大聲喊道:「我第一次見到你會笑,每天跟你生活在一起會笑,全都是因為有你在,所以我很開心。」

岡田准一驚愕停下腳步。

「我不知道為什麼,反正那些東西我從小到大都不懂,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,所以請跟我一起回去。」長瀨智也發自內心嘶吼喊出。

岡田准一心頭湧出的感動,讓他眼眶裡佈滿透明淚水,唇邊揚起一陣淺淺甜蜜笑意,回過身,卻抱怨著:「難道你都不會說句喜歡我的話嗎?」

長瀨智也聽話地照著岡田准一要求,道:「我喜歡你...,不...。」他想說的不是這個。

「我長瀨智也愛岡田准一,很愛、很愛岡田准一...。」他一聲聲大喊著,直到他所愛的人奔到他身前,抱住他時,他才停下話。

在他那原本傻傻單純笑容裡,開始有了濃濃的愛意。

他還會一直幸福的笑著,只要懷裡的人還在,他就能永遠不停地笑著。


佇立在遠處的澀谷昴,滿臉呆樣,嘴咬著蘋果,訝異目光,盯著正在月光下談情說愛的人。

他因為肚子餓,所以出來找東西吃,沒想到竟讓他親眼瞧見傳說中的八卦內幕,一時間,還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,只好繼續咬著蘋果,繼續傻看著後續發展。

但,不管發展的如何,他都可以確定,這倆個人絕對會很幸福。

三國戀之未來篇(6)

龜梨和也大敗後,戰月軍紛紛逃離霧谷山,錦戶亮為趁勝追擊,便親自領軍攻打戰月國。

關山八大將,除澀谷昴外,亦一起陪同。

留守於霧谷山的澀谷昴,只是為了看顧救他的天使。

至於曾殺害東山紀之的光一,澀谷昴則暫時不打算追究,讓他留在雷勝軍營內。


當澀谷昴來到堂本剛的帳棚門前時,入口布簾已經被人拉起。

他止住腳步,目光往裡頭瞧。

那個救了堂本剛的男人,依然坐在床邊照顧著將死之人。

從堂本剛受傷日算起,到今晚已經昏迷三天。

光一亦不吃不睡,陪在堂本剛身旁三天。

憔悴不堪的面容,讓澀谷昴不忍,於是對著光一,道:「換我來照...。」他的話還未說完,就聽見堂本剛驀然急促喘起氣。

「剛。」光一急忙抬起雙手,輕撫在堂本剛因疼痛而皺起的面容,擔憂目光,盯著不停冒出冷汗的臉頰。

直到堂本剛穩下急促呼吸,光一才稍稍安下心,嘆出口氣。

「你可是萬人斬妖龍,不可以這麼隨便就死,我也絕對不準你死,你聽見了嗎?」光一哀戚聲裡,夾雜著霸道命令語氣。

移不開的目光,凝視著堂本剛,他們有幾十年沒見到對方了吧!

指間所拂過的熟睡臉龐,至今還是沒變,總是能觸動到他心底最深處。

想起,第一次與堂本剛交談,他亦是受著傷,跪在他眼前,之後再見面,他也是像現在一樣,生死未卜躺在床上。

只是,這次比上次更加嚴重。

一道雖然不長,卻很深的傷口,在堂本剛左邊心臟前,亦映在光一眼潭深處,讓他的心幾乎快被撕裂開地疼著。

忍不住,輕聲喊著:「剛。」他不要追了他幾十年,好不容易追上,卻只是抱回一具屍體。

「剛。」他奮力吼出聲。

驀然,見堂本剛輕蹙起眉,雙眸緩緩睜開。

「剛、剛。」光一心喜喚著。

堂本剛微瞇雙眸,望向在他耳邊吵他清夢的人,原來是光一,唇邊露出淡淡笑意,虛聲說著:「你還在呀!」

「癈話。」光一氣憤大吼出聲,他怎麼可能會走,狠狠訓道:「你都已經是雷勝國的叛徒,為什麼沒事還跑到霧谷山幫雷勝國?」

「因為我答應過母親大人,要保護雷勝國。」堂本剛緩慢語氣,對著映在眼裡,正為他擔憂的人解釋著。

「就算如此,你明知道打不過龜梨和也,你還笨到硬跟他打。」光一斥責聲中夾雜起一絲絲哽咽。

「我以為你很快就會趕到。」堂本剛撒起嬌說著。

卻只是讓光一更加生氣,憤憤罵道:「笨蛋,你又想利用我。」

「因為我知道,光一非常利害。」堂本剛笑笑誇讚著。

光一心底頓時泛起一陣痛,要是當時他再慢一步,此刻,根本不可能再聽見堂本剛的聲音,就連笑容他亦看不見。

「光一。」堂本剛輕聲喊著,稍稍用點力,讓左手抬起。

光一心急雙手緊握著它。

堂本剛將光一曾握住劍的手,拉到眼前,有二道很長、很深的血紅傷口在掌心裡。

那是為了救他所留下的痕跡,亦為了照顧他,忘記包紮起的傷口。

很心疼地將它放置懷中,卻還是很任性開口要求道:「光一,在我死之前,你都不可以離開我。」

「你這個笨蛋,...。」他的話,在聽見堂本剛輕聲細語時,止了下來。

「一個人躺在床上,等著死亡,真的有點可怕,所以你一定要陪我。」

「癈話。」光一哽咽罵著。「我找你好久,現在好不容易找到,怎麼可能不陪你。」看著堂本剛漸漸閉起眼,他霎時一愣。

幾乎是快停住呼吸,盯著堂本剛閉眼後的模樣瞧,確定他只是因為累,而閉起眼休息,才稍稍喘出口氣。

「你這傢伙不要嚇我。」光一眼眸裡的淚水,隨著抱怨話語一起道出。

這回,是他第二次流出眼淚,亦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恐懼。

心突然慌起,這樣的害怕,讓他扶起堂本剛的身子,亦不管是否會傷到還未癒合的傷口,硬將堂本剛摟在懷裡。


站在門外的澀谷昴,驚慌想出聲阻止光一的行為,但最終還是放棄。

他哀哀目光,望著帳棚內淒涼景象,心中情感一時間亦無法承受。

凝視著光一微顫雙手,輕摟著懷裡的人,霸道呢喃著:「我會一直陪你,但你也絕對不準死。」

澀谷昴就再也看不下去,向後退了幾步,站到帳棚門邊。

心裡散不去的悶氣,讓他抬起頭,晀望著天際,晴朗星空又被霧氣給遮蔽住。

他驀然有一種感覺,如果堂本剛死了,那這個叫光一的男人,應該會瘋掉吧!


無奈底下頭時,眼簾目光,瞥見在他前方遠處,出現倆個朝著他走來的身影。

這倆個人,他沒見過,看他們的腳步,走的相當急快。

就在澀谷昴疑惑不解,他們怎麼能躲過士兵的防守時,這倆人已經來到他眼前。

他們沒與他做任何交談,只見倆人中較高大的男子,滿臉驚訝衝進帳棚內,叫道:「光一。」

而另一個長得相當俊秀的男子,則慌著心,來到床邊,擔憂喊著:「剛。」

澀谷昴蹙起疑惑的眉,不過至少可以確定他們是舊識。


光一悲戚目光,望向趕來幫忙的人,問道:「長瀨,你有辦法救活他嗎?」

他的模樣,令長瀨智也霎時一愣,當年叱吒風雲的男子,此刻竟低聲下氣求起人。

這讓長瀨智也骨子裡的豪氣再次燃起,保證道:「我一定會...。」卻在他瞥見堂本剛身上的傷口時,停下話。

「智也?」岡田准一不解目光,看著呆滯住的長瀨智也,問道:「怎麼了?」

長瀨智也露出無能為力的表情,低下頭。

岡田准一心慌,單手扯起長瀨智也領口,急問著:「你到底能不能救剛?」

「傷的太重,我也沒有辦法...。」

「什麼叫傷的太重,你沒有辦法,。」岡田准一失控怒斥起長瀨智也。「當初你都能救活我,為什麼現在不能救剛?」

長瀨智也抬起哀哀目光,望向斥責他的岡田准一,心中有一種他從未體會過的疼痛感,讓他極度不舒服。

是因為他無法救活堂本剛,而感到自責的心痛?

還是因為岡田准一為了堂本剛來斥責他,感到心痛?

他好像還無法分清楚。


光一驀然低吼出聲,道:「出去。」

「光一。」長瀨智也內疚輕喊著。

「你們太吵了,這樣剛會沒辦法好好休息。」光一悲泣說著。

原本以為只要等到長瀨智也,就能救活懷裡的人,卻沒想到一切全都超出他的計算。

絕望中帶起莫名恐懼,讓他將懷裡的人摟得更緊。

眼淚,又再一次滴落下,不禁失聲吼道:「你到底還希望我為你哭幾次?」

三國戀之未來篇(5)

橫山無奈嘆息,道:「人呢~,永遠都是在失去之後,才知道珍惜。」

「錦戶亮雖然從河裡救回內博貴,但內博貴醒來後,卻已經失去正常人應該有的反應,不過這樣也好啦~。」想起錦戶亮當時的話,或許這是件好事。



十年前,雷勝國皇殿內-

錦戶亮看了看坐在輪椅上的內博貴後,回過身,道:「澀谷昴,天下就交給你。」

「你們打算去那裡?」澀谷昴心急問著,擔憂目光,盯著內博貴看,雖是睜著眼,卻像個死人一樣,什麼反應也沒有。

錦戶亮淺淺一笑,道:「去關山。」一雙真正發自內心的關愛目光,注視著內博貴,說著:「對內而言,最開心的日子,就是待在關山的那段時間,所以我打算帶他去關山。」

「這樣好嗎?不讓內接受治療。」大倉憂憂問著,另五人亦露出同樣疑問目光。

「這樣就好。」錦戶亮無奈輕摸起內博貴的頭,道:「如果以前的事情,只是讓他痛苦,還不如讓他忘了。」

眾人臉色一沉,關於內博貴弒父之事,太概已經成為內博貴心中最大的陰影,想抹也抹不掉。

看著錦戶亮帶著內博貴離開皇宮、離開紛爭,與事隔絕,隱居於關山,或許對內博貴而言,是件最好不過的事。



「....所以呢!三國時代就這樣結束,接著就是我們偉大的澀谷昴主公,所建立的關國。」橫山說著不忘將手,指向二樓澀谷昴所坐的座位。

澀谷昴又驚又氣,連忙躲到桌子底下。

還好澀谷昴躲的快,沒有太多人注意到他,但讓堂堂一國之王,像小偷一樣躲在桌子底下...,這讓與澀谷昴同桌的另外三人,不禁心底偷偷竊笑起,這個橫山等一下應該是死定了。


橫山完全沒體會到事態嚴重,依然滿臉笑意,道:「關國在澀谷昴主公的帶領下,人民過的安居樂業,吃得飽、喝的暖,這真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呀!。」

「而且,另一件可賀的事情,就是今天的說書,非常圓滿到此結束,下次說書時間是下周二,請有空的朋友,記得再來捧場哦!」

「還有走之前,請在門口的箱子裡,放入您寶貴的錢幣哦!」橫山叮嚀著紛紛離開的觀眾。

就在觀眾都走的差不多之時,第一個衝上去扁橫山的人是三宅健。

森田剛則在一旁笑看著。

澀谷昴對著另外三人使了個眼色。

丸山、安田及大倉相當有默契地收到命令,同時從二樓躍身而下,一起海扁橫山。

失魂的村上,一邊認真數著剛才收到的錢、一邊心痛著他的女神竟...竟已名花有主...,悲泣目光望向西廂房,沒想到,現在還是大白天,那倆個人就開始辦起事,他真是愈數錢心愈寒。

二樓的澀谷昴看著村上那副快要哭的模樣,就覺得好笑,目光再移到另一群人,橫山正努力反擊著大倉他們,卻又跪在他師父三宅健面前拼命認錯,不禁讓他輕笑出聲。

驀然,心中泛起一陣懷念的感覺,他又想起了他。

小時候所遇上的天使,以及霧谷山得知的萬人斬妖龍,此刻,不知道過的好不好?有等到他想等的人了嗎?

從霧谷山戰役之後,他就沒再見過他。

算算也有十多年了吧!

至今,他依然忘不掉,龜梨和也向他一劍砍下時的恐慌,直到他心中的天使出現於眼前...。

澀谷昴以為他能再次拯救他,卻在龜梨和也一劍狠狠刺進堂本剛胸前時,他後悔了。

他後悔他只是站在遠處觀看,想要衝向前救回他心中的天使,但,清晨署光止住了他的腳步。

一個帶著希望之光的男人,出現在他眼眸裡。

那男人極其狂妄單手握住鋒利的劍身,傲慢又霸道說著:「不好意思,我可是不會讓你殺他。」

因為這男人的一句話,救了他心中的天使,卻亦是因為這句話,讓他深深明白,能待在天使身邊的人,絕對不是他,而是那個可以帶給天使,希望之光的男人。

澀谷昴回想起當時的場景...



光一一個揮劍,從龜梨和也的右耳削過右臉,再一個回踼,將龜梨和也踼落地,在他一劍向龜梨和也砍下時,龜梨和也用劍擋住,從光一的身邊滑過,起身至光一身後。

光一回身用劍擋住龜梨和也揮向他的劍。

倆人來來回回在戰場上,打了好一陣。

雖然大多數的人,都不認為曾經輸給堂本剛的光一,此刻能贏龜梨和也,但還是祈禱著,光一真的能帶給他們光明的希望。

就在眾人目不轉睛,盯著打鬥中的倆人時,澀谷昴稍稍移開目光,望向還跪坐在戰場裡的堂本剛。

心疼著,他明明已經身受重傷,竟還死撐著虛弱身子不離、不倒,看著他輕喘著氣,用著微瞇的眼,吃力地又張又合,只為了盯著那倆個人,不,是只為了盯著光一看。

這讓澀谷昴霎時恍然,原來光一對堂本剛而言,相當重要。

驀然,澀谷昴注意到堂本剛再也撐不住身子,目光已經從戰場上移開,微微低下頭,再閉眼之前,他好像看見他口中輕輕動著。

不解著,他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嗎?

聽不見,不過好像在說...撐不住了,光一。

當他驚覺看出堂本剛口中的話時,身體反應是想衝過去,扶住那搖搖欲墬的身子,卻在他踏出第一步的時候,那個能給堂本剛希望之光的男人,已經早他一步,不,是早他永遠也追不上的好幾步。

光一快身站到堂本剛面前,背起龜梨和也,蹲下身子。

澀谷昴此時,只能傻傻站在遠處,看著,堂本剛很自然將頭依靠在光一肩上,望著,光一單手將堂本剛虛弱身子很疼惜地摟進懷裡。

「撐不住就早點叫我。」

澀谷昴聽著,光一溫柔語氣斥著堂本剛,然後,他再次見到天使笑容,在堂本剛的唇邊微微展露,直到消失...。

原本光一臉上溫柔神情,霎時斂起,憤怒目光從陰沈臉龐上流出。

龜梨和也衝到光一身後,打算一劍刺穿他們倆人。

澀谷昴心急想提醒光一,但,他連出個聲,都慢上好幾步。

光一單手將堂本剛摟在懷裡,一個站起,再一個回身,沒人知道光一到底對著龜梨和也出了幾招,在場眾人,唯一看清的只有光一的第一劍和最後一劍。

當光一停下劍時,只見龜梨和也全身噴出大量鮮血,灑在堂本剛背後的衣裳。

澀谷昴到現在都還深深記得這血腥一幕,那時的他愕然認為,光一是在用龜梨和也的血,祭他懷裡的人。

龜梨和也倒下後,光一雙手抱起堂本剛的身子,澀谷昴才發現,從堂本剛傷口所流出的深紅鮮血,滲進光一胸前衣裳染滿肌膚。

驀然,在澀谷昴心頭泛起一種感覺。

如果非要有人來治癒堂本剛的傷口,那個人,一定必須要能觸碰到堂本剛內心裡,正淌出血的傷口。

就如同堂本剛能觸碰到光一心中傷口裡的血一樣。

三國戀之未來篇(4)

「...,因為希望之光的出現,拯救當時幾乎要敗北的雷勝軍。」

「雖然光一沒練至無心境界或忘我境界,卻成功抵擋住龜梨和也。」

「我記得,當時倆人並沒有打很久,而且可以感覺出,龜梨和也抵抗光一的攻擊時,相當吃力,總覺得這場對戰,開始或結束的決定權是掌握在光一手上,事實證明亦是如此。」

「最後龜梨和也敗在光一手上,也被光一順手廢掉所有武學。」

「而戰月軍在這次戰役之後,則兵敗如山倒,雷勝國大軍順著趨勢,揮兵南下,用不到二年的時間,便拼吞掉戰月國,統一天下。」

橫山又插話道:「一代暴君龜梨和也,被光一癈掉武學之後呢~,就如同過街老鼠一樣,窮途潦倒,人人喊打,日子過的比乞丐還不如呀~。」

橫山一臉回想模樣,說著:「我記得應該是前幾日的下雨天,這個一代暴君龜梨和也,來到我們這條街上。」

「非常潦倒的在雨中乞討,但幾乎沒人理會他,當他餓到不行時,很巧的昏倒在我們酒樓大門前,又很巧的我們家酒樓老板想出門買東西。」

「他一開門就看見昏到在地的龜梨和也,瞬間臉色大變,喊出“和也”兩字,在一旁偷看的我,就覺得有問題。」

「於是,我全程觀察他們的互動,從我們家老板扶起龜梨和也到西廂房休息,然後到龜梨和也醒來發生的事情及對話,全被我一一記錄下來啦~。」

「原來我們家酒樓老板就是當年第一大美人赤西仁,難怪我覺得他美的不像話。」

「幾十年不見的情人,再次見面,當然會勾出天雷地動的愛情。」

「根據我細心觀察及分析,雖然當年赤西仁是因為愛上光一,而選擇離開龜梨和也,然後在這城鎮開起酒樓,但這幾十年下來,赤西仁最常思念的人,反而是龜梨和也,最常提到的事情,也是童年和龜梨和也度過的快樂時間。」

「而且我還有最、最、最內線消息,昨天晚上赤西仁和龜梨和也在西廂房,度過纏綿的一夜。」

「什麼!」村上聽到這時,大叫出聲,一臉哀怨,道:「天呀!我心中的女神,竟然...竟然...。」

同個時間點,二樓的一個小角落,站著倆個人。

「那個死橫山,竟把我的私事全講出來,等他下台後,我絕對會殺了他。」赤西仁單手握起拳,眼露兇光罵著。

「有什麼關係,他講出去也好。」龜梨和也再次如獲至寶,疼惜將赤西仁摟進懷裡,撒嬌道:「不如你再跟我去西廂房吧!」

「不要,你不怕再被發現呀!」赤西仁一口回絕。

「我希望全世界的人都知道,你是我的,這樣就再也沒人敢跟我搶你。」語畢,龜梨和也毫不客氣抬起赤西仁的身子,完全不理會赤西仁的抗議,再次前往西廂房。



一樓的橫山走到村上面前,問著:「村上,你現在還有心情說下去嗎?」

「沒了,我需要時間療傷。」村上拖著失魂身軀,走到剛才橫山所坐的椅子前,身子就硬生生坐下不動。

橫山看著村上的模樣,喃喃自語:「他的病情又加重了,從單戀到失戀呀~。」不過這樣也好,因為...「接下來換我說故事啦~。」橫山笑開懷的臉,對著台下觀眾說著。

「話說,雷勝國雖統一天下,但錦戶亮卻開始他的謀奪政權計畫,此事被澀谷昴發現,雖然澀谷昴隨即告訴內博貴,但內博貴深信錦戶亮不會做出此事,而打發掉澀谷昴。」

「另一方面錦戶亮為了不想讓澀谷昴礙了他的大事,硬將澀谷昴掉派到邊關塞外。」

「澀谷昴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,離開皇宮,但特別提醒我盯緊錦戶亮,當然也是因為我的關係,很快就發現錦戶亮的陰謀。」

「沒想到錦戶亮竟打算謀害內博貴,讓內博貴死於非命,之後自己在以內博貴的親信,坐上主公之位。」。

「當我一知道,馬上飛鴿傳書至邊關塞外給澀谷昴,當然我們另外五人則隨時陪在內博貴身邊,保護著內博貴。」

「錦戶亮,為了搶在澀谷昴回來之前殺害內博貴,竟派人先來暗殺我們五人,但我們五人可不是泛泛之輩,非常聰明的我,想出假死這招,讓錦戶亮以為沒有後顧之憂。」

「我們的計畫本來都很順利,就連澀谷昴也提早趕回皇宮,阻止錦戶亮的陰險計謀,但...。」橫山愈講心愈沈,深感無奈停下話語,他到現在都還記得十年前,那晚,在連接河畔的皇宮後院,所發生的事情...。



「原來你對我好,只是為了想得天下。」內博貴心寒目光,凝視著被澀谷昴用劍抵住脖子的錦戶亮。

「沒錯。」錦戶亮回的無情。

內博貴臉色一沉,道:「那我要不要像殺父親大人一樣,親手殺了你呢?」

他的話一出口,震驚在場其他六人,殺害東山之紀的人不是光一嗎?怎麼此刻變成內博貴?

但,此刻,卻沒人敢開口問事實的真相。

錦戶亮不打算求饒,回著:「既然被你們抓了,就隨你們高興處置。」

「天下對你而言真的這麼重要?比我還重要?」內博貴悲泣問著。

錦戶亮驀然大吼出聲:「我是為得天下而活。」

「是嗎?」內博貴不禁露出苦笑的臉,轉過身,緩緩走到河畔邊,哀哀呢喃著:「天下。」不驚感嘆著,有多少人為了天下而斷送生命,又有多少人為了天下,雙手沾滿血腥。

胸口傳出一陣疼痛,讓他緩緩抬起雙手,自言著:「我的雙手也是為了得到天下,而沾滿大量的血腥,已經洗不乾淨了。」讓淚水沾濕的面容,回過頭,看向錦戶亮,笑著道:「天下就讓給你。」語畢,他帶著此生所染上的鮮血,跳進河裡。

「內~。」錦戶亮驚愕吼出聲,猛力推開澀谷昴,一無反顧跟著跳進河。

他這輩子,一心只想得到天下,所以有多少人生或死,都與他無關。

在水中,睜開的眼,矇矓看見一個身影,他透著水,伸出手,緊緊抓住了他。

驀然驚覺著,原來除了得天下之外,他還有更加在乎的事情。

那就是,他不想與他分開。

三國戀之未來篇(3)

村上臭著臉,接著道:「剛才說到戰月國併吞紅陽國後,接著計畫攻打雷勝國,但因生田斗真事件,讓戰月國攻打雷勝國慢了五年,而這五年剛好讓雷勝國招兵賣馬,強大許多兵力。」

「最有名就是我們的澀谷昴主公,當年他因為母親的關係,便不斷自我訓練,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下,認識了雷勝國國師錦戶亮,並且受錦戶亮賞識成為雷勝國軍師,他也是繼瀧澤秀明之後,成為一個能文能武的有名軍師。」

「我們澀谷昴主公的結拜兄弟分別有-橫山裕、丸山隆平、安田章大、大倉忠義、錦戶亮、內博貴,還有我村上信五。」

「我們八人因為是在關山相識及結拜,所以有了關八大將之稱。」

橫山驀然嘆口氣,道:「唉~,提到錦戶亮及內博貴又是讓我一陣心酸呀~。」橫山哀哀說著:「當時的內博貴雖貴為主公,但雷勝國政權卻是在錦戶亮的手中,如果說龜梨和也是一代暴君,那錦戶亮就是一代奸臣,雖然表面上為國為民,其實都是為他自己,想先利用雷勝國得天下後,再自己當上主公。」

「橫山。」村上發出嚴厲的喊聲,抗議著:「你的故事跳太快,可以等一下再講這個嗎?」

「人家只是想先講出我當時的心聲嘛~。」橫山撒起嬌回著。

村上一臉不屑,罵道:「懶得理你。」接著故事說著:「雖然雷勝國有我們關八大將,但龜梨和也的無心境界,真的相當利害,不管幾萬大軍,他都能以一人抵百萬人,就連我們八人同時與他對打,都還是吃了敗戰,最後連失十座城池。」

橫山又再一旁補充,道:「不過我們八個人,可不是那種說放棄就放棄的人哦~。」

「沒錯。」村上這回附和起橫山,解釋道:「就是因為我們不放棄的精神,所以有了與虎口山戰役一樣有名的霧谷山之戰。」

「這一戰真是打的驚天動地呀!」村上感嘆說著。

「雖然戰月軍擁有比雷勝軍多出一倍的士兵人數,而且又有一人能殺百萬人的龜梨和也,但雷勝軍的軍師澀谷昴,利用地理優勢,多次成功抵擋住戰月軍的攻擊,所以雙方在霧谷山足足打了三個月之久。」

「原本一直僵持不分上下的兩軍,在最後一場戰役之中,戰月軍的主帥龜梨和也,竟親自領軍,雷勝軍幾乎無力反擊龜梨和也的無心境界,就在雷勝軍必敗的時候,出現了希望之光。」

「霧谷山的最後一戰,由當時還是軍師的澀谷昴領軍,除了內博貴及錦戶亮之外,我們其他五人也一同參戰。」

村上細細回憶,道:「我還記得,那天的戰役從夕陽西下開始打起,雙方人馬死傷慘重,一直到大陽消失時,龜梨和也竟加入戰場。」

「他一個揮劍,雷勝軍的士兵便死上百人,澀谷昴驚覺事態嚴重,但又不能退兵,只好硬著頭皮阻擋,誰知,澀谷昴才站到龜梨和也面前,連劍都還來不及揮擋,就被龜梨和也的劍氣打傷、打遠。」

「在我們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,龜梨和也急速衝至澀谷昴面前,一劍砍向澀谷昴,突然刮起一陣強風,風停之時,只見一名男子雙手持劍,替澀谷昴擋下龜梨和也的劍。」

「這個人就是雷勝國的叛徒,人稱萬人斬妖龍的堂本剛,當他出現時,我們全都嚇傻,只能呆呆看著倆大高手相互對決。」

「無心境界對上忘我境界的場景,就在我們眾人眼前展開,但他們速度之快,幾乎讓我們看不出誰占了上風,我還曾一時分神,竟看見傳說中的妖龍影像,在龜梨和也的身邊繞著。」

「他們這一戰,打了好幾個時辰,雖然無法分出誰功力較高,但我們也只能把希望放在堂本剛的身上。」

「直到天快亮時,倆人速度慢了下來...。」



龜梨和也一招快速回身,堂本剛霎時驚覺,手中劍還未抬起回擋,愕然瞥見龜梨和也的劍已刺進胸膛裡。

當龜梨和也將劍從他胸前拔出時,整個胸口染滿從體內不停湧出的深紅鮮血,雙腿再也無力支撐身子,而跪坐落地於龜梨和也面前。

感覺到腦中思索開始恍惚起,空白的影像漸漸浮現,他才知道,原來人將死之前,是不會有任何想法及感覺,不過他好像隱約看見光一的身影,在很遙遠的地方...。

耳裡傳來龜梨和也對他的哀號,裡頭包含了龜梨和也對光一的怨恨。

「既然光一奪走我此生最愛,那我今日就殺了他最重要的人。」

堂本剛才恍然大悟,原來龜梨和也後來所做的一切,全都是光一親手造成,是光一先毀他們的幸福,所以現在他亦可滅他們的未來。

矇矓不清的視線,除了站在他眼前的龜梨和也之外,就什麼也看不清。

龜梨和也高舉起手中劍,對著堂本剛,憤恨道:「今日我就要砍下你的首級,將它掛在戰月國首都城上,我要讓光一知道,是我殺了你。」語畢,龜梨和也一劍揮下。

原本映在堂本剛眼眸裡的奪命之劍,被一道光芒遮住他看它的視線。

「不好意思,我可是不會讓你殺他。」說話的人,單手握住龜梨和也手中劍。

清晨昇起的陽光,照在他身上,一度讓人以為是他自身發出的光芒,就像似為這血腥的暗夜帶來希望之光。

堂本剛的雙眸半張半合,凝視著映入眼底的身影,淡淡笑意,呢喃著:「你...來了呀!」清楚知道光一握住劍的手,正流著血,他卻無能為力。

「剛,又再見了。」幾十年後再見,光一依然用著同樣話語打聲招呼,就算有著被人扯住心的疼痛在胸口,還是硬擠出笑容,輕柔問道:「還撐得下去嗎?」

「嗯。」堂本剛微微點著頭,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撐到何時,只覺得死之前,能再見到光一,已經無遺憾。

「那等我一下,我先把這個癈物打掛後,我有一堆話想跟你說。」光一對著堂本剛叮嚀著。

「嗯。」他虛弱再輕點著頭,他也有一堆話想跟光一說,但,身子好像快不行了,眼睛漸漸再也睜不開,忍不住喊著:「光...一...。」

三國戀之未來篇(2)

橫山驀然蹲下身子,如同講八卦,道:「其實當年虎口山戰役裡的龜梨和也並沒有那麼暴戾,而且在戰役裡也完全沒有任何建設性可言,全都聽瀧澤秀明的話。」

「龜梨和也會有如此轉變,全都是因為他的愛人赤西仁。」

橫山真的開始講起八卦,接著道:「話說他的愛人,在當年是最有名的第一大美人。」

「也因如此,赤西仁曾被紅陽國的光一看上,在光一身邊當了一陣子的床伴,這段期間內他愛上了光一,以至於他回到龜梨和也的身邊後呢~,內心感到非常的痛苦,最後他選擇離開龜梨和也。」

「這也就是為什麼龜梨和也,成為一代暴君的來由。」橫山說完,開心站起身。

「你到底都在講什麼呀!」村上終於受不了,一腳將橫山踼下台。「既沒組織又沒規劃,觀眾想聽的部份,你全沒講到,都在講癈話。」

「但人家就是想講嘛~。」橫山像似受虐小媳婦跌坐在地,哭喪起臉。

村上看著橫山的模樣,深感噁心,翻一個白眼後,便對著觀眾,笑笑道:「接下來,就由我村上來說。」

「故事由虎口山戰役之後開始...。」

「話說,龜梨和也失去赤西仁之後,回到皇宮內,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至少半年,這半年沒人知道他在做什麼,如同消失一樣,唯一知道的人只有山下智久。」

蹲在地上的橫山,抬著頭,對著村上補充,道:「有傳聞,山下智久在這段期間還是龜梨和也的床伴。」

村上瞪了橫山一眼後,罵著:「沒人想知道這個。」語畢,他接著故事,道:「原來龜梨和也在閉關的半年,勤加練習武學及軍事戰略。」

「半年後,戰月國近藤真彥退位,由龜梨和也接任主公,也就是從此刻開始,三國之中出現史上唯一的暴君。」

「龜梨和也在繼位之後,也許是因為對紅陽國的光一懷恨在心,便首攻紅陽國。」

「雖然紅陽國當時為三國最強,但紅陽國的主公中居正廣,一天到晚夢想著可以去環遊世界,太子光一,則到處找人,倆人根本無心於國事,再加上,五虎將中的長瀨智也,又在虎口山戰役裡失蹤,讓五虎戰的作戰能力大大下降。」

「不過呢~,五虎將真是名不虛傳,與戰月軍對戰之時,常常都是以少數軍力抵擋戰月國的百萬大軍。」

「兩國這樣來來回回攻打至少幾十年,最後,戰月國能大軍全勝的關鍵,則是因為龜梨和也武學練至無心境界,一出手便能砍百萬人,完全不輸給萬人斬妖龍堂本剛,就連五虎將聯手也敵不過他。」

「中居正廣在得知龜梨和也的武學境界後,不希望士兵做無謂的犧牲,便宣佈投降,誰知道戰月軍一進紅陽國的城鎮,不是殺就是砍,令人深感憤恨。」

「雖然中居正廣得知此事後,相當後悔當初所做的決定,卻也無可奈何,最後戰月國正式併吞掉紅陽國。」

橫山驀然站起,笑笑道:「雖然紅陽國被滅,但中居正廣也如願開始環遊世界,光一依舊繼續找人,五虎將中的四人,城島荿、國分太一、山口達也及松山昌宏,則合開一間算命館,就在我們這條街最底的那家店鋪,大家有空可以去捧捧場,而且長瀨智也偶爾會出現哦~~~。」

「你去死吧!」村上一腳再次踹向橫山,警告道:「不要打斷我講話。」

當村上確定橫山一頭撞上柱子,暫時不會醒時,他接著原來的故事,道:「戰月國在正式併吞掉紅陽國之後,天下就只剩下戰月及雷勝兩國。」

「原本戰月國接下來的目標是攻打雷勝國,誰知跑出一個程咬金,生田斗真。」

「生田斗真本為雷勝國的軍人,因不滿當時雷勝國主公東山紀之的行為,而反抗成為叛軍。」

「但,當時雷勝國最有名的四大將-森田剛、三宅健、岡田准一及堂本剛,一個出兵,便輕鬆將生田斗真的叛軍團剿滅。」

「之後,生田斗真逃至南方,在南方重新建立起新的軍力,就在他認為時機成熟時,北上攻戰月國。」

「龜梨和也因瞧不起生田斗真的軍力,於是只派山下智久出兵鎮壓。」

橫山吃力從地上爬起,搶了村上的話,道:「誰知山下智久這一去,便又譜出一場戀曲。」

橫山露出悲哀的臉,道:「剛才我說過,山下智久除了是戰月國主將之外,還是龜梨和也的床伴。」

「他會這麼心甘情願當龜梨和也的床伴,也是因為他愛龜梨和也,一直希望有一天能得到龜梨和也的愛,但等了幾十年,龜梨和也心中所惦記的人還是赤西仁,說句老實話,我是相當同情山下智久。」

「不過,還好他有南下去鎮壓生田斗真,因為這一鎭就鎭出倆人的感情,怎麼說呢~~。」橫山拉張椅子坐下,悠閒道:「讓我慢慢講給你們聽。」

「對山下智久而言,生田斗真只不過是一支南蠻軍隊,便輕視他們,只帶千人部隊南下。」

「誰知,生田斗真旗下大將個個都是能勇善戰,雙方人馬在戰月國邊境打的你死我活,最後山下智久和生田斗真在一場大戰之中,雙雙誤掉進一個黑洞裡。」

「倆人在黑洞裡為了找出口,只好暫時合作,但這個黑洞內佈滿前人所留下的機關,倆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,多次觸碰到機關鈕,每每都差點喪命,還好倆人互相照顧,才能每每躲過。」

「卻也因為如此,倆人萌生起愛意,還發了同生共死的誓言,最後,在他們互相努力合作之下,終於找到黑洞出口。」

「倆人離開黑洞後,生田斗真希望山下智久陪他一起留在南方,他也答應山下智久絕不再攻打戰月國。」

「但是呢~,山下智久想起承諾過龜梨和也,永遠也不會離開龜梨和也,於是忍痛放棄和生田斗真一起生活。」

「當山下智久回到龜梨和也身邊後,因為所愛之人已經改變,他再也無法像以前一樣愛著龜梨和也,所以態度上也稍稍有所不同。」

「這讓曾經被赤西仁拋棄過的龜梨和也,非常敏感,一下子便查覺出山下智久的異樣。」

「已經是一代暴君的龜梨和也,在一氣之下狠狠凌虐山下智久幾日,再將他囚禁起。」

「得知此事的生田斗真相當憤怒,便再次北上攻打戰月國,不過一個小小的南方國家怎麼可能打贏國力正強的戰月國,生田斗真的軍隊連連敗北。」

「最後,生田斗真為救出心愛的山下智久,便喬裝成平民混進戰月國首都城,再淺入皇宮之內。」

「只是,生田斗真好死不死在皇宮內遇上龜梨和也,倆人便大打出手,但生田斗真怎麼可以打得過龜梨和也的無心境界。」

「就在龜梨和也一劍往生田斗真的心臟刺進時,山下智久突然衝出,替生田斗真挨了這一劍...。」



「為什麼?」龜梨和也錯愕放開手中的劍,為什麼山下智久可以為了生田斗真連命也不要?

「就如同你也可以為了赤西仁連命都不要。」倒在生田斗真懷裡的山下智久,哀戚回著。

龜梨和也心頭一震,撇開原本凝視著山下智久的目光,愧疚低下頭。

「你也只不過是把我當成赤西仁而己。」山下智久一語道出他們之間長久的悲哀關係。

「不要提到他的名字。」龜梨和也憤恨罵出聲。

山下智久不在意地讓生田斗真扶起他,站穩身子後,淒然道:「你知道,我的心臟常因為你感到疼痛嗎?」語畢,他硬將刺進胸前的劍拔出,接著道:「現在你的這一劍,讓我再也不需要為你感到任何疼痛。」

「如果,你非殺斗真,就請你連我也一起殺。」山下智久將劍拋向龜梨和也。「因為,我和斗真一起發過誓,此生絕對要同生共死。」

劍再次落回到龜梨和也手中,亦讓龜梨和也再次望向山下智久,以及一心想要保護著對方的倆人。

這讓他回想起赤西仁,他們亦曾經如此相愛過。

眼眶裡含起滿滿淚水,矇矓的視線,讓他看不清眼前倆人的模樣,一度渴望著,站在他面前相愛的倆人,就是他自己與赤西仁,但事實根本不是如此。

他轉過淒涼身軀,背起那倆人,哀怨吼道:「滾,我這輩子再也不想見到你們。」

聽著山下智久與生田斗真離去的腳步聲,他哀戚地流出淚,最後,他永遠都是被人所拋棄不要的可憐人。



「...因為龜梨和也放了山下智久及生田斗真,所以現在他們正在南方過著你濃我濃的生活。」橫山眯起眼,雙手交叉抱著自己的頭,演起情侶親親模樣。

村上完全無法理解,問道:「你怎麼總是有這麼多內幕呀!」

「我人緣好,大家都會告訴我。」橫山毫不害臊說著。

村上無奈抽了抽嘴角,道:「算了,不跟你吵,可不可以讓我講回正常軌道的故事。」

「請~~。」橫山伸出手,相當大方回著。

三國戀之未來篇(1)

浪花城-大街之上,人滿為患的繁榮景象,幾乎每天都熱鬧上演著。

有的人在賣東西、有的人在買東西、有的人是與朋友相約、有的人則是與家人出遊。

街道上的店家,除了販賣民生用品之外,就連文藝活動也相當盛行。

不管是詩畫還是戲曲,都可以在街道上隨處可尋。

幸福歡笑的氣息,從人民心底淡淡散發在神情之中,滋潤著這個新世界。

戰爭兩字,對他們而言,已經是一件相當遙遠的事情。


人潮裡,四名氣質不凡的俊帥男子,正往一家酒樓走進。

丸山雙手搭在頭後,感嘆道:「沒想到橫山和村上會改行當雙人說書組。」

「他們的個性,你又不是不知道,要他們一刻不講話,他們是會死的。」大倉在一旁惡毒說著。

「還要我們千里迢迢趕來聽他們的首演,真是麻煩呀!」安田接著抱怨。

「你們別再抬槓,快進去找位子。」澀谷昴出聲催促著。

「是、是、是,主...。」安田差點就要把澀谷昴的稱號喊出,瞥見同時被另外三人瞪,連忙把話含回嘴裡。

當他們四人踏進酒樓內時,已經是人滿為患,令他們深感驚訝,全場幾乎都是女性觀眾。

這讓四人相檔有默契,一致認為,橫山及村上一定天天在泡妞。

而這酒樓說大不大,但說小也不小,前廳樓高兩層,一樓挑高,擺滿至少二十張的桌子,二樓桌子則是沿著欄杆擺放,探頭即可將一樓景物,全都一望無際的映入眼眸之中。

當澀谷昴等四人走上兩樓,瞧見還有一張四人桌空位,便選定坐下。

此時,橫山及村上早已經在一樓中央的小舞台上,講地口沫橫飛。

「看來我們還是遲到了。」丸山在眾人坐定位後小聲說著。「等結束後,他們一定會把我們罵成臭頭。」。

另三人同時露出無奈笑臉,耳邊傳來樓下倆人的表演聲音...。


「虎口山戰役,讓紅陽、戰月及雷勝,三國損失慘重呀!」橫山發出惋惜的語氣。

村上反倒裝成第一次聽見此故事,疑惑問著:「有多慘重呢?」

「虎口山戰役,每場都打的驚天動地,從月牙河打至夜谷,三國除了損失至少共百萬名的士兵外,就連紅陽國也損失一名主將,五虎將中的長瀨智也。」

「那戰月國呢?」村上配合剛剛好地接著問。

「軍師瀧澤秀明。」

「還是只有一個人呀!並不多。」村上露出不以為意的表情。

橫山一副你有所不知的模樣,道:「長瀨智也,一戰便可以殺千人,瀧澤秀明不但是個謀略家,也是一個武學相當高的人,至少這點比我們家師父強很多。」

「咳~。」

橫山一個說溜嘴,惹到坐在台下的師父,發出不悅抗議聲。

橫山心驚看向他師父三宅健,臉極臭,看來真的生氣了。

「健,你就不要跟小孩子計較啦~。」森田剛一邊安慰、一邊偷偷竊笑。

村上急忙把嚇傻的橫山喚回,道:「那雷勝國呢?」

「哦~。」橫山回過神,道:「雷勝國雖為援軍,但損失可慘重。」

「怎麼慘重法呢?」

「主將岡田准一,戰死谷道上,但事後找不到屍體,有傳聞,他和紅陽國的長瀨智也一同隱居。」

「你怎麼知道?」村上訝異問出聲,他怎麼從來沒聽過這件事。

「師父講的。」橫山一手指向三宅健。

三宅健氣地再次發出:「咳~。」心中暗罵著,橫山這伙傢到底在說書,還是在講八卦。

村上瞬間黑起臉,怎麼會有這麼笨的拍擋,但還是硬著頭皮,接問:「那接下來,雷勝國還有什麼損失呢?」

「副將今井翼,為了追殺瀧澤秀明,倆人雙雙落掉懸崖。」

「死了嗎?」

「不知道,但有傳聞,他們後來一起在懸崖下生活。」

「你怎麼又知道?」村上再次驚訝,這些後續發展,他怎麼都沒聽過。

「師父的情人跟我講的。」他一手指上森田剛,只見三宅健臉色更加難看。

「我是聽剛講的哦~。」森田剛滿臉無所謂,還刻意放大音量回著,深怕沒人看見他就是三宅健的情人。

村上臉上的黑色素,再次加深,心想,橫山下台死定了,卻又只能再硬著頭皮,無奈問:「還有什麼損失呢?」

「有哦!有哦!雷勝國東山主公死後,倆大將軍一同私奔。」

村上已經不敢再接話,反倒是台下一名女子好奇,問道:「誰?」

「他們。」橫山再次將手指,指向同一個方向。

三宅健已經氣地火冒三丈,呢喃罵道:「他要是敢下台,我就敢把他殺了。」

「不要氣、不要氣。」森田剛輕聲安慰著。


二樓的四人,早已笑倒在一旁。

「橫山幾乎是在找死呀~。」丸山邊笑、邊說著。


一樓台下另一女子,接著發問:「還有什麼損失呢?」

橫山很快回道:「當然還有一個相當重要、相當厲害的人。」

「誰?」台下的人很自動問著,徹底無視村上的存在。

橫山笑笑,道:「我。」手指,指向了自己,接著道:「我當時只是裡頭的一個小兵,谷道戰時,我差點死在裡面,真是太可怕了。」每每回憶起,他都會打起冷顫。


坐在二樓的安田,不滿抱怨著:「沒人想聽你,好不好。」

「他應該是不想提他吧!」大倉幽幽說著:「必竟那場戰役,萬人斬妖龍殺的不止是紅陽軍的士兵,還誤殺了些戰月及雷勝軍的士兵,橫山的好友被殺,連他也都差點死在萬人斬妖龍劍下。」

「嗯。」澀谷昴淡淡應了一聲,到現在,他都無法將孩童時期所遇上的那位天使,跟極惡之人萬人斬妖龍,聯想成同一個人。


「好,故事接下去講。」橫山恢復精神,道:「先說紅陽國,虎口山戰役後呢~,紅陽國太子光一,放棄奪天下的野心。」

「據傳聞,他一直在找一個人,不過我就真的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他,因為光一想找的那個人,很愛到處亂跑,從不會在一個地方待太久,但也是因為這樣,紅陽國最早被滅。」

「被誰滅呢?」村上愛接不接問著。

「問的好~。」橫山倒是講的挺開心。「戰月國的龜梨和也。」

橫山在此吞了吞口水,接著道:「說到戰月軍,那真是一支可怕的軍隊,所到之處不是砍就是殺,如同惡魔一樣呀~,就連當今主公-澀谷昴主公的母親大人,也是死在戰月軍手裡。」


澀谷昴聽到這,蹙起眉,原本癒合上的傷口,好像又要裂開,回想起那天,正是他與堂本剛相識的那天。

因為他的貪玩,不聽母親的話,而跑到河堤邊玩,才讓母親為了找他,延誤逃跑時間。

他還記得...。



戰月士兵一劍穿射過他母親的身軀,他害怕跌坐在地,恐懼目光,盯著染滿母親鮮血的劍,向他揮下。

驀然,一個身影隨著風出現,抱起他,帶著他逃離。

一直到安全的地方,他才放下他。

之後,他們是如何道別,澀谷昴已經記不太清楚,只記得,堂本剛走之前,回過頭,對著他,道:『你的母親大人並不希望看到你自責模樣,她只想看到你好好活下去,遇上能給你幸福的人。』

那是堂本剛第一次救他,再見到堂本剛又是好幾年後的事情。

只是,幾年後的再次見面,他才知道,他所希望的幸福,早已有人陪伴。

三國戀之虎口山戰役

去年2007年完成的作品
是某天深夜睡不著覺,爬起來想隨手寫寫
本來以為它會變成坑,卻沒想到靈感一直來
又剛好那這陣閒到沒事做,所以就用最快之速度完成
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呀!!

這篇算是眾多J家CP吧!!
有->光X剛,智也X岡田,瀧澤X翼,龜梨X赤西仁,森田剛X三宅健,錦戶X內
山下X斗真(未來篇會小提一下)

這次幾乎沒什麼大BOSS,大家都可以看

接下來是---->

人物職稱及所屬國:

西方-紅陽國:主公     中居正廣
       太子、主帥  光一
       軍師     錦戶亮
       主將     長瀨智也
       主將     松山昌宏
       戰俘     赤西仁(戰月國的人)

南方-戰月國:主公     近藤真彥
       太子、主帥  龜梨和也
       軍師     瀧澤秀明
       主將     山下智久

東方-雷勝國:主公     東山紀之
       主帥     森田剛
       軍師     三宅健
       主將     堂本剛
       主將     岡田准一
       副將     今井翼
叛軍-生田斗真(虎口山之戰不會出場,未來篇會出場但沒台詞,不過我滿喜歡他的)


三國戀之虎口山戰役(序-24)

序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blog-post_1929.html
第1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1_8996.html
第2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2_2576.html
第3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3_3139.html
第4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4_9018.html
第5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5_6668.html
第6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6_3924.html
第7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7_5859.html
第8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8_7493.html
第9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9_286.html
第10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10_2086.html
第11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11_367.html
第12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12_416.html
第13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13_03.html
第14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14_03.html
第15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15_03.html
第16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16_03.html
第17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17_03.html
第18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18_03.html
第19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19_03.html
第20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20_03.html
第21章: (有H,未滿18不得禁入)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21_03.html
第22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22.html
第23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23_03.html
第24章:
http://fannysssss.blogspot.com/2008/03/24_03.html

-虎口山戰役END-(請接看未來篇)

三國戀之虎口山戰役(24)

內博貴疲累倦容,高坐在主公之位,單手拖著腮,闔著眼,淺淺睡著,驀然,聽見一個熟悉腳步聲,從他身旁緩緩靠近,以不想驚醒他的方式,讓他靠進他懷裡。

「亮,你來啦~。」內博貴雖沒睜開眼,也可以憑著氣味,猜中抱著他的人。

「把你吵醒了?」

錦戶亮溫溫柔柔細語,傳進他的耳裡,唇邊揚起淺淺微笑,他喜歡聽見他的聲音。

內博貴沒回應錦戶亮的話,只是依偎在他的懷裡,尋求一絲絲安穩。

「累了就先睡一下,不要把身體弄壞。」

錦戶亮關心話語,就像一股暖泉流進他心裡,溫和他那帶著滿身血腥的軀體。

驀然,內博貴感到一陣不安,問道:「亮,我是不是一個很殘忍的人?」

錦戶亮沉默不語。

內博貴想起他最近所做的事情,不明白他當時怎麼可以這麼冷血...。 「我不只殺了父親大人,還為了坐上主公之位,殺了自己的兄弟,還有一些臣子。」睜開眼,看著自己的雙手,慌恐說著:「我的手,已經髒了,全都是血,想洗都洗不乾淨。」

錦戶亮放開原本摟著內博貴的手,跪到他面前,牽起他的雙手,親吻著,道:「不管你的手,染上多少血,我都會替你清洗乾淨。」

「亮。」他輕聲喚著,此刻還陪在他身旁的人,眼淚從眼眶中緩緩流下。

錦戶亮再次將他擁入懷裡,安慰道:「不要哭,只要我們能得到天下,就能幸福在一起。」唇角邊揚起的是他內心所渴望的權力笑容。

天下,遲早將會是他手中之物。



一條河水不急的小溪邊,佇立著倆個身影。

「就只剩下我們倆個人。」三宅健哀哀道著。

「嗯。」森田剛淡淡回著。

他們誰會想到,一個虎口山戰役,竟讓岡田准一喪命、讓堂本剛背上叛國罪名。

一陣涼風緩緩吹起,遠處傳來樹葉搖晃的沙沙聲。

三宅健先開口問道:「你之後有什麼打算?」

「誒?」森田剛不是很明白三宅健的意思。

「東山主公的死了,不簡單呀!」他語重心長說著。

「什麼意思?」森田剛疑惑追問著。

「你不覺得奇怪嗎?東山主公如果真的被光一殺死,為什麼內博貴主公,當時不派人追殺,卻只是讓錦戶亮到處放話?還有,竟完全不打算替東山主公向紅陽國出兵,一心只想回宮奪權,然後拉大皇子下台。」

「你的意思...。」森田剛的話再此一頓,便不敢再往下說。

「還有錦戶亮突然倒戈,都讓我心生疑惑。」

「嗯。」森田剛亦是最吃驚錦戶亮的叛變。

「嘆~。」三宅健驀然吐出口氣,道:「不管怎麼樣,我想追隨的大皇子已經不在,我也不想繼續替奸臣及梟雄效命。」語畢,他望向森田剛,問著:「你呢?」

「你打算去那?」森田剛沒直接回答他的話。

「誰知道,反正我有兩隻腳,想去那就去那。」三宅健講的輕鬆。

「那就再加我兩隻吧!」森田剛也應地輕鬆。

三宅健噗哧一笑,虧損著:「早就知道你會跟來。」

「這麼有把握,也許我會說不要。」森田剛毫不客氣反擊著。

「不可能、不可能。」三宅健露出自信的笑臉,一邊搖著手、一邊轉過身往回走,道:「你雖然看起來很孤僻獨立,但其實你才是最怕孤單、最愛跟著我們的人。」

「誰說我最怕孤單、最愛跟著你們。」森田剛卯起來大聲抗議。

「那現在誰一直跟在我身邊。」三宅健指著走在他身旁的人。

「只是剛好走在同一條路上~。」森田剛故意加重尾音,強調著。

「是、是、是。」他可不想一直跟他吵下去。

天邊夕陽照在大地之上,寬直的步道拉出長長倆道身影,雖然是吵吵鬧鬧,但絕對會是幸福的一對。



紅陽國,皇宮大殿-

「你終於回來。」中居正廣滿臉不悅斥責著。

「是~。」光一叛逆地故意拉長尾音。

中居正廣見到光一又是這副儒子不可教也的模樣,無奈緩了緩心中怒氣,卻還是嚴厲警告,道:「不準再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,跑去當什麼雷勝國的戰俘,搞得人家現在認為是你殺了東山那老頭子。」雖然他也覺得殺得好,不過這樣會令光一種下太多樹敵,只好出聲訓誡一下。

「是~。」他又再次拉著尾音說,一副有聽沒有進的模樣。

這讓原本想要消火的中居正廣,瞬間怒火中燒,氣得他再次搬出靜香公主的名號,刻意戳著光一心中死穴,道:「你母親大人可是忍痛把你交給我,要是你出了什麼狀況,我死後怎麼跟木村和靜香公主交待。」

光一臉色霎時陰沈起,卻讓中居正廣心頭一樂,這回有把他的話聽進去了吧!

「那就不要交待。」光一冷冷冒出此句,嚇地中居正廣一愣、一愣。

以前只要他提到木村拓哉及靜香,光一必定會氣得拔劍與他對打個數十天,這次竟只是敷衍了事。

光一口氣相當不善,警告著道:「如果沒重要事,以後不要叫我回來,不...。」光一頓了話,改口道:「就算有重要的事情,也不要叫我回來,因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」語畢,他頭也不回灑脫般離去。

「等一下。」中居正廣出聲喝止住光一,並不是想問光一口中所謂的重要事情。

當光一停下腳步,回過頭,望著他,不耐煩問道:「還有什麼事?」

中居正廣猜測問著:「這次戰役,你有遇上什麼人嗎?」

「嗯。」他點了點頭。

「誰?」

「萬人斬妖龍堂本剛。」他相當自豪道出這個人的名字。

中居正廣喃喃自語:「原來如此。」接著問:「那你覺得他如何?」

光一低下眼簾,想了想,該如何形容他呢?唯一想到的名詞只有...「很強。」語意裡透露出他的強,不只是作戰能力,還有治癒了他的心,最重要的是...讓他愛上了他。

中居正廣臉上,沒有表現出心底吃驚之意,只是終於安下心,接著,笑笑驅趕道:「你可以快滾去辦你的事情,沒辦完你也不用回來。」

「哦。」光一雖不解中居正廣何時變的如此大方,卻亦露出不用他特別交待的神情。

當中居正廣望著光一離去的背影,一直到消失在他眼眸裡時,他才欣慰開著口道:「改變了呢!木村,你的兒子變的跟你一樣,遇上一個可以讓他找到心、讓他愛的人。」



竹林裡-

光一佇立在兩個墓碑前,他記得,只有小時候,曾經被中居正廣帶來過幾次,之後就未曾自己來過。

想想自己到底有多久沒來...「十幾年了吧!」久到自己都數不清。

「喂,我來看你們了。」粗野的口氣,訴說著他依然對他們的不滿。

將手上的花,放到墓碑前,任性要求著:「不知道下次何時有空,才能來看你們,所以花要好好珍惜著用。」

他像似來交待事情一樣,接著道:「我打算去找他,等找到後,再來看你們。」語畢,他轉過身,走幾步路後停下,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忘了說,讓他再次望向墓碑,道:「之前一直不來看你們,只是因為氣你們把我生下來,之後會再來看你們,因為感謝你們把我生下來。」

「父親大人、母親大人,謝謝。」因為你們生下我,才能讓我遇見他。



河堤邊-

一個背影看起來相當纖細的男子,帶著一頂畫滿怪異圖案的大帽,悠悠哉哉坐在河堤邊釣著魚。

一個好奇的稚氣聲音在男子身後響起,道:「叔叔,你這帽子好怪哦!」

釣魚的男子不滿地皺起眉頭,不是因為說他帽子怪而生氣。

他拿掉帽子,讓這孩子可以看清他的樣貌,爭辯問著:「我的樣子像叔叔嗎?」

「但也不像哥哥。」小孩盯著他的臉上瞧、下瞧說著。

男子抿了抿嘴,心想,也對他這年紀,再讓人叫哥哥,也很怪,便說著:「那你叫我剛。」

小孩聽了滿臉欣喜,道:「我的名字叫澀谷昴。」

「嗯。」堂本剛窘迫點著頭,心想,他並沒有想知道這小孩的名字,就算知道他也記不住呀!

「剛,你在等人嗎?」澀谷昴望向魚線同時,好奇問出口。

堂本剛猛然一驚,沒想到這孩子還挺聰明。

「我說對了嗎?」澀谷昴看著堂本剛的模樣,開心自己猜中的笑問著。

「嗯。」他點了點頭。「我在等人。」

「什麼時候會來?」

「不知道。」他側著頭想,但...。「一定會再見面。」嘴角邊揚起一個等待的淺淺幸福笑意,美的,幾乎讓年幼的澀谷昴看傻、看呆。

「剛,你真的很漂亮,笑起來更漂亮,像天使一樣。」澀谷昴毫不掩飾說出心底話。

堂本剛輕笑出聲,從來沒有人這樣誇讚過他,只要提到他的人,都只會稱呼他為極惡之人-萬人斬妖龍,這還是他頭一次聽見有人說他像天使。

「昴~。」一名婦人惶恐心急的聲音,從遠處傳來。

「母親大人。」澀谷昴回過身喊著。

「昴~,快走。」婦人快跑到澀谷昴面前,雙手抱起他,慌著道:「戰月軍打來了。」

堂本剛臉色霎時沉下,現在的戰月軍,在龜梨和也的統領下,已經如同魔鬼來臨一樣,令人感到戰慄畏懼。

「剛,再見。」澀谷昴走之前還不忘禮貌道別。

「孩子,你的名字?」不知道為何,總覺得這孩子長大後,必能成大器。

「澀谷昴。」他大聲喊著。

「再見。」堂本剛目送著他們離去。

之後,堂本剛不急亦不慢收著魚具,口中唸唸有詞:「這條河也不能用了。」只要戰月軍所到之處,深紅的血液便會染滿整條河川,死屍佈滿全城。

不過比起自己,他親手殺的人,應該遠超過龜梨和也的戰月軍吧!

只是沒想到,與光一訣別那日之後,雷勝國皇朝內竟發生一連串的宮廷內鬥,不止大皇子被推上斷頭台,自己亦背上叛徒罪名。

但也拜這些事情所賜,此刻的他才能不用再拔劍殺人。

倏然,聽見從遠處,傳來一聲接著一聲的廝殺及求饒的哀號。

他望了望那方向,再仰起頭,晀望帶著白雲的蔚藍天際,一陣涼風吹起他的衣裳及秀麗髮絲。

他不禁感嘆,道:「這是為了得到天下,還是有別的原因呢?」


-虎口山戰役END-(請接看三國戀之未來篇)

三國戀之虎口山戰役(23)

松岡昌宏剛到西安城,便接到紅陽國主公-中居正廣的來信命令,要求他馬上班師回朝。

一回到紅陽國首都-星空城,先拜見過中居正廣,稟告有關虎口山戰役的情況後,便一人獨自走在城裡的街道上,漫無目的亂晃。

從原本的蔚藍天際,一直到橘紅夕陽緩緩嶄露,他才抬起失落的面容,嘆出一口悶在胸裡的哀傷氣息,喃喃自語著:「他們應該都知道長瀨的事了吧!」無法再逃避現實,只好踏著憂憂步伐走回他唯一的家。

當他走到五虎將府門前時,就瞧見一個身影,站在大門外的道路上。

他停下腳步,愧疚低下頭。

「歡迎回來。」

國分太一體貼的歡迎聲傳進他耳裡,但此刻根本不應該歡迎他,忍了許久的淚水,最終還是從眼眶中滴落而出。

「哭什麼呀!」山口達也從大門對面的角落邊走出,來到松岡昌宏身旁,一手搭在他肩上,安慰著。

「對不起。」他哽咽道著歉。「我...沒保護..好..。」自責的話被哽在喉間。

「放心,長瀨那個傢伙,這麼笨,沒那麼短命。」接著出聲安慰他的人,是他們的隊長城島茂。

松岡昌宏微微抬起頭,映入眼裡的城島茂就站在大門邊,溫和的微笑,道:「那個笨蛋傢伙,一定會回來,別擔心。」

「隊長。」感動著城島茂對他的溫柔,但那溫暖笑容,只會讓他更加自責萬分,所以原本咽在喉間的啜泣聲,此時,失控地放聲哭出。

「隊長,不是叫你不要講話,你又不是不知道,他最容易被你的笑容和話感動。」山口達也滿臉不悅抱怨著。

「哈~~不好意思,總覺得不講點話,大家會以為我不存在,哈~~。」城島茂尷尬抬起手,搔搔他的髮絲。

城島茂的話才剛說完,松岡昌宏的哭泣聲又更加大聲。

國分太一皺起眉,瞪了城島茂一眼後,連忙對著松岡昌宏,安慰道:「不要再哭了,我們先進屋吧!隊長煮了一堆你愛吃的東西哦!」語畢,他伸出手,拉著松岡昌宏的手臂,一同進屋。

山口達也亦跟隨在後。

城島茂在進屋前,回過身,望了望橘紅天際,像似透過天空傳遞,道:「長瀨智也,你也要給我好好活下去。」



讓深山樹林所圍繞住的小木屋裡,傳出...。

「啊~。」一陣疼痛從腹部傳來,讓他忍受不住哀號出聲。

「你醒了嗎?」

耳邊傳來不太熟悉的聲音,讓他不得不睜開。

「太好了,你終於醒了。」說話的人放下手中草藥,天真笑顏在唇邊揚起。

他驚訝叫出聲:「是你!啊~。」卻不小心使用到腹部力量,讓傷口傳來一陣巨痛。

「小心點。」說話的人慌張地想伸出手拍拍他,緩和他的疼痛,但又礙於他會介意,而收回手。

他看了看一旁的草藥,問道:「是你救了我?」

「嗯。」說話的人點了點頭。

「為什麼?」他好奇問著。

「不知道,就是想救。」

接著他開始沉默,不再問話,救他的人也不再說話,只是一臉認真又小心翼翼幫他換上新的草藥。

異常詭異的寧靜氣氛,在這小木屋裡持續好一段時間。

他就這樣看著他,幫他治療傷口,一直到...。

「呼!換好了。」救他的人吐出口氣後,張起雙唇的嘴露出潔白牙齒,微笑著道:「我很笨手笨腳,所以很怕把你用痛,剛才就是我太用力,你才會被痛醒,不過這樣也好,你也終於醒了,你已經昏睡十幾天,中途還發了高燒差點撐不過去...。」

他有點意外,原來這個人還挺多話,尤其是可以一直講不停的功力,很像他一個伙伴,那個人也有這種毛病。

「在想什麼?」救他的人停下話,好奇問著。

「沒想什麼。」他淡淡回著。

救他的人不以為意,接著講:「我們倆個人,可能要在這森林裡住上好一陣,不過你放心,我從小在深山裡長大,這裡就像我家一樣,我很熟,而且...。」救他的人驀然結起巴,不好意思說著:「我...會一直照顧你。」

他先是一愣,心想著,救他的人應該是指會照顧他到病好為止吧!

「啊~。」救他的人像似想起重要事情叫著,這讓他驚嚇地眼露疑惑目光。

「我們好像還沒正試的互相介紹。」

「嗯。」他不善交際的個性,只是點了點頭回應。

「長瀨智也,你可以叫我長瀨、或則智也,雖然都沒有人叫我智也。」他說完還會臉紅,覺得不好意思。

「呵~。」他頓時覺得這個人還挺可愛,既然對方都拿掉了國家、職位的稱號,那他也與對方一樣,道:「岡田准一,你可以叫我岡田、或則准一,但已經有很多人都叫我准一。」

霎時,倆人相當有默契笑出聲,心底驀然有一種感覺,如果跟這個人一起生活,應該會特別開心吧!



櫻都城-

山下智久走進屋內,對著坐在椅上的龜梨和也,稟告著:「龜梨太子,還是沒有瀧澤軍師的消息。」

「他到底在搞什麼,已經這麼多天還不回來。」龜梨和也等到不耐煩地抱怨著。

「龜梨太子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?雖然紅陽軍暫時退兵,但雷勝軍還在虎口山境內,而且有消息傳出,紅陽國的光一太子殺了雷勝國主公東山紀之。」

「我看他們一定會打起來。」

「那我們應該怎麼辦?」

龜梨和也扳起臭臉,本來他想等瀧澤秀明回來,再問問瀧澤秀明的意見,誰知一直等不到他,也不知道他跑去那裡。

由於事出突然,龜梨和也剎時不知所措,困惑地想了想,最後道:「反正紅陽國與雷勝國的紛爭,我也不想管。」他的話在此頓了一會,這次只有他一個人做決定,才深知瀧澤秀明的重要性,抱著沒什麼自信的語氣,道:「明早回皇宮。」

「是。」

龜梨和也與山下智久結束話題後,站起身,便往赤西仁的房間走去。

當他敲了敲房門,等了一會,沒人回應時,心底驀然有種不詳的預感湧出,心慌將門推開。

一片淒黑的寂靜衝進他的眼眸裡,不想接受事實,呢喃著:「別開玩笑了。」

愕然踏進屋內,周圍除了寧靜,就再也聽不見赤西仁存在的聲音。

「來人、來人。」龜梨和也失控怒吼叫著。

三名士兵急忙奔來,道:「龜梨太子。」

「有誰知道仁去那裡?」他胡亂抓起一人問著。

「沒..沒...。」被抓起的士兵,嚇地結起巴。

他氣地將士兵甩回地上。「去找,全部都給我去找。」他低吼命令的聲音,驚動剛經過的山下智久。

「龜梨太子,怎麼了?」山下智久錯愕問著。

「山下、山下...,仁不見了,你幫我去找他...。」他拉著山下智久,幾乎是亂了分寸說著。

「不見?」山下智久蹙起眉頭,剛好瞥見一封信就放在桌上,他讓龜梨和也放開他,走到桌上前,拿起信看,之後,不安回過身,交給龜梨和也。

『和也
原諒我不遲而別,因為我已經沒有任何資格待在你身邊,原諒我的自私,是我意志不夠堅定,而動搖了應該對你忠真的愛,讓你傷心,真的很抱歉。

我已經得不到幸福了,但我希望你能得到幸福,有時候可以看看身邊真正對你好的人。

再見,和也。
仁 上』

「不要、不要、不要...。」他幾乎是泣不成聲吼著,憤力將信封撕毀,他不想接受、也絕對不接受。

無力哀戚跪落在地,無法理解,哽咽地喃喃自語:「為什麼?為什麼?。」為什麼要離開他?

回想起,他們一起度過的開心時光,那時赤西仁還口口聲聲說要永遠待在他身邊,但現在一切全變了,自從赤西仁從紅陽軍營回來後就全都變了...,驀然驚覺,道:「這全都是紅陽國的錯,是那個叫光一的錯,絕對是他的錯...。」

他聲聲不停罵著,心底有一股散不去的怨氣,在胸口壓著他,難過地幾乎要了他的命。

喉間驀然被嗆住地發出:「咳~~。」體內疼痛的感覺像似跟著眼淚一起咳出,卻依然無法消除侵襲而來的悲痛。

「龜梨太子。」山下智久心疼蹲下身子,將他抱進懷裡安慰著。

這時龜梨和也才發現,還有人在他的身邊,極度不安問著:「你會不會有一天也離開我?」

「不會。」山下智久從心底發誓著,他永遠都會待在他身邊。

龜梨和也像似沒聽見他說的話,一個人喃喃自語著:「仁走了,瀧澤軍師也不回來,我身邊所有重要的人都不在了,全都不在了...。」

「我會在,你聽好,我會一直在你身邊,絕對不會走,你聽見了嗎?」山下智久激動說著,就算他在他的心裡一點都不重要,他還是會永遠陪著他。

凝視著幾乎不理他的人,山下智久哀戚地保證著:「我絕對不會離開你。」

三國戀之虎口山戰役(22)

堂本剛滿臉窘迫將癮子解藥,往自己的嘴裡倒,再俯下身子,透過唇餵著躺在床上的光一。

當堂本剛移開吻在光一唇上的嘴後,臉上泛起一片緋紅,心頭的不悅,讓他虧損著光一,道:「這樣你滿意了吧!」

「嗯。」光一揚起笑顏的嘴角,此刻更是笑地燦爛。

光一想抬起手,將眼前這張又羞又澀的迷人臉龐,擁進懷裡,驀然,驚愕的神情從他眼眸中流出。

「為什麼?」光一不知所措問著,為什麼此刻他想動,卻動不了?

堂本剛斂起羞澀的面容,道:「光一,對不起。」歉意的目光,凝視著映在眸子裡滿臉愕然的俊美容貌,他忍不住伸出手,輕拂著這張愛他的臉,解釋著:「放心,鎖骨藥水只是讓你半個時辰動不了。」

「我還真是大意呀!」光一自諷著嘆出口氣,沒想到堂本剛竟將鎖骨藥水及解藥混在一起,讓他飲下。

「為什麼?」光一又再次追問,微怒的口氣裡隱含著些許不安。

「我...。」堂本剛再次俯下身,臉龐就輕貼在光一的臉頰上,溫溫暖暖的熱度從臉龐傳進心底,有種幸福卻又哀傷的感覺,讓他緩緩開口說著:「真是不可思議,我們好像需要對方,需要的有點過頭了。」

「什麼意思?」光一平淡語氣裡,散發出強烈的惶恐及不安。

「光一,對不起,剛才答應你的事情,我暫時做不到。」

「為什麼?」光一這回心底真的慌亂起。

「可能是因為,我太愛你,所以如果我們只是互相需要才在一起,我不要,也不接受。」

「剛。」光一聽得一愣、一愣,這段話他應該要聽得高興,還是聽得感傷呢?

堂本剛離開原本緊貼著光一的臉頰,坐起身,露出個淺淺笑容,道:「下次見面的時候,如果不是這種形式,我就會答應你的要求。」

「不要。」光一激動回絕著,什麼下次見面,這代表著什麼...。「不要走,留下來..。」他一聲聲哀戚吼著。

就在堂本剛將吻,親在他眼眸上時,他停下哀求的話。

凝視著堂本剛的唇漸漸離他的眼眸愈來愈遠,在他能看清楚的位子停下時,一個相當美的笑容從唇邊展開。

「我已經替你將傷口治好了,你就不要再讓它裂開了哦!」堂本剛含著笑的嘴,輕聲叮嚀著。

眼眶裡還有著滿滿淚水,正打轉著,他努力忍著不讓它流出,努力想要再好好看清光一的容貌。

最後,他哽咽著聲,道:「下次見面的時候,我絕對會笑著面對你。」語畢,在眼淚還未流出時,狠下心,起身離去。

「剛...。」光一嘶喊出聲,想喚回丟下他的人,一聲聲不停瘋狂吼著,但那個人的身影,就是不再映入他眼眸裡。

當淚水從眼角邊流出時,他停下悲泣的呼喚聲,淒然的苦笑,道:「萬人斬妖龍堂本剛,果然相當利害。」這輩子從來沒哭過的他,此刻,竟傷心到流出眼淚,而他卻還恨不了他。

不再嘶聲吼喚那個不會回來的人,悲涼身軀靜靜躺在床上,載滿淚水的目光盯著帳棚頂端看,時而清晰、時而矇矓。

一直到身子可以動的時候,他只是抬起手,輕輕替自己擦拭去淚水,從臉頰到耳後,最後停在眼簾上。

想起堂本剛吻過他的眼、那一句...『我已經替你將傷口治好了,你就不要再讓它裂開了哦!』...。

「你不在,它怎麼會好。」他再次嘶吼出聲。

猛然坐起,一個翻身下了床,急奔的...想要追上他,他絕對要追回他。

腳還未跨出帳棚外,就被一個相當厭惡的人擋住出口。

光一緩了緩哀傷之心,往後退幾步,他還有一件麻煩事情沒處理完。

心底漸漸對這些事情感到厭煩,只要是阻礙到他找堂本剛,都讓他心生厭煩。

東山紀之不在意光一眼露兇光的模樣,自顧自地問著:「不知道紅陽國的光一太子,現在身體感覺如何呢?」

「很不好。」光一冷冷回著。

「藥效應該差不多要發作。」東山紀之滿臉淫穢,靠到他面前。

「嗯,很疼,現在心疼得要命。」光一強忍著心中苦楚說著。

東山紀之以為藥效開始發作,雙眸流著色慾目光,盯著光一瞧,單手環住光一的腰,露出邪淫面容,威脅道:「那你應該知道,想再得到癮子,就要先對我做點什麼事情。」

「我知道,服侍你。」光一依然回得冷漠,一把短刀從右手衣袖裡滑到手上。

「嗯。」東山紀之心喜聽著光一回覆,沒查覺出其它異樣。

「可是剛不喜歡別人碰我。」語畢,一個相當陰沈神情在光一臉上泛起。

「剛?堂本剛主將?」就在東山紀之還在思索這兩個名字的關係時,身體一僵,猛然推開懷裡的光一。

東山紀之驚愕地捂著腰部上的傷,憤怒目光,瞪著光一,罵道:「你敢傷害我,你不想要癮子了嗎?」

「不需要,因為剛已經親自用嘴餵我喝解藥。」是故意報復、亦是故意想要炫耀他和堂本剛的關係。

「堂本剛主將!」東山紀之這回確定著光一口中的剛,就是指他們雷勝國的堂本剛,沒想到...「那個叛徒。」東山紀之憤憤罵出。

「是呀!他還真是一個叛徒。」光一感嘆附和著,他竟騙走他的心後,自己先逃跑。

東山紀之強忍著痛,罵著:「我絕對要殺了他,連你我也要...。」當光一將刀鋒頂到他喉間時,他停下話。

光一淡淡冷笑,道:「我還真不擔心你所說的話,因為全天下能殺剛的人,只有我,而能殺我的人,零個。」語畢,他囂張將手中短刀放開。

當短刀落地之時,他揚起高傲容貌,道:「感謝我放過你吧!癈物。」

東山紀之一整個呆愣住,只見光一一個轉身,急奔出帳棚。

只因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,他要去把他最重要的人,追回來。



東山紀之回過神後,拖著不甘心的受傷身軀,想走出帳棚,命人去追,倏然,一個意外的身影走了進來。

「內!」是他的兒子內博貴。

「父親大人。」內博貴用著沒有高低起伏的聲調喊著。

「紅陽國的光一太子,被堂本剛給放走,你快派人去追。」他忍著傷痛命令著。

「那怎麼不殺了你呢!」內博貴語畢後,一劍穿刺過東山紀之的身體,冷血道:「還要我親自動手。」

東山紀之用著僅剩力氣,緊抓著內博貴衣袖,猙獰起面容,道:「為...什...麼?」

「因為我恨你對母親大人的冷默。」當他拔出東山紀之身上的劍時,順手將己經斷氣的東山紀之推倒在地。

原本狠心無情的內博貴,看著東山紀之流滿鮮血的屍體時,內心竟驀然慌起,他只是痛恨東山紀之冷落他的母親大人,但...。

他開始不知所措,接下來他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,顫抖的身子退了幾步,意外地竟有人從他身後抱住他。

「別擔心,交給我。」

在他耳邊輕聲呢喃的人,接過他手上的劍,他愕然回過身,驚恐喊著:「錦戶亮?」他不是大皇子的人馬嗎?他現在應該在紅陽軍裡才對呀!

錯愕的目光,看著錦戶亮從懷裡拿出一塊白布,擦拭著劍上的血。

他不知道錦戶亮在打什麼主意,但要是讓別人知道,是他殺了東山紀之,那他...,心頭泛起一陣恐懼,害怕開口說著:「你...。」

「我會替你放出消息,說是紅陽國的光一太子,殺害東山主公。」錦戶亮搶了話先說。

「為什麼?你不是大皇子的人嗎?」為什麼現在要幫他?

「我雖然是大皇子的人,但不代表我想幫他登上主公之位。」

「什麼意思?」

「我只想讓你坐上主公之位。」錦戶亮單手將內博貴擁入懷裡。「從以前,我就一直想待在你身邊,現在我終於可以如願。」

錦戶亮的話,如同毒藥般,一點、一滴侵襲著內博貴的心。

「我原本想利用萬人斬妖龍堂本剛的死,瓜分掉大皇子的勢力,沒想到堂本剛的命還真大,不過現在有更好的方法。」

內博貴不解望向抱著他的人,但錦戶亮摟得他太緊,讓他回不過身,只能用著眼角餘光凝視著錦戶亮的髮絲。

「讓堂本剛背上叛徒的罪名,這樣大皇子的太子之位也保不到那裡去。」

錦戶亮在嘴角邊,勾起一個詭譎笑意,道:「我絕對會讓你坐上主公之位。」

在內博貴看不見的地方,錦戶亮從眼眸之中,流露出一個龐大到深不見底的黑暗野心。

三國戀之虎口山戰役(21)(有H,未滿18不得禁入)

好難受!

光一坐在椅上,單手壓著胸口,眉頭微微皺起,不是還有一天才會發作嗎?怎麼現在心臟隱約感到些許疼痛。

「第一次嘗癮子的人,會因為身體不適應的關係,提早產生一些副作用。」堂本剛邊說、邊走進帳棚內。

刻意選在離光一最近的柱子,佇立倚靠著,臉上表情既不是關心、亦不是擔心,只是沉著臉,交叉著雙手放於胸前,黯淡目光凝視著光一。

「原來如此。」光一不在意回著,硬從臉龐上擠出個笑容,然後,喘了口氣,用著內力壓住胸口傳來的難受感。

當他將眼角餘光瞄向堂本剛時,順口問道:「那你來做什麼?」

「來看看被我抓來的戰俘,到底在玩什麼把戲。」堂本剛口氣相當不善。

光一收回目光,笑了笑,沒想到堂本剛還在生氣呀!

他站起身,走到快貼近堂本剛身子前時,停了下來,嘴角邊再次揚起一抺誘人媚笑,道:「我也沒想到你們的東山主公是個老色鬼,只是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,隱約感覺他是,所以就刻意試試看,沒想到他還真如我想的一樣。」

「所以呢?」堂本剛冷冷問著。

「勾引東山紀之,搗亂雷勝國朝政,應該不用一年,就可以毀滅雷勝國,亦不需損我國一兵一卒,接著再攻下戰月國,天下最後歸紅陽國所有。」

光一說的眉飛色舞,堂本剛卻只是隨意聽聽,一臉不在意光一話裡內容。

當堂本剛靜靜聽完光一口中統一天下的大計之後,從懷中拿出一頩紫色藥水。「這是癮子的解藥,喝完它,你馬上回紅陽國。」他將藥頩貼放到光一懷前,等著光一接過手。

「為什麼?」光一從堂本剛手中拿了藥頩後,刻意問著。

「你是我抓來的,當然也可以由我放你走。」

堂本剛雖說的理直氣壯,但語氣裡還是有些許對雷勝國的愧疚,及...,光一微微瞇起眼,細看眼前的人,他始終覺得...他在生氣。

堂本剛凝視著光一直逼而來的盤查目光,一時心神絮亂,隨口再找個理由,道:「當初也是你送馬讓我離開紅陽軍營,所以現在我只不過是回報你。」

光一稍稍吃了驚,呢喃著:「沒想到,還是被你發現。」

「解藥拿了,就快走。」堂本剛沒細聽光一嘴邊話語,只是再一次催促著。

光一抬起手中的藥頩,邊看、邊威脅著:「不要,除非你告訴我真正的理由。」

他可是等了很久,才等到堂本剛出現在他眼前,最重要的話,他都還未聽到,怎麼可能就乖乖離開。

光一諂媚笑臉上的熠熠目光,緊盯著已經倔起脾氣,而瞪著他的人。

果然,他愛上的人,除了不把他放在眼裡之外,還很容易生氣,無奈嘆口氣笑了笑,放下身段,撒嬌著道:「只要你說了,我就放棄剛才的計畫。」他可是做了相當大的讓步。

堂本剛垂下眼簾,臉龐浮上一層淡淡的靦腆模樣,道:「只是不希望有其他人碰你...。」他的話說到此,光一驀然一個手勁,將他拉入懷裡,一個深吻覆在他的唇上。

柔嫩舌尖在相互口唇之間貪婪吸吮著,心底燃起強烈又渴望佔有對方的慾念,讓倆人激烈地擁吻不放。

體內一股躁熱慾火,隨著唇舌的摩擦,漸漸泛起。

堂本剛一個站不住腳,身子倒靠於柱子。

光一不放手地讓身子隨即貼上,唇瓣滑落至堂本剛的脖頸之間,壓在他下身的大腿,輕輕摩擦起他的分身。

「呀...。」堂本剛微皺起眉,口中發出陣陣呻吟,光一順勢解開他的衣衫,含舔起他胸前粉紅果實。

堂本剛抬起手,放至光一的肩上,稍稍反抗,道:「停...下來,東山...。」主公兩字還未說出口,光一已經用唇堵住他的嘴,不打算讓他說任何話。

在放開堂本剛的唇時,光一低沉的磁性嗓音道著:「已經停不下來了。」柔嫩唇舌親舔至耳畔時,他呢喃著:「要是東山老頭現在敢來,我就殺了他。」語畢,光一的手,順勢滑進他的褲襠裡,含握住他的分身,搓揉輕捻起。

「嗯...呀...。」他還來不及反應,身下傳來如同電流般的酥麻感,讓他霎時失去理智,任憑光一脫去他身上衣物,透過臉、唇、舌在他細緻的肌膚上,來回摩擦、挑逗、親舔著。

他微微仰著頭,瞇起眼,腦中的思索,全沈浸在光一所帶給他的愛撫情慾裡。

當光一的唇舌舔過他的肚臍,滑至雙腿內側,他一個心驚。「光一...,不...,呀...。」想開口阻止,但光一已經一口將它含舔在嘴裡,不時用著舌尖和雙唇舔吮上端。

隨著光一含吐愈來愈規律,他的呼吸也愈來愈急促,口舌之間的乾燥感,愈來愈濃烈,腫大的分身在光一將它含至更深處時,受不住激刺,瞬間崩潰決堤。

他喘著氣,稍稍恢復些意識,渙散的目光,看著站起身的光一,將右手指放在口中,牽出白色液汁及唾沬,不明的笑臉下,則是光一的手指,窺探性地在他的後庭邊緣遊走著,試圖深入到秘密地帶。

「呀...。」堂本剛幾乎快招架不住,發出陣陣嬌媚的呻吟聲。

手指在進入後庭深處,濕潤了周圍肌膚後抽出,接著光一一手抱起他的身子,巨大的身分插入後庭之內,惹得他又再次發出呻吟。

「呀!!。」酥軟的身子,讓他緊緊抓著光一的髮絲,身子伴隨著對方而擺動起,沈溺在光一不停反覆抽搐的快感裡。

「剛...。」光一輕聲喚著,他所憐愛的人,雙齒輕咬起貼在他唇瓣邊的肌膚,這輩子他再也離不開他了吧!

發洩完情慾之後,堂本剛幾乎無力穿回衣裳離開帳棚,雖然內心擔心東山紀之會突然闖進,但還是任憑光一將他抱起,放置床上。

大概是害怕被東山紀之發現,所以,就算累地閉上眼,也不敢讓疲憊的身子好好熟睡。

光一一手將他抱入懷裡,雙唇再次親吻起他的嘴,慾求不滿的手在他那柔嫩肌膚上遊走。

堂本剛稍稍皺起眉,又是跟上次一樣,明明已經結束了,還想要再繼續...,他累地完全不想理會。

只是當光一的手滑至大腳內時,又挑逗起他身體慾望,發出輕微呻吟聲,他稍稍反抗地側過身,躲開原本觸碰著他分身的手。

「剛...。」光一將堂本剛往自己懷裡,拉地更近。

讓堂本剛感受到自己的背,就緊緊貼在光一的胸膛裡。

光一親舔起堂本剛頸背的唇,沿著脖舔至耳畔邊,呢喃著:「跟我一起回紅陽國。」

原本還沉淪在光一挑逗親吻之下,瞇著眼享受的堂本剛,霎時驚愕睜開眼眸。

跟他一起回紅陽國...,這件事他從未想過,但要他開口拒絕,卻又說不出。

想起與光一剛認識時,他們只不過是互相需要、互相慰藉的關係,只是這個關係,此刻,好像有點改變,從何時開始,他不是很清楚,也許每見到光一一次,就會改變一次,又或許從一開始就不停再改變,只是他一直沒查覺到。

當光一將他摟得更緊時,他可以清楚感覺到光一對他的愛。

「我希望你能一直待在我身邊。」光一的話,深情地傳入他耳裡,打動著他的心。

感受著,光一撒嬌的臉龐就在他肩上,輕輕蹭起,親暱在他耳畔邊,說著:「這是我第一次,有這麼強烈的慾望,希望有人可以一直待在我身邊。」

光一拉過他的身子,凝視著他,道:「所以跟我一起走。」溫和嗓音裡夾雜淡淡的霸道語氣,有著絕對不準他說不的氣勢。

堂本剛閃爍不安的目光,凝視著等他回話的人,那雙正盯著他看的眼眸,此刻流露出對他滿滿的深情及愛,他動了動僵硬的唇,道:「好。」

「剛。」光一感動輕喊出聲,雙手將堂本剛往懷裡摟得更深。

此刻,就算要他放棄得天下,他也願意。

只要堂本剛能永遠待在他懷裡,他可以什麼都不要。

三國戀之虎口山戰役(20)

瀧澤秀明與東山紀之談判決裂後,戰月軍則不打算再與雷勝軍聯盟。

決定先行退至虎口山東南方的櫻都城,再另作打算。

正當他們一行人,進入虎口山的一片竹林時,瀧澤秀明驀然停下馬匹。

龜梨和也疑惑問著:「怎麼了?」

「沒事。」他搖搖頭,回道:「你們先回櫻都城。」

「那你呢?」

「有點事需要辦。」他憂憂回道。

龜梨和也早已習慣,瀧澤秀明說話總是愛打啞謎,便不再追問回道:「那我們先走。」語畢,他領著戰月軍先行離開。

瀧澤秀明等到戰月軍全數走遠後,才躍下馬,回過身,道:「你可以出來。」

一個身影從竹林暗處走出。

是瀧澤秀明想見的人,心喜露出微笑,輕喊著:「翼。」

「原來,你老早就發現我。」今井翼沉著一張陰鬱的臉。

瀧澤秀明看見了,但依然微笑著道:「一起走吧!」他向他伸出手,等著他的答覆。

今井翼不太能理解此刻自己的心情,回想起,今早他陪著堂本剛到東山紀之休息的帳棚內,聽見東山紀之命令堂本剛暗殺瀧澤秀明時,心頭霎時湧出的震撼及不願,讓他陷入一陣迷網之中。

最後,連自己怎麼從東山紀之帳棚內走出,都不清楚,一直到堂本剛的聲音,傳進他耳裡,才回過神。

『如果是我去,瀧澤秀明一定會死在我手裡,但如果是你去,也許他可以活下來,所以讓你選吧!是我去還是你去?』

現在,他不太清楚自己當初選擇的真正原因,或許是聽了堂本剛的話,所以此時,他才能緩緩從腰際上拔出劍。

一句。「我是奉命來殺你。」接著快步衝向瀧澤秀明,一劍揮下。

瀧澤秀明稍稍向後背了幾步,道:「是東山那隻老色鬼要你來殺我?」。

「不許你污辱東山主公。」

「你追隨的人不是堂本剛嗎?為什麼還要替東山紀之效命?」

「因為是堂本剛主將要我來殺你。」

「是嗎?」他不信地輕笑出聲。

他不認為想殺他的人是堂本剛,卻深信著,想讓他活下來的人是堂本剛,否則此刻出現在他眼前的人,就會是堂本剛,而不是今井翼。

瀧澤秀明一邊閃躲著今井翼對他的攻勢、一邊凝視著眼前忍著心中痛楚的人。

不禁讓他心疼喊出:「其實你根本不想殺我,為什麼還要逼自己向我揮劍?」

「不知道。」今井翼一個夾雜著哽咽聲,嘶吼而出,一招強烈的攻勢,逼得瀧澤秀明只好連忙拔劍擋住。

接著,他冷冷問著:「你真殺得下手嗎?」

「當然。」今井翼喊的義無反顧,但心卻疼地要命,為什麼呢?

「如果你狠得下心殺我,為什麼還要哭呢?」

「不知道。」今井翼逃避著不想面對事實,手中的劍,一刀、一刀揮著。

瀧澤秀明雖拿著劍,卻不攻也不擋,只是讓身子閃躲著今井翼的攻擊。

直到今井翼倏然兩個連續快步,一個揮劍劃破瀧澤秀明胸前衣裳時,瀧澤秀明才驚覺,連連往後退了數步才停下。

今井翼喘著氣,亦停下攻擊,佈滿淚的眼,矇矇矓矓幾乎快看不清瀧澤秀明的表情。

雙手緊緊握著劍柄,深怕一放手,就再也提不起。

瀧澤秀明哀戚問著:「你真的非殺我不可嗎?」

今井翼咬著牙,非殺他的話,說不出口,但不想殺他的手,依然緊握著劍。

瀧澤秀明沉著臉,道:「你有聽過一個關於竹林的愛情故事嗎?」

他並不打算等今井翼開口回話,只是一個人默默說著。

「二十年前,曾經有對非常相愛的男女,也是在竹林裡進行著生死決鬥,他們愛的很深,但最後,女的還是親手殺了男的。」

瀧澤秀明緩緩將握著劍的手抬起,劍鋒對向他這輩子最不想殺的人,亦是他此生最愛的人。

「我們現在也在做跟他們一樣的事情。」瀧澤秀明一個哀戚苦笑問著:「你覺得,我們誰會是活下來的那個人呢?」

今井翼驀然心慌了起,原本緊握著劍的手,竟微微輕顫起。

陰陰暗天,開始飄起小雨。

瀧澤秀明仰起頭,喃喃自語著:「不知道,他們決鬥那一天,是否也下著雨呢?」

當他再次望向今井翼時,心像似被人狠狠剖開,濃濃鮮血不停從胸口湧出,痛地讓他一步步緩緩走向前,哀怨著道:「我們跟他們唯一不同的地方...。」

瀧澤秀明倏然猛力揮出劍氣、一句悲憤的怒吼,道:「就是你從來也沒有說過愛我。」

今井翼霎時聽傻,面對瀧澤秀明向他揮來的劍氣,他竟連跑的勇氣也沒有,只能呆呆讓它打向他。

這一擊,身子瞬間被彈起至空中,不知被往後甩了多遠。

當他晀望飄著小雨的漆黑天空好一陣子,才驚覺,他被劍氣彈出竹林之外,身子正往懸崖上空向下掉落。

感到心慌而晃動起手腳,直到他身子劃過懸崖邊時,瞧見瀧澤秀明的身影,驀然,心頭一驚,他好像看見瀧澤秀明悲傷的臉上,流著淚?

很想靠近確認,但身子卻離他愈來愈遠,直到...。

他驚愕瞪大雙眸,瀧澤秀明這笨蛋,到底在做什麼?

瀧澤秀明一身跳下懸崖,在快接近今井翼時,他伸出手緊緊抓住他的手,將倆人距離拉近,然後,很疼惜摟他進懷裡。

今井翼錯愕臉龐依偎在瀧澤秀明的懷中,不解問著:「為什麼?。」為什麼要跳下來送死?

「我答應過要一直陪著你、保護你,如果非要有人死,那就一起死。」瀧澤秀明說的無怨無悔。

今井翼感動地從眼眸裡流出淚水,雙手不自覺攀附於對方肩上。

瀧澤秀明嘴角邊揚起幸福的微笑,望著看不見底的懸崖,說著:「翼,不知道,我們落地後,存活的機會有多大。」

「不知道。」今井翼窩在瀧澤秀明的懷裡,不敢往下看,內心裡其實怕的要命,還好瀧澤秀明在他身邊。

「如果,能活下來,我們就在懸崖下一起生活,不要再管國家大事,你說好不好?」瀧澤秀明像在編著美夢說著。

「嗯。」他稍稍點著頭回應著。

「太好了。」瀧澤秀明嘆出一口安下心的喜悅氣息。「我還以為你會不答應我。」語畢,從腰際上取出一條有勾子的繩索,向一旁崖壁拋出。

繩索的勾子,勾進崖壁裡,倆人身子就輕靠在崖壁上,懸於空中。

今井翼因佔時得救,稍稍喘了口氣,穩下剛才害怕的心情。

但,看看現在他們的狀況,往上不行、往下好像也不行,讓他不安開口問著:「瀧澤,接下來該怎麼辦?」

「我也還在思考,到底是往上爬,還是直接往下跳。」

「不會吧!」今井翼發出不滿的抱怨聲。

「我可是因為你,才會做出這麼沒計畫性的事情。」想想,剛才他好像太衝動。

今井翼抿著薄唇,心底檢討起自己之前魯莽行為。

「往下跳吧!」瀧澤秀明驀然灑脫般的決定出答應。

「阿?」今井翼錯愕叫出聲,一般人通常會選往上爬吧!

「因為想跟你一起在懸崖下生活。」他的話讓今井翼臉色瞬間緋紅起。

瀧澤秀明再次揚起淺淺幸福的笑容,一個蜻蜓點水的吻,親在今井翼的唇上。

「我想,永遠和你在一起。」

此刻,雨已經停止落下,暖陽從烏雲中重新嶄露,為天邊畫起一道幸福彩虹。

三國戀之虎口山戰役(19)

光一被俘後,松岡昌宏帶兵退至虎口山外的西安城。

雷勝國主公東山紀之親自領軍,追擊紅陽軍至虎口山西南方,一處離西安城約三百里之地紮起軍營。

首次成為戰俘的光一,讓人五花大綁跪坐於沙地之上。

拷問場的周圍,站滿約二十多名看守他的士兵。

而在他右手邊,從近至遠,分別為森田剛、三宅健、堂本剛及今井翼。

光一對著堂本剛笑了笑,卻只見堂本剛沉著臉,目光凝視地上的深邃眼眸盛滿了憂慮。

自從東山紀之出現後,堂本剛就是這副悶悶不樂的模樣。

光一一時間還猜不透堂本剛真正煩憂的事情,只好移開目光,對上森田剛,刻意問道:「怎麼都沒見到戰月國的人?」他語帶嘲諷,道:「該不會正在和你們的東山主公吵著,我應該歸誰所管吧!」

森田剛雖露出光一猜中事實的表情,卻不打算回應,而撇開目光。

其實,連他都萬分訝異東山紀之親自到來,而且竟連二皇子內博貴亦一起出現,心底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將發生。

雖然他、三宅健及堂本剛是雷勝國的軍人,但他們只效命於大皇子。

此刻,東山紀之突然出現,還有一直想與大皇子爭奪主公之位的二皇子陪同在旁,這讓他替大皇子的地位感到些許不安。

眼角餘光瞥見三宅健及堂本剛亦是與他一樣,流露出凝重神情,原本想與三宅健先到一旁竊聲討論,卻望見東山紀之一行人,從遠處緩緩走來,而打消念頭。

浩浩蕩蕩的一行人,由東山紀之領頭,往光一所跪的方向走來。

在東山紀之身後除了跟著幾十名士兵外,還有一名長的相當亮眼,容貌絕不亞於赤西仁的男子,走在最靠近東山紀之的右後方,他亦是森田剛最擔憂的不定時炸戰,雷勝國二皇子內博貴。

光一藐視目光盯著從遠處走來的東山紀之,嘴角邊揚起似笑非笑的表情,沒想到雷勝國的主公,還真是一個好對付的人呀!

就在東山紀之站到光一身前時,他一抺誘人的媚笑在唇邊彎起,霎時令眾人看得神魂顛倒,就連堂本剛在驚訝之餘,心也有那麼一刻被深深吸引住。

東山紀之更是凝神醉望著入眸的妖媚笑臉,一手將光一拉起,道:「聽說紅陽國的光一太子,長得相當柔美,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,也不枉我走這一趟」

柔美?光一不禁露出鄙視東山紀之的神情,沒想到雷勝國的主公除了沒長腦之外,連眼睛也出了問題。

不過,這也讓他更加肯定,應該是待在他們紅陽軍裡的奸細,故意在雷勝國裡放出風聲,說他長的柔美,而引東山紀之前來,只是為什麼他要這麼做?這點光一暫時還猜不透。

東山紀之揚起淫笑嘴臉,從懷裡拿出一瓶裝著透明白皙的水,飲入嘴裡含在口中,接著,一手將光一拉近他,一個吻附在光一唇上,粗暴地撥開唇瓣,讓口中之液流進光一嘴裡。

對於東山紀之猛然的無理行為,光一顯得不太在意,不驚不慌任憑東山紀之處置,眼角餘光飄向他所在意的人。

心喜著,堂本剛那張令他迷戀的雪白小臉,在驚訝神情中還帶了些醋勁,而撇開不悅目光。

另外,在沒人注意到的地方,內博貴亦流露出些些不滿情緒。

當光一吞下東山紀之強逼他飲入的水後,便親自為他解開身上的繩子。

「你就這樣放開我,沒問題嗎?」光一唇邊泛起詭笑問著。

「你可以試著逃走沒關係,但你體內的毒就沒人可以幫你解。」東山紀之語帶威脅回應著。

「毒?」光一疑慮蹙起細眉,應該是剛才被強逼喝下的水。

「我國最毒的毒藥,癮子。」

「癮子?」這種東西他可是從來沒聽過。

「喝了之後便會上癮,除非有解藥,否則一輩子都要喝它。」東山紀之好心解釋著。

「原來如此。」沒想到雷勝國境內還有這種鬼東西,替自己問著:「那我多久需要服用一次呢?」

「二天一次,到時候,我會等你來求我。。」東山紀之笑的淫穢,一手摟著光一的腰,唇瓣隨即貼到光一耳邊,猥褻嘴臉,道:「我不喜歡強迫人,我喜歡你親自主動來服侍我。」

光一含蓄輕笑的臉上,透著眼眸散發出想殺人的銳利目光。

雖不悅東山紀之對他的言語羞辱,不過能知道東山紀之其實是隻不折不扣的老色鬼,也未嘗不是件好事。

唇邊小小彎起一絲詭譎笑意,他還真想知道,到底是誰玩誰...。



光一才剛踏進被東山紀之特別安排的帳棚內,身後就傳來不安的腳步聲。

很熟悉,卻不是他想見的人,所以沒有特別為他停下腳步,只是自顧自地坐到椅上。

進來的人表情萬般複雜,有愛也有恨,所以他刻意用著譏諷語氣,道:「你也會有這麼一天。」赤西仁的話裡含著濃濃報復意味。

光一不打算與赤西仁計較,只是淺淺笑著不語。

他的一抺媚笑、一個雙溫柔眼眸,都讓赤西仁心生怨恨。

一怒之下,衝到光一面前,單手扯起光一衣領罵道:「我的人生全被你搞得亂七八糟,如果不是你,我現在也不會過的如此痛苦,我也不需要去傷害和也,我和和也還會一直相愛下去,為什麼你要出現搞亂我原本美好的人生。」赤西仁怒吼聲中夾雜著哀痛的哽咽。

「為什麼破壞了我們,卻還是不願意愛我。」赤西仁替自己感到心疼地低下哭泣的臉龐。

光一沉下臉,含著哀怨的語氣回著:「我只是想要報復戰月國。」

赤西仁霎時一愣,哭喪的臉望向光一,此刻的光一在對他說心事嗎?

「對不起。」光一悶悶說著,臉上雖沒太大表情,卻可以聽出他心底的歉意。

向來冷血無情的光一,竟從高傲的嘴裡道出一句抱歉,讓赤西仁心頭剎時錯愕,這不是他所熟悉的光一。

鬆開原本扯住光一領口的手,緩緩退了幾步。

此刻光一正用著歉意目光看著他,這是他連做夢也不敢奢望的事情。

驚覺著,光一變了...,是因為堂本剛的關係嗎?

這個想法形成一個震撼,狠狠打進他的心裡,痛地讓他喊不出聲。

「你...。」赤西仁想開問光一是不是愛上堂本剛,但話到嘴邊卻問不出口,害怕這就是事實。

心痛地緊咬起牙,這個事實他不想接受,所以他絕對不會問出口。

壓抑著心底不停泛起的疼痛,最後,他只想知道...「你究竟有沒有喜歡過我?不...」赤西仁驚覺他的問法對光一而言,只不過是問他對某件物品是否喜愛。

這並不是赤西仁真正想問的問題,正要改口,光一已經冷冷回道:「沒有。」

雖然是句很傷他的話,但心中大石好像漸漸可以放下。

從心底吐出口氣,隱隱作痛的感覺依然還在心裡侵蝕著他,但好像比以前輕微些。

赤西仁靜靜凝視著光一好一陣子,最後開口說道:「今日午時戰月軍就會與雷勝軍分道揚鑣,我也會一起離開,你自己好好保重。」

「嗯。」光一點了點頭回應著。

赤西仁又再次不捨凝視起光一,當他驚覺著光一真正想等的人,不是他的時候,終於讓他可以狠下心轉身離去。

今日一別,此生或許再也無法相見,含著淚的眼,默默流下無止盡的水滴。

心痛著,能陪在光一身邊的人,永遠也不是他。

三國戀之虎口山戰役(18)

夜谷的谷道上佈滿著紅陽國士兵,兩旁較高岩石上也有萬名紅陽軍的弓箭部隊。

被禁止參戰的松岡昌宏在觀戰區,不滿要求著:「光一主帥,請讓我加入戰場。」

「不行。」他一口回絕。

「為什麼?」松岡昌宏激動追問著。

「還想活命的話,就留在這。」光一用著低沉嗓音警告著。

松岡昌宏霎時一愣,光一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?

佇立在一旁的錦戶亮,什麼話也沒說,平靜的面容裡,有著一絲看好戲的笑靨,還有像似在等待著什麼東西到來的喜悅。



兩軍再次交戰,紅陽軍以人數及地利優勢,佔盡上風,由谷道上空往下看,幾乎是穿著紅陽軍衣裳的士兵。

森田剛、龜梨和也、山下智久等人陷入苦戰之中。

但對瀧澤秀明而言,這次他選擇站在今井翼的身邊,所以不管遇上多強的敵手,他都一定能保護他。

留守在觀戰區的三宅健,憂慮望著,不知他們能撐多久?也不知援軍何時才會趕到?

還有...萬人斬妖龍堂本剛,何時才會從營區裡走出來?

倏然,一個急速身影如同強風一樣,從三宅健身邊劃過,吹起他的衣袖及髮絲。

三宅健先是一驚,接著淡淡露出笑臉,安心道:「太好了。」



這道急速的身影衝進戰區,所到之處哀號遍野、血濺四起,吸引戰區內森田剛等人的注意。

「剛。」森田剛心喜喊出聲。

以森田剛的功力,還能瞧見堂本剛的身影。

但陪同在三宅健身旁的赤西仁,卻什麼也看不清,從遠處看去,只能瞧見一條像似灰龍的身影,在百萬士兵的陣營裡亂竄著。

漸漸的灰龍身上多出許多鮮紅的血,他心驚看向三宅健。

「放心,那是敵軍的血沾到他身上。」三宅健笑笑解釋。

「但...為什麼...。」他想問,為什麼他看不見堂本剛,只能看見像灰龍的身影?

「那是因為他的速度太快,而你的雙眼跟不上,所產生的幻影。」三宅健緩緩說著。

「原來如此。」赤西仁終於明白妖龍兩字的由來,但妖龍兩字,此刻對他而言,只是可怕及畏懼的代名詞。

在他眼裡,妖龍所經之處,不停噴灑出如同櫻花飄落般的血霧,卻一點也不唯美,劍所揮過之處,血肉漫溢橫飛,斷肢殘骸拋於空中落於沙土。

谷道上開始佈滿數不盡的死屍,而他的劍依舊不停,就算是逃逸的士兵也一樣,毫不留情一個接著一個砍殺,半點人性也沒有。

比起光一,他才是真正的...「修羅、惡鬼。」這樣的殺戮,讓赤西仁內心震撼不已,眼眶的淚水為死去的人而流下、亦為自己感到的恐懼而流下。



駐守在岩石上的紅陽軍弓箭手,先是拼命對著那條妖龍射出箭,卻全都在射出四到五箭後,停下射擊。

他們驚愕著,箭竟射不中那條妖龍,反而射傷更多自己紅陽軍的士兵。


松岡昌宏瞪大眼望著這場景,不禁道出:「怪物!」

堂本剛的速度,比他上次見到還要快,他才一個眨眼,百名士兵全死在堂本剛的手裡。

驚覺再這樣下去,他們紅陽軍必定大敗,壓抑不住的激動情緒,再次向光一要求著:「光一主帥,讓我去對付他。」

「不,你打不過他。」光一主帥一口回絕。「你先帶軍隊退回西安城。」

「什麼意思?」松岡昌宏剎時錯愕起,為什麼是讓他帶軍退回虎口山外的西安城?

「放心,我一定會回去。」光一沒解釋太多。

「光一主帥。」松岡昌宏擔憂喊著,卻還來不及阻止,只見光一跳進戰場。



光一躍身與空中,追上這條妖龍,慶幸著自己功力不差,對付這條妖龍,應該還綽綽有餘。

他隨即拔出腰際上的劍,朝著堂本剛上頭砍下。

堂本剛驚覺順勢回擋,兩劍相擊發出一聲巨響。

「剛,又見面了。」

光一臉上揚起淺淺笑意,一個翻身攻勢,到堂本剛的身後,再一個揮劍。

堂本剛急快回身擋下光一的劍。

周圍不想死的士兵紛紛哀聲逃離。

倆人腳踩過死屍,躍於空中,互不相讓地一次又一次讓手中劍攻向對方,刀劍所發出的巨響聲,伴隨著他們的相擊,不停回盪在谷道中。

當他們紛紛落於沙地之上,堂本剛飛躍般衝到光一面前,手中劍狠狠揮向光一,卻輕易被光一擋下。

倆人、兩劍僵持不動好一陣子。

光一透過堂本剛的眼,恍然大悟,道:「原來你已經修練到忘我境界。」因為那是一雙不再靈動的眼眸,空洞的如同死亡。

堂本剛向後跳開,再一次衝向光一,砍下猛烈一刀。

光一亦再次用劍擋下,悠哉地,再道:「也對,如果不是讓自己進入到忘我的境界,怎麼可能一口氣殺死這麼多人,還能無動於終,尤其是像你這種內心富有超多感情的人。」

「吵死了~。」堂本剛驟然怒吼出聲,一刀更猛、更快的劍,狠狠揮出。

光一見苗頭不對,迅速跳開,而劍所發出的劍氣衝向戰月及雷勝的軍營。

森田剛及瀧澤秀明倆人,急忙躍至劍氣前方,用劍抵擋,直至雙劍同時斷裂之時,倆人紛紛被彈至一旁。

劍氣雖無傷到士兵,卻打進岩壁,以致岩石落掉,砸傷多人。

「剛,傷到自己人了哦!」光一好心提醒著。

堂本剛怎麼可能理會他的話,一劍又一劍刺向他。

光一只好忙著防守,當他與他兩劍再次撞擊時,劍身發出微微火花。「真是美麗呀!」他欣賞著他與堂本剛,所打擊出的紅火。

「是嗎?」堂本剛輕輕一笑。

「你終於回神。」看著堂本剛恢復後的活靈目光,那才是人類應該有的神情。

「嗯。」他回應他的話,劍上的力道依舊不減。「但不代表我會輸。」

「我知道,全天下沒幾人可以修練到忘我境界。」語畢,光一先行跳開,在堂本剛衝到他面前一劍向他揮下時,他一個躍身,飛到堂本剛的上頭,一腳踼向堂本剛,卻被堂本剛用劍身擋住腳底,他只好借力彈開。

「聽你的意思,你好像也修練到忘我境界。」堂本剛再擋下光一的攻擊時,開口說著。

「我不需要。」他的劍鋒朝著堂本剛胸前刺去。

「為什麼?」堂本剛隨即用劍身擋住,順勢轉身繞到光一後頭。

「內心有感情的人才需要修練那種東西,所以我不需要。」語畢,光一猛然回身,強烈的力道砍向堂本剛。

「是嗎?」堂本剛在說話之餘驚愕擋下光一的劍。

又是一次僵持不動的對峙,堂本剛透過眼前的雙劍,注視著光一,這男人果然強到逆天...,但是,他微笑起,有點擋不住光一的攻勢,而吃力問道:「那你真的能不帶任何感情...殺了我嗎?」

他的話,讓倆人用劍對峙不動好一陣子,堂本剛沉下眼的等待目光,凝視著光一蹙眉思索的模樣。

倆人四目交接,沒人願意先移開地僵持著,直到最後,光一先揚起笑臉,道:「已經...不行了吧!」

堂本剛聽了隨之亦扯出唇角的微小弧度。

在光一收了力道,向後退去時,堂本剛故意一劍劃過光一胸前,卻沒傷到對方,只是讓光一跌坐在地,接著跨坐到光一身上,一劍往光一的臉龐邊劃過,劍鋒狠狠插進土裡。

「這次,換你成為戰俘。」堂本剛語帶調皮說著。

光一彎起唇邊一抺媚笑,倆人此刻的姿勢,還真令他無限遐想呀!仰望著眼前笑開懷的人,還真是可愛的讓他心生迷亂,剎時一看出神。

「堂本剛主將,你手擒紅陽國太子光一,立下了一個大功。」

正當他俯視著光一之時,震驚著傳入耳裡誇讚他的聲音。

不是森田剛、不是瀧澤秀明、不是龜梨和也,更不是三宅健。

熟悉的聲音,從他身後不遠處傳來,愕然回過頭,道:「東山主公!」

同一時間,所有雷勝國將士全跪拜在地。

雷勝國主公東山紀之,竟帶援軍前來虎口山,這令瀧澤秀明心底泛起強烈不安。

看來又是藏在紅陽軍裡的奸細,先通風報信,所以雷勝國的援軍才能比他們戰月國先到,只是沒想到東山紀之竟會親自前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