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深情的擁抱代表了一個愛,
倆個男人深情擁抱卻代表了罪。
擺放在社長桌上的各大報,頭條版面全是昨晚他與堂本光一在車內相擁之照。
「社長,真的很對不起。」近藤先生為了他們的罪,拼命向坐在辦公椅上的喜多川道著歉。
其實,這種曖昧不明擁抱照片,三年前亦被偷拍過,只是那次相當幸運,在還未流入報社之前,就全數被喜多川收購消毀,而這一次...。
喜多川斥問站在桌前的人:「剛,你不是已經答應我了嗎?」
「對不起。」堂本剛悶悶道了歉。
只是他不清楚,他真的犯罪了嗎?他需要道歉嗎?不知道。
口袋裡不停震動的手機,讓他沒有勇氣面對眼前一切,母親透過電話,迫切想訽問的事情,他回答不了,只好暫時忽視、躲避。
社長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粗魯開啓,另一個犯罪的人,事不關己姍姍來遲。
跟在堂本光一身後的經紀人佐藤先生,反而神情緊張,急忙來到喜多川面前。「社長,真的很對不起。」然後,又是一副罪該萬死的鞠躬道歉。
喜多川心頭內的怒氣剎時全蔓延開。「對不起、對不起,每個人都只會說對不起,卻完全不會辦事,真是癈物。」
「是什麼重要大事,社長需要發這麼大的脾氣?」堂本光一悠悠哉哉走到桌前。
「你說呢?」
堂本光一背起喜多川,身子輕靠在桌邊,順手拿起桌上一份報紙,不以為意念著:「KinKi Kids演唱會上熱吻,私底下深夜擁抱,假戲真做?打破禁忌?」語畢,抬起眼的目光剛好與堂本剛對上,他不忘露出笑容,說著:「剛,早安,沒想到被人拍到了吔!」他說的輕鬆,好像整件事都與他無關。
堂本剛輕嘆口氣,撇開無奈目光。
「堂本光一,你捅出這麼大的樓子,還...。」
「社長~。」堂本光一拉長喊叫的嗓子,板起臉,往喜多川面前靠近,道:「這種小事,您應該很容易解決掉不是嗎?何必七早八早都把我們叫來。」
喜多川稍稍一愣,臉上怒氣隨著腦中盤算的事情,漸漸斂起,嘴邊泛起詭譎笑意,問著:「解決方法嗎?你希望我怎麼解決呢?」
「開個記者會,說我被女朋友甩了,昨晚只是去找剛,讓他安慰我,既可以澄清我和剛是同性戀的傳聞,又可以讓Fans繼續幻想KinKi Kids之間的曖昧。」
「真是一個好法方呀!我怎麼會沒想到呢!」喜多川一副茅舍頓開,表情卻相當不自然。
在場的人沉下心,沒人猜得出眼前這位城府極深的老頭子,又再計畫何事。
喜多川接著誇道:「光一你這麼聰明,當然要留在身邊好好使用,隨便犧牲掉你,那就太可惜。」他看向堂本剛,命令著:「三天後開記者會,就說堂本剛被情人甩了,然後找堂本光一安慰。」
喜多川驀然停下話,想了想後,道出他另一個計畫:「情人的性別暫時不公開,三月份的時候,我會再放出假消息。」語畢,他再次看向堂本光一,嘴邊揚起奸笑問:「我這個決定,你滿意嗎?」
堂本光一憤怒瞪著眼前這名正笑得撕牙裂嘴的陰險男人。
喜多川不在意,板起臉斥著:「這就是你們違背我的懲罰。」
瞬間,社長室裡的氣氛降到冰點,一直到...,
堂本剛先出聲,淡淡說句:「我知道。」表示願意接受喜多川的計畫後,拉了拉堂本光一,相當無奈目光對上還在生氣的人,溫溫和和勸著:「光一,接受吧!」
堂本光一蹙起不願的眉頭。接受,兩字從堂本剛口中傳進他耳裡,在到達心底時,眼眶不自覺漸漸含起愧疚的水珠。
挫敗了,現在的他,果然還是太弱小、果然還是沒有足夠力量保護他。
「還在沮喪?」喜多川停下手邊工作,望了望還坐在他辦公室沙潑上的男人。
堂本光一像洩了氣的球,盯著天花板,相當不滿意問道:「為什麼你要選擇剛?」
「懲罰用著你身上,會心痛的人只有剛,但用在剛身上,會心痛的人不止有剛,還有你。」
「你的目的只是想讓我們聽話。」堂本光一揚起一個淺淺苦笑。
「光一,你應該知道我有多看重你。」喜多川語重心長說著:「我是為你好,況且我所打下的江山,未來是寄望你、東山還有瀧澤來守護,我絕對不允許我選中的人有任何污點。」
「所以你反對我和剛交往?」
「光一,成功的男人是不會被感情綁手綁腳,還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什麼話嗎?」
「...?」
「你說,你要成為一個有權力的男人、成為一個絕對不會再被人欺負的男人,你應該還記得吧!」
「啊!」堂本光一輕聲從口中喊出,他想起來了,那是一件很久遠的事情...。
「有聽過一句話嗎?人因為愛變得偉大,卻也會因為愛變得軟弱,如果你可以打破愛這種東西的束縛,你就可以成為真正的強者。」
「強者嗎?」堂本光一忍不住放聲笑出。
現在的他,算是一個強者嗎?
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保護不了,能稱得上是一位強者嗎?
犧牲自己喜歡的人之後,他還能當上強者嗎?
現在,終於回想起來,
他要成為一個有權力的男人、成為一個絕對不會再被人欺負的男人、
...成為一個有能力保護自己...還有堂本剛的男人。
當年的話,漸漸在腦海裡泛起,
那時候的他是含著怒氣大喊,他一定要出道、一定要成為當紅藝人,他還要成為一個有權力的男人、成為一個絕對不會再被人欺負的男人。
那時候的堂本剛只是拉起他的手,淡淡笑著說,他會陪他一起出道、一起成為當紅藝人,因為-
他只要一個人就什麼事情也做不好,
所以...他會一直陪他。
這麼強烈的愛、這麼深的羈絆,他有辦法打破它嗎?「呵!」多麼愚蠢的問題呀!
「光一。」喜多川低聲喊著,喝止堂本光一此時所表現出的異常行為。
「我知道了。」堂本光一斂起笑聲,站起身後,回著:「我會照你的意思,聽你的話。」
無法打破的禁忌愛,就先保存於心底,暫時將它封起,終有一天,他會尋得解鎖的密碼,再次將它開啟。
當他踏出離開社長室的腳步時,喜多川驀然出聲叫住他。
喜多川拿起報紙看了看內容,道:「赤西仁的事情我已經替你解決,他暫時不會有空去騷擾你或是剛,只是留著他也很麻煩,唉~。」一聲長嘆後,喜多川放下手中報紙。
堂本光一流露出些些驚愕,他大概知道偷拍事件的主謀者是誰,亦明白喜多川話中意思。所以他回道:「留著吧!再怎麼說,他也是目前不可缺少的搖錢樹。」
「哦~!」喜多川對於堂本光一給予的答案,感到相當滿意,露出微笑。
但,他卻相當不滿意,他只不過是想起堂本剛...,
昨晚,『欺負人的人,總有一天會淪為被欺負的對象。』的話,
還有七年前,『動手傷害人的人,總有一天也會受到報應。』的話。
他現在已經得到報應了嗎?無法與相愛的人在一起的報應嗎?不!
他絕對不相信、亦絕對不接受。
2008年3月20日 星期四
無法打破的禁忌愛(6)
2008年3月19日 星期三
2008年3月17日 星期一
無法打破的禁忌愛(5)
「木村前輩,今天真的很不好意思,還有謝謝。」堂本剛趕在木村拓哉還未坐上車前,急忙道著謝。
「小事一件,不用放在心上。」木村拓哉輕拍在堂本剛髮絲上的手,充滿了他個人對他的溺愛,驀然,心頭泛起一陣感覺,應該是在很久以前,他也曾經像現在這樣輕拍著堂本剛的髮絲,雖然已經忘記當時發生什麼事,但他還記得,他對他說:「有任何問題,都可以來找我。」
「謝謝。」
「真懷念呀!」木村拓哉感概回憶著,道:「我記得當年你和光一住在宿舍時,...。」一個熟悉的身影驀然映入眼眸,他停下原本想說的話,目光隨著那個人追著。
「木村前輩?」堂本剛感到疑惑,順著木村拓哉所瞧的方向看去,然後,露出會心的一笑。
「稻垣,你也要走了嗎?我可以順便載你。」木村拓哉故作瀟灑問著。
「不要,坐笨蛋的車子,出車禍機率會上升一倍。」稻垣吾郎回得又冷又絕,連再見也不說聲,就開著自己的車離開。
「你這傢伙,我已經決定要從你車子後面撞你。」木村拓哉氣急敗壞坐進車內。
留在原地的堂本剛無奈看著兩台車子,一前一後追趕著對方駛離停車場。
「這倆位前輩還真愛吵架。」堂本光一輕聲走到堂本剛身旁,調侃起離開的倆人。
「光一?」堂本剛驚訝著他會出現。
堂本光一掏出口袋裡的鑰匙,說著:「我送你回家吧!」沒等堂本剛回應,自顧自地往他的車子方向走去。
堂本剛凝望著愈走愈遠的身影,最後,選擇跟上堂本光一的腳步。
堂本剛清楚知道,這個世界上,任何事情的發生,一定存在著因果關係。
後輩們因為先不懂禮節到目中無人的程度,才導致木村拓哉藉由堂本剛的手做出懲罰的果,而赤西仁只不過是整件事情的犧牲品。
身為真正的導火線,卻躲藏在人群之中...。
當車子停進他家中的停車場時,堂本剛沉著心,道:「中居前輩說整件事情都與我無關,木村前輩只是想教訓一下沒分寸的後輩。」
「嗯,你也只是受害者。」
「你應該知道赤西仁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。」堂本剛詢問語氣含著濃濃指責之意。
「嗯。」
「既然你知道,為什麼不讓瀧澤早點出面消了木村前輩的氣?為什麼還要讓赤西仁受這麼久的羞辱?」堂本剛一連串的話斥罵起眼前的人。
「因為,我也在生氣呀!」堂本光一平淡聲線中充滿了無奈及心疼。
「你憑什麼生氣?」
「我只是跟木村一樣,對欺負你的人做出一點小小處罰。」
「欺負人的人,總有一天會淪為被欺負的對象,被人欺負的心情,你應該比任何人都還要清楚,不是嗎?」堂本剛極度失望罵著。
「我只是想要保護自己喜歡的...。」堂本光一激動的辯解,在最後一刻停下。
不能說出口的話,換來得只是車內一陣靜默。
堂本剛稍稍撇開目光,發怒的心亦隨著氣氛悶起。
倆人沉默不語好一會,驀然,堂本光一哀戚說著:「我想起來了,以前我們也曾經為這種事情吵過一次架。」心底湧起痛恨自己的感覺,他竟忘記,他差點失去了什麼...,
「剛。」堂本光一蹙起眉輕喊著,臉上泛起的哀傷,讓他無法控制酸楚的心情,委屈說著:「你知道我有一個很喜歡的人嗎?已經喜歡到可以什麼都不想要的地步,但我卻不能告訴他。」
「你可以了解我的痛苦嗎?」
悲涼的臉龐。
苦痛的心情。
堂本剛瞪大的驚愕雙眸,看著堂本光一硬將胸前傷口狠狠扯開,血流不止的心臟就攤放在他面前。
這就是用愛傷害愛的結果嗎?他的心亦是在淌著血發疼呀!
主動伸出雙手,與對方暫時相擁著。
如果說愛會傷害愛,那愛一定也可以撫平痛,不管是他的心、還是堂本光一的心。
「我可以了解你的痛苦,我也跟你一樣。」堂本剛悲戚的安慰話語,在堂本光一耳畔輕輕響起。
讓堂本光一誤以為希望出現,喊著:「剛。」他們可以在一起了嗎?
「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了解就可以解決,也不是一樣就可以在一起。」
「還是不行嗎?」堂本光一沮喪自嘲地低下落寞眼眸。
「光一。」他喚得很輕柔亦喚得很心疼,明明愛得很深,卻必須踩起煞車以免失控。
堂本剛刻意挑起紛爭,說著:「你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。」
「你說,你可以喜歡他到可以什麼都不要,但私底下卻與長瀨、瀧澤、錦戶、町田還有赤西仁發生關係。」
面對堂本剛的指控,堂本光一只是無奈苦笑,道:「你應該知道理由,還有...。」謠言真是可怕,劃進堂本剛髮絲的手,安慰地輕撫起。「町田我已經解釋過了,至於赤西仁,我一次也沒跟他發生關係。」
「是嗎?」雖然不改懷疑的語氣,心,卻因為答案而感到安定。
只是該分開的時候,還是必須分開,他用著他最善常的言語,說著:「你和他們的關係雖然有理由,但我還是覺得很討厭,所以我們分開吧!」
堂本剛放開擁抱的手,推開他們之間原本緊密的距離,下車前,不忘說聲:「再見。」
堂本光一亦回了這句:「再見。」
看著堂本剛走遠的身影,堂本光一苦澀呢喃:「分開嗎?」
「我們有在一起過嗎?」很悲涼自問著。
堂本剛來到電梯門前才終於想通,他今天為何會一直找堂本光一吵架。
其實並不是想替赤西仁伸張正義。
他只不過是因為聽見傳聞,一條有關赤西仁留在堂本光一家中過夜的傳聞。
多麼可笑呀!
處心積慮找堂本光一吵架,只是為了想知道他們沒有發生過關係。
於是,赤西仁再一次成為犧牲品,成為他為了證明堂本光一還是屬於他的犧牲品。
在踏進電梯裡時,口中不禁呢喃著:「人類還真是自私呀!」
沒有人關心犧牲品的下場,所有人都只在乎著自己。
「哈~。」電梯內充斥著他停不下來的笑聲。
是取笑人類,還是這個世界,他已經搞不太清楚。
他只能用這笑聲來諷刺自己。
用這笑聲告訴自己,他永遠只能靠著算計,來換算堂本光一留在他身上的愛有多少,卻永遠也別想得到真正的愛,永遠...。
這就是神對他的懲罰。
還有,連他和堂本光一都沒注意到的懲罰,正悄悄發生...。
當他們為了互相安慰對方時的擁抱,以及把他們放在焦點中央時,所按下快門的懲罰。
無法打破的禁忌愛(4)
赤西仁前來挑釁,讓堂本剛霎時一愣,眼前,赤西仁所流露出的虛假笑意,正隱藏著濃濃敵意,卻沒人查覺。
「一樣比十把,每輸一把就喝一杯。」松岡昌宏將300cc的酒杯放到他們面前。
因為赤西仁裝得無害,迫使堂本剛必須將遊戲進行下去。
也許是因為玩樂心情不在,也有可能是勝利女神轉了向,堂本剛第一把就輸掉。
本來對堂本剛還有寄望的人,發出一聲惋息。
堂本剛只好故作輕鬆,說著下把一定會贏回來承諾。
在瞥見赤西仁露出陰險笑容時,輸贏對他而言已經變得不重要,他只希望這場遊戲可以圓滿落幕。
當第二把、第三把、第四把不停輸著時,他還會刻意演出失落或搞笑的橋段來取悅大家。
因為酒精的關係,兩旁臉頰開始漸漸泛紅,堂本剛摸了摸自己的臉,說著:「我臉紅了吔!」
松岡昌宏拍起堂本剛的肩,抱怨道:「你不要再輸了啦~。」
「好。」堂本剛又露出一張搞怪的認真表情,只要結束這一把,他就會裝醉離開,一切都會按著他的計劃,很平淡落幕,他是這樣在心裡祈禱。
「啊!剛,你又輸了。」松岡昌宏發出敗戰的哀號聲。
「沒關係、沒關係。」山口達也反而安慰起堂本剛。
堂本剛演出沮喪的戲碼後,按照比賽規定拿起最後一杯酒,當唇際碰上杯口時,耳邊卻傳來赤西仁諷刺話語:「敗家犬。」
羞辱話一出口,站在圓桌旁的人瞬間靜下,這氣氛很快延燒到包箱裡的每個人。
猛然,意外之人搶過堂本剛手中酒杯,毫不客氣潑向赤西仁。
「我來跟你比。」
「木村前輩...。」堂本剛驚覺想要阻止,卻被中居正廣拉離開戰場。
「最近的後輩愈來愈囂張,連基本的禮貌都不懂,木村想教訓他們已經很久,剛好有這機會,接下來都不關你的事,你不要插手。」中居正廣板起臉警告著。
堂本剛垂下眼簾,不想讓它發生的事情,最終還是發生,面對前輩們,他始終無能為力,不管是現在,還是住在宿舍的那段日子,欺負與被欺負,永遠不停在他眼前上演。
「換個大杯一點的比如何呢?」稻垣吾郎拿了一個600cc的酒杯,非常熱心倒起酒。
原本還在爭吵的倆人,此刻竟一搭一唱起...「這就是SMAP最強的原因。」草弓剪剛坐到一旁沙潑上看著。
「嗯、嗯。」香取慎吾嘴裡含著食物附和。
第一把,赤西仁輸,木村拓哉拿起酒杯再次潑向他。
第二把,木村拓哉輸,赤西仁低著頭,一動也不敢動。
「你贏啦!敢潑我嗎?」木村拓哉口氣相當不善逼問著。
赤西仁畏畏地搖搖頭。
「抬起頭。」
赤西仁不敢反抗抬起頭,迎面的又是一杯潑灑而來的酒。
接著,第三把的比賽,不管輸贏,酒都是潑灑在赤西仁臉上。
「你以為你是誰。」木村拓哉的話,配合著潑酒的動作道出。
「紅了就了不起,是不是?」
「剛,脾氣好,你就敢欺負他,是不是?」
「回答我的問題。」又是一杯水酒狠狠打在赤西仁臉上。
「不...是...。」赤西仁微微抖起聲。
「有本事你來欺負我。」
「不...敢...。」
「後輩就要有後輩的樣子,不要自以為是。」
「你最好給我牢牢記住,欺負任何一個前輩,就等於惹到我,聽見沒有?」
「是。」赤西仁弱弱回著。
「太小聲,聽不見。」木村拓哉再次拿起酒杯,往赤西仁臉上潑灑去。
「是。」赤西仁放大了聲回著。
「一樣,聽不見。」毫不留情的酒依舊灑在赤西仁臉上,木村拓哉是刻意在羞辱他。
前輩級的人物沒有人出聲替赤西仁解圍。
龜梨和也來到木村拓哉面前,「木村前輩...。」想替赤西仁說情,卻被木村拓哉訓道:「這裡輪不到你講話。」
「還是你也想被潑的滿身是酒呢?」稻垣吾郎優雅笑容裡透露著濃濃警告意味。
龜梨和也抿抿嘴,無可奈何地退到一邊。
坐在角落桌的東山紀之對著堂本光一,說著:「處罰也夠了,事情鬧太久也不好,你知道木村想要誰出面收尾,你就讓他去把事情解決一下。」
堂本光一抬起銳利雙眸,朝向另一桌的瀧澤秀明,稍稍使了個眼色。
身為後輩的頭頭-瀧澤秀明,很認命從後輩群中走到赤西仁身旁,一個九十度鞠躬,對著木村拓哉說句:「對不起,我沒好好管教後輩們。」
木村拓哉放下手中的酒杯,低聲問著:「你確定你現在有把後輩們管教好嗎?還是需要我出面來教呢?」
「對不起。」瀧澤秀明再次道著歉。
在場只要是小於瀧澤秀明的後輩或是與瀧澤秀明同輩的人,全站起身朝著木村拓哉鞠著躬,深深道歉說著:「對不起。」
赤西仁卻因為受到羞辱,不想屈服地撇開頭。
「赤西仁。」瀧澤秀明發出嚴厲吼聲。「我們全部的人可是為了你,向木村前輩道歉,你不要不知進退,如果你還想待在J家,就乖乖道歉。」這是威脅、也是事實。
赤西仁倔起的心稍稍動搖起,離開J家的日子他體會過,是頹廢看不見未來的日子,是沒人瞧得起他的日子,那段日子很深、很深地刻在心裡,讓他痛苦、害怕到無處喘息。
因為這份恐懼,驅使他放棄尊嚴低下頭,彎下腰,道著歉:「木村前輩對不起,堂本剛前輩對不起,大家對不起。」
他話的結束,換來得是一陣寂靜,所有人都在等木村拓哉做最後發言。
「瀧澤,你的責任很重大哦!」木村拓哉終於緩和了語氣。
「是,謝謝木村前輩的教誨。」
木村拓哉的視線再次移到赤西仁身上。「J家的未來是在你們這群後輩的身上,如果連最基本的禮節都不懂,J家未來還有什麼前途可言。」他只希望這傢伙可以明白他所說的道理。
「是。」該出聲的後輩沒人敢不開口回應。
木村拓哉得到滿意的答案後,最先離開包箱,堂本剛隨即跟了出去。
中居正廣則走到圓桌邊,笑笑道:「我也想玩划拳比賽。」很明顯是為了重新炒起歡樂氣氛,其他人亦跟著配合。
「不如改成輸的人喝兩杯吧!」井之原提議著。
「好哦!」國分太一亦幫腔。
「不要啦!這樣太狠了。」松岡昌宏連忙抗議。
玩鬧的聲音漸漸大起,彷彿剛才的事情,從沒發生過,誰在一旁不高興、誰受了委屈、誰在計畫著什麼,暫時都不重要、亦沒人理會。